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住在精神病院的红衣女子死后化作怨灵报复那些天天乘坐渡轮路过精神病院的乘客 那是一个被世人忽视及遗忘的地方 里面的病人过着凄惨的生活:不遵守规定就会被头浸入装有海水的脸盆直至窒息以示惩戒。红衣怨灵用类似催眠迷惑的方式让这些曾经的漠视者用同样的方法杀死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意图唤回他们的记忆以及忏悔 但除了警察一个人之外 没有人想过探究原委 所以最终怨灵原谅了警察:“我原谅你 只原谅你。”只有警察在女友鬼魂和怨灵的庇护下逃脱了警察同事的追捕。
也许我不该将它故事化 就像楼上说的这是一部寓言
很高兴再次与你相遇,这是《呼喊》中红衣女子的一句台词。很高兴再次与黑泽清相遇,在《回路》到《Loft》的一年期待之间。很高兴再次与你相遇,在2007年8月27日鬼节到来的前夕。这句话就是KUSO了,无论如何,我都可以在这几天推荐下黑泽清这几部片子。
看完《呼喊》未有更多感想,或倾泻不满牢骚的人。推荐下之前黑泽清的访谈,似乎是良好的解读。很明显的,黑泽清的恐怖路线不同中田秀夫,更不同于清水崇。只是在不少中国观众看来,日本恐怖片(J-Horror)都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印出来的,该先见直接导致片面强调感观恐怖,而非身心投入去分析深入。(访谈:
http://moviegoer.yo2.cn/archives/294191)
顺着破败楼群建筑和大兴土木工地的对比线索,对《呼喊》的观影感受相当满意,糅合着《X圣治》与《回路》,至少是舒服惬意。黑泽清依然用他的长镜头做时间持续的强调,过去到现在组成完整拼接。目的明确的符号表达,涉及着当代与将来。
抛弃《呼喊》中黑泽清作品习惯出现的当代城市背景,那它还不及普通恐怖片那么差强人意,而一旦加入这个无边吞噬的当代背景,影片就告知了孤独的来源。《呼喊》更不如说是具有神秘色彩的电影,如果说黑泽清是个执著于恐怖悬疑类型的电影中年,是否会好那么些?他,曾经,也是个热血的电影青年。正如强调从80年代末期的尝试到21世纪的第六个年头,黑泽清在恐怖类型片上的持续摸索,而非受制于桎梏。
在不纵向对比以往作品的前提下,简单例举的兴趣点有以下:
Spoiler Alert! (以下内容轻微剧情泄露,不影响观看)
1.总是坠楼
不伤感的坠楼,黑泽清作品里的坠楼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反复出现,同时独一无二的。黑泽清在潜意识中,为何一定要处理成“跳楼”,从楼而跳,而不是投湖蹈海,乃至跳崖。寻找某个建筑完成这一跳的举动,它还是耐人寻味。可以这么解释,建筑楼群即是当代社会人们不可远离的寄身场所,既然要聚焦于现下,楼本身就不可错过。
《呼喊》中有两处坠楼勾起了本人兴奋点,一处是疑犯突然坠楼,好奇念头来自吉冈竟然直接走过去,而不劝诱,不过罪犯居然也没有死去。一处是红衣女飞身跳走,以为镜头会跟着身躯下落,没想到是鬼魂的漂浮。事实上,下落之时确实有下坠过程,再是红色衣物一般的鬼魂随风飘走,大背景是阴云笼罩的东京上空。
以往跳楼一般都容易联系及电视剧或者警匪片里,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要跳下去,然后两人口水上半天,最后自尽者热泪盈眶,要么镜头放空他/她一跃而下。
2.红衣女子
对鬼魂(红衣女)的特写,一点也不会用奇特的方式来恐吓关注,例如突翻白眼、皮肤开裂。慢镜特写,Zoom in,Zoom out。面无表情的红衣女长得眉清目秀,除了几幕脸色苍白些,鬼魂似乎与常人无异,白天黑夜,来去自如,甚至是可触的——当然,在黑泽清作品中,它本身就不是稀奇的。
红衣女的台词就是孤独噢,孤独。缓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其后才是引发主人公惊骇、绝望、孤独的呼喊。嗯,并不是撕心裂肺尖叫。表面的听觉轰炸,不如说是心理解读。不过她那句:我死了,没有人可以活下去,却是末世到底。
早年的《地狱保安》中,怪物通过滔滔不绝的语言制人于恐怖之间,它讲述女主人公因加班到深夜,被反锁在公司大厦中,那一夜充满前有未有的恐怖。通过语言将主角逼入绝境,一如《X圣治》里的连环杀手角色设置。换在《呼喊》中,那只能是红衣女人的张大嘴型,还有呼喊声。
3.人鬼凝视
黑泽清所处理的凝视效果相当奏效,放大了人与鬼的凝视(事实上,是鬼对人的凝视,一开始,吉冈抱头逃避鬼魂的视线)。熟悉套路的观众可能知道,这多半是他自发幻觉或者精神分裂,而不是纯粹的虚无主义、神秘元素。
要强调的是,这种凝视体验是特殊的,不应该为非真实所笼罩。《呼喊》似乎容易被混淆在二者之中,一般镜头都逃避长时间注视某一张鬼脸,似乎那样失去了神秘感,也不及看下人物惊恐万分的表情来得过瘾。
鬼魂的一大出现方式是现身镜中,或者是能够造成反射的水面、水坑、水盆之类。不过,影片中还有破墙而出,它在第一时间在处理成吉冈的噩梦,之后也有处理成幻觉,直到有几处地方,现实与幻觉被打破——那绝不单是吉冈的记忆闪回。它们编织在一起,透露了孤独的主题。
《呼喊》布满了暗示,在吉冈“命中注定会再次相遇”的主线上,加入了三个罪犯的副线。他们布置了类似的凶杀现场,引观众入套。15年前的轮渡,远距离的相望,破败的黑色楼房。孤独落寞的,隔窗凝望的红衣女子,她被所有人所遗弃。
4.呼喊细节
地震和拆迁是《呼喊》的两大外来影响,一是直接引出鬼魂出现,一是成为左右故事的进程。相信没有人会错漏过,在赶往红衣女葬身之处前,那些镜头留意的新兴工地,热火朝天,又冰冷无情。
红衣女子,红色水母,红色胶布,红色X号。这可以成为一系列的倒序巧合,黑泽清在90年代就渐渐远离了曾有的幽灵凶宅,转入悬念惊悚——在这里,我们还是不将他的作品,归入传统意义上的恐怖片,尤其是日式恐怖片。即便不能被称之为反类型,但黑泽清还是没有轻易放弃拓宽恐怖的范畴。
我们还可以注意到这样一个方式:吉冈和女友的偎依方式,以及红衣女安慰吉冈的方式,其实是一样的。她们彼此作为投射,作为本体,在事实上,始终如一。红衣女历经三次对象转换,先是溺死的不明身份者,再是精神病院的女子,最后才是清晰的,吉冈女友。
5.废墟想象
一个被抛弃的人,和一个被抛弃在过去的人,词义模糊。在无聊狡辩外,它们有什么区别。突发奇想,黑泽清的恐怖片许多是建立在废墟之上,面对废墟产生的虚无与不真实,予人强烈的空洞感——而非厉鬼索命一般的非现实、不可信。
红衣女所寄身的精神病院场所,只是和她留守的孤独一样,矗立在水边,在记忆的注视中破败荒废,化为遗弃象征性的存在不倒,而不是随同其他建筑物一样被拆除,重新在原址上有着更多摩天大楼的拔地而起。不断推翻、不断飞掠的过去背后,是吉冈的遗忘,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否在哪见过红衣女子,想不起自己深处隐藏的冷落与忽视。
如果把吉冈的人物角色与破败的黑色建筑等位思考话,那么被遗忘的既是吉冈慢慢记起的事情,15年前的轮渡忽现,不如说是借力用力。放置在现实中,被埋没未被挖掘而出的失落,既是遗忘的建筑物本身,也是无穷大的都市进程意象。运行中的震动东京势必埋葬一切的旧有,受到自我惩罚也再合理不过。另一方面,则是填海造地,不断向海洋索取的背后黑泽清略去了深一步的追究。
放大来看,《呼喊》不应是一部简单的恐怖片,而是黑泽清的都市寓言。我们应该试图阻止那些曾感动过自己一代人的电影在以后的时代里被湮没与覆盖(四方田犬彦《日本电影100年》)——这里的“感动”不如说是触动吧,就如《X圣治》、《回路》,还有《光明未来》。
http://www.mtime.com/my/moviel/blog/527758/http://www.douban.com/group/rikkyo/ 立教小组
很久之前写的一个玩意。与其躺在文件夹里让赛博硕鼠的牙齿对其进行批判,不如贴上来。那段时间在读Aby Warburg写波提切利的论文(不务正业),影响痕迹应该蛮明显的。
另外,关于这部片子,我还是超级喜欢。喜欢它的所有缺点和优点。红衣女的特写镜头当时对我的冲击像是在地下室的某个角落里看到阿莱夫。那个东西据说是“难以理解的宇宙”的一个部分。
我看了两遍....
结果还是没有看明白
也许是导演故意的,我仅仅从演员的只字片语中知道孤独寂寞是不好受的,还有遗忘...但是情节上我真的没有看懂,人物分析上也不行,似乎每个人的存在都有他特定的意义。但是我总抓不住...
我只是明白,男主角是个好人...
填海还是被海填?理性大楼能否建筑于无意识汪洋之上?“叫”如同地震是一种波,让自我产生涟漪,让咸水复归大地。
6/10。冤鬼版《X圣治》。在黑泽清的电影中,心理疾病往往是通过某种介质传染,像《X圣治》的催眠,《回路》的信息设备,本片则是梦魇,而阴暗的回忆和现实中对地震的恐惧同样从侧面加深了疾病诱发。故事仍很神秘,但讲出来不够吸引人,气氛更不如以往厚实,只有结尾发力,这都证明了他近年创作的颓势。
对影子与其投铸的时刻的处理使这部片子相对的温和和老态,而没有冷静和省思。人在他的影像里都有了平庸的垂暮的姿势。想象力是不乏的,可惜,他确实老了。
黑泽清真是块宝!看他的电影真的可以学到运镜,希望能有电影老师单独开一门课详细讲解一下黑泽清电影中的镜头调度,声音运用,剪辑点,灯光等等。黑泽清的横移镜头在这一部里变得特别稳而自信。文本来说依旧延续了cure中对于现代都市下个人身份情感的解构,这种解构可以参考他的同期万田,以及晚辈青山,盐田等。有意思的是,这种对于现代人的精神解构也很好的被滨口给继承了下来。PS:我那天问老师,您知道东京哪里可以找到黑泽清电影里那样的拍摄地吗?我感觉空间感很强。老师极为赞同地点头并说我很喜欢黑泽清。哼!谁不喜欢黑泽清呀!然后也没给我说出个地方来。不过也许只有东京成长的人,才能拍出冰冷钢筋混凝土里破烂摇晃的末世吧。
第二次看黑泽清的电影,有点隐晦,但是不错的电影,还有,很喜欢役所广司那个大叔形象
喜欢黑泽清的恐怖片,因为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感官刺激,有着他对寂寞,对回忆,对亲情,对城市发展的思索和感悟。和《X圣治》及《惹鬼回路》有着非常相通的地方,不知道黑泽清其他的电影是不是也是这样
水准啊!
恶灵面目可憎,真正被遗忘的幽灵都有着纯真美丽的外表,似乎在诉说消逝被遗忘的一切是多么可惜,在城市面貌不断变迁的历程中,那些附着在地貌上所属于个人的记忆也被磨灭,于是只能通过幽灵的媒介来不断惊醒这片土地的人民来反思。始终无法遗忘那些所成就我们的、走过的土地带给我们的身份和地域性,乡愁成了遥远的哀思,不光会想起《回路》,也会想起《南巫》,最终一切随着水花掀起的巨响而沉没,是否叩响了一些城市居民心底的回声呢,这才是作者立意过程中、有共鸣的读者观看过程中所深深焦虑的问题
黑泽清的片子都在探讨被异化和疏离的现代人及关系,看进去了就会感到一种孤独和无聊,恐怖和惊悚只是外衣,这个片子的故事和《X圣治》接近。
马马虎虎
我看見了,未來
如果你只是想找一部吓人的恐怖片就去看没有深度的韩片吧,黑泽清真的不适合你。
黑泽清玩这种阴霾还是来斯的
女鬼很美
遗弃也罢
时隔10年以上的重温,当初看完印象是wtf,现在看来好像颇为CURE -phase2-哈,情节十分似曾相识但实不相瞒昨晚我目不转睛滴看到了半夜1点多,不断填海翻新的地带,已停航的旧日轮渡回忆中每天一晃而过的黑楼,影像太吸引人了,情绪是被不断更新的环境抛弃的人,男主也是其中之一吧。ps当我想多看一点Emma时就可以看个役所广司的电影这个时期尤其像哈哈哈哈&本片里Joe桑好好看啊好像竹内凉真啊我接下来要看陆王了赶脚要看役所桑再度与Joe桑合作了哈哈哈
役所广司在的几部为黑泽清在核心角色上制造了有延续性的沉郁质感,到《东京奏鸣曲》则是又一次转折,役所所饰演的角色也越发疯癫,可以说这对黄金搭档对恐怖片领域的推拓是巨大的。
冷 来自对孤独和精神分裂的隐讳表现
黑泽清作品里进入门槛较低的一部,但还是从二十分钟起就看得整个人精神衰落。当代城市与废墟的背景,轰隆隆的孤独声。镜中传来的红衣女子尖叫,成为[回路]里瘟疫的一种具象表现。可把此片当作与[X圣治]、[神树]共通的三部曲,役所广司再次以西方侦探片中警员形象,串联起黑泽清那悲绝的、变异的寓言。
这么多年以来,了解黑泽清的人应该很清楚他的电影根本不能当做恐怖片来看,什么鬼怪都是次要的东西,他每一次讲述的都是关于人、关于世界的深层次的内容,放大了现代人的脆弱以及彷徨,社会的阴暗,一直以来的末日情结让他的电影一直都无比忧郁,最后的结局更是把人拖入黑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