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线2009

   在《生死线》红黑两卷出版之前，《零号特工》是我读到的国产小说中最好的作品，抛开什么艺术派别表现手法甚至文艺和畅销的争论不说，以兰晓龙为代表的中国作家正在跳出之前固有的窠臼，重新审视理想与现实的关系，重新梳理人生的哲学和生命的态度，类似的境界决定了作品的高度为我所仰止和崇敬。而《生死线》的出现，将这种境界再度进行了提升。
   而起初，我却有些不敢看《生死线》的电视剧，因为有《零号特工》在前，电视剧完全无法表现原著的意境和精髓，完全流于形式和对原著的照本宣科，文字毕竟不同于镜头，文字震撼人心之处一旦由某个人在不恰当的现实场景中口述出来，竟然变成笑点，《零号特工》的电视剧失败之惨痛让我犹豫。《我的团长我的团》我直到现在还没敢看，书和碟都放在那里落灰，为什么不敢看？可能是对那种极端和另类的表现形式并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吧。
   可我还是鼓起勇气看了《生死线》，开始还不适应廖凡的欧阳山川，不适应张译的何莫修，后来认为他们就是欧阳山川就是何莫修，甚至将原著里的人物进行了再度的创作和发挥，使我认为人物就应该是这样的那时就应该是这样的，48集看下来，和读原著时一样飚出了爷们儿的眼泪，而且更多，电视剧拍得越来越好，人物表现越来越有层次，简直达到了书剧合一的至高境界。何莫修在劳工营里伸展双臂无声的呐喊，欧阳山川在鬼子的刑房里感应到妻子女儿时的嘶喊，不但拍出了原著的精髓，而且创造了过目难忘的艺术情境。
   像这样一部电视剧，无论它的艺术水平和表现方式，无论它的演员素质和场景还原，它都在创造着国产电视剧精神内涵的巅峰，没有英俊潇洒高大全的英雄，没有愚蠢如弱智的敌人，没有风花雪月的N角恋爱，没有意淫生活的异想天开，有的只是理想残酷地照进现实，残忍地刺进人们的心灵，一段极端黑暗的岁月，却有微微的光，照射着人们艰难前行，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爱，什么是最宝贵的财富，它都给了你答案，而且是永恒的答案。
   电视剧不可能像电影一样精致，也可能一部普通的美剧就比它跌宕起伏引人入胜，但关于理想和现实交织的讨论，则没有什么可以如《生死线》一样给你如此的震撼，民族的历史，人性的永恒，境界的高远决定了艺术的高度，我只能这样告诉大家。

      场景一：高家。大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他拎着行李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大叫：“高安可，小昕，快，快，跟我来，我要救你们，我要救你们！”高昕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能不能不一句话说两遍？”他说：“好，好，快，快！”他把钥匙扔进那个绝对够不到阳光、空气和水的瓷瓶里，然后抖着筛糠的腿在等待一群强盗的到来……

    场景二：大荷村。估计是249写得最爽的一个场景。欧阳被一鬼子死死掐在地上，动弹不得，他在不远处，手发抖，拿着枪，欧阳大喊：“开枪啊！”他咬牙，泪水横飞，扳机却如千斤石，怎么也扣不动。最后，他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场景三：劳工营。夜，他和一群劳工站在铁丝网前，目光呆滞。不远处一群日本兵在围着篝火狂欢。那个自认为和他有共同语言的日本监工跑了过来，叽里呱啦地大叫：“高君，走，喝酒去。”他犹疑地说：“是我们大家一起吗？”监工摇摇头：“你还是学不会服从。”他转身欲回到属于自己的阵营，却突然回头，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紧接着他用日语大声喊道：“你一定要活下去。”站在铁丝网那头的他，依然是那个只会几句日本童谣的海归科学家，听不懂，他只好用蹩脚的中文再说一遍：“要学会服从，你才能活下去。”镜头摇过那张被火光映红的脸，那双被叫做日本鬼子的眼睛里满含泪水。他低头，用日语说了声：“谢谢！”

    他是小何，被四道风叫做废物鸡的小何，他有一个活见鬼了的大脑，却在自己的家乡一无所用；他见血就晕，但却可以割破手腕，只为欧阳换几片磺胺；他只有在自己心爱的女孩面前抓过狂，其他时候都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但却永远学不会服从……

    那个日本监工眼里的泪光，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成为249自己写的最中意的人物。在那个到处是弹坑的卡车里，也只有他能平静地说：“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所以我想用分子和原子看清楚。”从士兵到团长再到生死线，249从来没有放弃用孩子气对这个世界进行解构，许木木的“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死啦死啦的“我只想让事情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到小何，他写了一个个只能在他笔下的世界里存在，在现实中绝对会碰得头破血流的人物。这些人如他一样单纯，哪怕披着兵痞的皮的龙文章，都对这个世界抱有着那些被认为不切实际的梦想，然后在别人眼里拧巴地活着。小何在劳工营里对着周围的人群举手势“V”，被人大叫“不要投降”，被龙乌鸦拿来戏噱四道风：“说你二！”他羡慕龙乌鸦“挫骨扬灰”的大声疾呼，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那聆听他的乌鸦嘴。这些在残酷与冷漠中缺失的单纯气质，被249如珍珠般小心地呵护着，他把它们放在那些“另类”的人们身上，似乎只有这些游走于主流价值边缘的人们，才能保有这样的气质。

    于是游戏精神成为了这一气质的最后注解。249一直认为玩是很重要的。“太严肃的工作和太游戏的人生都是不靠谱的，我就是要在其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他曾经对这个行业感到绝望，但游戏精神让他的绝望情绪没有扩大蔓延。他非常清楚这个行业的各项游戏规则，他说自己本来就是做广告的，知道什么样的东西投资商更喜欢，什么样的桥段写出来绝对能挣钱，但他偏偏说不。他的老师曾经叮嘱过他，少做改编，多做原创，因此在被人催改编红色经典催烦了的时候，他干脆做了《生死线》。老人家的话是要听的，梅兰芳这样说过，249这样做着。这些爱玩的孩子，用与生俱来的执拗与善良对抗那些肮脏的规则，在那些自诩成熟的人们眼里，这样的不长大是可耻的，因为任性，这个世界不带你玩了……

    小何后来走了，留下一句话：“用什么，都别用生命。”在经历了那么多严酷以后，他的世界依然没变，他依然相信仍然存在的明亮与美好。四道风是一个更需要哄的孩子，在所有希望都失去的时候宁愿死去，小何没有，在他眼里，生命永远至高无上。原谅我老拿这对情敌来对比，其实我更想给那个整天乐呵的老四写点啥，只是小何，他更像我能成为的那个人，那种温和的反抗，那种从不服输的坚定，如程益中所说：“面如止水，心怀火种。”也许我真的做不到完全的坚持，但至少，我可以选择，不做什么。

妩媚的欧阳老师上课发呆，然后，莫名来了一句“人似沙鸥，转徙江湖。”唐真小妹妹还一脸崇拜，先生，你好美。

窗外，乌鸦飞起，“说实话，我们只是九流部队，成为炮灰的命。”

于是，战火隆隆，硝烟四起，狂风大作，人似沙鸥，转徙江湖。

傍晚，挤在沙丁鱼罐子一般的公交车里，看周围的人吵嚷忙碌，突然想起唐真清纯的蘑菇发型，“先生，人似沙鸥，转徙江湖的意思是不是……？“


“是什么啊，小丫头片子懂个屁哦，小太爷这不正转徙着嘛！”我如果是欧阳心里肯定不太烦的这么来一句。


坐在课堂里，想起封面上的四个暗色调的男人，心想，如果他们四个在一个班上，会是怎么样的同学。
除了欧阳这个妩媚的老男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如果他们都在上高中，那么……

欧阳还是那个睿智而妩媚的老师，我就是觉得他妩媚，眼神动作一颦一笑，充满了让人放心信赖的气场。整个班级自然而然就凝固在一起。

上完课，班长高昕转身问唐真：“小真，最近传的很厉害哦，欧阳老师喜欢隔壁班的唐老师呢，追了三年了哦，你看靠谱吗？”

“无稽之谈。”说完低下头狠狠咬牙。

“你们女生就是爱八婆，欧阳老师一出手，那唐老师早就是我们师娘了，用你们瞎操心。
四道风当然是体育委员，最喜欢和班长高昕唱反调，还有和学习委员何莫修对着干，上体育课的时候总爱嘲笑何莫修

：“呦~废物鸡，跑了五百米就吃不消了，要不要我帮你替老师说你来例假捏？"两条眉毛一起一扬，没心没肺的笑容依然那么阳光，看的女生们倒吸空气。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男生是不会有例假这种东西的，你知道什么事例假吗，那就是女性的周期性排卵，为什么会周期性排卵呢，这是因为……啊呀”

高昕直接一拳将进入学究状态的小何放倒：“有病啊你，当着全班女生的命讲这种东西，我看你应该改名叫何不羞！”

“嘿嘿嘿嘿……”小四一旁开心地看着高昕，高昕一回头又一脸严肃，“啊，是男生的，跟我打篮球去了哦。”然后鼻子一哼，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离开。


“你们这帮痴线讷，篮球不是这么打的！你看你看，你这个投篮姿势就不对，哈，你看，打铁了吧，该。看我这么投，中，就这么简单，哎~”

“龙乌鸦，你很嚣张捏，我们四兄弟跟你们四对四怎么样。”

“不许叫我乌鸦！！
谁啊?!
四道风啊，怕你啊，输了请吃烧鸡！”

于是。四道风，古烁，大的，二的VS龙乌鸦，六品，华盛顿吴，满天星。


女孩们也分开了两个阵营摇旗呐喊，高昕嘴上为乌鸦加油，眼睛却一直盯着小四看，他扣篮了她比谁都高兴，他被抢断在心里暗暗着急。

而那边，小何的眼神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青青校园，菁菁我心，苗条淑女，君子好逑。


“高君，好好活下去。”
“用什么也别别用生命，生命太宝贵了！”
“人啊，总是到了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才想到回家，才想到妈妈。”
“叔，你的脚好疼吗？”
“昕儿啊，我好想你……”
“龙乌鸦又没死，他飞到别处野去了。”

“这叫一个什么他妈的胜利呀！！”


云淡风轻，我宁愿相信，其实他们没有离去过，只是活在了我虚拟的记忆中……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雪泥鸿爪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师，那个诗句的意思是——


“能不转徙，还是不要转徙的好，有所牵挂，才最珍贵。”

欧阳回过头，妩媚的笑着。

最近看了《生死线》，记录一下观后感。

    先说说男主角中我最喜欢的人物——龙乌鸦，好吧，我承认喜欢龙乌鸦里面有一部分是因为喜欢他的扮演者李晨，不过这更加深了我对这个人物的喜爱，他是“四道风”唯一接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上尉，他的骄傲来自一种对自己身为军人的自豪，他出身在一个封建官宦家庭，他的母亲希望用自己的观念束缚住他，于是他离家出走，投笔从戎，所以他身上注定是有着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特质的。我觉得龙乌鸦是一个典型的口硬心软的人物，嘴巴不饶人，总是说着六品、满天星等是乡下人，一群番薯，打着一些军事手势，却发现这一帮人怎么都教不会，可是他却在最后的战役中放弃了对于他来说曾经是无比重要的身为军人的荣誉，选择留下来和这样一群农民为沽宁而战。那身被洗的褪了色的旧军装被他保存了七年，当他羞涩略显尴尬的穿着七年前的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我觉得就像唐机枪所说的一个字形容——“帅”。当他出现在华盛顿吴的军营时却遭到了讥笑甚至侮辱，这样一个英雄啊，遭到这样的待遇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所幸的是，华盛顿吴和他的友情没有随着七年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草地狂奔和日本人抢龙妈的那场戏，我觉得李晨演的很出彩，这场戏让我深深着迷，来回看了很多遍，那是意气奋发，用枪如神，杀敌无数的龙乌鸦，从这一场戏开始，龙乌鸦这个人物开始丰满起来。（之前龙文章的戏相对还是比较少的）

    对于乌鸦的结局，兰晓龙是这样安排的：他死了，死在了胜利后的沽宁，死在了一个残喘的日兵绝望的手榴弹之下。对于他的死，我是纠结的，情感上我是极度不情愿看到他死的。可是正如很多人说的一样，他的死是可以预见的，他的信仰崩塌了，他看不见自己的未来，日本人的投降并不意味着最终的胜利，他夹杂在国军和共军之间，他的身份尴尬至极，即便在沽宁他没有死，那么我想他最终还是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吧！当他从华盛顿吴口中得知国军的新任务是剿共，他就崩溃了，他陷入了一种绝望的境地，作为军人服从是必须的，可是，面对和自己同生共死七年战斗下来的欧阳他们，他是决计不会对他们举枪的，他们是同胞啊！所以他死了，逃开了让他痛苦的即将到来的内战。我们都被兰晓龙虐了，他虐着他笔下的人物，同时也虐着我们这些看客。

    讲到龙乌鸦，不得不讲到六品，窦六品，这个胖胖的、憨厚的、总是笑笑对着龙乌鸦的乌鸦嘴的可爱人物。在沽宁北郊偶然救了被日兵追杀的欧阳，从此便跟着欧阳，因为跟着他有鬼子杀，他是个地道的农民，窦村被鬼子屠了，于是拿起了铡刀，为窦村死了的二百多口追杀鬼子。不拿刀的时候他憨厚，话很少，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默默的照顾着龙妈，可是当他拿起了铡刀近距离灭了鬼子的时候，他是最勇猛的战士，只有这样他才能宣泄那淤积在胸口深深的愤怒和哀伤。我觉得六品是“四道风”里不可或缺的，他是倾听者，被信任者，军师欧阳在行动时最先想到的是六品，四道风觉得六品和“大的”很像，乌鸦对六品是极信任的，临死前把龙妈托付给了六品，六品对乌鸦是一种羡慕，羡慕他有一个好妈妈，所以六品对龙妈极好，把龙妈当成自己的妈，而且六品为了乌鸦当然也是为了龙妈只身前往劳工营，替乌鸦照顾龙妈。在别人都不理解小何的时候，六品对小何说“你是好人”，并且帮助小何打通了地道，正是这条地道救了很多沽宁人。所以，我喜欢六品。

    四道风，四海为家的四，不讲道理的道，狂风大作的风，他是被欧阳竖起的一面旗，他精力旺盛，仗义，重情义，狂放不羁，拳脚功夫了得的黑帮四哥，热爱沽宁，热爱沽宁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沽宁，为了赶走鬼子以后有一个家，他是个粗人，爱给别人起绰号，欧阳叫“死不去的”，龙文章叫“龙乌鸦”，何莫修叫“废物鸡”“何二鬼子”。他很善良，见不得自己人死，对于“大的”“二的”“三的”的死耿耿于怀，所以他在抗日的路上一直坚持着。他不像欧阳有着深深的觉悟和无人可比的精神力量，也不像龙乌鸦有着身为军人的自觉，更不像小何，他就是为了死去的兄弟，为了沽宁人，所以他会为沽宁人的死痛心疾首。他做梦都想有一个家，可是上天开了个玩笑，高昕死了，他的梦没了，曾经欧阳是他的精神支持，在他以为欧阳死了，彷徨无助甚至没了前进方向的时候，高昕成了他新的精神支柱并且是感情皈依，可是憧憬胜利在眼前的时刻，高昕死了，他的世界一下陷入了黑暗，他想要死，在沽宁胜利的时刻满城跑着的他，耳边想起的满是高昕顽皮温柔的叫着“四道风，四道风，四道风……”，于是，编剧安排他死在沽宁郊外疯长的野草中。其实四道风有很多机会死，死在和李六野的决斗中，死在鬼子的地雷下，死在小何原本为自己准备的那桶炸药下，可是原本合情合理会死的情况下，他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命大的让人瞠目结舌，却死在了大阿爷沙观止那发莫名的冷枪下。让我一口气憋住堵得慌。有人说，他的死也同乌鸦一样是必然的，因为他的孩子气，他的纯真，让他无法理解抗日八年后，十年的内战，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高昕。如果高昕没有死，我想也许四道风真的会和高昕一起和高会长和沙观止一起组成一个家，生一对子女，过普通百姓的日子。

    再说说张译演的何莫修，我想张译一定是对这个人物有过深入研究的，所以才会有一出场颇有喜感的伦普（伦敦音普通话），和高会长的“结巴”相携，笑果惊人，哈哈。小何这个人物老实说不讨好，他懦弱，甚至有点娘，让人觉得空有满肚子知识有个屁用，如果我是高昕，我也会喜欢像四道风一样的英雄人物，不会选择面对危险只会打哆嗦的“废物鸡”。好吧，可以说前期懦弱没有成长的何莫修简直是为了烘托四道风，欧阳，乌鸦这些英雄而存在的，为了对比，有对比更显的何莫修那份有点可笑的天真。他甚至不觉的自己是中国人，他有美国国籍，英国国籍，德国国籍，所以他是美国人，英国人，德国人，所以他没有中国人的自觉，自然感受不到那种家园被侵犯的哀伤，他带着朝圣的心理来到中国，来到沽宁这个出身地，所以他是客人，因为对高昕的一见钟情决定留在沽宁，日本攻占沽宁之后，他仍然觉得自己不过是来做客的，他是热爱和平的国际友人，他向往美好的爱情，所以为了得到爱情，他在沽宁呆了三年，可是他的付出却没有得到回应。直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存在是件可笑的事情之后，我想他开始思考一些原先从没有想过的事情，美国人要他是看中他的技术，并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即便他拥有美国国籍，他仍然是大鼻子口中的中国人，来接他的美国大兵把他当做一件高价货物，而不是人，反而是那些穿着破衣烂衫的“四道风”们在根本不了解他价值的情况下，为了安全护送他，用生命同鬼子周旋，正是这一帮人让他有了归属感，让他有了身为中国人的自觉，即便他仍然不敢举起枪。小何这个人物是很难形容清楚的，他不像“四道风”的其他人一上来就那么清晰明朗化，他是在一点一滴中摆脱“废物鸡”的称号，先是用二十八斤的黄色炸药做了简易但威力惊人的手雷，成了“活马”，然后又自制了威力恐怖的炸药（虽然炸了唯一栖身的营地和欧阳的新房），给乌鸦的枪安了蔡司境，改装了电台和发明了反追踪装置，可以说小何的存在在后期对“四道风”而言绝对是一种助力。在劳工营里为了救欧阳，他甚至愿意背负汉奸的骂名，同胞的误解，与日本人周旋，骗取欧阳能活下去的药物，即使内心有多恐惧，他仍然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去救更多的人，为了更多的人，他最终拿起了战斗的枪。

    好了，终于说到这部片子的灵魂人物了——欧阳山川（曹烈云），说他是灵魂人物一点都不为过，因为他的关系，四道风，龙文章，何莫修，窦六品这些原本毫不相干的人才聚在了一起。他是“四道风”的军师，脑筋转的飞快，我甚至觉得一直以来他都哄着四道风，两个人的关系让我觉得像孩子和监护人，呵呵。可以说四道风完全是欧阳调教培养出来的；因为佩服欧阳，认为欧阳是带种的，所以龙文章愿意跟着他；窦六品因为跟着欧阳能杀鬼子；而何莫修正是因为欧阳而成长成了英雄。他很聪明，聪明的让我觉得可怕，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是一环扣着一环，一套接着一套的，所以我对这个人物一直是怀着敬佩的。这样的一个人物也是吃过最多苦的，满肚子的苦水没有地方说，脑袋挨过枪子儿，留着一个生了锈的弹壳，有头痛的后遗症，受过很多次伤，子弹卡在胸腔里，还被长谷川处以非人极刑的折磨，几乎一直都是有伤在身的样子，他是别人依靠的对象，所以他必须坚强，不能脆弱，他的女儿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妻子生产后虚弱的身体没有得到修养也死了，他赖以生存的希望被一次次剥夺，唯有信仰成了最后他坚持的东西，所以最后又只剩下他一个，曾经被他聚集的人相继离开，四道风，他的兄弟，死了！龙乌鸦，他的同胞，死了！何莫修，他的朋友，因为他的知识可以帮到更多的人，到更需要他的地方去了！窦六品，他的老乡，鬼子投降了，他带着龙妈回了窦村！唐真，爱他的人，留在了沽宁！而他带着不是他的孩子，踏上为了追求信仰的征途。也只有像欧阳这样拥有强大精神力量的人才能独自熬过这种孤寂。

    我不懂战争片，也不清楚那些爆破特技做的好不好，真不真实，我只是喜欢这些塑造的人物，因为这些人物让我一直被深深吸引，让我感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