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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1年5月23日,袁隆平先生去世的第二天,晚上6点学院组织我们在小剧场看了纪录片《九零后》。这一次高校路演,相对于其它路演而言从时间节点和题材方面对我来说都很不同,所以我拿起笔,试图去记录些什么,尽管生疏,但想倾诉。
下午上完英语课,上课的地方离学校只有1.3公里,因为不想错过太多内容,虽然没钱,但还是“奢侈”了一把,打的回学校、赶这一场我期待已久的电影。到了小剧场,庆幸电影未开始,找到倒数第三排朋友旁边坐下,第一次看见小剧场里放置了大荧幕,师生们都坐在下面静候佳片。关闭所有灯光,关闭剧场门,剧场陷入黑暗中,电影也开始了,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刻。作为为数不多的集体观影,学院此刻好似回到了我未曾谋面的20世纪。
一直很仰慕西南联大师生的风骨,通过这部影片,我对西南联大更了解,在观影过程中也数次落泪。它看似是一部主旋律的纪录片,讲述国家危急存亡之时中国最顶尖的知识精英的选择,讲的是先生们在面对抗日战争的时候想的是怎样科学报国,但是它不是像很多科教视频那样生硬的灌输,而是把艺术和民众很好的结合在了一起。联大的师生关系很令人艳羡,老师和学生私下也会聚在一起聊天,亲同一家。我想这跟时代背景、大学教育背景和联大兼容并包的教学理念有关。很羡慕这样的师生情,现在大学里学生和老师的距离好像很远,因为老师们都很厉害也很忙,我们又人数众多,老师们未必能记得每个学生。
观看时,我想起我上学期的通识课老师来。我修读的是一门建筑课程,老师学识渊博,令人敬佩,我和同学们很爱听他讲课,他会让我们上台分享自己的看法,什么都能说,课堂上也聊到了很多建筑之外的事情。有一天去上通识课的路上,我正走着,有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回头一看是这位老师。我很开心,因为平时上课虽然坐在第一排但没怎么发过言,那么多来自不同学院的学生,老师竟然记得,还主动跟我打招呼,第一次碰见这样的老师。我们便一道前去教室,路上谈起各自的故乡。对我来说,这是太难得的经历,感谢通识课,不仅教会我很多东西,而且让我意识到在某一专业多有研究的教授未必就是高高在上的,很多老师愿意同学生亲近。
说到时间节点,我很感慨。一是在于今天是袁老去世第二天。未曾谋面,先蒙其恩,先生之风,山高稻长。和袁爷爷一样,纪录片里当年青春飞扬的青年学者们已然成为了九十多岁的老者了,但是到九十岁,袁爷爷还在工作,先生们也还在读书、钻研。从他们身上,我是真的看明白,只有不断思考学习才能让人思维灵活,只有常想着为国家、为人民带来点什么才能成为“Pure Enough”的人。
二是看这部影片是,我也正处于和他们当年一样的黄金时代——大学时期。大学是人和人相逢的场所,在大学这种群居式生活之下,有很多难忘的经历。一次争得面红耳赤的观点争执、一起在影院并肩看过的无数部电影,所有的这些平平无奇都会成为日后回忆大学时的点点星光。当年的他们和如今的我们一样,也是充满少年心气,也会想着怎么和喜欢的女同学见面,也会收获很多珍贵友谊。但他们即使在“跑警报”时也带着书本,在战壕里也聚在一起讨论问题,学成之后,他们创造出了令世界瞩目让中国人腰板更直的氢弹、原子弹、人造卫星。我所要学习的,是他们对待知识的态度和理想的高度。
升入大学二年级,我有一段时间非常的困惑,既然无论有如何成就,人最后都会成为“黄河沙”,那么人生到底有没有意义?为此,我还去咨询过学校的心理老师,但她的回答好似不能完全说服我。经历昨天,看完影片,抛开那些格式化的语言,我想说人生的意义很大程度上的的确确在于能为所爱的人、事、物做点什么。站在经济腾飞的21世纪20年代,我们物质上应有尽有,再也不用挨饿受苦,但总有些精神不能丢掉,总有些远方的人不能忘记。坐在倒数第三排占据着相对制高点,在世界陷入短暂静默的1个多小时内,我观察到除了零星几个同学亮起过手机屏幕,大多数同学都沉浸在电影中。
影片结束后,掌声持续,这是我们对西南联大师生和纪录片制作者们的敬意,发现我的通识课老师携夫人、儿子坐在台下。
是今天这么一回,让我希望大学生活久一点,让我想要把书读下去。
5月29日,请去电影院吧,那些我苍白的文字无法表达的,让它用影像告诉你。
这个暑假去昆明旅游,去了西南联大旧址(云南师范大学老校区),因为疫情管控,门卫不让外来人员进入。我站在门口拍了一个学校的正面照,从路牌上看见这里属于一二一大街,莫名对这个路牌感兴趣,也拍照留恋。今日看电影才知道,原来一二一是指12月1日,这天西南联大师生发起反内战爱国民主运动,四名青年师生在一二·一运动中牺牲。原来我觉得有趣的地名藏着一段需要人们铭记的历史。
南联大的学生听一堂课,穿一座城,觉得十分值得。这种学习氛围,怎能不会培养出人才,怎能不让人感动。西南联大大一的学生不分专业,大家一起学通识课。理科生和文科生在同一间教室上课,国文系教授每人开两个礼拜的课,诗词歌赋、古今中外都有,文科生许渊冲认为这个是最好的课堂,理科生杨振宁觉得这个有点乱,不成系统,这个就是理性和感性的区别吧。
西南联大之所以培养出那么多的人才,不仅是老师优秀,学生也优秀。里面有许多堪称天才的学生,杨振宁、邓稼先、李政道等等,这些天才聚集在一起共同创造了一段光辉岁月。其中提到杨振宁和邓稼先的友情,之前看纪录片《西南联大》时就了解,杨振宁和邓稼先是好朋友,他们二人在国外留学,共同度过了一个暑假,那个暑假的回忆印刻终生。
邓稼先和杨振宁二人都学习物理,在西南联大相谈甚欢。电影里提到二人一起在外面看书,一人是背古诗,一人是看古诗,都是同一首《吊古战场》——“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黯兮惨悴,风悲日曛······”后来邓稼先学成归国,杨振宁留在国外,二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1964年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1986年7月29日,长期受放射性物质伤害的邓稼先身患癌症去世,时年62岁。杨振宁在回忆邓稼先的文章中写道“青海、新疆、神秘的古罗布泊,马革裹尸的战场,不知道稼先有没有想起我们在昆明时一起背诵的《吊古战场》······”
滚滚历史长河,有些人淹没其中,有些人更显光辉。
看到今年高考语文作文题的时候,我笑了。后来一想,或许我早该习惯了吧,真是没见过世面。我们所反复强调的过去“伟大”历程不也总是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么。即便是古代,那些为官做宰的优秀人士,往往他们表达出的对于朝廷强烈的爱也似乎总是超越于爱老婆之上的,这是一种传统。如此想来倒也平静了,且深切地感到这种题目是应该彼此“皆大欢喜”的。出题的,如此完美地完成了上级组织委派的任务。做题的,通过一点技术性的应试操作,争取一点分数换取个好的前途。批改的,这种可量化的批改模式打起分来还更省力,免得因为各自审美不同解读立意不同而对同一篇文章怎样定夺争辩得不可开交。在“改变命运”这桩大事面前,什么艺术性,思想性的愿景之类还真得先放一放,吃饭要紧。吃饭学用筷,上路学驾驶,考试学应试技巧,人生于世,为了生存谁还能避免一点技术性操作?不寒碜。一旦这技巧练得炉火纯青,出类拔萃了,还可以被冠之以“做题家”的名号,成了大家,岂不快哉。这样想着,于是我的精神如阿Q的一样,又一次大获全胜了。 还是那句话,写应试作文,就像戴着枷锁跳舞。即便是被绑缚着手脚,跳的舞成什么样子,还是大有讲究的。就拿我最近看的舞剧《努力餐》来说,虽则是明确的抗战类的红色主题,思想上无法作出一些更深的挖掘,但是此剧依旧可以打动人心,也获得了“荷花奖”,可以看出是被专业人士极高肯定的。在我看来,首先是舞蹈,场景,音乐,灯光,道具,服饰,情节编排之类的用心。如同作文的谋篇布局,语言功底,表达技巧等,是最外显的也是硬件设施,属于第一印象。其次,用典,联系古今中外。譬如此剧在黑夜中的打戏让我想到了京剧《三岔口》的名段,同时川剧变脸的加入也增添了一些传统文化气息。“努力餐”这个题目承袭了古诗《行行重行行》中“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一句,抗日战争中妻子与参与抗日救亡丈夫的生离死别,与东汉末年动荡岁月中思妇与游子的乱离相思有其共通性,古今相续,回返联结,于是一下子有了纵深感。在文章里用些典故,便可以在内容上变得更加充实,丰富,看起来更为厚重,意在言外,拓宽了表现空间。再次,落到实处。《努力餐》以一家饭馆的经营为线索展开抗日救亡的宏大叙述,以小见大,化虚为实,以几个小人物的生死哀乐,离合聚散,折射出特定时代历史情境下一群人具有典型意义的情感与价值取向,而不是喊口号式的,或是夸张式的空洞编排。同时,“民以食为天”,“吃饭”最关乎百姓民生,最与百姓的日常生活相贴合。车老板办的《大聲》报上那句“为百姓加餐,努力努力。挽民族危亡,血战到底”的标题口号,既接地气,又鼓舞士气,是为点睛之笔。另外,还有细节的处理。譬如《努力餐》中打动我的细节,是在老板娘给难民施舍饭菜时,难民们破旧衣服上被大雨淋湿的斑斑点点与泥土的尘垢。是在离别的那一天,晨曦透过窗棂时绘就的一副光与影的斑驳图画,以及其中正在一步步离去的车老板的黑色长袍剪影。是老板娘梦见丈夫归来时喜悦又嗔怪地将洗脚水用脚撩起一点甩到其脸孔上的俏皮灵动可爱,以及在发现原来不过是一场梦时斜阳却照深深院的怅然意绪……此外还有隐喻象征的运用之类……(太多了,再写下去要偏题了...) 想到最近刚看的电影《九零后》,其中有这样一个场景,使我感慨。在抗战时期的昆明,西南联大的学子杨振宁和邓稼先常常登高远眺,一起吟诵唐代李华的《吊古战场文》:“浩浩乎,平沙无垠,夐不见人。河水萦带,群山纠纷……”山河沦落,草木凋零,慷慨悲壮的语句,开阔雄浑的意境。无论是学文还是学理,不需要被要求,不需要表决心,彼时的学子腹中大多装着古人的经纶,心里装着浩大的河山。 比起“个人主义”,我们这个民族好像更爱提“集体主义”“爱国主义”,强调个体为了更宏大的事物而牺牲奉献。在我看来,真正的集体精神,是在作为独立的个体自我充分觉醒的前提下的一种自觉。“但少数人呢,却看得远一点,为民族为人类而生。这种少数人常常为一个民族的代表,生命放光,为的是他会凝聚精力,使生命放光。”(沈从文《湘行书简》)这是一种清醒的抉择,是对自我的升华,是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更宽更广更厚重的努力。有着真正集体精神的人,绝不是富贵人家养的叭儿狗,没事嗷嗷地叫几声,夸耀着自己的忠诚能干,奋斗牺牲,讨个主人的欢心,借此来换一点,它们比普通人家的食物还多还丰盛的,狗粮。
一.
数年前看《无问西东》的时候,“听雨”的情节打动了我:我竟不知课堂还能这般浪漫,从此对西南联大,有了更多美好的幻想。而《九零后》这部纪录片,则通过当年联大学生口述的真实的历史,补足了我对其无垠的遐想。
《九零后》是一部抢救史,影片里出镜的这几位联大学子,平均年龄已经96岁,很多人的讲述,对于他们来说,可能都是今生的最后一次了。而这群老人,后来都成为了我国学术界各领域的泰斗:翻译过《呼啸山庄》的杨苡,翻译过《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巫宁坤,《让子弹飞》的原著作者马识途,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杨振宁等等。
1937年,国家山河破碎。南京的沦陷让北大与清华意识到要早做准备躲避日军的铁蹄,于是这帮师生辗转来到长沙,还没在长沙缓过劲来,战火的逼近让他们继续往西南角迁徙,前往昆明。杨苡说:“明明是在自己国家的土地,我们却要先前往上海,再到广州、香港,从香港到越南海防,从海防再坐火车去昆明。”
最后,北大、清华、南开等几所高校在昆明定了下来,在最简陋的环境里,开始了最艰苦的求学之路。
为了补贴生活费,很多师生会在外面兼职上课,或者做肥皂,养猪。解决了柴米油盐,还要面对时不时响起的防空警报。汪曾祺甚至为此写了篇《跑警报》的文章。汪写道:“‘跑’和‘警报’联在一起,构成一个语词,细想一下,是有些奇特的……也有叫‘逃警报’或‘躲警报’的,都不如‘跑警报’准确。‘躲’太消极,‘逃’又太狼狈。唯有这个‘跑’字于紧张中透出从容,最有风度,也最能表达丰富生动的内容。”
跑到松林里或者沟里头,有的聊天、打桥牌,也有看书学习、交谈学问的。汪曾祺写到一件趣事,跑警报时大家都会带点值钱的东西,于是有个哲学系的研究生曾做了这样的逻辑推理:有人带金子就有人丢金子,我是人,那么我就可以捡到金子。结果他真捡到了两次金戒指。汪曾祺说:“大概是教逻辑学的金岳霖先生所未料到的。”
当然,这都是苦中作乐。战争终归是残酷的,王希季回忆跑警报时就哀叹道:“我绕着城墙走,城墙前面有一片地。那是惨不忍睹啊,那真是,尸首分得遍地都是,真是很惨。”
尽管外部压力如此之大,却并未磨灭这群学子搞学问的热情。对此,汪曾祺说:
“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生于忧患,已经很‘皮实’了,对于任何猝然而来的灾难,都用一种‘儒道互补’的精神对待之。这种‘儒道互补’的真髓,即‘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即便面对侵华日军三不五时的空袭。”
他们可能不在乎生死,不在乎环境的恶劣,因为他们有自己在乎的东西:那就是自己所钟情的专业。跨越一座城,去听一节课,对知识最大的尊敬莫过于此了。西南联大创下的教育史上的奇迹是惊人的,或许用邓稼先最爱的那个单词来评价联大学子恰如其分:pure。
没有那么多杂念和欲望,战争的苦难已经让他们饱受折磨。于是在枪林弹雨中,他们坚定自己崇高的理想,摒弃杂念的纯粹,钻进学科中,让他们成为了传奇。
二.
一直以来,我很喜欢卡夫卡那句话:“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时你寸步难行。”
我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班主任开口闭口就是211、985、划档线等等,感觉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那点分数,那会儿没完没了地做题,只是为了让自己对题目更熟悉一点,最好是达到肌肉记忆的程度,对,就是像机器人一样地答题。如果说自己还有残存的热情与温情,那我应该都留给了被我妈反复没收与撕毁的日记本。
到了大学就好了。他们都这么骗我们,骗我们说大学轻松,一周都没几节课;骗我们说大学自由,可以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不知道别人是否早早就幻灭,或者有人生来就可以接受现实的庸俗,但我,我真的以为到时候可以和喜欢的人去同一个城市读大学,读自己喜欢的专业。
真到报专业的时候,我家里人全七嘴八舌地来了:学财经,好赚钱;学师范,好就业;就在老家附近的城市读,方便。
可我真的好想像奥德修斯一样去远征、去冒险,好想与狄俄倪索斯痛饮大醉啊!
来到大学,到了大二的时候,还是偷偷摸摸转到我们学校为数不多的某个文科专业。如果有选择的话,肯定是想去中文系,但我们那是个理工科的学校,没有中文系。就连我转去的这个专业,也是没人去的垃圾专业,当时我大学同学很认真很严肃地问我:“你是不是头脑……”她碍于情面,没说出“有病”那俩字,我替她说了。
对,他们都积极地做着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他们活得好有动力啊!可是为什么我只看到了冰冷……
然后我选择自我放逐,在图书馆读着一本又一本被他们认为是没有意义的闲书。
读了那么多“闲书”,我想那我考个文学系的研究生吧。认认真真准备了,却碰上学校压分。那再来一年?我妈却不愿意再投资我了。没钱。那在职考吧,但工作真的会消磨光我所有的意志——我不知道别人是如何在职考研成功的,我每次下班回家就只觉得想死想吐。而且再一次考就能考上么?可能我这种人,我这种性格,注定要做一个废物吧。
我经常和朋友说,我好羡慕那些人生每一步都稳稳当当地走向成功的人,而我,要么试图向前然后一脚踩空,要么就是在泥淖里打滚。
我觉得我没有未来,没有出路。如果可以回到高中,我希望自己不要那么认真地读书了,没有意义。学好数理化,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双十一的时候算满减优惠的么。
毕业后我做过一段时间的培训机构的语文老师,大家目标都很明确,家长希望自家孩子能快速提分,领导希望我们能多骗几个傻子报班。平时磨课,不为真的教育,而是为了怎么提升个人魅力,吸引孩子——说白了,不过就是个会上课的销售。有次磨课的时候讲到西南联大,我卡壳了,组长问我是不是忘了下面要讲什么,我不能告诉她那一刻我好想哭,所以我只能说,对,我忘了。
做着商人的事,讲着文人的梦。这样的课不上也罢。太虚伪了。
崇高的梦被践踏至脚底,到处都金钱至上。没有出路,于是自行熄灭心中压抑的那团火,然后和他们一起丢掉自尊,抛弃幻想,嬉笑,成为资本的奴隶。
然后回头看着他们在战祸频仍的时代里,在最艰苦的环境中,为了理想,为了一腔报国豪情,勤奋学习,自由地交流学术,在哀鸿遍野满目疮痍的岁月里,守住最后一方学术的净土,以一己之身,成就理想的伟岸。
于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饱含热泪想起那句话:
“战争中你流尽鲜血,和平时你寸步难行。”
终于还是决定开个自己的公众号:Imagine Heaven。
着实为Alma Mater捉急
看着排名一天天下降 各种负面新闻
只能靠炒冷饭炒西南联大让自己YY还是一流名校了
本部显著位置还专门保留着西南联大的什么破碑记录着往日的荣耀
人清华北大根本不想带你玩好吗 别舔狗了
还是想想怎么提升教学质量和学校排名吧
少点SB艾跃进,少点曹雪涛这样的人
天津从人到城市全部弥漫着一种反智又屌丝的心态 让人作呕
天津已然没救了,把学校尽快搬到深圳才能挽救百年老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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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周还有到清华北大的shuttle,只有这时才能体会到一点平视的感觉。现在也无了
我先简单介绍一下我的从业经历。实际上我在做历史文化纪录片之前,大概有十几年的时间都是做类似直接电影这样的东西,我们做的都是社会纪实类的题材,那些年代的中国社会的一些热点,比如说三峡移民、农民工进城、农村小孩上学等,其实我们都拍过不少纪实类的短片。
但是我在2005年得到一个机会,考取了英国政府的一个奖学金,之后我在剑桥学主修社会人类学。实际上我回来以后比较想换一个方向,特别巧合的是,2012年我得到了一个命题作文,大家都知道2015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实际上2012年是为了3年以后做一部关于抗战大后方的片子,体量非常大,一共有12集,那是我第一次做历史类的纪录片,但是我当时对这个选题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知。因为实际上从今天来看,你换一个角度,那其实也就是一个应景的纪录片了。如果你采取一种“我要完成任务、反正把这个片子播出就好”的这种态度,它其实就是一个任务片。但是我对这个选题的一种感知是,我觉得这好像是我喜欢的,因为我那时候回顾了一下我自己的这种阅读习惯,好像是很多年来我自己对历史类选题的读物是非常感兴趣的,我去剑桥之前还读过美国人写的一本《日本帝国的兴亡》,这本书特别好,我也推荐给大家,它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角度描述了日本对外发动的侵略战争。我那时候还喜欢另外一个作家叫黄仁宇,大家肯定都知道他。对他们描述历史的方式觉得非常新奇,而且觉得很好看。所以其实当我一接触到《大后方》的时候,尽管那时候我已经从业十几年了,我就突然觉得我骨子里好像更喜欢这种选题的东西。
所以从那时候起,我花了三年的时间,也拿出了一种特别钻研的劲头,因为那时候缺资料,我们就在全世界到处去找这些二战的资料,后来《大后方》出来以后,收获了一个比较好的口碑。我想可能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大概就走在了这条道路上,就是你们通常说的历史文化选题这条道路上。当你走上这条道路的时候,你一定会碰到很多风景,你一定会有很多机会,你也一定会碰到很多很支持你的人。所以实际上我觉得西南联大这个选题就是在这条路上,我行走的时候,我碰到了这样一个好的选题,我跟西南联大这个选题相遇了。那是在2016年的时候,云南想做西南联大的选题,这个选题交在了我的手里,那个时候我跟西南联大结缘的。
后来的故事大家可能知道,我们花了两年时间做了《西南联大》纪录片,在这条路上我们又更进了一步。后来机会又来了,因为西南联大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选题,实际上它可以分出很多子题目,出品方大概的想法是我们是不是可以做成一个矩阵,我们有纪录片,好像现在电视剧也快出来了,我们还可以有一个纪录电影,我们把整个西南联大的矩阵做得非常完整,后来就把这个选题交给我了。
其实坦率地跟大家说,因为我自己做过《西南联大》的纪录片,我每做一个纪录片的时候,其实最后都处于一种心力交瘁的状态。也不仅是我,我觉得每一个真诚的或者是一个用功的创作者每一次创作结束以后,就感觉自己又被抽干了一层,我当时就是那样的感觉,就是已经投入了所有的情感也好,或者是我的智力也好,都在这里头了。但是我要重新找出一个路径,一个讲故事的路径,要重新做《九零后》,其实是对我自己的一个很大的挑战,后来的制作过程其实也证明了这个过程。
当时我考虑了很久,就是我们采取一种什么样的角度来做《九零后》,大家现在看到的是《九零后》这样的一种样子,但实际上这个选题交给我的时候是说“咱们做一个西南联大的历史纪录电影”,这个框框是很大的,你可以用很多种方法来实现它,不一定非要是这种,当时的方向是混沌的。后来经过了包括很多调研,包括去看豆瓣网友的各种评论,看他们喜欢的点在哪儿,然后结合影像的特点,我还是选择了今天大家看到的这个视点,就是我们以西南联大学子的个体生命的角度,从这一个比较统一的角度去看待西南联大的历史。
那么它与《西南联大》的纪录片有什么不一样呢?《西南联大》纪录片相对来说是一个上帝视点的,就是我们要比较全面地反映西南联大学校的历史,我们涵盖的范围有校长、有大师,包括西南联大的学子大规模地从军,还有与云南的关系,它是一个方方面面的视角。《九零后》就比较集中,我们自始至终是从学生的回忆、学生的视角来体现西南联大历史的。可是这个历史又相对要比较完整,可能大部分观众都是没有看过《西南联大》纪录片的,甚至也许对西南联大的历史并不是特别了解,我必须假想观众是在这种前提下看片子,所以我们目前的叙述方式就是:我们得相对完整地把联大这段历史、这个时间线很好地做到个体生命史里,要让对西南联大不了解的观众能够看懂。
大概就是这样,《九零后》与《西南联大》纪录片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视角是不同的,它是一个比较单一的西南联大学生的视角。
当然,这个学生是两种类型:一种是直接在我们摄影机前接受了采访的。第二种是已经去世的有几个很突出的学生,可是我们觉得他非常能够代表西南联大的某一个方面。比如说大家可能对查良铮(诗人穆旦)是有印象的,对缪弘也是有印象的,这两位先后都去世了,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在片子里面呈现他们?是因为他们是学子从军这一块非常亮丽的一个典型。如果全部都用现在我们能够拍摄到的西南联大学子的影像,可能更像一个电影。但是在我看来,如果我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为西南联大做一部纪录电影,那在我这里首先考量的是我怎么才能够尽我的全部努力,把它精彩的故事尽可能地呈现多一点、精彩的人物尽可能地呈现多一点,这是我首先考量的。
谈一下拍摄的人物给我的一个印象。
我自己觉得是特别幸运的,因为在2016年底开始和西南联大这个选题接触以后,在这几年的时间我大概采访了20多位联大的校友,有的是联大的二代,其实大部分校友给我留下的印象都蛮深刻的。
我先从近的一个说起。当时我特别想在《九零后》的这个片子里加入一些我自己特别看重的人物,就是叶企孙先生和熊大缜的故事,因为我们在《西南联大》纪录片里没有反映这一块。我去拜访西南联大的校友,也是一位院士,他叫叶铭汉。我当时敲了门,进去以后,看到叶老在那儿,我一看他就觉得他太像叶企孙先生了。因为在那之前我读过很多关于叶企孙先生的资料,了解到他的一些人生的际遇。我当时一看到他,一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哭起来了。他也很理解,就是因为他俩真的长得特别像,我就有点难以自持,那时候一下子坐在沙发上就流泪了,平复了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这是让我印象很深的一次。
马识途先生是我的老乡,他是重庆忠县人,他好像也是川大的校友,我本科是在川大读的。2017年,我们做《西南联大》的时候,他应该是患了癌症,所以我们没有采访到他,但是他奇迹般地就康复了。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是105岁,他是我见到的年龄最长的一位长者。他在我面前的时候,其实我挺害怕的,我从来没有采访过这么资深的一个老人,但是他一开始讲话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有感觉,他说“我今年105岁了,眼睛也瞎了,耳朵也聋了,好在我的脑子没有糊涂”,我挺喜欢这几句话的。他一开口,这个人生的况味就出来了。我们到他那儿去采访了两天,因为他每天接受采访的时间不能太长,但是他就这样,每一次可能要说两三个小时,而且他对联大的历史、过往如数家珍,记忆力惊人,有时候我看着他的时候精神会有些恍惚,就觉得我要是在他那个年龄,太不谦虚了,不要说105岁了,我可能要在85岁,比他年轻20岁的时候,我如果能够有他这样一个清晰的记忆,我还是要为我自己点赞的。
当时采访和拍摄都结束了以后,我们请马老给我们写字,写完了,他就专门给西南联大博物馆的一个女同学写了几句话,我觉得那几句话写得特别好,我当时就很想把它作为我的一个激励,虽然我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他说的是“年轻是一笔财富,可是它也可能成为你的负担,就要看你怎么生活”,我觉得特别棒,我其实也很想把这句话用到片子里去,但是后来东西的确是太多了,用不上。但是这句话,我觉得是可以作为马老送给大家的一个礼物。
巫宁坤先生,我们是在美国采访他的,我好像不止一次地给朋友讲起这个细节。我们那天约的是早上10点钟,他住在马里兰州的一个普通的老年公寓里,他跟他夫人一起,那个房子也不大。我们就是摆了两个机位,很勉强,包括布灯这些条件都不会太好。我顺便说一下,所有的老人大概只有极个别可能有一间稍微宽一点的办公室或者住处给我们采访和拍摄,考虑到这些老人家年龄都太大了,也不太现实去“搬动”他们。比如说我们到南京去杨苡先生家里,我们找一个宽敞的地让她去,这其实是不可能的,你想想,老奶奶已经100岁了。所以我们大部分都是在老先生或者是老太太家里去,他们家的房子一般都很小,我觉得不是说他们没有太多住大一点的房子,他们可能就是不在意这一块,不是说我一定要住多么大的房子,他觉得我习惯、我舒服就行了,像许渊冲的全部精神都在他的翻译上面。其实巫宁坤先生在美国的住处也很小,这些都对拍摄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困难,因为你可以选择的方法其实是非常少的。
那时候我们10点钟去,他凌晨2点就起来等我们,穿上他黄色的衬衣,因为他心里很激动,睡不着,看错了时间。我坐在他的对面的时候,我也是特别感慨,他的性格依然那么天真烂漫。从他的叙述当中,你丝毫不能感到苦难在他的心灵上留下过很深的阴影。他回忆起他的学生、他的同学、他的老师的时候,非常心直口快、“口无遮拦”,大家在片子里看到他回忆汪曾祺,说“写东西写得好,可是他的英文不及格,读书也不用功”。他还吐槽过他的老师吴宓先生,我们都觉得吴宓是一个大家,他觉得吴宓讲课差点意思,而且专门要强调“他的英文不行,他的英语是有口音的,有陕西口音”,而且很骄傲地说“我觉得在西南联大的课堂上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我们同学在一起,我们一帮很优秀的同学在一起,才能够相互学到很多东西,我们喜欢这样”。
大家都喜欢的、人见人爱的许渊冲先生,我给大家描述一下。2019年,那是我时隔两年以后又见到他。其实在这两年中间,他家里发生了很大的变故,同他相濡以沫的老伴去世了,我其实当时挺震惊的,我有时候不太敢想象许渊冲先生怎么面对这种家庭的突然变故。我们去的时候打开门还是那个特别小的屋子,永远摆一个机位、拍一个镜头都要想半天办法的状态。那时候他正在吃早饭,你猜他吃的是什么?他吃着一块奶油蛋糕,好像脖子上还垫了一个东西,他就像一个小朋友,很可爱地在那儿吃那块奶油蛋糕。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发现两年的时间他真的变化好大。如果大家仔细看,在我们的电影里,2017年他出现过一次,2019年的那次他其实已经变化太大了。但是他的习惯是一样的,就是每天早上起来,打开电脑,然后开始工作。其实他的这个段落是我们拍下的第一个段落,你在旁边会觉得挺感慨的。他今年是4月18日满100岁,我们在2019年看到他的时候他98岁,一个98岁高龄的老爷爷在那儿,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要贴近屏幕了,然后在那儿翻译他的英文,而且他甚至是有血气方刚的一面,或者是有他特别直来直去的一面,他评价了外文系包括其他系的很多同学,中心的思想就是他比他们都强。好不容易说巫宁坤英文好了,然后还要搭上一句“他的法文不行”,就是一定要显示出我是最好的、I am the best。后来我就有点忍不住了,我说“许老,我问您一个问题:你觉得在你的同学当中,有你佩服的吗?你不是都觉得不如你吗?”他说“有”,我说“谁?”他想了一下,“杨振宁”。因为杨振宁当时进西南联大的时候,他们大一都是通识课的教程,所以他们是同桌,这也是很神奇的。我们这次拍摄到的1938年入学的这一批学生居然还有3个,而且3个都是巨匠,他自己也说了文科是他,理科是杨振宁,工学院是王希季,也是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
其实这些老人家如果展开去说,都是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故事,包括杨振宁先生,我觉得他好厉害,思维太清晰了,而且他决不啰嗦,给我们一个小时的时间,一坐下来就开始讲,然后提问题,提到后来他跟我说,“最后的几分钟了,我回答你最后的几个问题”,然后就是“一个小时结束”,马上站起身,“我们的访谈结束”,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极为清晰,一个小时就是一个小时。
这是一种幸运,你会在这么一段时间很密集地跟这些特别优秀的人交流,有最强的大脑,有超级乐观的性格,还超级刻苦。所以其实对我来说是一个教育的过程,实际上做纪录片这一行,受益最大的就是你能够在每一个题材当中自己获得特别多的东西,你对某一个领域有一个比较深入的认知,或者是你接触过一批特别有意思的人,这些人在你的生命当中的这一段提供了很多养分,或者说他们就成为了一片肥沃的土壤。当你把这个片子做完,你就觉得一个好像是一个新的自我从这个土壤里又长出来了。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坦率来讲,在《九零后》的创作当中,我面临的一个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在这样一个很有限的时间,能够相对完整地把西南联大的这段历史展现出来,同时我们还能够思考一些问题。如果我们只展现这段历史,我们可以采取很多方式,西南联大已经有纪录片了,那我必须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想怎么来阐述这段历史?其实我特别想表达的就是,通过这样一群人物,我们来试着回答这样一个问题:西南联大,为什么能?
因为所有人谈起西南联大,就要说它的那一串闪光的数字:两位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多少位人文大师、多少个两弹一星功勋奖章获得者。其实我觉得背后的这个问号是应该提出来的,就是它为什么能?
我要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在短短一部电影的时间里,我不能特别充分地去展开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试着去部分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在在影片开头我们要花那么宝贵的时间让巫宁坤、潘际銮、许渊冲先生出来说一段抗战初期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他们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就是很想让大家回到那个历史情境当中去,我们要意识到:抗日战争对于我们现在是历史书上的文字,有的也是抗战神剧当中的对白,但是对于他们来讲是活生生的现实。就好像在几十年以后,如果有人来谈起新冠疫情、谈起新冠疫情中的武汉和武汉人,他们那种感受,我们今天大概横向对标能够这样比较。这就是他们的历史情境,为什么大家看到这帮人的很多共同点就是他们爱国、他们求学、他们想报答祖国、要建设祖国的心愿是如此之强烈。强烈到可能让我们今天的年轻人一方面高山仰止,但另一方面可能又不太理解的程度。我觉得这个时代的背景是特别重要的,因为他们在那样一个年代,刚好是他们的青春的年代,他们中断了学业,他们看到这个故土山河沦丧,人民成为亡国奴。在那样一个极端的时刻,很多青年人选择了各种不同的方式去救国,有参军的,这帮决定读书的人肯定在昆明那个地方会爆发出他们的很大的能量,就是一个动力,觉得前方的将士在打仗,他们在后方应该怎样用功。而且一旦年轻的时候埋下了这颗种子以后,这个人就定型了,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西南联大为什么能?就是这个特殊的历史时刻。
另外,还有我觉得遗憾的一个地方,比如说他的师资,就是老师对他的影响,这块其实在《西南联大》纪录片我们是能够展开说的。我们在《九零后》里的篇幅会更多一些,刚才我在第一个问题时已经回答了一些,我们其实是删掉了不少的内容,包括后半程还有一些对一些工科老师的回忆,但是当我们初编完了以后,就发现有些结构是会塌陷的。比如说有一个段落是4分多钟,其实讲得都精彩,讲这些老师,包括刚才我也说过的,像钱钟书、陈岱孙、沈从文、汤用彤、曾昭抡这些大家,但是你一放进去以后就觉得不行了,推动感就有问题。所以其实我们是把这个拿掉了,可能有七八分钟的内容。我们其实是想通过学生对老师的回忆,包括他们的性格、包括他们的治学这部分的回忆,其实是在回答另外的一个问题:西南联大为什么能的第二点就是他们的老师。
还有一点就是当时云南的氛围是相对自由和宽松的,西南联大整个学校的氛围是思想很活跃、很自由的。在这样一个场域下产生了西南联大这一批巨匠,我觉得这一部分在片子当中说了一些,但是没有说得很充分,原因很多。
当然,作为一部电影,我觉得要回答这个问题的前提是你得塑造一批人物,你要把这个人物塑造出来。虽然由于我们的人物比较多,可能大家不一定对他有特别深刻的了解,但是如果能够在影片当中部分地呈现出来,给观众有一个第一印象,觉得这个老爷子很有趣、他有什么样的性格,我觉得就算是一种成功吧。当然,可能也有观众会问,“会不会你有另外一种选择”,就是你把这个人物的数量缩小、变少。其实我们在创作之初讨论过这个方案,也有朋友给我提过这个方案,但是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在不造成理解困难的情况下呈现的人物多一点。就是因为西南联大纪录电影这种选题不是你想遇就遇得到的,它是需要很多机遇的。但是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片子出来,我们先在电影里放,然后在电视上放,在网络里,或者最后变成一个档案。我们留下来的东西,我认为最大的一个前提就是它还是要相对地全面。当然,固然有一些人的故事会特别精彩,有些人不是那么精彩,但是我如果完全去兼顾了特别精彩的这两三个人物,我会觉得不够全面,或者是你作为一个西南联大的纪录电影,是不太够格的。所以我其实觉得做群像是很重要的。
电影院一个人看的 致敬
历史、风景和人物,片名《九零后》一语双关,既是他们的年龄也是他们的青春~
為名校拍傳記片的風氣好像始自《無問西東》,但從《掬水月在手》開始,國產紀錄片/傳記片的美學終於在畫面和形式上回歸了傳統,在懷舊中映照當下。看的過程一直覺得那個時代的人很可愛,也很真實:比如沈從文的愛哭,鄧嫁先綽號pure的來源,楊振寧和同學在樹蔭下背《吊古戰場》文時的豪氣,楊苡年輕時離家出走的勇敢及年老後的淡然自處,許淵沖戀愛時候的小心翼翼,謬弘的“大義滅親”與以身殉國⋯⋯出了影院,反思自身,總覺得時代很和平,但是那些前輩身上的閃光點好像在一點點消失了,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但願盡我餘生可以做到前輩們的千分之一,做一個“有用”的人。
很意外!非常好!全片的叙事架构靠的是三只脚,一个是当事人的访谈叙述,第二个是文献(图片、影像、回忆录),第三个是插图;音乐也用的很贴切,情绪节奏起伏变化把控的相当成熟,观赏效果非常棒!推荐给大家!
一段无法复制的历史。会推荐给年轻的朋友们看。青春真的是有共通点的。处理好小我和大我的关系,才能无悔于青春。2021.5.4 杭州CGV 点映
五星给pure的人
准确来讲比较像一部校史科教片,以史料搜集+采访为主。这片跟《掬水月在手》类似,都是拍摄对象的人格魅力远高于纪录片创作技法。那种求知学子的才华之美,从容豁达的大家风范,激扬文字的青春岁月,各怀其志的报国激情...旁白也基本选自书信、文学作品,辅以老照片、现代空镜、简单动画等。清北学霸也会吐槽在课堂上学不到东西,会老顽童一样互相揭短,可爱。影片问题就是大概因为有官方校方背书吧,创作者实在是太求稳了,素材面面俱到,缺乏思考,这个地方刚有点要感动,就迅速切到下一个时代下一组人了,像走马观花逛博物馆一样,累。有些地方又有点冗长,完全可以精简掉。这些百岁老人的记忆力怎么那么好?现在还都记得上学时的小事和自己学号,我30岁就已经把大学的事忘差不多了……
空镜和漫画串场很美,群像做得还不错。毕竟是一群世界级的头脑,耄耋之年仍然思维敏捷风度翩翩,几乎是人类衰老后最美的样子了。能在这样的片子里看到巫宁坤,看到一些可以延伸联想的历史细部,还是非常感慨的。
徐蓓导演分享了创作过程中的三个细节片段:远在美国马里兰州的巫宁坤先生凌晨两点起床穿上鲜艳的黄色衬衣,等待来自祖国摄制组的采访,讲述西南联大的经历;当罗振诜先生的儿子将摄制组寄去的西南联大的书和光碟放在其枕边后,先生安然离世;以理性示人的杨苡先生在拍摄结束后却留下了眼泪,当徐蓓导演抱住先生的时候,她只说了几个字:It’s just for you。
当我们在怀念西南联大的时候,知道在怀念什么,还是不知道在怀念什么呢!?影像的史料有限,能拍的也不多了,在无数浩如烟海的著作里,那些被遗忘的故事、细节更引人入胜。
校友会组织三校在深校友看的首映场。穿透岁月的是爱国和爱真理。长寿是惩罚?活着就是胜利。中文系轮教不太好。这是中国最好的教育方式!大家们的可爱。剪辑和音效满分,手绘插入十分优秀,好几个地方看得泫然欲泣。另外还有一点处理得很好,没有深入渲染政治,点到为止,适当留白,心知肚明。吊古战场文,各种书籍日记的引用,其实干货很多。杨苡教授作为着墨最多的女性,气质气度生活方式令人心向往之。如果是这样,岁月再长也可从容度之。
节奏有点慢,还可以再紧凑一些。旁白很出戏。整部片子比较适合中小学生群体看。
用心而诚意满满的纪录电影,抢救式的访谈视频、珍贵的历史影像资料、跟影片叙事融为一体的精彩配乐、精心打磨的动画与史料朗诵,都体现出本片编创团队对于西南联大历史的温情与西南联大师生的敬意。无论是冰山以上影像呈现的历史,还是冰山以下影像省略或隐去不表的过往,都足以让我们反思历史,反思国运,反思几代中国知识分子与国人的心灵史、人生史及其与家国时代变迁的互动历史。
很理解这部纪录片在形式上追求年轻化的努力,但镜头里的那一代人直到九十多岁依然年轻啊。
这部电影注定将成为我人生旅途中一个极为重要的坐标!因缘际会,从5月9日到28日,我一路跟随导演徐蓓跨过祖国大地的13个城市,参与了44场路演放映,覆盖了8000+观众,仅城际交通就多达17761.5公里!前有西南联大湘滇黔步行团创造中国教育史上的长征,如今我和导演徐蓓也在践行前辈精神,完成了我们自己电影路演的万里长征!我们从魔都上海出发一路经过了杭州、广州、深圳、北京、天津、武汉、西安、成都、南京、重庆、长沙、昆明,光帝都北京就往返了四次!同时遍访了北大、清华、南开、复旦、上交、武大、南大等十几所知名学府。所谓用行动践行自己的价值观,我想这半个月以来,我们也算做到了西南联大的校训——刚毅坚卓吧!这一路走过来,片中杨振宁写的关于邓稼先pure的结尾虽然看了几十遍,但每次依然都会头皮发麻,愿每个人都拥有一个pure的灵魂!
剧集版《西南联大》的微缩和延展,主干人物等均有再现,细节部分有重叠(如巫宁坤含泪唱起《松花江上》、穆旦经历对诗风的影响、闻一多陈寅恪诸师其人其事等);以采访这些年过九旬的当年联大学子为主线,串联起三校合并历史,(与剧集重合),直至延伸到建国后(这是新增部分),重点阐述联大之自由独立精神、勤勉刻苦学风、热血爱国情怀如何在近百年时间凝练下依旧保持本色,并怀揣初心在各行各地发光发热,无愧于终生铭记的联大学号。许渊冲各种吐槽太可爱,他和杨振宁作为文理科代表,对彼时大一文学课几位老师分期执教的看法既有趣,也侧证离乱弦歌中百花齐放的治学态度。杨苡先生的少女心真美好啊,100岁又何妨!这种高洁与自持、严谨与浪漫并存的学术氛围,堪为再难遇见的巅峰,这是一代人未绝的《未央歌》。这个时代需要这样清洁的精神。
这应该是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届“九零后”了,两位诺贝尔奖得主,三位“两弹一星”元勋,其余者,也基本上是各界翘楚。更难能可贵的是,影片还呈现了他们可爱可亲的一面,“口无遮拦”的巫宁坤、“狂妄自大”的许渊冲、“孩子般pure”的邓稼先、“学业不佳”的汪曾祺、“少女心”满满的杨苡,等等。而“命运坎坷、炼狱重生”的穆旦(查良铮)、“为国捐躯、自我救赎”的缪宏,又让我们嘘唏不已。在片尾字幕中,我们看到有三位“九零后”已经离开我们——可以说,这是一部抢救性拍摄的纪录片,若再晚几年,我们恐怕难以看到如此鲜活的“九零后”群体了。这届“九零后”也让存续不足九年的西南联大成为了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的永恒的丰碑。影片是历史文献纪录片《西南联大》的延续和补充,以“个人视角”再现了西南联大的独特与丰盈。
@上海首映。九零后指的是一帮现已九十多岁的西南联大学生,和之前的纪录片一以贯之。怀念巴金二哥的杨苡,好哭的沈从文,边哭边唱松花江上的巫宁坤,人称pure的爱听故事也爱讲故事的邓稼先,帮同学写作业但很容易被看出来的汪曾祺,只服杨振宁的许渊冲,人何以堪的马识途...说到轮流教授学制,杨振宁平静地说现在看来不是很好,不太系统,下个镜头就是许渊冲大喊:这是世界上最好的文学课...最触动的是师生们在战争中一心保持原本正常求学生活的坚持,以及其中难得的从容,皮实和丰沛的生命力。西南联大成了传奇的丰碑,想想当下,除了神往只有惭愧
看到演职员表上杨振宁、许渊冲写的是“自己”,这一刻我被触动了。当听到许老骄傲的说“文科是我,理科 杨振宁 诺贝尔,工科王希季,第一个让人造卫星上天的中国人啊!”感觉自己的爱国情也被点燃了,这一刻,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讲好中国故事,是致力于文化建设而不是控评,像个营销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