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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麦和戈达尔一样自然不相信语言过于强势的符号化功能。“把血还给红色”似乎表明在他们看来真正抵达缀合的,或许是那些片刻的灵光诗意,碎散中萌发的奇迹性的完满。而绝不是一个给定的真相,一种先验的锚定:忽隐忽现才能唱出歌谣,而一套秩序内部的东拼西凑和角逐互换,或许只能无限靠拢向空转的呓语。但在同样的创作路面上,两者生成的步伐却并无太多吻合,方法论上的两人有着本质区别。戈达尔将情绪斩断,将因果玩弄,所有语言在他这里只是身体坚实同时又“似有若无”的累赘,洒脱的扬弃间,只留下身体的探戈作为一种不可知性的引线,为随机流泄的把玩,热情,诗意,提供共谋与机关,在他这里身体是一种增殖而具有扩散性的场所。如果说安东尼奥尼的漫游者意志最终导向一个虚无的闭锁的机器按钮,那么戈达尔就是和空气同生共死的游戏爱好者:可能造访的死亡不会呈现一种超我律令的侵袭,散漫并可能被随机的隐患没收的,一线之上的反义词生命,才是构成了诗意与死亡并肩齐驱的中心调和,这不是本体论式的,僵硬的生命,而是从幻光与玩闹中反射出的富有动感的气体性生命。 ———而侯麦则不选择对语言有任何的压抑,亦不打算进行某种靠近戈达尔的调和-占领。在他的电影你可以看到人物无可辩驳的叙述,唠叨,纠结乃至躁动不安的多舌。但这并不代表侯麦“承认”语言,更不表示语言有某种奇妙,活跃的地位。他表明的反而是在这种语言上的想象性描绘,传输中,抵达的一种“真实”反而是“越描越黑”的,南辕北辙的。由此从中掌握现实的宏观辩证。你会发现他们看似时刻抛出了理直气壮的观点,文学性与哲思性两者都固执地并存在内,而这既不能以某种建设性指向身体,提供弥合;也不能消化矛盾。反倒是在情感的浓度中愈演愈烈:他们很少能和解,拉拉扯扯中语言就像多余的小动作一样,成为一种微观的症结。很多时候他们并不会认可彼此,反而是一种诗意的,自我的,不服的苟同。他们善用语言,但同时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从来又不相信语言中任何一套公理,这种不自知的反叛在微观上击碎了语言的完满论,那些灰溜溜的缝隙由此产生微妙的对撞与错位,故事油然生发而爱与死亡从来不能互相抽身。 由此抒情气质便成为一种奢靡,只有严谨的场景刻画才最好地能够把握这种张力与运动。因此我们看到侯麦“粗暴”的一镜一人,“粗暴”的让角色信马由缰的抒发。他们时刻主宰,或者增添一人平分景框而已。同理都是一种精巧到极致的认真。由此我们看到侯麦似乎很少有肉体的切出,时刻与环境,地景绑定似乎既是表明角色的一种压抑而需要抒发的态度,同时他们又是空间的工程师,用表情与语言结构场所。但同时不可忽视的他们又会被这种跟踪、限定,赋予着现实性的凝视与掣肘。如《春》,似偶遇却更接近宿命,事件的流转指引角色,这是春的意志;如《绿光》一个随机而细微的自然动作,却让女主深刻痴迷,哭泣;如《双珠》,世界的镜像学深深烙印在我们众多的命运之上。 由此《冬》里那种优雅而含混,抛洒而超脱的奇妙触感,似乎是我感受的不同于侯麦其他作品的珍稀而宏大的共鸣。开场的空镜,海水灰蒙的呼吸弥散出苍凉而无孔无入的冷感:冬季是生命的下行,软弱,乃至于匮乏残破。由此萧索的诗意氛围既奠定了心理叙事的笔法,同时起到了淡化地景强度的作用——香榭丽舍大道来回的小情小爱,在低温中触动向了世界化的错位,哀伤,淡化了风月而强化了眼眸。因此侯麦不同于其他作品的克制,果决的调度,这部赋予了更多闹市,车站的刻画,用这种“嘈杂”,随意的生活化的表露渗透进文本的深刻,与氛围,与低温契合。正是在在这种嘈杂,萧索的洒脱中,一切仿佛都不会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剧情上的尖刺。仅仅是过往与现实凝望中不和的因子,心理与现实错位中荒唐的一点冲动的生发,而不要太过体现,只是粗略的表明。于是查理也好像只是菲丽西一个坚实而只稍微伤感迷恋的手印,委身于血缘的拉力;那些男人也不过是一个个场所的封闭的守夜人,“绿光”还要自己找寻。 ———而确实也是一到精致的等待,那从心灵提现到现实的灵光。日子里破碎而短促的遇见,却时不时新鲜在生命孤芳自赏的循环之内。 在纠结,反复与认定又推倒的陈旧日子中。查理还是出现了,“终于”出现了,不带一丝使命只是忧郁的,怀旧的灵光。于是菲丽西色一切纠结,往返以至于冲撞,苦泪,都在一个精致的片刻化作了回溯性建构的诗意等待,等待日子重复——或许在重复中会有讶异诞生的奇迹生发吧,她无心插柳地相信。而他的回归也即将证实,他正是她熟悉而隽永的绿光。她等到了,我也哭了。冬天于是落下完美的帷幕。故事终结。 冬天用尽本来就不多的体温,成全了一次完美而感动的相遇。而春天要做的,或许仅仅是添一双碗筷吧。
便又是一种错位。
莎士比亚的戏剧冬天的故事结束 车中
L这个话剧的真实度不够
F我不喜欢太真实
L是魔法使雕像复活的吗,还是她根本就没死
F你没看懂,显然是信仰使她复活 , 昨天我去教堂祈祷了,我坐在椅子上,用我自己的方式祈祷说是沉思或冥想更好,当你要做决定的时候,大脑会兴奋,我就是这样,所有关于离开还是留下的理由都突然闪现了,所以我看见了,我看到了我该怎么做
L你是说回到巴黎?
F对,我知道自己在做选择,但其实没有选择,我无须选择去做我不想做的,这难以解释
L不,我也有觉得清醒的时刻,皈依宗教的人,会像你一样在教堂里有许多感悟
F我没有皈依宗教
L不,你已经有信仰了,如果我是上帝,我会特别珍爱你
F为什么
L因为你并不快乐,你牺牲了快乐和生活,只为了那触不到的恋人
F那么上帝应该还我查尔斯
L这样的请求是不合理的
F我没有请求任何东西,我不会想到上帝,我应该主动行动,而不是被其他人和事驱动,也许你是对的,找到他确实不太可能,也许他结婚了,或不再爱我,但这不是我放弃的理由
L即使你承认这之间概率为零,你还要挥霍生命去寻找
F因为如果我找到了他,那将会是一种值得付出生命的喜悦,另外我没有挥霍,带着希望生活总比没有希望好
L有智者和你说过一样的话,我以为你读过,帕斯卡尔的赌博论,你堵灵魂不朽,如果你赢了,那么你赢得的东西足以补偿那微弱的可能性,即使灵魂不是不朽的,有这个信念也能使你更好生活
F我比你更相信灵魂不朽,你觉得死后可以重生,我认为灵魂在出生前就已存在
L可能埃德维歌说服了你,但我还是不信
F我不是因为她,很明显,如果灵魂在人死后不灭,那为何它在人出生之前就不存在
L怎么会有没有身份的灵魂?如果你没有前世那你是谁?
F我感觉得到,它存在着,你也一样,只是没有察觉到,为什么我知道我爱查尔斯,因为我遇见他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怎么解释,除非我和他在前世已经相遇过
L别说了,杀死我吧……这次不像帕斯卡了
F雨果?
L不,柏拉图,他也相信轮回一说,他也是这么证明灵魂不朽的,他的回忆说
回到家中
L塞贝斯打断说:你的理论说知识只是记忆的重复,若果真如此,那必有前次的经历,从那里我们学习以供现在回忆,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灵魂在进入人类肉体之前,就已经存在过
不过柏拉图的轮回说,是一个迷思,他并不认为那是客观事实,只是那个时代的时宜说法,他并没有证明灵魂是像物质一般不死的,但却证实了,我们对于先验的认知能力,所以这个观点很现代……你是不是很无聊
F不,没有,你让我学会很多,甚至有读书的欲望,但我和你有一点不一样,你没有书活不下去,我说一句我爱你,你也要去书里看一下有没有写,对你来说,书中的才是真实的,而不是生活,这是你我之间的鸿沟。
关于最后,如果是中国人首先必须慎重的做个亲子鉴定,美国人可能悄咪咪做,法国人就完全不用。中国人看不出选择做个发廊的老板娘或者小饭馆的老板娘有何区别,而女主说,千金难买我乐意。
中国人会认为女主朝三暮四又承受不起生活的考验,毕竟那种完全自我的感受,一瞬间强烈的愿望别人是不会懂的。妈妈们可能都会觉得库瓦克那样的男人温厚有学识,又那么爱女主,是最理想的生活伴侣,而女主就完全不认为是这样,她摆不出世俗那套必要的理由,她完全依赖私人的直觉与信仰。
在中国人眼里,单亲妈妈就只能找离异或丧偶的男人,甚至那些大龄未婚男性也不会考虑,因为固化思维他们会这样分析,社会资源分配到你这也就这样了。中国人完全看不懂女主就这条件,两个不错的未婚男人怎么还对她如此深情?这肯定是个贱人!在他们眼里,一切不能变现的东西都是狗屁。
我可以在教堂里突然感受到一个真正的自我,但我不信教。我当初生下这个孩子是我自己的信仰而并非宗教原因。我可以同时交往两个男友,并且他们双方都知道彼此的存在,甚至可以接受我对他们怀着不同的爱的同时,心里还有一个地位不可动摇的可能这辈子无缘再见的旧情人。无论任何原因和理由,我都不会选择忘记他,也不会让我和他的孩子忘记他。我甚至预感到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这是我永不放弃的梦。
灵魂是不是先于肉体存在?我们前世可能遇见过,或许你是我哥哥,我是你的一只猫或狗,我们可以像兄妹一样睡在一起,但我们绝对不是情人。我爱你,但是爱也分许多种,我没有爱你到可以和你一起生活的程度。无论任何职业、身份、背景的人,聚在一起都能讨论文艺、哲学、宗教类的话题,完全出于精神愉悦而非装逼。两个男友没有想要控制胁迫女主和他们在一起,而是理解她认同她,甚至被她的自我感动,觉得那正是他们对她恋恋不舍的真正原因,因为他们都认同自我,所以也会尊重他人的自我,这是法国式自由浪漫的精神。他们四个最终都可以成为朋友,坐在自家花园里聚餐、品酒,畅谈人生。
他们的态度总是先认定自我的需求,然后再去营造自己想要的生活与社交。这是大多数受社会急剧资本化与传统家庭伦理责任道德双重压榨的中国人不可想象的。中国人的一生中很少有资格自我,这也限制了终有那么一天他们可以自我时的想象力,身体和精神都像被榨干了的橙子。同时,他们也无法理解他人的自我。所以社交的话题是极为固定和有限的,是约定俗成的那一套,如果你不说这些就会成为异类,当然,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社恐。
侯麦四季故事的动人之处在于,淡淡的并不向你灌输什么,不会让你大哭或大笑,但是会产生一些莫可名状的情绪和思考。虽然它展现的是琐碎的片段式的生活场景,但它具有一种理想至上的电影的梦幻精神,告诉人们生活除了有真实的残酷与突变的意外,还会有美好的偶遇与奇迹般的重逢。看到那些色彩明丽又温暖的四季图画,让我们这些社畜工具人偶尔也能吸点新鲜空气,感慨一句:“原来,还有人是这样活的!”
男男女女,大胆地袒露自己的内心,选择与被选择,抛弃与被抛弃,永生与宿命,一直是侯麦电影的中心元素。我觉得这部冬天的故事完完全全算得上一部佳作,在剧本语言上的哲学性与艺术性,通过最冷静的镜头以及作品之间的互通性架构起侯麦令人瞠目结舌的情绪操控能力,一点点意犹未尽,一点点“喜极而泣”,冬天的故事就这样诞生。接下来我想通过几个点探讨一下《冬》里几个我感兴趣的议题。
①《冬天的故事》中的女性视角与《夏天的故事》中的男性视角。
这是我看侯麦四季系列的第二部,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第一部《夏》里男主,同样在几位异性之间摇摆不定。在《冬》中细致的镜头让我明白了不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男女思考方式的不同也在两部片对比中得以体现,像《冬》中的女主相信宿命,相信灵魂不朽,结果早已得出,等待是唯一道路,她未曾对查尔斯之外的任何人付出过真心,女性思考与女性直觉在影片中被物化为一种神旨,不信宗教的女主一直被旨意指引,我把这看成一种假定的客体选择,而这种神旨正好可以用来解释个体或性别差异导致的代沟在何,有些人是信自己的教的。而《夏》中男主的处境颇像被女性神旨阻挡在外的状态,摸不透,捋不清,也许男主在哪个烟雾缭绕的夏天后会继续成长,变成《冬》里的卢瓦克和理发店老板,这样等他再遇到“信教者”,可以坦然地成为她忠实的支持者吧。
②结尾的低高潮处理。
我看到短评里也有人提到说这是一个看似完美的结局,小女孩的喜极而泣也仿佛想给内在的悲伤多加一层掩体,如果影片真的像营造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大可添诸更加浪漫化的着色,但我觉得,影片中的假主线是只占片长二十分之一的与爱人离别又重逢,真正的侧重点在于中间二十分之十九的部分,里面隐藏着两位比不上女主幸运的男士与之难言的情感交织,他们互相试探,这时候女性与男性以无需将彼此另当别论,每个人都是报着最坏的打算来的,非胜即败,就是这么简单。
结尾处女主与查尔斯的相聚,其实还隐藏着她与卢瓦克关系的断裂,和别人眼中的长情女孩的告别,也许我们只是看众,我们无法体会女主五年的等待,我们只能看到在这两个小时之中——谁最爱她,会引起很多观众对女主的质疑吧,也许跟我们体验最一样的只有喜极而泣的小女孩了。
③莎翁戏剧的设计
这里就是我在前文中提到的多种影像材料的互通性最好的体现,用最浪漫的手法,把我们生活中真实的莎剧解构又重现到电影本身,既给予观众提示又把电影放到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中。死而后生的爱人,是信念使她生出一呼一吸,给予她的女儿以最真诚的祝福,不就是预示着消失的恋人们会被命运重新联系到一起吗。
④所有人的孤注一掷
我把影片最终解构为所有人的孤注一掷。母亲的孤注一掷——永远坚信女儿的选择才是最好的选择。理发店老板的孤注一掷——离开妻子断了所有后路只为拥有与女主的可能性。卢瓦克的孤注一掷——寄希望于一个从未没谋面的人的永远不会再现。女主的孤注一掷——从未交出真心给处查尔斯以外的任何人 。
我尊重他们所有人的孤注一掷,因为我也信侯麦的教。
侯麦“人间四季”系列的第二部,有独特的冬日气质。
片中上演了一小段莎士比亚的传奇剧《冬天的故事》,特意找来剧本看完。这部剧在剧情发展上和电影形成了互文——结局都是找回失去的恋人,不同之处在于莎翁的剧带有更多救赎意味,强调宽恕与和解,最后的相逢是西西里亚国王弥补了年轻时犯下的过错后换来的,“十六年前破裂的夫妻关系、父女关系、朋友关系,经过当事人在肉体与精神上都经受了时间和生活的考验之后,终于完满地修复了,并将剧情引向团圆欢乐的结局”。
而侯麦的电影讲述的则是一个发生在城市巴黎的、两个无错的年轻人的爱情故事。菲利茜在与查理分别时因口误而将联络地址说错,两人就此失散在人海,菲利茜独自生下孩子,将她抚养长大。“冬日的”侯麦将信仰与宗教放进故事中,隐忍与等待总是与寒冷又漫长的冬日相配。结尾两人在公交车上相遇,菲利茜的祈祷有了回音,孩子在查理怀里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从剧院离开回家的路上,路易问菲利茜:“国王的妻子为何以雕像的形态复活,她原本没有死吗?”菲利茜回答:“你没有看懂这个故事,她复活是因为信仰。”
相信爱情,真好。女主角真惹人爱。哲学、感悟、文化在法国深入每个角落。在中国似乎只是小部分文科学者的专利。这就是差距呀。
侯麦电影里的主角从来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他们永远都不满足现状,哪怕失去现在的幸福,也会让爱情牵着自己的鼻子走
灵肉统一是西方近代哲学的开端,同时也是人间四季里真正短暂而迷人的尾声和前奏。然而这种和谐的爱却随着时间的流转而暂时性的一去不返,侯麦借着两性之间的游戏抑或冒险拉开了《冬天的故事》的大幕。正如莎翁的名言——凡是过去,皆为序章。自此人们生活在一个灵肉分离的后爱情主义冰河时期。幸或不幸的是,在这旧物速死灵魂复生的冬季总是蕴含着挥之不去的春意。春天适合讨论康德,冬天则宜批判柏拉图和笛卡尔。恰如女主角分析的那样,柏拉图式的爱与机械唯物式的爱都不是真正的爱。但相对于务虚的知识分子女主角更倾向于务实的企业家,然而二者关系的本质却是支配与被支配主奴关系,这让不堪忍受的她走上了内省和反思(辩证唯物主义)之路。结尾的久别重逢真是令人喜极而泣的冬春交接呀,因为拥有历史而非回忆的二者永远无法忽视女儿(真理)的存在。
爱一个人就跟看一场电影一样,完全就是图个感觉,无法解释,没必要解释。。
最后只能算是一种巧合吧,看似圆满的结局,其实这女人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一直彷徨着,如果继续,那么最后这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
四季里最喜欢的一则。“For me the dream was reality. An absent reality. ” 春天的开头,女人下车,离开男人。冬天的结局,女人上车,遇到男人。最后Elise也学妈妈喜极而泣实在萌到心都化了!2021.1.8 其实冬天的故事是从夏天开始的
现在的豆瓣还有多少人能静下心来看完候麦呢。
这女人出奇的忠实于自己,出奇的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她离开马桑的时候开始喜欢上她,哈哈~~小艾丽斯非常可爱~~因为同样的情绪,给五分~~
“人间四季”之冬从某些方面看,侯麦其实和伍迪·艾伦很像:他们都热衷于琢磨男女之间的各种关系,将真实的道德选择展现在观众面前。故事中的菲利茜将全部的男女之爱在冬日里冰封,她迷茫地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而结尾查理的出现就如同《春天的故事》中项链的寻回一样巧妙——如果不知如何抉择,就把一切交给命运吧。
#060#长达一百分钟的两段关系都成了最后十分钟的重聚最漫长的前戏,莎士比亚的戏剧和柏拉图、帕斯卡的哲学也统统为这场相遇背书。教堂里的冥想、剧院里的落泪,让她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爱情,是宿命与轮回,是灵魂先于肉身存在,是命中注定和他会再遇见。
8/10。侯麦将女主角安排在物质(身体强壮)和精神(博学多识)的两极男性之间,从而形成她不适应两者的张力。颜色和空间暗示人物的现状:图书管理员体现了知识影响着人爱的方式,连卧室都与书店融为一体,夏季恋情的结束和失去爱情憧憬、枯燥地同居约会的白色严冬。教堂圣像表现出上帝对坚持所爱者的眷顾。
侯麦的去世几乎意味着一个电影物种的灭绝
不是言情剧,结尾甚至并不是很多人认为的皆大欢喜,其实是侯麦在表达“爱情宿命”论。女主角朝三暮四令人反感,但侯麦的用意并非是塑造她的性格或爱情价值观,所谓爱情本没有理由和条件,她只不过是突破了世俗对爱情的限制,让自己服从了宿命而已。很多人“认命”,其实不是服从命运,而是屈从了世俗。
雕像复活,是信仰的力量。恋人重逢,是爱情的执著。不喜欢讷威尔,不是因为那里没有花园。不能与你厮守,也不是因为这里书籍太多。有的爱人忠诚可靠但不足以支撑生活,有的爱人学富五车这不是我要的生活。下雪的街头,告诉你虽然没有妻子,但不代表你没有女儿。会为你的幸福祈祷,哪怕那幸福与我无关。
打败了春天成为我最爱的一部,选择在电影院看太正确了,强制的集中注意力,让人在前面一个半小时的铺垫里充满了期待,最后几乎有与女主角同样的喜极而泣。如果你赌赢了,虽然胜算很小,但回报却很可观,就算你赌输了,抱着信仰去生活也会更好。
浪漫主义有的时候很荒谬。
看有人短评里说侯麦死了是一种类型的终结,这种类型如果真有的话大概就是电影语言不靠任何形式感就讲了所有事;男主最后只出现那么短的时间我觉得讲的是并不是命运也不是选择而只是困境的结局穷举中最特殊的一种,结尾完全是照应莎士比亚的;居然看哭了妈的
侯麦作品序列中与众不同的一部,首先是探讨信仰,不再怀疑踌躇彷徨,虽有曲折试错但最终坚定难移,教堂冥想与领受启示段落亦是侯麦难得在电影中展示自己的天主教信仰。其次,片头欢悦恋爱蒙太奇里有不少裸露镜头或造爱瞬间,而侯麦极少在作品中置入大尺度场景。另一方面,你也能看到导演不少贯穿职业生涯的母题及偏好演变:从前期男性中心渐次转为以女性为主视点,甚至讲述女性之间的故事(有的人不喜本片女主,我倒尤爱她的坦诚与对原初认定的爱情的执著信仰——尽管浪漫主义式的恋爱并不一定比另外两个男友分别代表的智性引领或柴米油盐式情爱要优越或走得更远);侯麦灵感源自同名莎剧,故片中也有相应戏中戏段落,雕像复活的奇迹也与失联5年又偶遇且闪电复合的童话结局相得益彰;讨论柏拉图与帕斯卡尔哲学则似[绿光]与[慕德家一夜]。(9.0/10)
莎翁歌剧中的雕塑王后,你相框里的一纸爱人。信者真,得新生。
[冬天的故事]像是女性视角的[夏天的故事],侯麦给女主角提供了务实的、知性的和旧情难断的三种男生,涵盖的类型已足够多,让这种选择成为了一种“爱情哲学”。女主采取的方法论是一个一个试,朴实但也最有效。最后戏剧化的结局温暖了巴黎的冬天,电影感变强。人间四季,至此结束,春冬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