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之夜前传第二季

12集全

主演:小山力也,川澄绫子,大原沙耶香,门胁舞以,中田让治,关智一,浪川大辅,新垣樽助,置鲇龙太郎,绿川光,石田彰

类型:动漫地区:日本语言:日语年份: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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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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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命运之夜前传第二季动漫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传说中可实现持有者一切愿望的宝物——圣杯。而为了得到圣杯的仪式就被称为圣杯戦争。  参加圣杯戦争的7名由圣杯选出的魔术师被称为御主(マスター,英文Master),与7名被称为从者(サーヴァント,英文Servant)的使魔订定契约。他们是由圣杯选择的七位英灵,被分为七个职阶,以使魔的身份被召唤出来。  圣杯承认的使用者只有一个,御主(Master)一定得与七种职业的从者(Servant)之一立下契约,证明自己是有资格拥有圣杯的人。黄河女人大浪淘沙[1966]柳暗花明2006魔兔之夜我的机器人男友凤倾天下碧血苍穹笼斗士追光吧!欣快森林民宿恐龙当家超能萌女友我的子弹会转弯让我过过瘾战地神探 第六季处女之誓蝴蝶梦魇 第一季奥莉佛是狗,(天哪!!)这家伙续篇口红王子 第一季致命信条变种风暴智取威虎山[1970]茱莉娅的眼睛没有你 没有我横沟正史短篇集2娱乐头条粤语地表最大家族三寡妇对抗全世界怒战狂心灿烂阳光仙剑云之凡开膛街第四季校花驾到之极品校花一颗颗眼泪都是爱为魔起舞:TikTok 网红异教大解密神童2019倒计时五年之约测试2022赤脚小子(国语版)多彩庄稼院 第二季追回24小时扭曲效应

 长篇影评

 1 ) 完结纪念:这片子应该还有个副标题——论理想主义的荒谬

由于一直在逃避大帝便当这么悲剧的事情,我今天才一口气把FZ最后三集看完,虽然之前已经看过不止一遍小说,看完还是有点怎么说?被震撼和致郁掉的感觉。
当然我的基本观点和想法还是没变:这是一群基本不可理喻的深井冰们的故事,我完全没办法理解他们的逻辑和想法。
不过还是A酱以前总结地最好:老虚是在用这部作品打理想主义者的脸。看到最后,不得不深刻同意这一观点。
第11话揭露圣杯的真相的时候有句话真是说得令人拍案叫绝:“连你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方法,又怎么能包含进你的愿望之中?你若要许愿拯救世界,那便也只能用你所知晓的手段达成。……这就是奇迹,你知道方法,却因为一人之力不能达成的宏愿,最终以凡人之力无可企及的规模化为现实。这不是奇迹又是什么?”
理想主义者的理想中的一厢情愿之处,在这里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脸。即使看不见,我甚至都觉得能看见圣杯笑得一脸讥讽的模样。
世界上并没有万能的许愿机,连自身都不知道解决方法的问题,也没有办法来诉诸于奇迹。虚幻和不切实际的理想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虚妄和无用的。
什么叫背道而驰?
切嗣所追求的一切至此毫无意义,反而会带来更大的损失。理想坍塌,奇迹的许愿机扯下它华美的幌子,可是他还是要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最后切嗣对士郎说:
“我曾经想要当正义的使者。”
“英雄是有保质期的。”
这两句话颇有些英雄末路的味道,切嗣最后应该还是醒悟了。他执著地幼稚了大半生,直到世界的真实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

说起切嗣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真的是一个很奇葩的人。当然在我看来,单就圣杯战争其本身而论,切嗣的某些做法我可以理解甚至觉得他谈不上有什么错误——圣杯战争并不是无辜者的战争,每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明白结果不是敌死就是我亡,没有必要也没有意义像lancer或是saber那样恪守骑士道。我很尊敬lancer和saber无论何时都遵循自己的原则毫不妥协,但也不得不承认切嗣的种种手段无可厚非。而他身上的最一个诡异的谬论就在于,一个本身就满手鲜血的刽子手,理想却是拯救全人类,而且他是真心的——何其荒谬,甚至有点可笑。
而切嗣的困惑,其实也是一个很大众的困惑,即是多数人的正义重要还是少数人的正义重要?为了多数人而牺牲少数人这种做法,其本身的正义性又为何?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切嗣的理想和所作所为,我觉得是他希望“用不正义的程序达到正义的审判结果”,而藉由不正义是否能通向事实上的完全之正义,这一点实际上是未知的——切嗣自己也不能肯定,所以他想到了借助许愿机的方法,他相信不管如何许愿机能够帮助他到达最后的正义。虽然他自己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实现这种完全的公平,而这正是因为这个悖论最后他被他所以为的“奇迹”所愚弄。“justify”这个古老的问题,实际上在FZ里仍然指出的,其不可能有针对于整个人类全体无偏的公平,切嗣所寻求的这个命题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无解的。
切嗣的失败和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无可避免的。理想主义者最后被自身的理想所压垮,剑组的master和servant最后都无法逃避这样的命运。

除却切嗣的使命来说,他的命运也挺多舛的了。我是真的挺同情他的,目睹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甚至不少是由他自己亲手葬送,青梅竹马的初恋,如师如母的娜塔莉亚,相濡以沫的爱妻,并肩作战的战友……动了多少次情就受了多少次伤,切嗣在理想主义者这条道路上真的是一意孤行绝不回头。但这一切如果是可以忍受的,都是建立在“他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基础上的,切嗣在目睹自己的理想分崩离析时终于崩溃,虽然心里一直在吐槽他“也只有你这么幼稚了”,但……还是真心挺同情他的。

ED的第二段大概就是为这个结局写的吧:

どうして届かない光だけが

いつも何よりも眩しい正しさで

叶わない明日へと人を裁く

冷たい背中にそっと触れてみた

世界の優しさを信じない人だから

誰よりも優しかった

生きていたよ未来へ

空に風を残して

夢は何処に眠るのだろう

いつか誰もいなくなった

この岸辺(きしべ)に寄せて返す

光の欠片になれると信じた

闇に還る想いたちが燃え尽きてく

その灯りを標(しるべ)に

世界はまた夢を見る

空は高く風は歌う

貴方が見た夢の記憶

その叫びが

優しい木霊(こだま)を

返しているよ


无意义无组织的一些想法:

1. 切嗣老爹真的很男前,看得我都忍不住苏了……很能理解为啥太太对他死心塌地。我觉得切嗣虽然三观不正地要命,脑内的逻辑有时候也幼稚地可笑,但确实有那么种魅力让人(特别是女人)为他赴汤蹈火的。也不枉他一辈子那么多女人。他的情感生活还真是丰富……虽然好像他也没怎么特别上心过,但是简直从小各色妹子就没有断过啊。就我看来,总觉得他用情最深的还是谢莉,别问我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其他不管是娜塔莉亚,还是爱丽,还是舞弥,他多多少少都带了点利用的成分,即使他也很光明正大表示“我确实就是利用了你们”,但是比起出场一点点的谢莉,其他三个女人真是各有各的让人喜爱和心疼的地方,当然还是爱丽>娜塔莉亚>舞弥。太太实在太大家闺秀温柔高贵了,抵御不能……
2. 麻婆和闪闪真是天生一对,两只变态凑一对,真配啊。你们这么情投意合就该一开始就搞到一起去啊,也许时臣老爹就没这么悲剧了。而且看到最后,我觉得闪闪虽然一直变态、二货又自恋到死,但是对于圣杯这种许愿机的事情看得真心透彻的。应该算是FZ里面看得最明白的人之一了?所以我认为是他笑到了最后一点都不亏。跟其他人比起来,闪闪倒真是一个十足的务实主义和实用主义至上者了,不知道老虚在这里有没有想表达什么。
3. 窝爱太太……难得萌一次BG,ED2真是每看一次都难过一次,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及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啊。切嗣papa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千百年后所有妄念俱成灰,只有枕边人才最真实啊。最后一话伊莉雅从梦魇中醒来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终年无尽的大雪,好像一下子就和ED里爱丽站在窗边微笑的身影重合了起来。那一刻我可耻地泪目了。
4. 最后韦伯的表现让我挺感动的。总觉得韦伯酱又傲娇了,但傲娇地很萌……他一个人自言自语那种感觉,就好像大帝还在他身边一样。如果能遇到彼此是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情,最后能够相互扶持和彼此理解,在FZ中应该就是他们吧,不管是对大帝而言还是对韦伯而言。这样的感情一直都是我的死穴,不管放在哪部作品里。

另外音乐、画面、CV表现在近几年的TV动画里真心是让人感动的水准……梶浦大神的曲风实在太适合这种片子了,很多情节都看的鸟肌一阵一阵的。叔叔们的声音太美了……

 2 ) 你们这些把英雄王叫做“潘金闪”的!都给我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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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把英雄王叫做“潘金闪”的!都给我等一下!吉尔伽美什才不是什么潘金莲! 首先,潘金莲根本就不是个成功的勾引者,用她那点水平来形容金闪闪绝对是对“王之勾引”的侮辱。英雄王是勾引界的费德勒!是勾引史上的GOAT(Greatest of All Time)!

我们先回顾一下水浒传中潘金莲的故事:在看上西门庆之前,潘金莲先对回家省亲的武松大献殷勤,但是武二坐怀不乱根本不甩。然后她才跟镇上的花花公子互相看对眼,通奸被抓因而谋害亲夫,最后得到被武松上门复仇、凄惨死去的下场。 说真的,勾搭个淫棍算什么本事啊! 吉尔伽美什呢?他直接就把耿直忠诚、帅气能打又冷感的“武松”搞定了! 所以远坂大郎被害死之后,根本没人来找他复仇! 本来该承担起复仇大任的言峰在他床上!(人家在床上补魔不行啊) 潘金闪和言峰二郎才能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啥!)。

人物关系对应图(伪)
结局对比图

另外,吉尔伽美什在成为潘金莲之前先成为了慧眼识英雄的红拂女。 言峰别扭的个性、空虚的内心、茫然无措的状态,他的老爸没看出来、老师没看出来、亡妻也没看出来,只有吉尔伽美什这个亡灵看出来。

一开始言峰还因为吉尔伽美什的洞察感到不安,最后他干脆放弃了在英雄王面前假装,直接暴露他纠结的本性,对吉尔伽美什把所有困惑都说了出来。 如果两个人之间没有理解,爱也只是拖累而已;一旦能够相互理解,即使因此生恨也很珍贵,不是吗。这种坦露对于言峰来说,肯定是一种释放。 红拂侍立在主人杨素身后,一眼看上没人疼没人爱的李靖,夜里偷跑到李靖落脚的客栈以身相许,然后两个人约好私奔的传说,虚渊玄你看过吧! 之所以言金之间的故事一边遭人唾弃、一边又被津津乐道,我想就是由于吉尔伽美什这种一半红拂一半金莲的特质吧……(才不是)

人生导师英雄王,指导神父偷税

传说还没有结束。 当吉尔伽美什像红拂夜奔一样跑到神父位于教堂的私室中与之暗通款曲时,他又干了一件特别白素贞的事…… (通过后来的剧情)我们都知道了这丫随时能变出神酿美酒,以及不少于三个的价值倾国的白玉杯。 但他到了言峰家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言峰家质朴的玻璃杯,喝凡人酿的红酒!还每一瓶都打开来喝! 走的时候还说绮礼再见下次我再来喝喔! 喝你妹!

F/Z 第1季第11话 “圣杯问答”
F/Z 第1季第6话 “谋略之夜”

你就是能水漫金山,也要借许仙那把破伞! 你就是能变出航空母舰,也要搭许仙那艘破船!

Archer对言峰的偏爱简直让人看不下去!(导致我在看这两个人对手戏的时候,一直处于半抓狂的状态) 你看他在别人面前穿成什么样,在言峰面前穿成什么样! 在别人面前什么表情,在言峰面前什么表情!

如果大家看番时有注意到的话,吉尔伽美什在他御主时臣面前一直是穿盔甲的,在别人面前更是,走路的时候还会发出很好听的锵、锵、锵的响声……

但是在言峰面前!只有在言峰一个人面前!!!他会穿出那套超低胸露乳沟的私服!!!

大哥!请问你露那条事业线!是打算给神父刷卡吗?!!!

这是同一个人吗?

他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暴躁傲慢,动不动就要斩首,连在Master时臣的面前都作威作福……在言峰面前,各种平易近人!

时臣请他抬抬贵手收了Caster,他嫌脏不干,说要砍时臣的头! 他叫言峰帮他调查,言峰说没时间,当时我脑补了各种发作各种“敢抗旨杀你全家”,结果人家说!“哎呀,做完时臣的任务不就有时间了……” 卧了个大槽!不砍他头吗英雄王?! 他把Saber和Rider叫作“杂种”、“小丑”,把Berserker叫做“疯狗”,把Assassin叫做“蝼蚁”,言峰绮礼就一直是绮礼!

言峰对他说“我不会跟你这种人同流合污”,他就笑了一下!就笑了一下! 他跟言峰说的话言峰不理解,他说:“这你当然不懂啦,因为你是个……” 我又瞬间脑补了“愚蠢的蝼蚁”、“无可救药的杂碎”、“傻X”,结果人家接着说——“……只看到内心所向的男人”!——这啥?!!

开始深入谈心之后,有次吉尔伽美什说言峰的思考毫无意义,然后言峰生气了,然后吉尔伽美什竟然说:“不要摆出那么吓人的脸嘛,你知道我不会戏弄你的,说过多少次了。 啥!!!你是谁!你把刚愎自用的暴君英雄王怎么了!

其实……英雄王对言峰的这种喜欢,也不是特别难理解。 除了内心比较扭曲之外(这对同样变态的吉尔伽美什根本不是问题),言峰确实是个王子一样的人物。李小龙的功夫加上金刚狼的兵器,流川枫的面瘫气质,修长的身材青春的肉体(?!)外披上帅气的黑色法衣佩上十字架,更不用说嘴上挂着那些“愉悦就是犯罪、寻欢作乐就是渎神”的禁欲主义论调。也许对于Archer来说,执着于魔术根源、无聊的时臣就像一只装满的杯子,而连快乐是什么都没感受过的言峰神父才是诱人的空白画布吧。

在我看来时臣的死是他自找的。 一方面他过于傲慢地高估自己,看低言峰;另一方面他一边对英雄王俯首帖耳,一边将英雄王当做道具。这种不正确的态度对待Saber没问题(说起来切嗣的态度就很恶劣),但是摊上英雄王这种聪明又骄傲的英灵就惨了。 第一次吉尔伽美什在言峰面前数落时臣的时候言峰还板着脸,但是经过英雄王不懈的努力,第二次言峰居然就被逗乐了。 第三次,言峰忍不住接话——“时臣老师真的那么无聊吗”——的时候,时臣已经死定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说吉尔伽美什是勾引历史上的GOAT。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一点不着急,有谋有略步步为营,偶尔遇到挫折也不灰心。 各种暗示诱导,那些没说出口的话看得我都心跳跳的。

F/Z 第二季 第17话 “八个契约”

也许不全是勾引在起作用,吉尔伽美什对言峰的某种程度上的真心也帮了他的忙。 当然,后来神父对英雄王也是真心一片,弄了一胳膊的令咒,一个都没用,全然将吉尔伽美什当做地位平等的盟友而不是工具。 不过,真心归真心,我还是认为Archer是个不合格的Servant。在Saber和Berserker缠斗的时候他应该先帮助言峰把切嗣消灭掉的,而不是在那里等着跟Saber求婚。 所以说愉悦组的弱点就在于——他们俩都太愉悦了。 另外,有一点让我觉得疑惑的是:言峰被切嗣射杀之后,理论上说他已经失去了Master的资格,和Servant之间的关系已经断了。言峰和时臣一样,成为Archer的两位已故前御主中的一位。但是当吉尔伽美什在黑泥中重生得到肉体,他的魔力却只复活了言峰一个人,时臣照样死得硬硬的。这不符合逻辑。不会真的是什么……爱的力量吧……?

爱的战士

后记: 可能因为我不是御宅族的关系,看Fate/Zero的过程中只有 远坂时臣/言峰绮礼/吉尔伽美什 这条故事线让我产生兴趣。当时就想金闪闪这种伙同下家合谋害主的行为,那不是潘金莲吗…… 结果看完剧到豆瓣登录的时候,甫点开Fate/Zero的页面看到的第一个词就是“潘金闪”。噗…… 不过同时也觉得,不行啊,我要替英雄王来抱不平:吉尔伽美什搞到言峰的手段,岂是潘金莲和西门庆勾搭能比拟!

最后吐槽一下,英雄王追言峰时双商爆表,老谋深算,演出这么步步为营、暗通款曲、放长线钓大鱼几十集终于得手的一出大戏,为什么追Saber的时候就毫无技巧,一上来就一边求婚,一边万仞齐出把小妹妹当萝卜切?当时真是看得我瞠目结舌:你这样能追得到——才怪!所以,混沌善(主要是混沌)真是个神奇的存在。

 3 ) 必朽的卫宫切嗣与光荣的荆棘之路

    卫宫切嗣这个人物受到差别如此之大的评价与极其悬殊的好恶,着实反映了这个人物塑造的成功之处,比起热血的超级英雄与明显的正反形象,切嗣便是一个活生生的被命运和造化压榨的凡人。同样,厌恶切嗣的人占多数,也是让我欣慰的一个现象,因为切嗣所秉持的原则和实现目的的手段(虽然该手段是现实中真正能成功的手段)与应该为公众所认同的人类光明正大的台面上的普世价值所悖。“为了正义的目的而做必要的牺牲”,下一步就是“为了更伟大利益而牺牲部分人”,再下一步就是极权主义和法西斯。公众之所以唾弃切嗣,因为我们能看到的只有他的手段(看动画的我们当然是以上帝视角),一个使用这样手段的人,可以是切嗣这样的正义伙伴,也可以是希特勒和斯大林。我们承担不起切嗣们不可知的真正目的,所以只有用程序正义来决定实质正义,所以我们只能断定:这个不择手段连父母都可以杀的男人,必定是一个恶魔。
    卫宫切嗣的正义矛盾,可以用一个非常经典的悖论来阐述:电车悖论。你作为一辆电车司机,突然发现前面的铁轨上有5个人,你没有机会刹车,不变轨的话,那5个人必死,而若变轨,另一条轨道上会有1个人被杀死。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悖论,也是对功利主义最响亮的质疑,5人的生命与1人的生命孰轻孰重,没有敢轻易地下结论。这是一个在伦理学和哲学上永恒被讨论和无解的命题,然而现实中,人们必须被迫做出一个选择。罗尔斯的正义论提出两大原则:“每一个人利益”即每个人在自由和利益方面都有平等的权利;“平等对所有人开放”即社会和经济的不平等安排,应被合理地期望于每一个人,并且与不平等利益相联系的职位应向所有人开放,风险亦须承担。基于前者,我们无法在伦理上做出少数人和多数人的生命孰轻孰重的选择;基于后者(同样的是基于法律精神,所以说法律也只是一个坏的无法自圆其说的但却是我们能选择的方式里面最好的选择),必须找到一个归责对象:比如前面的5人本不应该出现在铁路上,而后面的1人他之前完全信任那条铁轨不应有车经过,那么司机的选择应该是(但绝不是所谓正确的选择)让车继续前行,撞死5人(因为他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风险,也是该意外事件本身的应有后果),若他变轨,便是谋杀那个无辜的1人。
    切嗣面临的矛盾较此尤甚:他是站在桥上,看着一辆电车冲向前方的5个人,而他最重要的亲人被绑在一个精巧机关上,若亲人死亡,电车便会停下。他要么选择射杀亲人,要么选择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死亡。切嗣不是司机也不是恐怖分子,而他实际上所面对的天枰另一边不是仅仅5人,而是一个村子,一个纽约,甚至全世界的不知数量的人们。切嗣在飞机事件中能否做出两全选择已不必纠缠,但对切嗣来说,他无法保证两全,甚至他知道做到两全的几率可能只有百分之几。切嗣不是超级英雄,老虚也不是超级漫画的作者,千钧一发各种巧合内裤反穿既救出亲人又化解危机的结果,不是不可能,而是在现实中太难发生,切嗣一生的羁绊都在于当年没有杀掉夏丽而造成一个村子的覆灭,他只是个凡人,却是一个用凡人之力去完成超级英雄所作的事情的人(也就是三次元的规律去完成二次元的成就),那是他唯一的选择,那是他必然的选择。
    第四次圣杯战争是场真正的战争,战争即地狱。很多人因为肯主任事件对切嗣评价极差,然而肯主任也同样在骗到令咒后杀死神父,带着水银球轰平切嗣的城堡,言峰绮礼杀舞弥和夫人(虽然没杀死,但确实是杀心),时臣杀雁叔,所有人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而人们却单单谴责成功了的切嗣。其实按照saber的意愿来说,她和枪叔堂堂正正地打上三百回合,最终结果也是一个人要杀死另一个人,顺带master也被干掉,切嗣只是简单的抛弃了过程,而去追求那个效率最大化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saber和切嗣都是纯粹的理想主义者,saber所不能接受的切嗣的程序上的阴谋,而以切嗣看来,为了所谓程序上的假惺惺的正义,而丧失了结局能救更多人的正义,才是一种虚伪。
    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一次拯救,胜利,成功,征服是靠着单纯的爱与感化;纯粹的恶必败,而纯粹的善也是如此。征城之战,杀人盈城,征国之战,杀人盈野。切嗣是真正能在现实世界中达到目的的那类人,而一群少年少女们上着学吃着饭逛着街啪啪啪中顺便靠中二,嘴炮和主角光环拯救世界的事情,只能永远属于二次元。
    是的,所以切嗣是必朽的,他必将被人们所唾弃,所厌恶,所憎恨。倘若我们是被拯救的那5个人,也不会认同切嗣司机的做法,因为他杀死他最亲爱的人,倘若是纽约的市民,同样会厌恶切嗣,因为他们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说明切嗣可以做到两全,并把他归类为恶魔,人们在生命攸关时可以做出任何乞怜和承诺,当安全归来时,道德的嘴脸便回到统治地位。我们有一千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证明他完全没必要炸掉飞机,而没人会去关心如果他没有选择炸飞机,结局将会是如何。
    是的,所以切嗣是必朽的,正如19集最后他崩溃时所说的那样:我又救了很多陌生人哦,夏丽,这次我没有失败了。不会有人知道他跑遍整个纽约黑市花巨金买来毒刺,不会有人知道纽约因此免于毁灭,人们照常上班,约炮,睡觉,世事如常,而切嗣失去了他的救命恩人,姐姐和母亲,唯一的亲人。
    切嗣选择了做正义的伙伴,那么面临着飞机危机时,他有两种选择:要么脱下衣服变身内裤反穿把飞机平稳的安放在地上然后恰好杀死所有毒蜂,所有人都会为他喝彩,因为他精彩的拯救了世界;要么用毒刺打下飞机,确保残骸落入海中,纽约因此幸免,他的奖励和承受世界上最大的痛苦,和被所有人视为恶魔的指责。
    或许,这就是选择了这条荆棘之路的奖赏,孤独和不被理解是唯一的伙伴,死亡和毁灭和唯一的归宿,这条光荣的荆棘之路。我会是站在人群中高喊着烧死这个恶魔的一份子,然而在此时,我却深深的理解了这个男人,为卫宫切嗣,为与他相似的那些人类历史上的无名英雄们默默喝彩,在残酷的现实世界里,为了不朽的正义,这是必被遗忘的切嗣,必被唾弃的切嗣,这是必朽的切嗣。
    也许18,19集ED《满天》的歌词,就是卫宫切嗣最好的写照:
   
    频繁的白雪 有着纯洁无垢的身姿
 一旦知道温暖为何物 便会消遁于凡世
   只有那美丽的梦境 才会将你撕碎
    它便是那冰冻瞳眸中的温柔与真实

    万千星辰 竞相闪耀 陨落凡尘
 直至那终成灾祸的祈愿
 让这片天空坠入大地

                                                         ——2012,5,18

 4 ) 圣杯就是在挑选最优秀的价值观。(补充18-19话)

时臣和肯尼斯
  
  
  如果把时臣放在现在,大约是最优秀容易被人崇拜的人物了。

       他应该是遵循noblesse oblige.(位高则任重.) 这样的贵族。
  
  远坂时臣作为“创始御三家”之一的远坂家的当家,虽然天资并非杰出,但是通过努力成为了无与伦比的魔术师,其魔术造诣远远超过圣杯战争中的其他Master。(现代世界的“大当家们”,就是由时臣们构成的。无论有没有天资,他们占着巨大的社会资源,只要努力一些,无论是什么行业里,他们做人做事的造诣都是无与伦比的。)
  
   为了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得胜,远坂时臣 千方百计从两河流域得到上古时代第一条蛇的蜕皮,借此召唤出了最强的英灵“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现代社会只有像时臣这样的人站在“家主”地位上的人,才能动用人力物力,获得他们想要获得的东西。)
  
  通过祖父的老友言峰璃正与作为监督者的圣堂教会结盟,得知各个Master的资料和动向,由此在情报上占得先机。(现代社会,时臣们不外乎是结交盟友,以便得到更多的有价值的信息,做对的决策。圣堂教会这样制定圣杯战争规则的高端机构像极了政府。)
  
  此外,远坂时臣还通过教会作为中介人干涉第四次圣杯战争的进程。 在隐藏了言峰绮礼已得到圣痕的前提下,安排言峰绮礼成为自己的弟子。而后上演分道扬镳的戏码,实际上暗中指挥言峰绮礼消灭其他Master。(这也算是现代社会中低级但又有效的权术的体现。)
  
   如果魔术能力的大小换算成现代社会中我们的考试的分数,那远坂时臣每次考试都能得到满分。lancer的Master大约能得九十几。。而切嗣,言峰绮礼那样的人大多考不及格啊。。
  
   作为魔术师,远坂时臣的极强的自豪感和自尊心,像极了我们通过得到了某个分数、因为什么而获得别人的赞扬、或者某份主流意义上的成功而获得的自尊心。正因为这份自尊心和自豪感,使他很唾弃卫宫切嗣那样每次考试考零蛋,却能参加圣杯战争的人。

  肯主任呢。因为在魔术世界获得极高的赞誉,拥有优秀的天份,就把切嗣当作老鼠穷追猛打,以为一下子就可以解决掉。这份装满了别人赞誉的自尊心,使他非常的大意,结果被切嗣一枪打残,再一枪就毙命了。所以。。天份,IQ神马的,都是浮云。
  
  同样的,可怜的时臣,站在魔术世界主流价值观所羡慕的巅峰,以为自己对圣杯战争稳操胜券,这也是很正常的。

       这不是狂妄,只是在俯视魔术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对非魔术世界人产生警惕,大意了罢。
  
   时臣之所以失败,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墨守成规,第二个是因为其他参与圣杯战争的人都拥有各自独特的价值观。拥有主流价值观的人太少了,而且关键就在那些魔术会考零蛋的切嗣、言峰绮礼这样的人并没有被魔术世界的价值观所蹂躏洗脑,他们拥有自己的价值观。 因为羡慕和唾弃产生的情绪同样都会导致失败,所以他们既不会羡慕时臣也不会唾弃时臣,这使他们成为了独特的人。
  
  
       
        另外,他也非常不理解间桐雁夜对自己的痛恨:把自己的两个女儿们都送进好学校,接受磨练,又有什么错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让小孩子好好磨练,长大了才不会因为地位能力不足而处处受到压迫,又有什么错呢。毕竟时臣同学就是作为没有天份的魔术师,通过十年如一日的刻苦训练,才成为了家主的。特别是时臣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都那么的有天份,肯定会一边羡慕孩子们的资质是如此的好,一边感叹自己很幸运,后继有人。作为长辈看到小辈的天份,肯定是会希望下一代接受良好的教育,让天份可以充分的发挥。这也是很正常的啦。




【补充草稿(关于小说的时臣部分):】
  
        
当然,如果看了小说就能注意到,时臣只是不想让樱长大被教会泡上福尔马宁,变成标本才让樱去雁夜家的。


而且,时臣对于两位女儿唯一的愧疚是因为的自己参加圣杯战争,而无法让两位女儿可以相对自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就像当年时臣的爸爸在把家主之位传给时臣的时候问了:“是否愿意接受家主之位。”这样的话。这虽然是一种形式,但是也是一种最大限度的【自圌由】。时臣也意识到,自己从小就被当成家主培养,在观念和视野是局限的,已经在思想上的相对【不圌自圌由】了,所以也不会有别的选择。但是他因为仅仅无法给予儿女这样最小幅度的【自圌由】都做不到而感到歉疚,已经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父亲了。)



我去。被和圌谐的一塌糊涂。
  







  韦伯和Rider
  
  我们作为可怜的学生,被主流价值观蹂躏,不断地以为自己很特别,不断地想要自己很特别,然后最终的发现其实自己谁也不是,其实自己什么也没有,其实自己就是人中再普通不能的一个,然后越来越没有自信,越来越觉得我自己站在一个很卑微的地方仰视地看着时臣,然后觉得自己越陷越深却仿佛无法放开手。而Rider的master韦伯也是学生。他因为不认同老师也就是肯尼斯的血统决定魔术的高低的观念,想参加圣杯战争以证明自己。这是一种有一点点不认同主流看法,但是因为自己的价值观没有成型,还是受到了主流价值观的部分影响。所以想通过被主流权威的认同而证明自己。这可是典型的青少年:不认同很多人的看法,可自己也是混沌的。结果被韦伯Rider亚历山大大帝教训了一顿:与其拥有那样的愿望,不如先长高两厘米再说吧。在Rider亚历山大大帝的教育下,韦伯终于长大了,认清了自己。放弃了在魔术学校学习,转而去追求自己真正的人生了。


      雁夜和Berserker(唯一的完成的一段)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这两个人作为无与伦比的纠结之人,还真的是一对。雁夜先是因为不愿意在家族中担责,于是逃离了家族,而这又导致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的孩子——樱成为了那个担责的人。(时臣作为家主,一个需要为整个家族担责的领军人物,是非常唾弃像雁夜这样对自己的家族不服责任的人的。)雁夜因为不忍心看到樱在虫堆中被训练,失去往日的纯真,又跑回家族用争夺圣杯来赎罪,希望可以拯救樱。这个人把时臣作为自己无能的发泄对象,始终没有准确判断力和固定的行为准则,不能贯彻一个信念到底,导致他做了很多的无用功,最后在樱的面前死亡。这一切,仅仅被樱当成了“不应违逆家主”的反面材料。Berserker也是,他虽然攻击saber,但也只不过是小孩子想要引起注意,想要saber关心自己行为吧。这种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内心纠结的人,终归是不能成功的。有的时候老一辈人说的:“我就是争这一口气”应该很能表现出雁夜当时那种心理。相比于切嗣冷静的不断考量目标的进度,雁夜行为表明他其实就是完全没有目标的。嘛~所以雁夜作为一个纠结的大叔,不能认清自己,不能认清周围的人(包括樱),沉浸在救赎自我,拯救他人的幻想之中,还是很可怜的。这样的人,如果rider是他的servent或许可以开导他吧——做过的事情,无论对错,都不应后悔。

认清自己比什么都要重要。是雁夜的教训告诉我们的。

  
  
  Caster和雨生龙之介
  
  再说到Caster和他的Master,也是非常可爱的人物。不仅仅完全不知道什么是魔术世界,圣杯战争,而且也不受人类道德最最最底线的束缚。作为一个有着艺术细胞的杀人魔,有着艺术般的思维境界。对人生的思考也是非常深刻滴~ 可惜的是,因为太不懂游戏规则被其他参赛者集体干掉了。这也说明,表面上的游戏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呀~~ 成为众矢之的是很可怜的嗯。Caster的那个E-级别的艺术鉴赏绝对是个槽点。那句名言:恐惧也是拥有新鲜度的。深深震撼了咱~~膜拜啊!!!
  
  
  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
  
  再说回切嗣和言峰绮礼,他们是在圣杯战争留下的最后两个人。他们两个人的成功之处在于思维上跳出框架那份灵活性,不受魔术世界的价值观的束缚。这个从切嗣用一张契约书就干掉lancer看的出来。

 他们对发生的事情没有情绪,对于小的成功或者失败都毫不在意,所以做任何决策都没有失误。他们的不同点在于言峰绮礼想获得自己心灵中的解答,是一种因为只追求自己的心灵境界才对别的世俗的事情都毫不在乎。而切嗣有强烈的理想,有目标以后才对无关的事情毫不在乎。在现实世界中,俩个人都会成功。言峰绮礼因为只关心自己内心的境界,更容易获得个人的成功,比如成为一名律师这样的。切嗣的理念是拯救大部分,牺牲小部分。是站在所有人的角度考量的。这样的理念使他有很多的追随者,他比较适合成为优秀的CEO。毁灭圣杯这样的愿望,有点像政客传播他们的政治理念,公司的创始人传播他们的公司文化,这种文化和理念,代表了普通人的期望,于是大众就追随切嗣这样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剧中言峰绮礼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两个女人追随切嗣,保护切嗣。 他觉得切嗣应该像他一样,不被人理解才对。
  
    
  所以最后,韦伯、切嗣和言峰绮礼3个不追求普世价值观的人活下来了。其他的全都领便当去了。   
  
  又因为圣杯战争是只能独自一人参加的战争,所以追求自我的绮礼胜了。
    
  圣杯就是把有强烈愿望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用排除法选出一人。
  
  Fate zero讲的就是这么一个故事。
  
  
  









补充:切嗣部分 【18-19话。】(都是上帝视角惹的祸)


据我观察,大部分人的孩童时代的巨大创伤会造成永恒的行为上的影响。即使已经记不得当时的那些有关于创伤的记忆的时候,因为创伤而产生的信念会成为永恒;因为信念而产生的行为模式也是永恒的。所以也怨不得切嗣走向一条拯救世界的不归路。

小时候的经历,让切嗣的潜意识局限在“杀掉身边的人是拯救世界过程必须的一部分”这种设定的幻想中的故事情节里。而不是去寻找另一种方法使得事情两全其美。他心理肯定是想:啊,但是如果要拯救世界,就算是杀掉身边的人也在所不惜。 然后他的儿童时期不够健全的大脑简单渐渐的就形成了“杀掉身边的人=拯救世界” 这种扭曲的因果观念。所以他的潜意识里专注于“拯救世界的过程中身边的人一定会死”这种宿命论,而不是“找到更合理的办法拯救世界”这个目标本身。他一边抱怨拯救世界周围的人都会死,一边把身边的死亡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种矛盾中获得了“我正在拯救世界”的各种微妙的快感和成就感!!!!!这里的快感和绮礼那种愉悦是不一样的。切嗣不愿意正视斗争是人类的本性,却期待自己像神一样放置天平,划分善恶,并准备根除所有的“恶”,从这种虚无的幻想里,获得连切嗣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快感,怂恿着切嗣一路走下去(他以为是这才是真正的正义)。抱着必须舍弃一切的想法,身边人要死了他也不想办法营救。只是默默的等待他们死亡,以为他们死了就可以拯救世界了!其实他杀掉的那么多人,不都是世界的一部分嘛!他认为自己在拯救世界!!!其实就是在毁灭世界!!

圣杯——作为万物的恶,其实是非常喜欢他这样以正义之名毁灭世界的人。

一般中二们无法直击问题的核心,抱怨抱怨社会,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改变什么。

但是年少时巨大的心理阴影造就的极品中二,即使拥有扭曲的价值观,确实可以改变世界(无论好坏)。

所以切嗣如果经历一段不同的痛苦记忆,换一个目标,虽然中二,但是还是终有一天会功成名就的。

当然,谁叫他运气不好呢,抽中了一个不会成功的目标。











切嗣和绮礼。一个是以在正义的幻想中毁灭世界,一个是通过毁灭世界获得愉悦。

圣杯里涌出的黑泥,切实的完成了两个人的愿望。












  (这是草稿。。写的不很清晰,等考完以后好好回来重写。)


【考完试回来后发现豆瓣上已经有比我分析深刻的人了:参见这里: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420798/】于是这篇就放在这里吧。


 

 5 ) 时间之墓——写给魔法使先生卫宫切嗣

终将尘埃落定。

最后的最后,总是一副别有离恨的画远山长。一起听雪赏月,任夜色拂帘穿户。一把夏日祭的扇子或一本书,一只白色的和果子如同佛骨。说废墟里拔长的新城市,看灰烬中绽开的花,一切安详如故。

自那以后过了多少年呢?——时间它总是不在家。时间藏在刀子里,被你带去很远的地方一决胜负。一次旅行回来,养子会发现你再度输了个满盘。胜利者带着刀刃一样锋利的笑容剖开你的皮肤肌肉住进你的血管里,渐渐被你关住。

除了你,这个屋子任何一个地方似乎都不会变老。养子如同不识岁月的面孔那样干净而茁壮地成长起来,眼中闪烁着不竭的光芒。月亮每天从同一片瓦檐上升起又顺着同一片瓦檐落下。白昼总会来,好像它每晚只是藏在这个家的哪个角落打了个盹。四季是电视里的例行节目,永远都能放在手里遥控,只要想看,它就上演,不过时候未到。

你因此安于现状,安于体外静止般的世界和体内急速流逝的世界——时间远远低估了对手的卑劣。它摆出胜利姿态的入侵实际是对手的诱敌之术——这具原本已像漏风的老房子一样残破,如今更不值一提的躯壳,居然依旧保留着些许战士的本能——咔哒一声上锁将它囚禁其中。它从此成了无辜的罪者,把着嶙峋肋骨架出的铁窗看着生命力从这个卑劣的对手体内汩汩流出,一条穿过狱底的大河一般。

所以在那之前士郎从未知晓时间的样子。

直到那一个月夜,你在他面前作者,就那么静静地停止了呼吸。

从你瘦削的,仿佛只因骨架撑着才不致像一件单衣一样皱缩下去的身体上,忽然升起了一个庞然的,巨硕而不可名状的东西。它如同久不见天日的囚徒般奔向铁窗外的天地,张开双臂,那无边无际,空濛无涯的浩阔身躯顿时膨胀开来,笼罩整个屋子。

士郎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仿佛能听见至今为止的生活被它巨人般的身形撑开,撞碎,一片一片落在庭院里的声音。那个一直以自己的生命囚禁它,维持着这生活的障壁的男人不在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十二岁的孩童认出了这个远比死亡更广博,亦更加摧枯拉朽的庞然大物——

那是,时间。

【Time Alter--两倍停滞】

游戏文本里士郎说,在最后的几年里,切嗣很少出门,连大门也不出。在屋里晃来晃去的时间变多了。现在想来,当时居然没有察觉,这是多么明显的动物濒死的征兆啊。

那个曾经锋锐而善战,如同上膛的冷枪一样敏捷又时刻散发着危险的硝烟气息的男人原来到最后也与最柔弱无害,蜷缩于食物链底层的动物无异。在苟延残喘中于自己的巢穴和子嗣身边一圈一圈徘徊,半径越来越小,最终停在一点不再动弹。

再多的荣耀,不能用来尸裹。

再多的战绩或恶名,终究连他的墓碑也找不到。

那些曾经依附在他身上,闪闪发光或沾满污淖的东西,最终成为迷路的孩子,寻不到自己曾属于的主体,最后在时间的寻仇中一个接一个成为替死鬼。

以前对着FSN里出现的遗照吐槽:这家伙的脸啊,是有多适合被框在黑框里。

真的,再适合不过了。不到三十却显得已逾中年的脸。由于两颊瘦得深陷而显得异常突兀的颧骨,不修边幅,头发凌乱,似乎什么也不想说的紧闭的唇而似乎什么也不想看的无神的眼——恭喜,切嗣,这个五年间不知是受你照顾还是照顾你的养子,总算不必为你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事为难。

你曾以怎样的姿态活在这个并不怎么喜欢你,或太过喜欢你的世上,他并不知晓。

你笨拙地守着炉灶不知所以,把菜刀拿反的时候,他并不知晓这双反握刀柄的手曾经怎样敏捷地用同样的姿势持刀划过对手的喉咙——那个千筋百络且有软骨保护的玩意儿在你刀下甚至比菜心好切多了。

你局促地坐在饭桌上,老大一个人等着只到自己腰的养子端饭上来,并被嘱咐先去洗手一定要打肥皂的时候,他并不知晓你曾经怎样成天成夜地不吃不睡,在深林或钢筋混凝土地城市间穿行狩猎,长达数十小时的无眠和饥饿也不会使你瞄着准镜的眼偏离半寸,扣着扳机的手颤抖分毫。

你可以在几十秒内组装一柄狙击长枪的手,如今萎缩得几乎拿不稳筷子,所以他不会知晓。

你脱下那身旧得穿不出门的西装换上和服悠悠然地行走,木屐在玄关踩出懒洋洋的嗒嗒声,比邻居家六十几岁的大爷还要不紧不慢,所以他不会知晓。

你弯下眼睛笑,放轻声音讲话,开始使用敬语后缀,会在买东西时说“麻烦你”或“拜托了”,一切你曾经熟识但后来用几枪崩了的日常统统从地上捡起来一块块拼合,所以他不会知晓。

他像崇拜一个英雄一样崇拜你,却从没意识到自己实际并未见识过你的任何英雄壮举。然而这一事实反而加深了他的崇拜,仿佛你的一切收敛与无谓只是一种伟大的韬光养晦,是你的温柔与沉稳使然。从他一个孩子的眼里,是看不见你与时间的斗争的。那将你的戾气一天天抹消,将你的梦想一日日填埋,将你的执念一点点洗得褪色,最终把你磨成一滩骨粉平铺在这片日常之上的时间。

所以他看着你的照片,也许会苦笑,会像我一样吐你的槽:

“老爹怎么每张照片都像特意为这一天照得一样,这么不想让我为难吗?”

好像你一生下来就是这副模样。

【Time Alter--三倍停滞】

时间是你留给养子最大的一笔遗产。你把自己藏在里面。

你一生中有许多敌人,却只输给过这一个对手。

你在最开初甚至意识不到它的存在——在你和士郎一个年纪的时候,无独有偶,你也有一个替你承担一切时间流逝的父亲,在你孩童的心里这小小的扭曲正是源于此——你和你的父亲,你们之间的时光有微妙的不同,因为他太过保护你,在与时间的艰苦卓绝的斗争中已走得太远,所以有时候你觉得他虽然在面对着你,微笑着,实则人已早就背过你走在远远的前头了。

他怎么会想到正是这微妙的,小小的时空上的扭曲,酿成了杀意呢。

燎原的大火从小岛上燃起的一刻,你以比士郎更为激烈骇怖的方式,见识了时间的形态。

它是横扫一切的,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无一幸免。

娜塔莉亚的出现,就如同两界时间的列车之间的衔铁,伸出手带你跨越。她存在于断层之间,又是层与层的媒介,和她在一起,你的时间较以往加速了不止几倍,不停地借她跨越——哦,烟瘾是跨越中的小小绊脚石。这个女人像只母豹,美丽而迅猛,花斑下是喷薄涎水的利牙;又如同水银,看似静美实则有着剧毒。你在与她长期的相处中找到了一种平衡,既能依赖母豹的美与强悍,又不致拂了她的利齿。终于,被她驯顺的你也反过来驯顺了她,衔铁微松,列车的速度减慢,还差一点,你就可以和她归于一个静止的时空,不必再奔跑了。

而这一次,你亲手一枪打碎了衔铁。两截车厢分开,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时空的一头,她在另一头。

哦,既然说到了这里,就让我们暂先停下,说一说你的理念。那个由于太过个人主义和敢为人先,而像穿着前卫不拘一格的小姑娘一样被人吐过太多口水的理念。

不。我不理解你。这应该不让你意外。这世上爱你者远比你敢于奢望的要多,可他们也不全是理解你者。牺牲少数拯救多数这个说法是某些图省事的仁用来批斗你的颈牌,留后再谈。不如开门见山,直究根底,谈谈你的小奇迹。谈谈你可爱的执惘与可悲的天真。在从未听说过圣杯的那些年你一直滚在血和灰和成的泥里,终至能说出“那些人宣称为骑士的荣耀而战,好像战争中有什么光荣的东西。”而我只是想问,见识了如此之多的人间地狱终至看透世上没有所谓“荣耀的战争”这种东西的你,为何还会相信“奇迹的拯救”?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是一种在特定事件发生的前提下为应对事件的后果而进行的类似减震的行动,是一种被动做出的对策而非主动行为。那些揪着这个说个没完的人——包括圣杯这个小妖精自身——都彻底弄错了主从关系。譬如膝跳反射,没有人会理论踢腿行为本身的对错,更不能说踢腿的行为可以使膝盖避免被敲击这个既定事实。

真是可笑。你在战场上,火海里于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不做出的抉择,竟被人当作一种超脱于该战场,该火海而上升到普世层面的一个“理念”,并展开车轮式的口水战。听到这些你会露出何种表情呢?或许你跟本不在乎吧。

废话。你肯定不会在乎吧。

可惜的是连圣杯也不能免俗。哦,不对,圣杯承载的并非什么公正的世界意识而是作者本人的意识。那个大叔赋予你血肉的同时居然连这最基本的矛盾都没能厘清。你那样草率的成为了一个孤者,杀父弑母,杀妻灭子,因为你将撕裂半身的剑举得那么坚决,这八个血字成为众口间怎样轻飘而浮浅的笑话啊。

你却还要向那永绝的孤寂里走。

任生者的毁谤与死者的咒诅像雪片般将天地泻空。

【Time Alter--四倍停滞】

忘了在哪个设定集还是什么上面说,卫宫切嗣一生中那些最血淋淋的事,都是在十几岁时做下的。

时间未曾放过你,穿过你的肩胛拖着你狂奔,像奴隶主和他任劳任怨的马,沿途踏碎无数奴隶的尸身。你看着他们渐渐不再动容,眼中最后一豆光芒也消失殆尽。你想即使倒退也不过从他们的尸身上重复碾压一遍而已。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前方是绝崖也好,是击撞不碎的岩石也罢,你或者将血洒在上面,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或者成为胜者再回头敛葬他们——其实这个时候矛盾已经出现了。你并不想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你从不后悔杀死了他们。你可以毫无闪避地面对他们每一个人的尸首——与大部分杀人者不一样——且一旦时间开了个小差,(它很少这样)一不小心倒退了一步的话,你还是可以稳稳拖着那时余温的枪柄再度杀死他们一次。

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和别处不一样,在这世上是个很特殊的地方。你在那里邂逅了你一生的囚笼——她拥有姣好的模样,银白的长发垂地,空茫的朱红瞳仁凝视前方,丝毫不像个陷阱,即使身经百战的猎人如你,这次的直觉也失了准。你自以为毫不大意地走近,却被她像襁褓一个孩子一样关在其中。

那时候时间正趴在你肩背上,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鬼一样张牙舞爪。桄榔一声,铁笼落下。它比你更早察觉到自己的囚徒身份,把着铁窗龇牙咧嘴。可窗外的雪就在这一瞬间下起来了,将外面的天地都吹走。时间失去了驰骋与容身之处,在你身上一点一点小了下来,最终变得如同萤火虫一样无害,张弛的光似乎稍纵即逝。这有期徒刑一判就是九年。这段时间里你有了孩子,那双举着肩扛式来复炮都不会动摇的手如今抱着轻如一羽的红婴,像承接福祉一样剧烈颤抖。那一瞬间,妻子的笑容,女儿熟睡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都近在咫尺,仿佛生来就是你的东西。你望向被暴风雪侵蚀的窗沿,听到虚空中一个呼啸的声音:

卫宫切嗣,你本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卫宫切嗣,你本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

【Time Alter--加速】

时间是你的使魔;
它为你掘墓。

最后的几年,你时常看见你的坟墓的样子。——它是简简单单的一方水池般的凹陷,在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地方。你若坐在玄关,它就停在庭院里的鱼塘,好像是活着的,还在微张着口,仿佛等你去饲喂。

你想走近去看看它有多深,是否带着自己身上那股硝烟和烟草的味道。那里是否通向炼狱或惩罚,让生前的一切诅咒得以实现。那里是否也有枪火,是否也会有时间的流逝。是否也有爱,那些你不配去见更不配想见的人们都张着双眼在下面等你,看你像生到这世上时一样一无所有的又死在这世上。

偶尔,你能听到它深处传来声音。你刚想细听,忽又看到客厅里亮起灯,锅铲之声和炊烟从屋敷上升。那声音便像被棺盖盖上一样消弭了。随后是养子喊饭的声音,更加清脆和切实。你啊地应声起身,清楚地看到它张着浑黑的口,就在你脚下。

你漠然如没看见一般,一抬脚就将它跨了过去。

 6 ) 以爱之名,在黑暗中扼住命运的咽喉——评Fate/Zero

文/Aaron 警告:本评剧透严重,读者谨慎。 注:本评中的Fate/Zero采用“澄空学园”字幕版。 一、暗黑母题   Fate/Zero(以下简称F/Z)是一部符合成人动漫标准的作品。与俗常见解不同,这里所谓“成人”,并不仅限于十八禁。恰恰相反,F/Z甚至纯洁到了连一个带有性暗示的定格画面(EVA中则有大量这种画面)都吝于给出。尼尔•波茨曼在《童年的消逝》中提出,将童年与成人世界区分开来的是“秘密”的概念。有一些被认为是专属于后者的、不适于向儿童公开的秘密,这些秘密按社会公认为合宜的节奏逐渐向儿童披露的过程,也就是他们长大成人的过程。带有H属性的十八禁内容确实是这样一种“秘密”,但这充其量只是一小部分肤浅的秘密。真正有必要向儿童和少年人隐瞒的更深刻的内容是这个世界的暗黑本质。鲁迅认为他的那些老成文字并不适合年轻人,年轻人应该读些轻松爽快、慷慨激昂的东西,像他的论敌林语堂、闻一多辈的作品。刘慈欣在《地球往事》三部曲中描绘了一幅空前壮阔的暗黑宇宙图景,他实际是想说,比起三体人和茫茫夜空中潜藏的其它种族,丝毫不谙宇宙“秘密”的地球人类只是孩子——他们还没走出智能生命进化的童年。   康德说过一句为刘慈欣颇为不屑的名言:有两样东西让我深深敬畏,那便是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律。大刘说:他只敬畏前者。事实上,这句话并不一定如他想的那样浅薄。人类的伦理判断和道德实践行为,如果放在极端情境下测试,也会表现出一如头顶星空那样复杂到令人迷惑的特性。“心中的道德律”这一概念,如果稍加改造,就不一定非要暗含一个事实/价值的二分法,而是完全可以如“头顶星空”一样,指称一个自然客观的现象。如同一个概率律精确地指定一组随机试验结果与出现频次的映射关系,使不存在其它可能误解。道德律就像这里的概率律,它指定人类行为和它们的道德含义之间的映射关系,但它并不就是这些映射关系本身。在这个意义上,它取得了与头顶星空一样的、其不可理解之处在于可以理解的效果——也即令人敬畏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之所以将这两样事物并列,是因为康德作为一个终生以调和理性与信仰为职志、要理性为信仰留余地的哲学家,深知二者同为宗教感的心理起源。在牛顿科学革命以前的数千年,无论东西方,头顶的星空总是与心中的道德律呈一种耦合关系。只是自那时以来,文明世界经历了一个“祛魅化”的过程。原先合二而一的敬畏感逐渐被相互剥离,最终演变成两条道上跑的车。二十世纪初,现代恐怖小说的鼻祖洛夫克拉夫特以一系列相互关联的中、短篇构造了一个今天被称之为“克苏鲁神话”的设定体系,藉此表达了祛魅后觉醒的现代人类对一个不再与心中道德律有关联的冷酷无情宇宙的认知。洛夫克拉夫特奏响的先声最终成为二十世纪幻想文学的一大母题,克拉克-刘慈欣的古典/新古典主义科幻,就是对这一母题更为宏阔、精深的发挥。   可以说,在当代的“暗黑系”亚文化类型文艺潮流中,存在一个可以名之为“洛夫克拉夫特-克拉克-刘慈欣”的范式,它当仁不让在这一潮流中占据了统治地位。在这一过程中,另一潜力巨大并源远流长的范式被遗忘了,那就是源自古希腊的“命运”范式。在后者那里,“天地不仁”的形象并非通过茫茫宇宙中遍布的不为人知力量的客观冷酷得到强调,而是反求诸己,通过造化弄人,通过人被一种他们无法理解和控制的、经常带有恶意和嘲弄的力量所摆布这一强烈的内在心理感受得到呈现的。这种使人的所得与所愿正相反对的力量,人们习惯称之为“命运”,或“命运之神”。对人类来说,它是与头顶星空这种自然神论范式的“造物主”、“造物之神”一样无法理解的、并且愈是持续深沉思考就愈是感到惊奇和敬畏的两大力量之一。   很明显,无论是克苏鲁神话中的古神,还是太空奥德赛中人类在月球基地发现的神秘黑石方碑,抑或是扑向地球的三体人及他们身后如黄雀之于螳螂的其它文明种族,统统都可归属于“造物之神”的范式。这一范式的精神实质在于强调人类对未知的恐惧,强调人在一个超越自身直感的时间-空间尺度上体会到的渺小感,强调追溯到逻辑尽头推出的那个名义上的“大设计者”行事的诡谲莫测,强调宇宙唯物主义性质的、天行有常的纯然自在客观和无动于衷。例如,食物链就被认为是这样一种天道,而捕食关系也正是一种合乎天道的关系。在这种力量面前,宗教感的萌发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只要想想地球三体组织(ETO)直接以神之名称呼三体人,以及降临派的存在等等事实就可知道了。   在另一些幻想文学作品,例如“九州”奇幻系列的世界观设定里,这两大范式被整合为一:造物之神同时也是命运之神,它们被称为“诸神”。它们既带有居高临下、冷眼静观的特点,同时也是像棋子一样摆弄人类的manipulator. “墟-荒创世说”的设定既带有受二十世纪物理学、宇宙学,特别是“大爆炸假说”启发的明显痕迹,又通过将大爆炸后的碎片凝聚而成的星辰设定为实体化的精神也即诸神的手法,宽容地为另一种范式保留下位置。于是,这一创世设定成为折中主义和二元论的。尽管如此,九州的创作者们在展开TA们的故事时,仍大体上走了“命运范式”的路数。这是因为,一方面,在一部作品中同时贯彻两种范式,会让人产生一种穿越和错配的荒诞感;另方面,奇幻异于科幻的本质规定,按特德•蒋的说法,在于魔法并无科学的可重复、可验证特性。它是建基于个人灵性素质的。因此它天然比科幻有更强烈的个人品性诉求,更多的个人关怀,也即更符合主流文学的口味标准。当骑桶人在《九州•珠沉记》的编辑按语中夸赞说,这个短篇足可以作为大学戏剧课堂上“三一律”的教材时,他显然体会到了这一点,即奇幻,较之工业革命后才出娘胎的科幻,更能接续古希腊悲剧的传统。在这个意义上,也许可以说,命运范式是“暗黑系”的古典母题,而造物范式则是它的现代母题。   巧合的是,在F/Z E13中,Caster与雨生龙之介的对话即表达了与上述二元论世界观类似的见解。吉尔斯•德•莱斯在吕克•贝松导演、米拉•乔沃维奇主演的电影《圣女贞德》中被塑造为一个能干、忠诚、冷静的好小伙子,那也正是彼时的他在历史上的真实形象。然而由于贞德的死,他的后半生经历了一个典型“黑化”的过程。在他看来,贞德之死证明了Jesus is a lie. 神根本不是公正的裁判者,他并不惩恶扬善,他是冷漠超然的,而非像经文所说那样是爱人类的。因此他要作恶,他要用恶行证明,神的爱人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和谎言。对此,龙之介却有一套新鲜的看法,他认为,神一定是在创作一部有六十亿角色的长篇小说,并写得乐此不疲,如果不是爱人类,怎么能做到这点呢?作者与他笔下的人物,这是典型的操控者与提线木偶关系的隐喻,好莱坞电影Stranger than Fiction就用了这个梗。从这两个变态虐童杀人狂的对话中可以清晰看到现代与古典暗黑母题的同时浮现。顺便说一句,“蓝胡子”老爷的形象之所以能够如此流行于现代通俗文化,我总揣想与其身上的现代品格有某种关联。如上所见的那套渎神主义观念显然超越了中世纪的平均水准,而直追十九世纪的尼采。 二、宗教气息   F/Z在上述参照系中是明确地属于“命运”范式的。这不仅是因为它大笔直书在其名称Fate/Zero里,更由于全二十五话已明白地连缀成了一个浸透古典精神的大悲剧。作为典型的虚渊玄脚本,它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儿不宜的成人气息,连EVA这种作品中都会偶尔出现的以人物瞬间夸张变形来表现萌属性的漫画技法都极少见。不同于在时间线上接续它的Fate/Stay Night,它压根不属于青春热血系,相反显得规矩而僵硬、保守而正统,透出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命运范式的作品并不一定要求一个实体化“命运之神”的在场,相反更经常地,是不存在这样一个实体化的“命运之神”的。无论“造物之神”还是“命运之神”,都只是一种比拟。正如在“九州”架空世界的创世设定里, “荒”不过是对应于“墟”的概念上的主神,其实就是混沌本身。这也正是对这里所谓的“命运之神”或“造物之神”所应采取的正确理解方式。在F/Z中,圣杯,确切说,是“第三次圣杯战争”后因吸纳了“世间一切之恶”(Angra Mainyu)而黑化的大圣杯,因其恶意曲解胜利者愿望的特性,可以视为典型的命运之神的象征或媒介。   从本质上来说,作为概念之神的“命运”非但不需要一个实体化的外壳,并且连手杖、圣剑或使者(Messenger)这类外在的标配都是不需要的。在一些流行的“暗黑系”网络小说,例如《朱颜血》这类作品中,那个带有恶意的“命运之神”的在场没有假手任何超越的、凌驾的奇迹之物,而完全是通过强大而邪恶反角的阴谋擘画实现的。显然,这样的作品无法归类进“命运”或“造物”这两大范式中的任何一种,它们大概可称为“世俗唯物主义”范式。不同于另两种舶来范式,它们是中国自有的《金瓶梅》传统的继承者。   《金瓶梅》是一部诞生于十六世纪的古典“暗黑系”长篇小说,它大约可以算是中国第一部真正近代意义上的“小说”(个人创作而非民间创作基础上的知识分子加工)。中国第一部小说就是暗黑系的,这一事实本身就饶有趣味。从当代各种改编的新版金瓶梅电影一部比一部“恶”(发三声)的事实就可以看出,广大无良文人深刻领会到这部作品的精神气质和最大魅力就在于“暗黑”。从兰陵笑笑生到罗森一脉相传的这一型“暗黑系”作品的最大特点在于其没有任何彼岸性,它不依赖神谕,完全靠此岸的、世俗的、物质的人心和算计来推动,因而可理解性增加、不可理解性减少,也因而弱化了“命运”脉搏律动的震撼力,弱化了暗黑母题的神性,也即宗教感。这无疑是中国文化的特点使然。   与之相反,日本的动漫作品中却经常流露出浓厚的宗教气息,动漫音乐中的某些小节经常直接透出圣诗的旋律和风格。需要指出的是,作品中的宗教气息与宗教元素是两回事。《圣母在上》这样的作品也有丰富的宗教元素,但我没感觉它有宗教气息。山百合会就是学生会嘛,很平常嘛。教会女校的背景只是用来修饰女性的端庄周正,它是作品功能性的元素。宗教气息却不是功能性的,它是主题性的,是体现精神实质的。一切浸透了宗教感的优秀作品,都是把外在的宗教元素、把具体的宗教(无论是天主教的圣堂教会,还是琐罗亚斯德教的Angra Mainyu)作为装饰,而直抵头顶星空或心中道德律这两大内心宗教感发源地,去表达宗教见解、涵养宗教气质的。F/Z(以及EVA)正属于这样的作品。 三、圣杯战争   在这部暗黑系“命运范式”作品中,天龙八部似的各色人物在冬木这个决战地的舞台上竞相登场,有的怀抱赤裸裸的恶欲贪念,也有的秉持飞蛾扑火似的自我牺牲精神。所有人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被一种执念主宰了全部生命。他们的存在意义、生命价值及由此引出的整个人生规划都是奔着这一执念而去、由这一执念得到解释和安慰的。圣杯则是他们各自执念得偿所愿的媒介。因此对执念的追寻变成了对圣杯的争夺,互相冲突的形而上学变成了圣杯战争。反过来说,这场战争是价值观战争。这也正是Rider倡议化圣杯战争为圣杯问答的根据所在,因为真正交锋的本就是互不相容的价值观。   言峰绮礼VS卫宫切嗣, Saber VS Berserker,间桐雁夜VS远坂时臣,所有这些主要敌对CP(请注意Couple这个词的原意只是对子、配对,敌友皆宜,请勿有任何基腐联想)无一不展示了两种生命哲学、两种“三观”的截然对立。言峰绮礼虚无主义的毁灭冲动与卫宫切嗣基督似的救世情怀,Saber的天下为己任的正统王道理想与以Berserker为代表的手下骑士们的疲惫厌倦,间桐雁夜对平凡美好生活的珍惜与远坂时臣履行世代魔术师贵族家族责任的信念,圣杯战争说到底就是围绕这些不可调和的哲学打响的。不错,官方的解释是,这场战争只是作为用以到达“根源”的巨大仪式系统而被设计出来的。但从英灵之座上召唤哪位英灵、在万千人海(甚至不一定需要出身魔术师家族,远坂时臣有解释过)中授予何人令咒,这些,不正是依靠对象的执念——价值信念——的强烈程度而定的嘛。换言之,没有人类三观的冲突,这场仪式根本不可能存在。   圣杯战争作为价值观战争的属性还表现在八对Master/Servant的互文关系,也即某种意义上的相似性中。Saber与卫宫切嗣都是无可救药到不能被人理解的理想主义者;Archer与远坂时臣都是高傲的贵族;Caster与龙之介是小巫见大巫、相见恨晚;表面反差最大的Rider和韦伯却都是为自我超越的梦想——仅仅为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仅仅为见证“世界尽头的海”——而投入战斗。尤其能够说明问题的是,当远坂时臣与Archer表面相似性的幻觉被打破之后,后者重新与在骨子里合他调性的言峰绮礼缔结了契约,仿佛冥冥之中有这样一种力量,它宁愿重新发牌,也一定要使Master与Servant的哲学相匹配似的。   战争进行到最后,不出所料,对决双方是卫宫切嗣(Saber)与言峰绮礼(Archer)这对Master/Servant。这一场面也有一定的隐喻性质,它意味着那个冥冥中的力量有意将两种差异最大、对立最深、最不可调和的哲学之间的冲突安排为终极决战,正如爱丽丝菲尔•爱因兹贝伦回答言峰绮礼的:你和他(指卫宫切嗣)之间是差异最大的了。这两人仿佛人类精神向度的两个极端,一方是彻底的理想主义,另一方则是彻底的无理想主义。言峰绮礼声称自己没有要向许愿机许的愿望,也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需要通过了解别人尤其是卫宫切嗣想要什么,来探寻自己想要什么。当他知道别人的真实愿望后,就把它毁掉。这样看来,他真正想要的,就是毁掉别人想要的。这即是他的执念、他的哲学,Archer称之为“娱乐”。与这种精神发散的、深渊似的虚无主义相反,卫宫切嗣过得是一种高度精神聚焦的生活。他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并有着为实现这一目标虽万千人吾往矣的信念、胆识和决断力。他always do the math, 在任何时刻都能迅速计算出为最终理想必须做出的牺牲,并冷酷而果决地实行之。卫宫切嗣VS言峰绮礼,就像“墟VS荒”。前者是高度凝聚的意识,具有意识所特有的强烈的预见性、计划性和执行力;而后者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把前者的努力归于消灭、重归混沌。以开天辟地的两大创世主神的较量做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决战双方,还有比这更能展现这场战争价值观冲突的本质的吗? 四、命运之神   所谓价值观的冲突,也就是道德律的冲突。如果说头顶星空和由其生发出的宗教感天然与“造物之神”有更多联系,那么心中的道德律和由其生发出的宗教感就总是倾向于相伴在“命运之神”的身旁。人类(英灵也曾为人类,并且总是带着在各自时代未了的遗憾现身于这个时代的,其执念正是为弥补这些未竟之憾)为执念而战,狰狞的命运之神却像猫玩弄老鼠一样,肆意拨弄着战场上的生命,不仅仅是使他们的一切付出化归乌有,更要恶意地让其下场与初衷南辕北辙。深爱葵姐、本意是要救小樱与她团聚的间桐雁夜却亲手掐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使行动的本来目的归于虚无;在葬身刻印虫池后,又遭到已然黑化的小樱的冷冷嘲笑。他最恨的对头、那个想借由自己的好学生言峰绮礼合演双簧来谋夺圣杯的远坂时臣,却偏偏难看地死在了这个好学生刀下。哦对了,那把刀还是他赠送学生以证明他完成了远坂家魔术课业的礼物。这些还只是经命运之手拨弄过而遭致讽刺性结局的两个小例子。   最大的嘲弄属于卫宫切嗣。当他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圣杯许下愿望后,已经黑化的圣杯却按恶意曲解的法则给出了一幅他费尽心力想要避免的景象。更反讽的是,从逻辑上讲,这完全是按照卫宫切嗣本人一贯遵循的道德律行事的结果。因此,圣杯拒绝承认自己的应诺有任何问题。卫宫切嗣的道德律,简言之,就是永远在价值的天平上牺牲分量轻的一方,以保护分量重的一方,例如,用牺牲少数人来保护多数人。可是,正是从这个从实用主义角度讲无可挑剔的道德律出发,却得出了悖谬的结果:在三百人和两百人之间选择三百人;在三百人又分裂为两百人和一百人时,又选择了两百人。每一次选择都是严格按照上述道德律操作的,可总的效果却是牺牲了三百人、保护了两百人,最终违背了这一道德律自身。   在这里,一个被集中提出的尖锐道德命题是:正确的目的究竟能否合法化邪恶的手段?至少Saber给出的是断然否定的回答。在目睹卫宫切嗣用卑鄙手腕除掉埃尔梅罗夫妇与Lancer之后,这位骑士王爆发了冲天之怒。也许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与Saber的距离过于遥远,因此卫宫切嗣并没有像远坂时臣那样等待那个冥冥中的力量重新发牌,而是主动选择让更匹配她的爱丽丝菲尔做代理Master。本来,正是手段的相似,让言峰绮礼误认卫宫切嗣为自己的同类,然而现在,圣杯展示的图景却更进一步,不仅是手段,并且二人的行事结果也意外地别无二致:一样是积尸成山、白骨盈野。本应相距最遥远的两极发生了短接,善与恶的界限被彻底模糊了,没有比这种讽刺性结局更能让卫宫切嗣感到触动和震撼的了。作品用了类似《1408幻影凶间》的手法来展现切嗣的震惊和张皇。这种让主人公在快速切换的熟悉场景中穿梭的手法正是那部以斯蒂芬•金原著为蓝本的电影用以进行潜意识发掘和展示人物自我内心冲突的经典影像修辞。在F/Z中,为这一目的而大量使用的还有EVA中常见的大段内心独白,这种意识流手法被用来渲染卫宫切嗣这个早已被久宇舞弥看透出“本性脆弱”的男人的孤寂和落寞。   在明白所谓的“许愿机”只是一个骗局和捉弄后,卫宫切嗣拒绝了圣杯赠予他的曲解的愿望达成。为此,他居然又一次运用了他那坚定的道德律,迅速地在价值的天平上称量出了轻重,毫无犹豫地向妻子和女儿痛下杀手,只为拯救她们之外的六十亿苍生。就这样,这出落幕大戏用了三层反讽,层层递进,先是愿望的实现与初衷正相反对,再一进到这正是按自己一贯的道德律操作的结果,又一进到为摆脱这一结果不得不再次运用这一道德律,一波三折、错落有致,直让观者无法呼吸,将命运之为物的残酷吊诡展现得入木三分,更将命运之神与心中道德律的纠缠刻画得淋漓尽致。如果说“三体系列”是表现头顶星空与造物范式的最佳作品,那么F/Z就堪称心中道德律与命运范式的“三体”。   在最后一话的结尾,听完卫宫切嗣喃喃讲述的卫宫士郎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自信和英气,声称要继承父志,代替他实现没有实现的理想。切嗣望向养子,那张年轻的脸庞活脱就是少年时的自己,而夏莉笑语吟吟的好奇此刻又仿佛在耳边回荡:“凯利,你长大想成为怎样的大人呢?”士郎刚刚的表态不正回答了这个问题吗?与此同时,一缕阳光也仿佛心有灵犀般穿破阴霾,笔直地射向半跪于尸山血海中兀自深深惭恨的Saber。两组穿插衔接的画面暗示出又一轮命运轮回的开场:卫宫士郎将投身第五次圣杯战争,而Saber也将再次成为被他召唤的英灵。   爱丽丝菲尔曾经发愿要用自己的牺牲为圣杯战争画上永远的句号,使女儿免于重蹈身为爱因茨贝伦家“人造人”命定的人生轨迹。她的愿望落空了。自从这一旨在用七位英灵生命的献祭打开通往“根源”通道的仪式被设计出来后,还从未有谁成功过。每当一次抵达“根源”的尝试失败,命运之轮就再次转动,周而复始地让上一代人的命运在下一代人身上重演。如果将“根源”视为终极真理/价值的隐喻,那么不难相信,圣杯战争将永远不会决出最后赢家,根源永远不会被抵达,因为不会有哪一种人生哲学是唯一真理。所有这些信仰、价值、理想、观念,都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人类血肉的一部分,谁也无法驱逐谁,它们必将在人生的战场上永恒地争斗下去,直至人类的末日。这大约就是虚渊玄通过F/Z要表达的根本意旨吧。   在古希腊的命运悲剧中,震撼人心的审美效果并不来自命运之神步点的坚定和不可阻挡,而在于英雄人物于宿命重压下仍视若无物的力量、热情、奋争和勇气,在于情感的真挚热烈和饱满浓重。艺术中有哲学,但哲学并不是艺术的审美对象,审美对象是立于天地之间的、活生生的、感性的人。反过来说,人之所以能成为审美对象,正在于他迎着命运冲锋时散发出的坚韧和无畏的美感,一如Rider以拼死一搏向韦伯示范的那样。如果命运之神不再光顾人间、如果它不再折磨人类,艺术大约也该消亡了吧?   F/Z中有各色令我难忘的人物和牵系彼此的情感。虽然我是百合控,但这部剧的氛围太过沉重,让我实在难以提起配对诸如“姬骑”这种恶趣味CP的兴趣(应该是舞弥和太太才比较有爱吧,或者Saber和舞弥?←众人:无法直视!好吧,我只好闷骚、无节操各种承认……话说我的注意力分配模式很奇葩,总是变态地对配角投以更多关注,看什么都是如此)。非常奇怪,一些重要人物,包括爱丽丝菲尔的死,都没有在我心中掀起太大情感波澜,却偏偏被娜塔莉亚和久宇舞弥之死扣动了心弦,泪湿沾襟。我与日本人的情感表达方式有高度共鸣,我受不了那种表面平静舒缓下的暗潮汹涌,受不了那种无声胜有声的款款深情,就连Caster在那道毁灭自己的最后闪光中仿佛又看到贞德当日影像的画面都让我动容不已。有时我想,人世间最难解的事情可能不是头顶星空,也并非心中道德律,而是无论何人,无论其信奉何种哲学、战场上属于哪一方,内心都有爱意的存在。还有比这更让人愈思考就愈感到惊奇和敬畏的事实吗? 2014/1/15 子夜

 短评

op和ed好有爱

7分钟前
  • aS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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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恒久远,坑爹永流传!

12分钟前
  • J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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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重制版BD骗钱。。。。

16分钟前
  • 現役☆駄目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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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O不懂爱的战士,没有回忆杀和圣杯对话的闪闪就是个真2货,麻婆的眼泪时臣死前的迷茫动画组你真以为可有可无?娜塔莉亚的微笑只是一厢情愿的妄加善意,苦大仇深全世界都对不起你的雁夜原来真比人性复杂卑懦来的好,男子汉的成长不需要卖萌来体现!什么你说BD?不是所有玩家都有下补丁的习惯!

17分钟前
  • 伏见 微
  • 还行

T_T

22分钟前
  • iD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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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想起当初我讨厌土狼的原因了。把代替切嗣成为正义的伙伴这种话理所当然般轻松说出来,最后还获得了一直无法理解切嗣的saber的理解认同,推倒了各种妹子,开挂灭了红A和闪闪,成了人生淫家。这么比起来,同样是以当正义伙伴为梦想,却被梦想背叛,输光了所有,一事无成的切嗣未免太可怜了吧。

23分钟前
  • si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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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集集有高能,集集虐上天,老虚对父慈子孝、尊师重道、夫义妻贤的传统道德理解怕是有毒。追求理想的人永远得不到理想,成为参赛者头上的诅咒:忠诚的枪兵得不到信任,充满战斗意志却在战斗中被主人赐死;企图拯救樱的雁夜,却被吞噬之时收获爱人的冷嘲;爱丽丝菲儿只是一个实现家族悲愿的财产,一代代囚禁在没有人格的牢笼中;当圣杯用一道屠杀船员的电车难题,展现切嗣的残酷正义观,他毕生努力、为此痛苦的信念彻底粉碎;蓝胡子和愉悦犯的暴行和小人伎俩却找到内心追求的答案,无疑是对正义者致命的嘲讽。在充满不确定性的布局中,老虚安排许多角色经历选择和折磨,拥有异常偏执的性格,步步错走向了毁灭,给观众留下浓墨重彩的印象。武打炫酷,向下手握剑柄光芒万丈、威风凛凛疾驰摩托的亚瑟王,转身的姿势、眼神直接吹爆。

26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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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期,好奇看了看几个打一星的,理由是:太卡了,看个屁。.......( ノ°Д °)ノ纳尼!?这也行??

29分钟前
  • 南條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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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集锦,暗黑大全。话说第一季,圣女贞德的好战友在其被烧死后虐杀儿童几百渎神这种事情都被挖出来了。

31分钟前
  • Zaraθušt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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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太卡了,看个屁”打一星的,什么心态啊T^T

34分钟前
  • 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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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机帅暴了

38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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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故事里塑造得最好的人物就是Rider了吧,真是令人感动的角色啊。但是要说起价值观的话,最能理解的反而是绮礼呢,大概我所梦想的,也是没有任何价值观的世界吧。(这种充满语气词的日式口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40分钟前
  • 王大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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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搭档中,亚力山大和韦伯无疑依然是最出彩的一对(韦伯后参加“第六次”圣杯战争)。言峰的八极拳很酷,但好像不如李书文?SABER是主要角色中,心理刻画最苍白的一个(仅高于暗杀者),她的故事还是得看正传……虚渊玄说:“只要和蘑菇同志在一起,我也能变成爱的战士吧……”

41分钟前
  • [己注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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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Archer人很好嘛。便當Rider之前好言好語地“歡迎你隨時來我家玩喔”這樣的,隨後還放走master boy,比屈辱逼死Lancer事後還殺掉肯尼斯及其妻的冷血切嗣好多了。只是對Saber求婚說的那些話……我勒個去什麼樣的女生才會答應你啊!果然混沌善良是神奇的存在。

46分钟前
  • 席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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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神作。

51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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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补完了....

55分钟前
  • Veoo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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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这么赤裸裸的华丽么。。。。第一集就这么精彩。。。。

58分钟前
  • ☀edi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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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淵玄的后半程虐杀之旅。这个人真的是相当喜欢用死亡制造戏剧冲突和剧情高潮。相比一期,二期的系列构成更加的碎块化,小圆脸的后半也是类似的零碎感。最后的剧情似乎将FSN略微衔接了起来。

1小时前
  • 恶魔的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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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略奇怪,侧重点不明,就为了在母亲节搞死干妈在征服王的忌日让他再死一次在父亲节让切丝捅(想象中的)伊利亚?

1小时前
  • 伊谢尔伦的风
  • 还行

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看UBW听到《命运之夜》时的战栗,只是热情早已被消磨殆尽了

1小时前
  • 大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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