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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片子解决了我一直以来的问题,也就是这部纪录片最有特色的地方,就在于它引入了拍摄团队的在场,以及在场与这一事件的关系。一位攀岩老手告诉Alex“初心是攀岩本身,但有了拍摄团队一切都会不一样”。因此团队在反复确认是否拍摄会干扰,确认拍摄位置,充分尊重攀岩者本人的意见以后,才让我们有机会能看到这一部使人热血沸腾的作品。
关于感情线也深有感触(作为一个小鸡本人),美国人喜欢强调家庭关系(拍个《好声音》也一定要表现家属相拥而泣),但是男主人公显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就像片中一个大哥说的“徒手攀岩这种高级别的运动,必须要一副精神上的盔甲(极度理性+冷静),而显然恋情是让人卸下盔甲的。”当女友说“你在攀岩的时候会想起我吗”,差点就感觉她要把他毁了,在某种程度上,女人的眼泪和关怀,都有可能在某个节点改变他的命运。当然还好结局Alex成功了,也好在女友非常坚定也很坚强做好了一个supportive的角色,太不容易了。
这部纪录片相比其他同类题材,角度特别、风格也相对极简(但还是不能跟东亚的极简相提并论),不刻意煽情和歌颂(因为显然整个团队里没有特别sentimental的人)这也是我最喜欢的一点。纪录片能就事论事,真的很可贵。如果导演把时间花在采访他的前几任女友啊、小学同学啊,大家根据美化后的记忆说一些半斤八两的话,强行归因于Alex的成长背景,哇,纪录片一定要这样吗?
最后恭喜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啦。
(文/杨时旸)
有些运动就只是运动,而有些运动近乎哲学,因为它们会逼问出对“意义”的拷问,旁人都会疑惑和好奇,“为什么要从事这样的运动”,甚至连从事者自己也会如此对自己发问,但谁都没有答案。或许再没什么比徒手攀岩更接近于“哲学运动”,就像纪录片《徒手攀岩》中那位资深的职业攀岩者所说,“想象一下,有一项奥运会水平的运动,你要么拿到金牌,要么死。”
孤身绝壁,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凭借手脚,勇士和疯子混合体,有人赞叹他们是英雄,而有人视他们为病态,是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样的运动和从事这项运动的人。人类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而这群人是异类,始终反其道而行,所以在很多人眼中,他们的心理是扭曲的。在纪录片中,主角亚历克斯参与了一个医学项目,大脑成像显示,用来接收外界刺激的区域与常人完全不同,对于可以使大多数人产生刺激反应的内容,他无动于衷。他自我调侃,“我的大脑完整吧?”这个项目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有人对于极度危险如此着迷,但仍旧没有什么确切答案。
《徒手攀岩》这部纪录片注目着一些极度危险的时刻,却有着一个异常安静的主角。亚历克斯是个清瘦的小伙子,有着深色头发和巨大的黑色瞳孔,他与世界始终隔着一层难以名状的隔膜,不会被外界影响,也不屑于对旁人解释自己。他只是要做徒手攀岩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他也会有“正常”的恐惧,对于一座向往已久的岩壁心生胆怯,但他终究还是要爬上去。这个故事有着非常标准的结构,主线记录了亚历克斯征服不可能任务——酋长岩之巅的全过程,其中穿插了他的回忆、自述以及家人、恋人和朋友们的采访,追溯了他的童年和成长经历。这个故事的核心本身就是一个奇观,人们不知道下一步自己将见证奇迹还是见证毁灭。在这个故事的背景中,穿插着很多同伴的讣闻,一个个著名的攀岩者死在一处处绝壁之下,这究竟会给圈内的人带来怎样的影响呢?每个人在岩壁底端登上第一脚的时候,到底是带着必胜的信念还是怀揣着赴死的决心?这是属于他们的谜。
《徒手攀岩》中有一条隐线,关于亚历克斯的情感,他自小生活在一个关系不太亲密的家庭中,从没被父母拥抱过,他承认自己的阴郁,但也并不太以此为意,他依靠攀爬绝壁成名之后,出书、演讲,但仍然居住在一辆房车里,每年拿出三分之一的收入成立了基金帮助贫困的人们接通电力,他也经历过一些感情,但最终不了了之,而如今有了一位稳定的女友。你看,这些回溯像是心理分析,但最终也无法导出什么结论,有时与众不同,有时也与常人无异。其实,人类基因中总有自毁的倾向,烟草与酒精,速度与激情,其实哪一项也都很危险,只不过徒手攀岩将自毁的可能性变得显性有放大到极端。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件事情能让自己感知到自我的存在,对于亚历克斯以及他的伙伴们而言,徒手攀上峭壁是唯一的自我体认和自我认同的途径。这些登山者们有一些慢慢老去,不再能重登岩壁,有一些死于壮年,而以他们的标准去审视一生,那些坠落于山崖的和那些老病于床榻的,哪一种才算圆满?这是属于他们的又一个谜。
亚历克斯开始登攀酋长岩的时候,拍摄团队也在做着准备,那些人也都是登山者,是他的朋友,在摄像机后面,有时,他们不忍去看,这个团队要记录下朋友的壮举,但也可能会目击死亡,好友从山崖坠落的最后一瞬将永远蚀刻进他们的大脑,永不消逝,那将会是怎样的记忆。没有什么工作比这个更残忍,他们工作的常态是注视生与死的相切线。
这个故事中的情感极其隐忍克制,最后登顶成功,亚历克斯在电话里对女友说出了“love”,一个曾经他不会表达的词汇,对于有些人而言,向死而生是疗愈自己的唯一方式,他们只能以可能的殒命作为代价,维持生命中的火焰不会熄灭。
王小波在《我为什么写作》里说:
有人问一位登山家为什么要去登山——谁都知道登山这件事既危险,又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他回答道:“因为那座山峰在那里。”我喜欢这个答案,因为里面包含着幽默感——明明是自己想要登山,偏说是山在那里使他心里痒痒。
很久以前我很认可王小波这个说法,我自己做了不少类似的事后,我对此有不同的看法。在热力学的角度,这确实是反熵现象。但从人性的角度,却未必是趋害避利。
对一个独立的人来说,什么是害,什么是利。是由这个人自己的内心去衡量的,不是旁人说了算的。
比如王小波,写小说,不挣钱,在别人眼里觉得他发神经,但他自己兴奋。这种兴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种写作产生的兴奋对他来说,就不是趋害,而是趋利。
同理,亚历克斯并不是看淡了生死,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个疯子。影片中有他去做核磁共振研究他脑子有没有问题的片段,结果一出来,我就更明白他了。正常人有的反应,包括惊吓,兴奋,难过的事情,对他来说,他的大脑都没反应。说白了就是兴奋点,难过点都很高。
所以他说会说出让很多直男想打人的话,他觉得为了攀岩,他可以不要女朋友——因为那占他时间。我也完全明白他的内心世界,性的快感,恋爱的快感等等,都无法让他兴奋,只有去挑战面前那个峭壁,能让他有活着的感觉,有嗨的感觉。除此外,大多事情都让他感觉不到活着。
所以他住在车里,吃的——在我看来跟吃猪食好不了多少,常年都穿一样的衣服——因为没人帮他挑衣服,这些他都不在意。他只关心能不能攀岩。
对于我自己,我每隔几年都会去寻些没做过的事去做,上班几年再去考大学是一件,30岁后才开始做艺术是其中一件,过了很多年又进棚录专辑也是一件...在我的概念里,剔除掉体力因素,其他跟年龄没关系,60岁后再读哲学也是有可能的,无他,这让我兴奋,循环的平淡无奇的生活让我感觉不到活着,遑论兴奋。
拉斯.冯.提尔《此房是我造》里的连环杀手,其实就是亚历克斯这样的人,《沉默的羔羊》里的汉拔尼也是。不是说鼓励杀人,吃人哈。
《徒手攀岩》里。另一个攀岩高手汤米——亚历克斯的偶像,如此说道:真正喜欢攀岩的人,大多已经不在了(摔死了)。这些人,包括亚历克斯,并非是看淡生死,而是,不攀岩对他们来说就等于没有活着的感觉,慢慢老死还是死在某天的攀岩中,他们选择后者。
除了让我们感觉到活着的事,其他的都不叫事。
此文首发于“陈哈闲话”公众号: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兴奋,才有活着的感觉
讲背景知识、讲如何受到震撼的文章已经写得很多很好了,看得手心冒汗也不用提了。写点其它的感触吧。
最喜欢的是两个地方,一是在镜头一次次掠过岩石上的每一个攀登特写时,Alex详细讲解整个攀登路线里的细节要点,冷静、清晰,仿佛在脑海中无数遍演练甚至背诵过一样,再看到他记了厚厚一本笔记时,不禁感慨这是熊熊学霸魂啊。印证了那个观点,所有看似拼体力的体育活动,到顶级水平都是拼智力。不管是打球踢球,拳击摔跤,还是游泳冲浪。去思考和观察场上的局势,或是去预判对手的动作并瞬间拆解,或是体会水的浮力与变化并让自己的身体更好地借力。这些是与读书思辨不一样却殊途同归的智力,或者说是理解力。可以想象在面对那座大山时,去理解山体岩石的每一丝起伏,去挑战自然设置出来的每一个难题,这过程不仅仅是为了刺激不仅仅是需要勇气(和蹦极那种纯粹地挑战胆量并不一样),也有无穷无尽的解题的乐趣,可能和做学术也没什么不同。
另一个地方是女朋友问他,你从来不觉得有需要为了我延长生命的义务吗?他清亮的眼睛看着对方说,没有,毫不闪躲和隐瞒。这个问题他答得没有一丝纠结,意味着他非常清楚自己生活的意义。听起来是冷酷的,但对他来说,生命的长度确实从来不是他所考虑的内容。他考虑的是如何把自己投身在当下拥有的每一份时间里,而不是仅仅延长生命。存在的长度的重要性不及存在本身。这就是他的哲学。简直很存在主义了。
能把大是大非分得这样清楚的人,哪怕不去攀登那一座山,都已经是巨大的人生智慧了。这智慧并不在于某种选择是对还是错,因为并没有对错之分,而在于对于自己的选择有多通透和深刻的理解。我并不觉得为了自己坚定相信的东西置生死于度外更崇高,也并不认为为了各种原因而追求生命的延长、追求日常生活的意义更平庸,不论哪种选择,只要是切切实实地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然后全身心投入在自己的选择之中,就是一种智慧。修行无所谓方向,而在乎本心。
我不想重复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的智慧简单易懂,只是他用在了难度更大的地方,可以获得更极致的体验。写到这里时我突然跑题地想到那天跟朋友聊到的,这个世界是非凸的,可能并不存在唯一的全局最优解,真正达到最优解的方式是以多样性来达到很多个不同的局部最优解,这样的才有可能达到真正的最优状态。也就是很接地气那句“兄弟登山,各自努力”(用在这个片子的观后感里吻合得很奇妙)。我们需要这样的人的故事,来告诉我们,人和人真是太不一样了,世界上不只是有一种生活方式和价值观。这并不是为了让自己也去追随他的同样的道路,而是更深刻地知道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不同的相信的东西,然后以从他处学习到的智慧在自己的方向上坚持下去。
认识你自己,然后做你真正相信的事,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Alex Honnold是一个85后加州大男孩,美国攀岩圈的传奇人物。一部关于他的电影《徒手攀岩》(FreeSolo)刚刚获得今年的英国电影学院奖(BAFTA)最佳纪录片,并有很大的希望在月底摘金奥斯卡。春节长假刚刚结束,一场瑞雪喜从天降。如果你碰巧需要一些新年动力,这绝对是最适合大屏幕观影的震撼杰作。
Alex在参加电影节时终于有机会和观众们一起看自己无保护徒手攀岩的过程,他的手心也不断冒冷汗。“哇,真的挺吓人的。”Alex说,“其实看人Free solo比实际去爬要难多了。”在长达两年左右的拍摄过程中,Alex从来没有浏览过任何关于自己的素材。现在的他看到观众们在电影院里吓得直捂眼睛,整个人高兴坏了!
对于我等凡人,不使用任何保护措施攀登约1000多米高的酋长峰(El Capitan)不会出现在有生之年的愿望清单上。恐怖的是2017年Alex仅仅用了3小时56分钟就完成了正常人需要3天才能搞定的传统攀岩。《徒手攀岩》全程真实记录了这一挑战人类心理与体能极限的壮举。
大家都说Alex的眼睛里有星辰闪耀,有可能是因为他常年住在自己改造的房车里,整个人非常接地气,所以看起来有点傻憨憨的,十分真诚。2004年,他的父亲突发心脏病去世,只有19岁的Alex对人生有了不同的感悟。成绩优异的他直接从加州伯克利大学退学,“偷”走家里的卡车开始四处攀岩,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到自己热爱的运动中去,从此上了道。
无保护独攀(Free Solo)的界定是没有保护员、绳索和安全带的攀爬,其风险必然是致命的,属于岩石上最极限的冒险。任何微小的失误都会引起误判,导致惨剧发生。一阵风,一块下落的碎石,一只来偷吃饼干的鸟儿都有可能令攀爬者失去平衡,从几百米高处坠落身亡。就像Alex在影片中伤感的提到,大多玩儿无保护独攀的运动员都去世了,包括许多曾一起搭档的顶尖选手。他们不仅仅是登山伙伴,更是挚友……
Alex一战成名的Free Solo挑战要追溯回2009年,23岁的他在愚人节当天完成月华拱壁独攀震惊岩圈。随后他越战越勇,一路刷新全国著名岩壁线路的首次无保护独攀记录,连攀速度记录等,改写了攀岩这项运动的极限。
在影片《徒手攀岩》中Alex挑战的地点位于优胜美地(Yosemite)国家公园的酋长峰,(ElCapitan)这里从未被人无保护独攀征服过,也早在他的计划之中。每当Alex想要突破自己极限的时候,都会回到优胜美地的山谷里。“优胜美地拥有干净的花岗岩岩壁,高耸庞大、攀登难度高,为当今最好的攀岩者提供了几乎没有限制的挑战。比如,至今为止还没有人尝试过无保护独攀酋长峰上任何一条路线。”Alex几年前还在他写的攀岩经验分享书《孤身绝壁》中表白优胜美地和他的“上帝”酋长峰。很快,他自己刷新了这项历史记录。
户外极限运动的魅力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它帮助人们逃离一切世俗和喧嚣。在悬崖峭壁之间,渺小的人类绷紧那丝神经纤维,不断重复着高风险的肢体运动,高度集中的注意力阻隔了所有的烦恼。如果你知道失误即死亡,便不会出错了。
“耳边有微风吹过,我感觉自己踏入空中,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受。我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我不会脱落,正是那种确定感让我不会脱落。”对了,医学界专门“抓”他去做过科学研究。核磁共振的结果发现他脑内的杏仁核和普通人不一样,这也印证了Alex对恐惧的理解和控制力确实异于常人。
群山的召唤让这个有胆有谋的少年一次次战胜恐惧,踏上征途。
《徒手攀岩》由亚裔美籍导演金国威(Jimmy Chin)和他的拍档伊丽莎白·柴·瓦沙瑞莉 (Elizabeth Chai Vasarhelyi)联合执导,历时两年多完成全部拍摄,真实记录Alex从训练到登顶酋长峰的全部过程。这是继《攀登梅鲁峰》(Meru)之后两位导演第二次紧密合作,同样聚焦极限山地运动。《攀登梅鲁峰》讲述了Jimmy金国威与他的两位同伴征服喜马拉雅梅鲁峰的过程。影片摘走圣丹斯电影节观众选择奖,却没能获得奥斯卡的亲睐。
Jimmy金国威曾被《时代》杂志评为全球黄金单身汉之一,他是一位知名冒险家、登山家,同时还作为专业摄影师为《国家地理》杂志、大型运动品牌拍摄图片和广告,是一位冉冉升起的电影人。
2011年,他在一次聚会中与Chai相识,顿时被这位来自纽约上东区的睿智女性吸引。当时他正在为自己与另外两位同伴冲顶梅鲁峰失败的经历而苦恼。Jimmy金国威把自己拍摄的喜马拉雅高海拔登山素材发给Chai希望得到一些专业的建议,没想到三个月后才收到回复。漫长的等待让他以为Chai既不对自己感兴趣,也不喜欢他拍的素材。
Chai在访谈中完全否定了Jimmy以上两种猜想,当时她只是带着头盔,穿着防弹背心在枪林弹雨的科索沃拍摄自己的纪录片。等她回到纽约浏览过所有素材之后,兴奋的告诉Jimmy她看到了一部纪录长片电影的可能性。
后来两位导演的合作不可遏制的发展为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他们开始约会了。意外的关系变化令Chai对两个人继续专业合作感到迟疑,最后却无法控制自己,闭着眼睛跳上了这艘船,因为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位毕业于普林斯顿比较文学专业的美女混血导演的毕业作品曾获得Tribeca电影节最佳纪录短片,那时的她只有24岁。在短暂跟随大师Mike拍摄了电影《Closer》之后,她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纪录片拍摄并稳定的产出优秀的作品。
Jimmy非常直白的表态如果没有Chai的专业支持,他无法完成这些作品。两位导演分工明确,Jimmy负责组织专业的拍摄团队,自己也扛起机器在一线跟随Alex攀爬同时进行拍摄。而Chai始终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克制来确保影片的准确性,在后方组织采访和梳理影片线索。
《徒手攀岩》两年多的制作过程中,拍摄和剪辑始终并行。 Jimmy甚至发现了Chai和Alex两个人身上某种神奇的相似之处。“她电影的剪辑谨慎且细腻。在尝试所有一切之前绝不会回头。这显然就是登山者的特定思维模式——她不会放弃。”
当Alex开始严肃考虑关于酋长峰的无保护独攀冒险时,他已经成为户外题材影片市场上的焦点,出现在越来越多的影片、广告、社会活动之中。只要画面里有Alex在爬山,必定能立刻锁住观众的眼球,令人无法再移动半步。最终Alex还是选择了与自己相识多年的Jimmy带领的国家地理团队,因为他相信Jimmy和Chai在意这个故事,而且能够以一种不妥协其安全的方式记录此次尝试。
记者Lisa Chase的一篇报道补充解释了Alex这次至关重要的选择,他在大多数电影中,只是在为品牌做事。“你来到岩壁,进行拍摄,反复攀登17次。”但是Chai不一样,Alex第一次与时刻关注真实的人一起工作,这令他感到安心。
更加分的是两位导演的职业背景互为补充,非常清楚另一个人所能做到的事情。Jimmy认为这使得“碰撞的世界行之有效的运行。”两个人于2013年结婚,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在拍摄《徒手攀岩》时出生了。
Jimmy回忆起自己有一天在外拍摄时接到正在剪辑室里拼接素材的Chai的电话,“我刚刚把《徒手攀岩》变成了一个爱情故事。”“太好了!”Jimmy愉快的回复道。当你选择与某人组团打怪时,信任是尤为重要的筹码。
拍摄一部关于极限运动的纪录片本身就是一项极限运动。摄制组需要大量的素材支撑故事的发展与人物塑造。Jimmy作为一位具有20年户外经验的探险运动员和职业摄影师,他希望影片保留一种经典的电影风格,这需要大量技术和实操拍摄的突破。
首先,由于拍摄题材的特殊性,所有的摄影师必须是有丰富经验的专业攀岩者。也许一个攀岩者可以被训练成一位摄影师,但是拍摄可没有时间等候一个摄影师从零开始学登山。
此外,当摄影师被吊在几百米的高空,他们每个人必须成为一个独立的拍摄单位,做自己的摄影助理,完成精准对焦工作的同时还要确保镜头的平稳运动。要知道,摄制组选择的Cannon C-300相机加上17-120mm变焦镜头可是一套大家伙,导演开玩笑说没想到拍完全片只砸烂了两台相机。
整个摄影组需要不断的反复跟随Alex训练来寻找最佳拍摄角度,保证“隐形”拍摄,把对Alex的外部影响降到最低。虽然Alex的无保护攀岩行为让所有的人手心冒汗,但是登顶酋长峰的想法已经萌生出8年之久。长达两年的有保护攀岩练习使他可以默背下在岩壁上的所有动作的细节。对于拍摄团队也是如此,好像大家排练了一出规范的舞蹈表演,只不过这次舞台在纯天然的悬崖峭壁上。
每个摄影师都清楚的知道他们要抓到的镜头是什么,在什么方位需要如何拍摄,何时移动,何时推进,练到最后都是程式化的。Chai特地提到一个有趣的细节,每次路过某个洞的时候,某只鸟总在那里;把手伸进某处岩石的裂缝,已经有三只熟悉的蝙蝠在等候了。
Alex冲顶挑战当天,5位摄影师潜伏在岩壁上时刻准备着进行拍摄,一支三个人的跟拍小组留守地面。另外还有一架直升飞机负责岩壁的全景拍摄和Alex攀爬过程的航拍,一共9台相机同时纪录主人公的疯狂冒险。讽刺的是,挑战当天在地面拍摄的摄影师其实是训练演习时在岩壁上跟拍Alex最频繁的人,但他不幸两周前陪女朋友滑冰把腿给摔坏了,只能待在大本营。嗯,看来有时候平淡无常的生活也是危机四伏啊……
这种“消失“的拍摄方式为Alex提供了他最需要的自由和自在。“他希望被拍摄,但是他不希望感受到被拍摄。“由于拍摄团队都是与Alex相熟且亲近的朋友,没有人能够忍受有可能会拍摄到Alex掉落山壁遇难的情景。每一个人在拍摄时都承担了频临极限的心理压力,却要表现的云淡风轻,生怕影响到Alex的发挥。
Alex自己一个人在大森林里训练的时候,经常坐在房车里思考,一想就是一整夜。他没有别的其他工作,无需像都市人一样朝九晚五奔波生计。但是攀岩是一份二十四小时的全天候工作,他发呆思考的内容就是攀爬的方式和路线。这就是他所谓的准备的一部分。“对我来说,无保护独攀大岩壁最主要的就是做准备。实际上,在攀爬前的日子里,我已经完成了攀爬必须要做的功课。当我一旦开始攀爬,所要做的仅仅是执行。”
生活中的Alex就像一个大金毛,总是需要找事情做。他和同伴去攀岩的时候如果遇到糟糕的天气不得不待在帐篷里,他会变得异常烦躁,不停的提起在优胜美地国家公园的好日子。这时Alex的同伴扔来一本关于地球地理的书,告诉他今天的任务是在睡袋里看书。于是,Alex变得乖巧,把900页文字在一天内通读透彻。一个多么无趣,又多么有趣的人!
攀岩事业的成功使得Alex实现了一定程度的财务自由,他只要接拍两天的商业广告,便能挣到贫苦地区人们一辈子的薪水。Alex在南非乍得和队友一起探险时,看到当地的落后与贫穷,下定决心用自己攀岩所得创办基金会,多做一些公益事业,而他自己始终过着极简的生活,每个月的花销不会超过1000美金。是这项极限运动把Alex这个害羞的大男孩带出了自己闭塞的圈子行走四方,最终跳出狭隘的小我,变得更加谦逊平和。要知道,最开始他选择无保护独攀,也是因为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啊!
或许对与极限运动挑战者的家人来说,攀岩是自私的,因为他们把自己的生命安危放在肚皮之外,忽略个体需要肩负的社会与家庭责任。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带着某项天职来到这个世界,又怎能放弃所爱浑浑噩噩走过一生呢?况且,像Alex这种没有参考价值的特例小孩,95%的时间都是带着保护绳在不断的准备练习的。“我其实只会冒一次险,就是真正裸攀的那一次。”
《徒手攀岩》承载着丰富的登山哲学与美学,当观众们看到某个人有如此疯狂的理想并付出行动去实现时,收获了极大的精神满足。Alex因为有了铁杆摄制组的陪伴,在征途上不再孤单。导演挺着大肚子完成长达8个小时的采访,当她听到观众亲口告诉自己Alex故事激励他们走出一个又一个人生困境,无尽的满足和成就感冲淡所有拍摄的苦难。
当电影院里片尾的字幕伴随音乐冉冉升起,久久不能平静的观众们呆坐在原地,纳闷刚刚看完的到底是纪录片,还是恐怖片?直到影院的工作人员们拿着扫把走进来,满地划拉爆米花含蓄的清场,大家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重返现实世界。
终于,轮到我们自己拨开迷雾,冲出困境,踏上一段不可思议的旅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Salon Bleu驻洛杉矶代表特猫柔同学去参加《国家地理》杂志举办的特别展映,激动的见到了导演与Alex!
特别感谢Salon Bleu的读者/花絮摄影师雪总纪录下特猫肉同学激动的背影!
文章原刊载于公众号: Salon Bleu 作者:特猫柔
其实是很久前写的一篇文章,上面是发布链接。
对于Free Solo这种运动方式,我最真切的感受是2006年2月13日观看了陈晖单人无保护攀登北京密云天仙冰瀑。我跟随《勇者无畏》的摄影师们,纪录下了这次令人心跳的攀登。
王滨和何川协助拍摄了陈晖的Free Solo,他们在冰瀑中间和顶端位置拍摄。13年前的条件只能做到这些。其实一切都源于在这之前王滨写给我的一篇文章《一个Climber的记年》,在这里你能看到Free Solo在中国的现状
请和我一起回忆一下陈晖都干过些什么……
我第一次见到陈晖是在1994年的严冬。当时我和几个哥们在白河天仙瀑冬训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从峡谷深处走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包里面有一条狗皮毯子。问他来干什么,他说是想沿着白河转转。他从白河上游一路徒步过来,路过的每个峡谷都钻进去看看,已经在这冰封的冬季徒步走了好几天了。
据旗云探险的徐晓东说,他应该是民间第一个在他那里买登山绳的个人。时间大约是1998或是1999年,那时候绳子奇贵。
2000年,他从河北省易县南天门,一个自然形成的穿山溶洞的洞顶悬垂下降。之后陈晖给我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上,一个陌生的拱状山梁下面的空洞里,一条细若发丝的绳子上,一个小小孤独的身影隐约可见。我手心出汗。同年8月,一篇名为《绳跳尝试》的文章出现在旗云网站上,文中写道“几周前,攀岩者陈晖通过自己精巧设置的绳跳系统出色地从十二米的拱桥上眺下,完成了国内首次绳跳的尝试。”这让很多人认识了陈晖。
2001年1月,无保护攀登密云京都第一瀑,高度62米,难度WI3。8月份,我写的一篇《坠落的恐惧》记录了陈晖的又一次绳跳。这次自设登山绳蹦极刷新了他的记录:15米,冲坠系数1,最低点离地50厘米。陈晖是在第2次跳跃时创造的。当时他所作的动作为侧转体180度。作为这次活动的参与者,我得到一次绳跳的经历和一根陈晖专为设置绳索设计制作的钢丝绳套。
2002年5月,无保护攀登白河岩壁“纪念碑”,高度50米,难度5.9。在接受旗云网站采访时他说“爬起来什么都没想,感觉比有保护舒服,爬得挺爽。”
2002年7月,我和他一起寻找和攀登了白河上游的巨大岩壁和北京南部十渡的一些未有人染指过的大家伙。还在白河Coolday的一个巨大酷毙的屋檐路线上开设了一条Aid路线,那是一个美好的夏天。
2002年冬天,当那些白河边的巨大冰壁慢慢生长出来,陈晖的到来令空气更加凝重,他先后无保护攀登北京密云四合堂90米的天仙瀑和云蒙峡80米的百米瀑。作为这次活动的摄像师,我亲身感受到一个人隐藏在冷静和严谨下的狂热和浪漫,也看到一个人在逐渐向自己的极限推进的势能。
在这期间,陈晖自己制作了许多用以攀登的器材:岩塞、铝块塞、一次性铜丝塞、角钢hanger。所有见过他的器材的人都对他的设计和做工赞不绝口,但除了陈晖自己以外没有人敢使用它们。
2004年5月,陈晖开辟北京最高的攀岩路线“完美心情”,路线长203米,9段,难度5.8--5.11a。我和陈晖在2003年2004年尝试攀登过这条路线,但都没有完成。直到4月在网上看到的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孤独的小点在我从未到达过的地段孤独的攀登。我才知道陈晖开始独自一人进行攀登和修建这条路线。在整整五一七天假期里,陈晖每天从早晨到夜里很晚呆在岩石上,独自一人进行攀登、清理路线、打bolt等等工作,终于完成了这条路线。工作量之大、过程之艰辛令人难以置信。常常是攀登者客栈的德来担心他出意外,深夜打着手电去寻找。
那几年关于陈晖的报道很多,争论也很多,每篇有关陈晖的报道的开头或是结尾总是会写上“请勿模仿”的字句。没有人否认陈晖干了一些令我们不敢想像的事情,却也很少有人认同他的做法。他们说陈晖做了很多无关攀登的事情,而攀登的时候又狂野得离谱。每个人都因为无法评价陈晖的所作所为,无法揣测他的动机而不安。而沉默寡言的陈晖从未解释过什么……
终于说到了2005年。我得来根烟……陈晖有很多变化,就在我认为他会在追求极致的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极端的时候,他的攀登风格却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2005年5月,陈晖和几个朋友重返河北省易县南天门,去完成5年前没有完成的计划。这次不仅成功从顶峰凌空而降,还用自制的吊床在南天门的清风里“飘荡”了一会儿。他还格外好心情的制作铝管塞(穿辅绳使用)、木块塞(下降撤退用)和手钻。并且写文章手把手的在杂志和网上教给大家怎么做。不仅仅是器材的自做,还有很多文章是把他这么多年来的野外经验与大家交流和共享。
然后,他好像是游戏一般,在城市街道两侧的建筑物上攀岩和抱石。对于一个Climber来说,攀登可以是无处不在的。陈晖从不缺乏想像力,总能够带来新鲜的玩法,他开始练习Slackline(悬空走扁带)。历经八个月的练习已经能走35米了。他打算明年创造中国Slackline第一次记录——40米或更长。
前几天,陈晖给我打来了电话,邀请我一起去一个神秘的洞穴探险。一切又变得轻松和单纯,像是回到了我们刚刚开始喜爱这个运动的时代,那个时代我们不知道什么是规则,那是一个凭着自己的天性玩耍的时代——也许陈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
2005年度的中国,Free Solo及其尝试者五个指头就能数过来。限制于资讯的匮乏,陈晖了解的最多的就是Dan Osman(丹·奥斯曼)的一些报道。当然,他也被无数次告知所做的蹦绳和独攀是疯狂和不可能的,并被视为亡命之徒。很自然,他也知道1998年11月23日,丹·奥斯曼在进行他所热爱的运动时不幸身亡。陈晖当然拒绝承认这类的胡说八道。拒绝去依照着他人的局限而活;我们活着的人生是基于我们自身的期望。但是他只能在有限度的条件里去Free Solo,最终转向高空扁带运动。
丹·奥斯曼发明的名为蹦绳的惊险运动,并因此声名四起。丹将自己系于一根固定在他物上的绳索另一端,无惧于前方未知的死亡,横空奋力跃下,感受急速冲击。他这样写道:
我喜欢各种刺激体验,但我做自由降落,是因为只有这种运动能体会到最纯粹的刺激,集合各种刺激之最。我所做的自由降落和蹦极跳相比,区别在于蹦极跳用的是长长的橡皮绳,会发出“嘣”的声音,然后再让你慢慢减速。而我蹦绳用的是尼龙绳,它会让你一路降到底,受撞前才让你猛然停住。我喜欢发明新运动,那样我可以去作别人从不曾做过的事。没人相信我会成功,直到我活着回来,面带微笑。
在朋友们的眼里,丹是个热情奔放的人,他充满创意,勇敢并且精力充沛。对装备有系统、专业而精准的知识;对于尝试的每个挑战性动作,都能准确无误地把握好。他训练过精锐的美国海军海豹特战队,教导安全人员如何攀爬建筑物。不管有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与八岁的女儿埃玛共享天伦之乐。
他全力以赴创造出三项蹦绳世界纪录。他跃下过60米深的峡谷、100米高的悬崖,以及高达令人惊骇的200米的桥。丹因为自由降落赢得名声,但他并未就此有所松懈。他还是第一个在急流瀑布中攀爬而上的人,他顽强地战胜了急流怒涛以及近乎冰点的水温,使不可能的任务成为可能。丹总是寻求新方法为刺激度推波助澜。他喜欢Free Solo。
Dean Potter(迪恩·伯特)是第一个看到丹·奥斯曼在Leaning Tower岩壁底部遇难的人。当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躺在地面上,长久很难释怀。
迪恩·波特有很多称呼——Free Solo第一人、山峰低空跳伞先锋人物、攀登精美拱顶的争议人物、2003劳伦斯奖最佳极限运动员……迪恩因个性沉稳被称为“黑暗巫师”。
走扁带是在上世纪遥远的七十年代发明的。发明者依旧是那群整年赖在优胜美地不走夜宿Camp4又不缴钱的嬉皮们。这一习俗至今未曾改变过,这群大岩壁攀登者在休息日为了训练攀岩技术,在营地附近的大石头练功,终于促成了今日抱石运动的兴起。不过他们对于无聊运动界的贡献还不仅仅是这些,有时长日漫漫无所事事,手指皮也因为抱石而磨破了,又不想这么早就去跟快餐店员面对面。这群闲中之辈的佼佼者Adam Grosowsky和Jeff Ellington就在Camp4停车场旁走起分隔立柱间的铁链打发时间,还美其名曰:练习平衡感。没多久这项运动就这样传开了。
可能是利益分配不均(停车场分隔立柱就那么几根),又或者是使用者族群过于庞大的关系。有个聪明人想到可以运用扁带绑在营地旁的树木间搭配省力系统拉紧绳,就可以从事这项运动(甚至连停车场都不用走过去)。而且扁带本身具有的弹力特性,在施力时的回馈与反弹相较于铁链,乐趣更增添不少。这项运动在优胜美地攀岩人群中迅速流传开来,没多久便传遍全世界。而这群终日玩耍的人对于旁人骂他们是懒鬼并不以为意,因为他们自以为这是一项绝学。他们称之为Slackline,也造就了这项运动培养出的明星迪恩·波特。
2006年,迪恩·波特在优胜美地的Lost Arrow横渡创造700米高的世界高度纪录。但这并不是结束,在寻求新挑战的过程中,他创造了一项新运动——高空扁带结合极限低空跳伞。在美国犹他州Moab小镇附近的咆哮地狱峡谷,他架好一条长55米的扁带,然后只身背降落伞走到扁带中间纵身跳下275米高的峡谷。没有备伞,没有后悔,也不能失误,只有极度刺激和肾上腺素急剧分泌。
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以至于登山界都认为,如果说有人能突破探险运动的极限,并幸存下来的话,那一定是迪恩·波特。他在Free Solo、高空扁带、翼装低空定点跳伞,以及速攀优胜美地大岩壁的成就超越同时代的人。这个1.96米,86公斤的传奇人物被认为是最具影响力的登山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2009年,迪恩·波特在翼装低空定点跳伞的时长方面创造了新的记录。他从瑞士艾格峰北坡一跃而下,在空中飞行了2分钟50秒。这一壮举也为他带来了年度探险家的荣誉。资深攀岩作家John Long曾经说道:迪恩·波特是上天的宠儿,他也许是在三项探险运动方面具有世界级水平的第一人:攀岩、走扁带、低空定点跳伞。迪恩·波特这个人……简直拥有超自然的力量。
登山者Cedar Wright表示:我和迪恩一起出发过好对次,绝对会令你惊奇不已。他前一分钟还表现地幽默、深刻、有见地,下一秒就表现出了黑暗的一面。迪恩一直在探索极限,他总是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低空定点跳伞运动员里不会有久经沙场的老手,因为你跳得越好,可能死得就越早。
2015年5月15日,迪恩·波特和格拉汉姆·亨特在优胜美地公园翼装飞行过程中遭遇撞击,不幸身亡。翼装低空定点跳伞是最近十年才兴起的运动,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运动。所谓低空定点跳伞,指的是从“固定”物体上进行跳伞,比如建筑、天线、桥梁或悬崖。翼装低空定点跳伞则更加危险,还需要翼装飞行技巧:身穿像飞鼠一样的套装,胳膊和腿之间连着翼膜,以超过每小时161公里的速度飞行,往往距离地面很近。由于安全方面的原因,在美国各大国家公园进行低空定点跳伞都是违法行为,但这一法律对积极投身该项运动的人来说,只是耳旁风。因为美国落差最大的悬崖多在国家公园里,而那些打算在那里跳伞的人为了躲避管理员,常常会选择夜晚或者黄昏等不容易被看到的时候行动,而那时的能见度很低。低能见度也许是事故的肇因,而这也是迪恩·波特没有带上爱犬Whisper的原因。他经常会把他的小型澳洲牧牛犬绑在背后一起飞行,他也因此声名大噪。
美国国家公园法律中这项极限运动也遭到禁止,迪恩·波特一直对禁令持反对意见。在他看来,自己是最直言不讳的反对者。他在死前不久的采访中说道:“这牵涉到基本自由问题。以不危害环境的方式在大自然中畅游,这根本不能算是违法。”
迪恩·波特的一生一直在实现个人自由与违背法律中游走。他出生于军事世家,16岁时就入侵家乡被军队控制的388米高的山。由于缺少绳索和装备,第一次探险只能独自一人在没有绳索和装备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徒手攀爬。
迪恩·波特在新罕布什尔大学学院上了三学期课后就退学了,并成为流浪登山者混迹于优胜美地国家公园。2006年,迪恩登上拱门国家公园的精致拱门(Delicate Arch)。尽管从技术上说,攀登精致拱门并不违法,但这一行为招致公园管理员、犹他州政府官员的批评,甚至在登山界也多有非议。最终,迪恩的赞助商巴塔哥尼亚放弃对他和妻子的赞助。
在迪恩·波特看来,坠亡事实上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促使他开始自由攀爬以及后来的翼装低空定点跳伞。当他已成为一名专业登山者。陆续打破很多优胜美地速攀记录。去世他还获得一项新“跑步”记录,1小时19分完成5.7级线路“蛇堤”抵达半圆顶山的顶峰。
迪恩把三项运动——攀岩、跑步和飞行结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混合“运动”。但因为过于强调技术性且危险而又困难,往往只有他自己能做到,所以这些行为很难被称为“运动”。例如,迪恩发明“自由低空定点跳伞”,即在没有绳索的条件下单人自由攀登至少300米的大岩壁,同时携带一顶降落伞以防坠落。
2008年,迪恩攀登蓝色深海路线,在瑞士艾格峰北壁首次成功完成翼装低空定点跳伞。鉴于这里是“阿尔卑斯北坡最艰难的三条路线”之一,他要经常爬上岩壁,给自己勇气来对抗恐惧;同时,他还背上一顶降落伞,做好万全准备。想要在坠落中活下来,就必须像猫一样敏捷,用正确的方式转身,稳定好身体位置,在撞到地面之前打开降落伞。在提起这次跳伞时,他写道:我的基本原则是:化死亡为飞翔。
我的三项艺术是攀岩,飞翔和走扁带。我所做的就是一种修行和艺术,尽管过去我曾一直在赛事中进行角逐,但是我进行角逐的动机总是令我感到困扰。我意识到我最大的力量绝非源自自己的竞争行为。
我的整个少年时期,我的父亲都在军队。他非常严格且刻板,我从他那里得训练。我的母亲是一位瑜伽教练。我在还是个婴儿时就已经学习了大量瑜伽。我仅是模仿我母亲的动作,我即刻学习到专注于呼吸和移动。
我出生在堪萨斯州,但是每年都搬到不同的地方。我们在以色列居住了三年时间,我们住在一个名为Bethany的村镇。我曾与Jerry牧师一同进行宗教徒步。Jerry牧师带领我们接近自然。他没有真正地传授宗教,我也并不虔诚-至少对于有组织的宗教信仰-但是Jerry牧师会把我们带到那些山洞,不同的山峰,对于我来说,这地区是户外探险的起点。
一度我曾隐匿在抱石线路之中冗长的故事。注意到岩面上的一个岩钉闪闪发光。穿着匡威全明星篮球鞋,我开始独自查看这处岩钉,我到达一处自己根本无法反向攀登的地点。所以我的首次攀岩就是60米的独立自由攀爬,对于我,这就是岩壁攀登的开始。这的确就是数年间攀岩的方式。我进入大学开始对划船产生兴趣。划船教会我很对如何变得强壮和自律。我热爱划船本身的部分,但是却憎恨上课学习那些毫无兴趣的内容。
我从未寻求赞助。当我最终开始进行一些大胆的攀登时,人们注意到我,并提供赞助,这并非我的关注点,不过却允许我可以全职攀爬,我借助这个机会,对成为有薪酬的攀岩者这一想法表示同意。但是,时至今日,我没有寻求赞助。我的注意力依然放在我的艺术方面,令自己的艺术变得完美,把其推向最高水平,让生活的其他部分自然而然地退出。
我于1993年首次来到优胜美地山区,我遇到走扁带运动的教父Chongo Chuck。我从他那里学习如何练习,我还观察Chongo的动作,了解到那些事情不该去做。我的哲学核心一直都是:“直面自己的恐惧。”我第一个看到丹·奥斯曼在Leaning Tower岩壁底部遇难。我发现了他的尸体,上部的绳索已经损坏。当你看到自己心目中的英雄之一躺在地面上死亡,而他的头上有一条破损的绳索,你很难让自己释怀。这距离我最终开始从新相信绳索过去了很多年时间。我曾看到一根绳索损坏时所发生的事情。
我被跌落的恐惧所控制一直困扰着我。我是一位糟糕的领攀者。做为一名独立自由攀岩者,我发现尝试攀登,失败和滑落一直都是我无法习惯的事情。在过去十年间,我才学到如何克服恐惧。
自攀岩生涯初期,我就一直知道自己是一名阿尔卑斯登山者,我总是清楚地知道对于速度有明确地需求。所以,对于我审慎地速度攀登带到山峰之中。我所完成过的最棒攀爬就是2002年在巴塔哥尼亚的登山活动。我沿Supercanaleta线路(长度1600米,难度5.10 80度)攀登Fitz Roy。我快速爬了Cerro Torre压缩机路线(长度900米,难度5.10 A2),我还独立首攀Californian Roulette线路 - Fitz Roy峰一条2100米长的路线。随后,在下撤时我的一条腿卡在岩石裂缝。我用时不到十小时结束攀爬,但却花费了超过36小时返回。
下撤山峰的过程中我想到:应该有更好的方式。这是当我意识到低空跳伞就是离开这些山壁的方法时。我与一位科学家一同工作,我们发明了更为安全的翼装飞行系统。每年30名低空跳伞者和翼装飞行者遇难,今年的数字也颇为相近。我对此感到很不舒服。尽管我认为自己总是相当安全 - 我从未经历过接近死亡的时刻 - 我意识到自己一定错过了些什么。因为我是一名独立自由攀岩者,我会想到概率问题。仅是思考并不足够:我会活下来。当我考虑去做某些事情,我会想:我是否会在一百万次中幸存一百万次?
Sean Leary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与他在一起进行了比同其他任何人都多的飞行 - 他亦幸免。尽管我认识很多死亡的翼装飞行者,我有意地把自己隔离在这个圈子之外,因为我不希望冒险去接受这些死亡率。但是当Sean遇难是的确很难接受。这令我更多地质疑这个系统的安全性。
我们无法欺骗自己。我们是攀岩者,我们是高地徒步者,我们是飞行的人类。这些是部分人类已知的最为危险的追求。我们绝大多数时间从事这些运动都是为了兴趣。但是如果你弄糟了,你就会死。
我认为自己做为一名攀岩者依然在进步。我更多地专注于自由翼装飞行攀爬 - 背负低空飞行装备独立自由攀登 - 我并不宣传自己所做的事情,而且我不需要这样去做。我已经到达了一个可以安静地去做自己事情的阶段。但是我依然在追求这三项艺术。
2016年12月,Alex Honnold(艾力克斯·汉诺德)重现了丹·奥斯曼独立快速攀爬的场景,攀登了美国加州Lover's Leap岩壁Bear's Reach线路。这部名为《Alex Honnold Free SoloLover's Leap向Dan Osman致敬》的短片在48小时内吸引近二十万人次浏览。
丹·奥斯曼出现在Eric Perlman拍摄的的经典运动攀岩系列影片《岩石大师》之中,汉诺德重现了丹完全借助双手进行独立支撑攀登的镜头,并把完成时间从4分钟25秒缩短至4分钟15秒。
当我逐渐长大时,我认为丹极为出色。我从未向John Bachar或是Peter Croft那样仰视他,但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一位更为容易接近的英雄。我在户外最早尝试的部分高难度运动线路便是他在Cave Rock岩壁开辟的路线。我在距离他居所车程两小时的地方长大,所以他更像是一名本地的英雄。
数年前,我在偶然一日驾车经过时便以4分钟15秒的时间结束攀爬。当日,我四次攀登这条线路,每日我都接近所能地快速攀爬,随后,缓慢地反向攀登。最后一次的成绩4分钟15秒,我觉得很满意。我喜爱《岩石大师》这部老片子,并期望能够进行重新创作。拍摄当日,影片制作人Corey Rich带来假发,束发带等所有喜剧元素。
对于迪恩·波特的离去,他是我成长过程中的英雄,展示着攀岩世界所有的高难度挑战。我首次知道他是通过《岩石大师》的第五集,其中展现了他在大岩壁上速度攀爬的全新技巧。我当时尚在健身房攀岩,我认为他所尝试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相当精彩。此后,我在数年间的攀岩中逐渐对他有所了解,尽管我们没有一同攀爬过,我却经常能够见到他。事故让我感到颇为意外,因为近期我还在优胜美地山区与他共进晚餐。
人们对于他遇难的反应各不相同,从向一位对其所从事运动有着极大影响人物的极度尊敬,到对于无视生命寻求一次廉价快乐而挥霍宝贵生命的肆无忌惮的蔑视。很多人质疑如此承担风险的价值,甚至是否理智。他们猜想迪恩一定是自私的恶魔,如此伤害他的家人和朋友们。最为常见的批评便是他欠别人自己的生命。
这类评论激怒了我,因为他们太过贬低迪恩在自己的艺术中所进行的思考和付出的努力。没有人花费20年时间一直处在所从事运动的尖端,而仅是一位肾上腺素飙升的混球。大多数人仅看到网站上他攀岩和飞行的尖端视频,而从未见到这背后数年以来的训练。事实上,迪恩的尝试非常谨慎且保守,体能和心理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循序渐进。
有人争辩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是不道德的,很多美国人都在可以避免的饮食及生活方式的选择方面威胁着自己的健康。我19岁时父亲死于与心脏病。当时他55岁,是一位大学教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显然是毫无风险的人生。但是他体重超标,而且整个家族有心脏病史。无论我们承担何种风险,我们总是认为结果来得过快,生命中质量比数量重要得多。
迪恩的追求显得有些异想天开。一切都有些不切实际,他却浪漫地追寻着自己的梦想。这些付出令其在20年间不断重塑自己所从事的运动。他提醒我审慎思考自己对于风险的决定。
攀岩中一直有持续的压力,事实上,在各种探险活动中都是如此,在挑战自己尝试未知事物和不要走向极端之间寻找平衡。我们所能做得就是小心地划定界限。迪恩清楚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了解自己人生中的风险,而且他依然愿意追寻每项。我们其他人如何保有这样的愿望?
翻看Free Solo并不长久的历史,就是人类与恐惧和引力斗争的心灵史。当死亡降临,死亡消息通过论坛,通过脸谱发布,通过评论飘向四面八方。当丧钟敲响时我们悲鸣,我们分享着他们的故事和传说,故事没有告诉我们其实他们也是凡人,像我们一样渴望生命——而对于所有的我们来说,内心深处虽有悲伤,但是没有震动。
如此这般。想像—具尸体碎成千万片、注视着棺木被放进墓穴、把花朵种植在石堆四周:这些仪式都是为了让人接受往生者消逝的事实。在这个悲伤的时刻,Free Soloer肯定不希望别人说他的生活动荡——他们的注意力放在艺术方面,令自己的艺术变得完美,把其推向最高水平,让生活其他部分自然而然地退出。
攀登不仅仅是一项运动,最重要的是一种艺术性的创造,一直崇尚最少外力攀登的沃尔特·博纳蒂捧得首届金冰镐奖终身成就奖的获奖感言很简单,不要忘了Free Solo,这会使我们变得更加灵敏和富有激情。山峰是Free Soloer的画布,精神是Free Soloer的画笔,库尔特·冯内古特的诗也许概括其价值 ——“艺术永远不能远离与死亡共舞的主题”,而“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村上春树如是说。
善泳者溺于水,每个徒手攀岩的人都死于攀岩,却没能阻止一个又一个后来者:这就是极限运动的精神。前1个小时的平凡生活和最后30分钟的超人攀登形成对比,攀的过程紧张得想喊救命!如何在不干扰纪录对象的情况下进行纪录也成为一大看点。主角小哥的眼睛里有星辰啊~~~
大半的篇幅是在拍前期的准备,Alex的训练和摄制组的安排,一遍又一遍地在El Capitan上上下下,低情商直男式的日常生活,每次拿个锅吃饭观众席都笑出声,以及女友的不理解和思想斗争,非常全面地展现了Alex的生活。我觉得他真的就是把climbing看作一个信仰,我不赞同很多人批判他不顾女友的感受,做这种挑战极限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非常坚持的自我,顾盼左右对自己对旁人都是很危险的。最后登顶的过程虽然只有十几分钟,但还是超震撼,Alex爬过了最难的那两段都冲镜头傲娇地笑,所有的对话都超级耿直,感觉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赞赞赞。希望有生之年能把中央公园两块石头free solo了
3.5 事件本身>拍摄。最后20分钟才是电影的意义,那前面80分钟的铺垫显然太长太长了,完全没有必要讲这么多,尤其是讲他的爱情。因为,这样的人不该有女友,如果有,那么女友对他也不是真爱。P PS:楼下说两人爱情没问题的,还说什么饭圈文化,的确Alex也渴望这段爱情,但作为女友,你会愿意你的男友去死吗?爱上一个将死之人没有错,可爱上自杀之人大错特错。
一定是因为看过那么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美景,他的眼睛里面才有闪亮的星星。
作为一部纪录片,《徒手攀岩》没有老老实实地把亚历克斯攀登酋长岩的视频放一遍,大部分都是亚历克斯的生活和思想,真正进行徒手攀岩其实只占了最后10分钟。这样拍可能戏剧冲突没有商业片那么强,会有一点平淡和沉闷,但观众收获的感动和震撼都是最真实的。没有心灵鸡汤,没有成功学,没有说教,也没有刻意编排的剧情,有的只是一个人热爱爱好胜过生命。人固有一死,不如选择自己最喜欢的活法。他做了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大胆追求热爱的事物而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导演并没有神话亚历克斯,与之相反,他也有过摔倒,有过放弃。但正是摔倒,才让我们学会如何站起来;正是放弃,才让我们明白坚持的难能可贵。的确,成功登顶的一刹那如果他哭了会更好看,但导演的目的不是拍一部好看的电影,而是记录一位攀岩者剽悍人生的真实写照。
手心确实出汗,但看完觉得拍的太一般!摄影队都是登山者所以技术到位,攀爬的几个难点(大概)都记录到了。但是导演太没想法!这么有意思的人物什么都没挖掘出来,浪费了大量胶片在没有任何表现力的内容上。大篇幅记录他和女友,但这个女友除了年轻、相貌可以,感觉在他的生命中没有影响力,跟主角的眼中熠熠生辉的生命力比平凡的像路边的石子。还没结婚就撺掇男主买漂亮大房子住…… 男主是对物质丝毫不在意、天天捧着平底锅直接吃饭的人。男主还很有钱、不用工作只登山就有各种赞助,收入相当于顶尖牙医。所以这个女的真的很emmm... 另外导演太懒了,懒得思考应该怎样呈现这个主角,他觉得主题本身不用任何雕琢,只要简单把他的登山壮举拍下来就可以让人肾上腺素飙升、吸引大票观众,但其实拍的很欠火候
不觉得他女朋友有任何问题,Alex方方面面都很渴望这一段关系,批评这一点的人大概只是在造自己心里的神。这和饭圈文化也没什么区别。
请问看电影看出恐高症该怎么治疗?
最后爬上顶的瞬间简直令人热泪盈眶,一个人要有多么疯狂,才在大自然面前显得不渺小。要怎样藐视地心引力,才有资格象征至高的勇气。主角最后出现和大家互动,还打趣说这说不定是你们最后一次看到我了…… 😂
技术团队做得非常出色,无论是开场秒入人心的音效处理,还是行至中段看到摄影师们扛着机器与主角Alex一起攀岩,真的都是一个个神人。攀岩段落让人处于目瞪口呆的惊骇感里,最后20分钟对我而言甚至有点“极端影像”了,实在吓得不行。 也许有人会认为本片作为人物纪录片,材料组织较一般、人物形象挖掘浅表(后半段有一幕,导演与团队某人交谈时,对方说“我其实都不了解这个人”)。但换种思维去想,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因为能真切匹配于“把自己全部奉献给梦想”的例子万里挑一。所以,对Alex人物本身的具象细节描绘反而不需多独特,毕竟就连他的生活、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攀岩事业的一部分。
因为从小父母没有给过肯定的爱 母亲总是要求完美 所以Alex就养成了这种追求完美performance的性格 虽然理论上讲Alex性格缺陷很大 可是这样充满缺陷的他做成了这么伟大而不可思议的事 这样想人生真的充满机会和可能性呀 即便你原生家庭充满缺陷 你的人生也可以如此登峰造极。
真是看到全程紧张,心脏受不了。也由衷佩服这种疯狂的勇士。感觉男主是那种完全没有物欲的人,不过,也恰好是对一切享乐没有欲望,才会放开自己,去挑战一切吧。
爬完el captain当天下午,Alex继续了他的锻炼。
Alex的女友一出现他一个月就受了两次伤,“还没结婚就撺掇他买大房子”,最后爬完说'i hope he's done'. 看不出来哪里supportive了,完全就是个女粉丝。这么完美主义的人,在我心里没有女友/有个Amy这样的女友才算完美。确实可以拍的更好,但是有Alex这样的主角,已经够五分了
Alex不喜欢过节,是因为不想让别人告诉他,什么时候该去找乐子。他喜欢及时行乐。徒手攀岩这种旁人望之生畏的极限运动,他就乐在其中,反正恐惧是可以尽力消磨掉的对手。很多同行者对生死都有超然的看法,Alex母亲也觉得,儿子在攀岩的时候是最有生命力,最有感受力的时候,而她哪怕担忧,又怎么舍得夺走。这样的心态,真是很触动。如此危险而叫人敬畏的电影真该在影院看,尽管要是3D制式,会吓得脚软。
Alex和徒手攀岩这两样本身已经很有魅力了吧,真的没必要加那么多黏黏糊糊的爱情戏码啊!那个女朋友每出来一次我就要翻一次白眼,感觉像好好的纪录片里莫名其妙被塞入了一大段瑞秋麦克亚当斯主演的爱情片。最后又是I love you 、I am proud of you的,为什么要把那么独特的人硬拉进美式肥皂剧里啊!
这么不合适的女友迟早得分。干啥把这个恋爱关系放进去,讲爱情如何改变了Alex的表达方式?一个绝顶伟大的攀岩运动员应该需要另一个同样对征服悬崖上瘾的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不是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妹妹。buh
说句不相干的感想:人与人之间最理想的关系或许就是友谊。最理想的师生关系就是如同朋友,最理想的夫妻关系就是如同朋友,最理想的父子关系就是如同朋友。或许朋友听起来不如家人爱人亲密,但是如果把每一段亲密的关系提纯,在最核心支撑着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无外乎是朋友一般平等的理解,信任,与共情
3+1。如果你是 Mac 用户,可以把桌面背景改成了酋长岩,激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