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小姐

（芷宁写于2014年8月4日）

    看希腊影片《暴力小姐（Miss Violence）》，观众会深深感到——无论光影如何描述生活，都不会比生活本身更加离奇。《暴力小姐》中这离奇的一家人，其离奇的行为和离奇的关系，似乎在大千世界中并不显得孤单，现代社会资讯发达的一大弊端就是人们变得愈发麻木，因为隔三差五就会冒出些丧心病狂的人类事件。
    如果有人认为该片编剧、导演亚历山多罗斯·阿拉纳斯为搏出位和奖项才炮制出这么个变态故事，那就歪曲了主创的初心，影片故事的发生背景是希腊的经济危机，而这个离奇家庭的变态故事则取材于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真实事件，剧组调查了一年多才敢开机拍摄。而且阿拉纳斯如此用心剖示社会的阴暗面，并不是心怀叵测，而是希望人们能就这样的事做一些有益的思考和讨论。
    或许将视野放大一点，可以将片中的父亲当做一个专制独裁的形象来看待，而备受欺压惨遭出卖的妻女、孙辈则是芸芸大众的代表，在非人类的邪恶面前，他们只能默默地接受并配合，否则将面临着更加凄惨的生活。通常面对压迫和暴力，人们的应对策略不外乎逆来顺受（如片中的大女儿伊莱妮）、激烈反抗（如在影片伊始就跳楼自杀的伊莱妮的女儿、11岁的少女安吉莉基）和边不满边屈从，后者的这种中间模式，既反抗着又被迫接受着，则是最悲催的一种境况（如片中14岁的小女儿梅朵）。
    乍一看，片中这家人的失衡和失德似乎都体现在男主人身上，可仔细一想，成年女性也都有失衡并失德的痕迹。女主人对身边发生的极端事件置若罔闻，虽然社会福利机构的人员到访时，她遮盖脖子上伤痕的举动，表明了她的冷漠是一种无奈，是出于家暴的威慑，但她长期以来不作为不干涉的失德行为，也是家庭身份失衡后的产物。大女儿伊莱妮长期生活在这种非正常的家庭环境中，她总是面带着似压抑又似讨好的神经质的笑，被父亲带出去赚钱的时候，也显得十分合作，大有欣然前往之态，她在没有丈夫和固定男友的情况下已生了三个孩子，目前又怀了一个，并因此获取着社会福利，这种表面上看似失德的行为，却恰恰体现了她那卑微、惨痛且失衡的生活。
    影片在表现故事的进展时，有一种相对的克制，它没有一下子就揭开少女自杀的谜底，而是颇有耐心和信心地讲起了这家人的日常生活与“与众不同”，中间穿插着一些推动谜底揭晓的冷暴力，如扇耳光，如用刀片自残，镜头画面也一路冷寂到底。影片大部分的场景都发生在家里，那个令人感到绝望和窒息的家，论面积，绝对够这个人口不少的家庭居住，却始终给人凌乱促狭感。虽然观众已猜到这家人在男主人的迫使下主营些什么，但当14岁的梅朵跪爬在床的时候，那固定机位的直视画面，还是令人心惊的，继而人物变动，关系变化，镜头也转换，对准了那个霸道蛮狠且毫无节操的父亲的脸。
    本片是亚历山多罗斯·阿拉纳斯执导的第二部长片，能有现在的成色足见其具有足够用光影叙事的能力。通观全片，可以发现阿拉纳斯的拍摄理念清晰，对艺术表现形式的掌控也很有自信，在有足料猛料在手的情况下，也懂得亦步亦趋的铺垫，虽在揭示谜底的过程中有刻意压制和放缓之嫌，但无碍观看，且起到了在最关键时刻迸发出一定撼动力的效果。
    在表现这家女主人做出重要决定的戏份时，镜头长时间聚焦着她的行为举止，她如此耐心如此仔细地反复擦拭着餐具，特别是刀具，动作慢得仿佛在用一辈子的时间谋划、酝酿和等待……看到这里，观众心中的那根弦也绷到了极致，仿佛也在等待一场期待已久的风暴，但是阿拉纳斯却用另一种看似轻巧却内里沉重的方式收稍了此片。
（杂志约稿）

　　谈几点我的感受。
　　1，影片灰色调。对话极少，大量留白，营造一种压抑的气氛。
　　2，男主是个外表温和懦弱，内心残酷冷血的男人，控制着老婆女儿孙女整个家庭的女性卖淫。由于长期暴力和奴性教育，家里的女性没有半点反抗意识，呈现一种麻木的状态。
　　3,，以锁门开头，以锁门结束。这种开放式结局，让观众更加思考、焦虑。大女儿诡异的笑，母亲女皇般的坐姿，孙儿们懵懂眼神，围墙内这种变态的氛围让观众发疯。
　　4，这种家庭式隐秘的卖淫或者暴力，实在是无声的悲哀。欧洲还有健全的儿童妇女保护的制度，都难以发现或者保护受难的妇女儿童。试想，如果事情发生在我们这样的国家，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这是我第一次写影评，是这部电影促使我下笔。暴力小姐这个电影标题让我开始误以为这是某种荒唐搞笑的青春喜剧片，可是事实证明这并不值得人去开怀大笑。
片头一开始，一位十一岁过生日的小女孩跳楼自杀了，跳楼之前，她的脸上并没有一个正常十一岁小孩子的天真笑容，或许是她根本没有为自己生日而高兴，这是有什么原因吗？而且，当镜头换到这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双脚跨过阳台围栏准备自杀，这时她稚嫩的脸上才扯出一丝微笑，像是这次的轻生就是唯一一种获得自由的方式。
逐渐看下去，才知道这个家庭是多么的扭曲。父亲是这个家庭的一家之主，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掌管着家里一切大大小小事物，谁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而母亲那木讷的表情一开始让我很不理解，后来我才知道，一向顺从不说话的母亲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理会罢了，因为她也会遭受父亲的惩罚。母亲每次看电视都转台到自然动物，我个人认为这是否母亲觉得生活在这个家庭还不如像动物一样在野外生存。（或是有其他意思也说不定）
大女儿。在片头开始她就和母亲说她怀孕了，母亲并没有喜悦，也没有问父亲是谁，而是再三问她是否确定怀孕了。大女儿在这个家庭，对于父亲来说算是重要的一个人了。她生下的一儿一女，是和父亲结合所造成。因为领儿童福利的钱多得可以养活一家人而不用出去工作，所以父亲会让大女儿每次怀孕都生下来。一开始，我总是看到大女儿对父亲很顺从，时不时还对着父亲微笑，我以为大女儿可能经过从小到大一次次的逆来顺受就真心喜欢上了父亲，并打算就这样过下去，可是看完整部片子我认真的想了想，才觉得她是不想受到父亲的惩罚，就像母亲一样，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敢违抗而已，所以片中大女儿很少受到惩罚。片中大女儿已经怀孕了，可是父亲还是坚持让她出去“赚钱”，我觉得其实大女儿这样是在保护她的妹妹和女儿吧，但是怀孕的她在“生意”过程中呕吐了一地。父亲揪着她的头发去厕所。这一幕看得我很心疼。
二女儿。14岁，她应该是最叛逆的一个吧。想出去玩，想找朋友，这都是正常小孩子都会做的事情，可是父亲每次都会同意再惩罚。当我看到父亲去接二女儿放学，后来车停到一个黑暗并脏乱的车道，二女儿开车门，又打开后座的门。本来我不知道什么事，后来镜头换到父亲在向两位中年男子拿钱的时候，二女儿穿着性感从后面楼梯下来，这时我才知道。因为之前大女儿怀孕不适合做“生意”了，所以改成二女儿了，我在想那些人知不知道这些父亲带过来做“生意”的都是亲生女儿。后来，二女儿和老师提了父亲会施暴的一点事情，父亲回家十分生气，后来厄运就降临到家里最小的孙女（其实也是父亲的女儿，对外宣传孙女）。
孙子。我感觉外公（父亲）不怎么喜欢他，因为他是男孩的原因吧。当他要求被自己的妹妹掌嘴的时候，他含着泪，没哭出来，我觉得他很恨外公吧，我觉得他很想快快长大有力量可以打倒外公。
孙女。很漂亮的一个小天使，因为想吃冰淇淋就被外公（父亲）带出去做“生意”。娇小的她受伤后，回家想叫醒妈妈（大女儿），却被外公拽走了。大女儿醒了，母亲沉静的让大女儿去睡觉。然后镜头转到母亲再擦银器刀，表情木讷，父亲打包了冰淇淋回来，盛了两碗，一碗给母亲，父亲先去睡觉，母亲拿起快融化的雪糕吃。我觉得每天吃那么丰盛的食物，知道是自己女儿和孙女用肉体赚回来的，也会味如嚼蜡吧。
片子结束的那一天，父亲死在自己的床上，母亲脸上不再漠然，有了一丝微笑，看见大女儿又哭又笑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的感觉肯定像五味瓶打倒的滋味，不过我认为是开心居多。父亲的床上飞溅的血点，我猜测父亲肯定是被刺了很多刀。
不过，导演在最后留了一手，母亲坐在沙发上，面前站着孩子们，母亲指使大女儿把门锁好，然后就结局了。我个人猜想，这是否暗示着父权刚去，母权又将重新掌控着这个家庭。总之，不管任何猜想还是结果，这个片子都让人思考家庭暴力这个严重的问题。这不仅仅影响孩子们的将来成长，也造成了孩子们心理的影响。所以我们更应该关注孩子们的心理，不要用暴力解决问题，而且做一个文明的人，不符合伦理的事情是有原因的，所以不要触碰那些底线。

看这部电影要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看：

从微观来讲，这家子都是脑残。父亲是皮条客，和老婆生了大女儿，二女儿和11岁跳楼自杀的小女儿和大女儿生了两个小外孙（不然就是嫖客的）。父亲带着大女儿二女儿接客，小女儿从二女儿口中得知自己过完生日也要去接客，思来想去唯有自杀这条路。开片不到5分钟就挂彩了。

全家过的非常压抑，笼罩在父亲的极端控制下，几个细节是隐喻：1.老婆看的动物世界猴群，猴王是一家之主，具有极端控制权；2.吃饭的时候老爸不吃大家别想吃；3.全家都非常机械且不愿意，即使父亲找小儿子玩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机，小儿子都不太乐意，又听从父亲讲话……至于其他很多地方不是隐喻，是明摆着了。老婆与大女儿长期生活在这种暗藏的暴力与性暴力之下，已经不知道怎么反抗了，甚至大女儿被带去嫖都好像表现得是心甘情愿的。二女儿很想反抗，但无可奈何，她很纠结，又不得不接受现实。卖淫完甚至还要向老爸要钱，表达她内心喷薄而出的怒火。父亲给了她20块，她却在学校把20块撕掉了，这是不是很屌，像极了青春期的你我。

片子很沉闷，一点都不暴力，但是细思却发现哪里都有暴力：
一、父亲的家庭暴力，用食物、金钱、拳头、社会关系来控制着全个家族。
二、母亲的暴力体现在最后忍无可忍杀死父亲。
三、大女儿的暴力是非常隐蔽的，最后母亲杀死了父亲她忍不住笑出来了，另外就是坐在沙发上直接打了女儿一巴掌可以看出来大女儿心里每天都在怒火中烧，只不过隐藏起来了，需要通过药物冷静。
四、二女儿的暴力体现在嘴巴中，她是最明显的，一直咒骂着父亲母亲，通过自残发泄，但是没饭吃的时候她却又是第一个跑过去吃的。
五、三女儿的暴力很简单，自杀表明自己的决心。
六、外孙的暴力体现在打同学的事件上，因为家庭他无力反抗，只能在外面欺负别人出气。他是看出家庭的异常的人，只是不说出来。
七、外孙女在整部电影里是最天真无邪的，想穿裙子，跳舞，期待去玩，在沙发上跳，她并不知道家里是怎样的状况。直到外公叫她去打孙子，她的暴力也没有体现出来，如果轻轻打人也叫暴力，那么这个暴力是最轻的。
八、嫖客的暴力，这个不说了吧……

从宏观来讲，需要从政治上说了：
希腊经济危机，面临欧洲的控制（调戏），希腊像极了片中的妻子女儿（希腊人民），只能任由父亲（希腊政府）卖他们去被嫖客（欧洲其他国家）玩弄。不仅被嫖客玩弄，父亲也要同乐。全家女人敢怒不敢言（每天示威抗议，却我行我素懒得要死，没有实际变化），继续领取着救助金与欧元的支援。国家都被轮奸了，政府（父亲）还是无作为，对外窝囊，对内土皇帝。在外国的审查来了，政府与人民还要体现一种虚伪的和平。导演就是从小小的缩影试图去反映整个政治格局，像一个记者那样冰冰冷冷地记录着这些人。

另一个层面，需要从心理上去分析了：
面对暴力，有的人选择逃避，有的选择迎合，有的选择沉默不语，有的选择语言反抗，有的选择施暴他人，有的充耳不闻，有的伺机报复。人生百态一展无遗，这一个变态的家族看似不能被常人接受，但其实生活中人人都是这一家子人，关键是我们面对暴力的态度的怎样的呢？

以上纯属扯淡，别查我水表。

有种片子你看完就不想再看第二遍，此片就是。
变态不分国界，美丽的希腊一样有用女儿，孙女卖淫来赚钱的变态父亲。情感上我只想说这帮婆娘有勇气跳楼有勇气自残，就是没勇气一刀捅死那混蛋？非得毁三代了才动刀，早干嘛去了。
气愤贵气愤，从电影角度来说，拍摄手法极为朴实，连配乐都很少，几乎是一种还原生活本身真实的景象，所有的重口味情节也都以一种含蓄的方式来表达。但反倒是这样的暗喻更显露出真实的后怕与黑暗的恐惧。于是看完又只能叹一口气说，世界依旧处处是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