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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构图:黑白片没有了色彩,讲究的就是明暗,构图。导演的别出心裁每一幕都有体现,进城的时候,塔洛总是在画面的边边角角,不起眼的位置,在照相馆等着别人先拍照,在卡拉OK里被啤酒瓶包围着的一个小角落里不知所措,好像这个城市的世俗生活里没有他的位置 ,他不属于这里他是一个活在城市边缘的人。但当他回到山里放羊的时候,他总是在画面的中心,但也显得十分孤独。 关于好人坏人的界定:所长第一次见到塔洛对他说我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谁是好人坏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但那个时候的塔洛内心只有毛主席语录那句为人民服务,那时候的他内心非黑即白,单纯。后面他遇到了洗头女杨措,她抽烟喝酒剪短发和自己过夜还怂恿自己卖羊一起去旅游世界,是藏族女性里的异类,于是塔洛便觉得她是坏人,跑去和所长说我遇到了一个坏人。但当时所长说没有证据我们不能乱抓人。他对坏人好人的定义开始模糊了,于是卖了羊剪了发,他融入了城市生活却又不适应城市生活,意识到自己不能这样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坏人,我要回到原来的“小辫子”,但是回不去了,钱全被骗走了,身份证也不能用了要重新做,摩托车也坏了,此刻他就像泰山崩塌一样难受,选择用鞭炮炸伤手来惩罚自己
言声: 从北京刚回来,累得,要发烧了。可晚上看电影《塔洛》(不久前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出乎意料的好看,就又不肯马上去睡了。是讲,一个记忆力超人的孤单的牧羊人塔洛,不幸,在他身上发生了,平凡而剧烈的事。塔洛音“塌落”,可不是暗合了,轰然坍塌,陷落?结尾处,在广袤粗粝的群山下,他让驱狼的炮仗在手中炸响,屏幕漆黑,故事便戛然而止。我想起穆旦的诗:“你们被点燃,却无处归依。光、影、声、色,一切已赤裸。” 以为喜剧呢,开头。被召去派出所补办身份证的塔洛,给羊羔喂了奶,顺带以发音不准的普通话,全文背诵小学课文《为人民服务》,在景框里,念经似的,一字不漏(立刻记住了男主角的演技,羚羊挂角不着痕迹)。所长相当佩服,却甚为不解,怎么不记年龄呢?“这方面没人给我提醒。我自己也没在意这些。”8分钟,开头就很吸引人的超长固定镜头,隐含了多处伏笔。因为父母早死,没亲戚管,塔洛只读了小学,卑微自处,连姓名身份都觉得可有可无,小辫子作为存在的符号,和养的羊一样,其中一百三十只有角。很自然地,《为人民服务经》成了他简单实用的牢不可破的信仰:“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而重;替法西斯卖力,替剥削人民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张思德同志是为人民利益而死的,他的死是比泰山还要重的”。潜意识,希望自己也是“重”的。承包村里的羊,是为人民服务吧。 所以当洗头妹(他第一个见到的留短发的藏族女孩)抛来媚眼儿:“我留短发,就是为了等你这留长发的小伙子来找我啊。”天,塔洛手足无措,摇摇欲坠了。仓皇而逃。接续镜头,从女孩这边的发廊,望向德吉照相馆门口,不远处塔洛等着拍照,街市音乐声中,俩人内心戏乍阴乍阳,神光离合……看到这里,言声,我才忽然意识到,影片,是黑白的。可见功力。不一定所有导演对改编自自己小说的作品主旨,有如此精准的把握,画面之冷静柔和,污垢、油腻、败絮、霓虹……呈现而不刺目,人物细微表情下的内心起伏自然无矫饰地表达了出来,西藏符号退隐尤值得称道,扩大了格局。这些,共同构建了用力均衡的影像,朴素的细腻和深度。据说,许多人的梦境是黑白的,以后我们来讨论这个。 塔洛对浮佻的杨措并非毫无体认。高潮一幕,熊熊篝火在旷野中被吹得狼奔豕突(又是隐喻)。天光亮白不再赘述。将卖羊的钱,十六万,一摞,一摞,押在杨措面前,像一个真正的赌徒,交出自己的命运,赌一个“重”。这时所有观众晓得了,杨柳依依,昔我往矣。 人财两空。更残酷在于他轻易背弃了信仰:我恐怕再也无法像张思德同志那样,为人民利益而死死后重于泰山了。雨雪霏霏。现在他感到,只能像那些坏人一样,轻如鸿毛了。抽空了就是轻如鸿毛。 这是所有地球人的难题啊,言声,貌似坚不可摧的城池,随时可能遇上意外,岌岌可危,累卵不堪一击。你想,新闻上讲:广大牧民们过上了幸福安康的生活。 而不胡思乱想,就是导演对全片真粹的贡献了。可难了。 不一一。 楠 又及:塔洛一个人回到山里的时候,练了三首拉伊。杨措没让他唱出来。很,高级。
阿若博巴|| 一位藏人影迷对《塔洛》的解读 作者:@霍儿登达 摘自微信公众平台:阿若博巴 不喜欢被定义的粉丝 去看《塔洛》的前两天,我突然开始抗拒它。原本我是很期待它的,但后来我被莫名其妙地拉进了好几个组织观影的微信群,让我有些被信息轰炸的感觉,滋生了一些小情绪,于是我把气撒在了电影上。事实上,我不需要谁提醒,涉藏的电影但凡不是《天上的菊美》这种听名字都能让人产生误会的肉喇叭手笔,我都会去看,再者,我跟塔洛一样,不接受别人定义我的身份,我讨厌被情怀,就像塔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颁发一张身份证。 看完这部电影,我想写点儿对这部电影很主观的一些感受。我不把这篇文章称为影评,是因为我的资历离影评还差的很远。暂且叫它观后感,只当每个人都有权利表达自己的感受。因为是个人的感受,所以我的看法离电影本身要表达的内容或许大相径庭,倒也罢了,我只负责记录因这部电影产生的一些想法,无意冒犯或揣测,也因为是个人的看法,我不会做流水账像毒Sir那样蹭IP,我不刷图片,不插表情,我只想庄重而严肃地,干干净净地就像塔洛的画面给我的感觉一样,向您讲述我眼中的《塔洛》。 有关身份认同的引子 刚说到塔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去办身份证,电影的开篇无疑从一个有关身份的话题展开,开篇就很明确地告诉观众,这是一场有关身份的戏。曾经的牧羊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身份定义已经不足以概括他是谁了。人们叫他“小辫子”,可现在他需要一个代表着权力的所长认为是真正的名字的名字---塔洛。塔洛这两个字蕴含深意,在藏语里“塔”是“逃脱”的意思,不是“逃离”或者“逃跑”,而是“逃脱”。 塔洛在影片中有两次提到:“听到别人叫我塔洛,我就觉得可笑。” 他觉得可笑是情有可原的,明明逃不掉命运的安排,却偏偏起了个名字叫“逃脱者”,讽刺之意,不言而喻。而塔洛要领取自己被给予的身份,他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历史由不得他和像他那样的人理解或不理解,跨出派出所的门,他便踏上了一条认命的路,这一路,他是去领取一张证书,也是去面对命运对他做出的安排。 被夺去色彩的人生 电影一开始,塔洛便在派出所用一种本该属于虔诚佛弟子为六道众生脱离苦海而诵经的调子念了一段“为人民服务”。两种毫无违和感的元素被强行兼容,塔洛身上传统文化孕育的习性在此处被现代文明活生生地强奸。这一幕开篇,便在一个没有色彩的黑白画中开始展开。这部电影一开始便夺去了颜色。想想一个被强奸的人生,余下的生活是否会像是活在阴影里呢?塔洛被动的命运,本就没有颜色,就好像今天生活在雾霾中的我们一样,我们人生的初始设定是没有色彩的。 黑白色调给人的压抑感,无时无刻不烘托着塔洛隐隐和命运对抗时的无力感,和他注定苍白的人生的绝望情绪。整个故事,便如此在没有色彩的叙述着塔洛苍白无力的过去和现在。黑白化的处理,让很多人会觉得是较为省事儿的一种做法,但看过电影的构图,几乎每一个镜头都有一种湿版画一样的风格,我觉得其实这种处理并不省事儿。重要的是,它与影片的意境较搭。 一场与“现代性”的较量 塔洛从所长处领命,踏上了接受自己身份的路途。骑上他的摩托车,带着他的小羊羔,来到县城。一进到一个被“现代化”侵蚀过的小县城,他便在县上的任何角落都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身上流淌着一个民族留下的谦逊与克制,可在这里,他的这些本来应该被赞美的品质却愈加显得笨拙和可笑。他就像这个时代冲刷下的藏人,是“现代性”眼中极其不协调的存在。 电影在塔洛进城的这段章节中列举了许多文化符号之间的冲突。首先是照相的那一对夫妇,背景在拉萨、天安门、和一座城市之间切换。在照相师德吉比较现代化的标准下,他们的藏袍必须换成西装才配得上背后的城市。摩登的德吉嫌弃他们的传统服装,然而却只有抱着羊羔他们才能从容,或许唯有将牧人的文化符号归还于牧人,他们才会安心吧。强迫他们走上一个并不符合自己的舞台,叫他们如何是好。 塔洛进入镜头之中,被德吉深深的嫌弃,嫌弃他的小辫子、嫌弃他的包、嫌弃他因无所是从而略显僵硬的举手投足,包括他的笑。唯有他经历一场“洗礼”才能被“大头照”接受,而为他进行洗礼的这位女子,也让塔洛的人生开始跌宕。 能够让骗局结出果的女子 两种文化的冲突,照相馆延续到理发店。理发店里,一位不符合传统女子标准的女孩儿,她一头干练的短发,还会抽烟,一副久经社会的面孔。从塔洛细数自己的羊群开始,便处心积虑地一步一步将他吞噬。 她带他去唱歌,而他却只会唱一首拉伊。他因为女孩儿的烟味儿和啤酒呛的咳嗽,而想要唱流行歌曲的她,为他买了他喜欢的烈酒。两种不一样的歌,两个不一样的人,两瓶不一样的酒,中间隔着藏人的过去和“现代性”,在这件小小的KTV包厢里,相互对抗,而对此两位主角对这场较量却并无感知。此时,背景里隔壁包间里一名男子歇斯底里地嘶吼着根呷的那一首《拉萨酒吧》,“因为我是个没有钱的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便传唱有关物质决定爱情的真理。塔洛身上的文化也在渐渐地被挤兑和吞噬。 她用火一样的热情在塔洛心中种下了爱的因,却无意要结出恋的果。然而对影片而言,她像一根穿在珠子之间的线,为塔洛接下来变卖羊群,回到县城做好了铺垫。我并不认为这是一部有关爱情的电影,更多的是一个有关被诱骗的故事,而如果把杨措扮演的虚情假意扩展至整部影片,塔洛从所长那里,一开始就被命运所欺骗,杨措,只不过充当了让这命运的骗局最终结出果实的女子。 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地 荒山野岭,守着羊群,伴着狼嚎,那是牧人原来的样子,就像是夜幕下那一只藏獒浑厚的咆哮,白天主人端着碗盆喂它,它友善地摇着尾巴,那才是一只藏獒原来的样子一样。它一口一口喝水的声音不知道能够激起多少藏人记忆中家门口的那只猛犬。在这里,没有人会怀疑塔洛的身份,也没有人会要求他拿出证明。他是个牧羊人,人称小辫子,是个名副其实,毋庸置疑的牧人。在他被命运驱逐前,原本属于这里,这里是他浑然天成的归属地。 放羊的生活如此简单,却因为他惦记一名女子而宿醉一场,使羊群遭狼袭,还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 那一晚,牧羊人在小土屋里炖了一锅羊肉,热气升腾,在透过小窗户的射进来的光线下显得安逸而又温暖。塔洛用他的匕首各一块羊肉放进嘴里,再喝一口烈酒,那一幕,塔洛显得自然而和谐,没有丝毫的不协调。 在放羊的山头,塔洛与羊群之间在电影画面上构成的和谐图案,与之在县城的格格不入形成了对比。 谄媚的歌颂者 塔洛便卖了羊群,又来到县城,一步一步走向妥协。原来定义它身份的小辫子,也在这位女子的怂恿下给剪掉了,她就像命运派来的奸细,不经他同意,也没有给他反抗的机会,在自己毫无退路的时候他的反抗早已无济于事。他能做的,就是克制和顺从。 塔洛本想为她演唱自己在放羊时学的三首歌,被女孩儿拒绝,替代他歌曲的,是去听一名歌手的演唱会。他无力拒绝,也无力反抗。事实上,塔洛还并不适应的时候,已经开始有人在咏唱了。 酒吧里,这位饶舌歌手,唱着塔洛陌生的节拍,众人像是加入了邪教组织一般地亢奋,挥舞着双手跟着摇摆。塔洛在这种极其陌生的节拍里开始无所适从,他对这样的音乐没有共鸣,也无法理解众人的亢奋。而这样的音乐,就像根呷的《拉萨酒吧》,早已脱离了藏歌原来的样子,为了适应现代社会的冲击,藏人的音乐在不断地的改造,努力像流行靠近。酒吧里的歌者,像一根舌头,在跪舔着“现代”这位嫖客亮在他眼前的新标准。 绝望的“逃脱者” 最后的塔洛,那位名不副实的逃脱者,站在路中间,进退两难。他剪掉了辫子,卖掉了羊群,甚至记忆力也不如从前了,再一次踏上办证的不归路,却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留着小辫子,言行中略带谦卑的牧羊人了。他被命运伤害,站在前行的道路上不知何去何从,他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去做一名牧羊人了。然后再往前,等待他的又是什么。 除了绝望,我们还剩下了什么? 文章末端,我们回到开头,在我文章还没有写完的时候,我在微信上收到几个群的提示:你被“某某某”移除群聊。我的微信在不知不觉中默默的经历了一场浩劫,它就像一个被传统遗忘的女子,被现代化这个土匪拽到历史的床上,不由分说地接受轰炸。然后在被消耗完毕以后,也无需对你做出解释,我如同一张厕纸,擦拭了他人的快感后被丢弃在历史的垃圾堆里。 这场结束,犹如塔洛的结局一样,那样突然,毫无征兆,让你不知所措!
每个镜头至少可以剪掉1/4
始于身份证,终于剃发,拥有官方(主流)身份,却失去个人(民族)记忆,结构封圆,构图对称,相当细腻沉静;事件展开多中景,前景笼罩于烟雾、水汽、沙尘,正如多处镜(水)面反射、玻璃透视、电光幻影,制造出水月镜花之效;最后一幕,字反人「反」,踏入「镜中世界」。
乍看之下是那种原生态的电影,看下去你会发现并不是,万玛才旦相当的学院范儿,完全就是在按照主流类型片的写法在做这个独立范儿的剧本,而且文本非常的细腻,各种隐喻的隐射的符号化的东西都是聪明的半遮半掩,就连藏族人的精神现状也是带有留白式的开放,以一个人见两个民族,完成度很高。★★★★
《塔洛》首映和见面会。冷峻的藏区故事。汉人白酒卡拉OK摩托车的世界,宗教民族共同体覆灭后的废墟。为人民服务和布达拉宫只是招贴画和招魂幡。以一个无名者的名字命名,看过国内最好的作者电影。
牧区生活遭现代化“绑架”,由好人变“好人”,产生身份质疑。各种隐喻的埋藏和之后的展现都如镜像般相互对照——三城市、身份证、女性、「为人民服务」及语录如经文、理发如梯度(辫子的自我阉割)都是对于自我身份的模棱两可,且通过“见自己”达到了“见众生”的目的。
爱情对塔洛就是一场咳嗽,来了想忍也忍不住;姑娘于生活则是一瓶白酒,倒头喝干酣畅止咳。所长,我遇到了坏人,一个偷光我生活的坏人;所长,我不再是好人,一个丧却了理想的好人。照相馆布达拉宫天安门自由女神像的背景瞬移无比魔幻,现实却是剃刀割断辫子人财两空的嗟叹。而我,重如鸿毛,轻若泰山。
差点4星。心静的人可以一看。松太加和万玛才旦一比就看出来前者才叫真正的原生态,万玛才旦本质上是披着原生态皮囊的学院派独立导演,以学院派的身份和角度客观地(而不是松太加那样的藏族主观视角)看待藏族现状。
前段引人入胜,中间有点乏味,后段意味深长。感觉导演内心好静好静。
一再使用镜子作为构图要素,凸现了藏汉文化的疏离感,亦表现本该在广袤的草原上恣意的藏文化被现代文明的镜框框住。「塔洛」在藏语里意为逃离的人,可到最后他和他代表的藏文化好像无处遁形,不见出路,悲观如是。
应该叫《牧人只喝四次酒》,第一次被姑娘睡了,第二次羊被狼吃了,第三次被姑娘偷了,第四次把自个儿炸了。故事晓畅但讲得太笨,意思都明白但处处透着一股“来解读我啊来解读我啊”的鸡贼,专供知识分子、文艺青年和外国友人。
摄影真的就是“修女艾达”,大量长镜头,黑白影像,只留一个人头在画面底部,自传体,孤独和暧昧…可看性更强,西藏背景也更有代入感。为自己受苦,为人民服务。
片子较早就看过了,今日读完了导演以前写的同名小说集,不知为啥豆瓣图书里没有这本书的记录,只好在影片栏目下写感受。已经是读万马才旦的第二本短篇小说集了,第一本是“嘛呢石,静静地敲”。万马先是成为作家,用藏语和汉语写了不少他熟悉的藏人藏事短篇小说,然后到电影学院进修成为导演,他的电影多是根据他过去的小说改编而成。有生活,又有作家观察、感悟生活的能力,有艺术想象和构思的才华,万马拍自己民族生活的文艺片没有不成功的;他又非常勤奋,一年一部,甚至两部,经验越来越丰富,风格、个性越来越鲜明,坚持拍下去,成为名副其实的电影大师无可怀疑。祝福他!
1.第一个长镜头小吃一惊→《一次别离》;2.刻意营造真实,反而有些损害真实质感,镜子使用多了,生活也虚幻了;3.大家联想到《修女艾达》,我却与【小津安二郎】对比,只是同样在黑白画面长镜头里叙事,【万玛才旦】的反而有些沉闷地记录生活,而不如【小津】能很好地把握故事情节张力;4.诚意3.5;…
黑白粗粝的全固定镜头。关于一个牧羊人善良的孤守、对现代社会的体验,在拥抱物质文明的同时见证西藏的失落。导演拍得很平静,没有任何猎奇感,很多地方有着早期贾科长的风格~(第1个“为人民服务”的画面真是长长长长长啊)
他像圣僧,被削去了头发。心里住进了女色与失意,再也背诵不出虔诚的“为人民服务”语录。
黑白影像,早早确立了二元对立和形式冲突,如生死,轻重,好坏,单纯与复杂,原始和现代,小辫子/塔洛,牧羊人/理发妹,荒野/县城……抛开这些意识上的先行,从影像美感来说,的确是个人最喜欢的一部万玛作品。对镜子的反射,还有KTV的LED射灯印象最为深刻。人的内心感情,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言说。
《小武》、《路边野餐》、《塔洛》,洗头妹可以成为研究对象了
黑白画质过滤多余情绪,固定长镜头冷静而五味杂陈,没有身份的孤独牧羊人,进城办身份证,遇见多情发廊女,情窦初开像吃禁果,心似沸水,不能再自由地守护羊群“为人民服务”,剪发、杀羊、拍照、背诵、骑行,道阻且长无法回头。原来藏族姑娘不喜欢古老情歌,只爱听嘻哈风格新藏歌,她不爱人只爱钱。
城市社会于塔洛的双重洗劫。踏入社会建立身份标识就像是“还俗”仪式;而女性的侵入则又带来着巨大的诱惑与不安,从而被卷入孤独境地。毛语录的诵经化,KTV与藏摇Live现场,酥油灯式的照相馆等,以黑白影像、固定长镜头折射当代藏人的精神境遇,前半段隐现的温情更是加深着后续最终的迷茫无措。
背语录如诵经,无身份即“坏人”。十六万剃个头,心一动梦已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