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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了这位世界上“最会讲故事的喇嘛导演”宗萨钦哲仁波切,但一直没有机会看到其作品。本片是他的第四部长片,入围马来西亚首届国际电影节,做为评委我才一睹真容。洗脑、洗眼,惊艳、惊思!我所喜爱的藏文化被他演绎的如此奇特,佛教的人生哲思如此丰富地化入了声画之中,佩服!民族音乐、舞蹈、仪式,佛教精神与现代社会,虚拟世界和真实人性等等的揉合,梁朝伟及周迅的闪现,无不显示了作者的非凡才智。推荐!
在尼泊尔首届国际电影节上,我们曾把最佳短故事片奖颁给了一位近中年的尼泊尔喇嘛导演描写修行生活的影片《鸟之年》,他说:他拍电影的师傅就是这位不丹活佛导演。我还真没听说过其他宗教里的在职的牧师、阿訇等做电影导演,运用这一现代艺术手段去表达自我的。藏传佛教里出现这样的现象,值得研究。
从实修中解读电影。
当处于社会活动中,我们会给予“自我”虚假的社交面具,以此来伪装成利于自我生存的模样,同时也分散了自心的注意力与觉知力;
在密林中,我们戴上面具从而面对的是更真实的自己,因为剥离了社会价值,反而在面具之后展现深层次的自我——就连曾经的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贪嗔痴,我们的觉知与注意转到了自己的内心。
不再为生存谋利的场合下,“自我”的欲望会极大地展现。
所以护卫对戴上面具的人说:“你的力量来源于此。”
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时,你不需要向别人展现你是谁的时候,你只需要面对你自己。
在进入之时到朔月之间,不超过一个月的时间,上升或堕落,全看你自己。
可超越可缠缚,可救赎可杀生。
当男主与女一在暧昧纠缠时,分成了几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随时举行的派对、舞蹈、篝火晚会。
在第一个篝火晚会上,他们探知了彼此身体的性别,暧昧渐生;
第二次表演生死仪式上,男人愈发追逐她的躯体与身影;
第三次,男主围着女主打转时,女主引诱他入密林时,护卫敲起了鼓提醒了表演的开始。
这三次,男主的欲望都没有得到疏解,因为每一次舞蹈或仪式都在提醒他,他有欲望但经由“觉性”而克制,最后一次的鼓点提醒了他没有进入密林深处共赴欢情。
但是性欲的驱动一直都在,随地角落里交媾的男女、女人躯体的线条锁骨白腿,都在刺激着他的渴求。
带着面具的他围着带着面具的女人打转时,没有语言也没有人性的感情,而只是出于性欲的驱动,好像公狗围着发情期的母狗打转一样,只是因为性欲。
终于,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黑夜将一切隐藏,再没有仪式、鼓声、篝火来提起他的觉知之时,对于换了面具的女二来说,强暴发生了。
完全的欲望的发泄。
只要那个女性胴体之上的头颅覆盖着的是同一个面具,那么对男主就意味着“可交媾的”信号,所以不管她当时到底是谁,他只想发泄、也只需要发泄。
贯通全剧的经文是《中阴闻教得度》,在第二次的生死仪式表演上,男主追随女一的身影时,表演审判者对“死者”念着:“你可曾引诱你的母亲……你可曾强暴过你的父亲……”
可是被欲望牵引的人们,并不再顾忌面具下的身份,也不在意与ta在静默无声中调情交媾的对象是否有ta的血缘至亲。
他们只想要欲望被满足,无暇思及其他,或是根本不再需要顾忌,因为面具掩藏了自我、掩藏了一切。
欲望被扩大,社会伪装被扒下,人们的上升或堕落,就在心念之间。
即使男主杀死被强暴者的丈夫之后,他只需换一个面具就可以不被发现,也没有人追究,可是良心会一直谴责他。
直至二十四年后,他依然背负着愧疚与痛苦,杀人的罪恶感如同咬在骨缝上的毒蛇一般,追随了他半生。
如果说入密林时的准则是戒律,篝火晚会、生死仪式表演、护卫的鼓声是觉性的提醒,那么在密林中放下社会身份全然地面对真实的自我是修行的话,那么——
有人坚忍度过了朔月,直至出关;
有人轻微破戒,只是说话交流;
有人严重破戒,偷窃窥探;
有人则犯了重戒,奸淫杀生。
朔月之时,所有人都可出去,回归俗世与社会角色,但每个人的心境或升或落,各各不同。
无论有多少佛祖菩萨还是仁波切,修行终归关乎一心,各别自证智行境而已。
电影台词以一种类似DM的形式出现,
人物的出现以及生存法则的宣读使画面形成了一个荒诞又真实的剧场。
人变成了面具下生存的“动物”,规则成为参照物。
匿名使人拥有了非“我”的力量,自然会让我联想到现在的网络生态。
面具如同人设,在网名的掩盖下行走,衍生了网红的力量。
电影中大量出现了对“匿名”这一设定带来的正反能量进行提醒,
如:
匿名状态让人迷醉,会让人展露出鲁莽的一面。
所以要小心,而且要终生小心,时刻注意安危。
如果交代自己的身份,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力量。
面具是你临时的身份,它能保护你,你有力量,因为没人认识你。
如果遇到了危险,请吹响哨子。
破坏规矩就会被剥夺面具,身份就会被所有人知道,你会一辈子惴惴不安。
这些阿盖所说的话仿佛念咒一般,牢牢吸附在游戏者的脑海中,同时也包括我自己。
我感知到这些“告示”,所谓的匿名与面具如同我在面对生命时的逃避与内耗。
杀人者因胆怯而逃避,却受折磨了二十四年。
就像他回来后对阿盖所言
“我从未想过,一时的冲动,会影响我一辈子。”
“我的生命早已结束,我没有后顾之优,没有颜面可言。”
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我几乎把每一句“咒语”都记下。
每一句的力量于我而言,就像千利休所追求的不可见之物。
“勿畏死,应怕生”
诚然活着会比面对死亡更需要勇气,我会想起史铁生所写
“我盼望夜晚,盼望黑夜,盼望寂静中自由的到来,甚至盼望站到死中,去看生。”
这仿佛是对此的另一种回应。
“你已赤裸身体,这段时光不该浪费。这种赤裸非常宝贵,听到亲人哭泣,请不要回头,毫不迟疑地选择下一位伴侣和家庭。”
我们急匆匆地来到世上,将欲望沿着时间的脉络,使身体愈发膨胀又破灭。最后又光溜溜地离开。
我开始思考赤裸于人的宝贵,去除面具后,能否坦然的接受自身的瑕疵。
你看到和听到的一切
都源自你的观察与聆听
你是自己的主人
你是自己的建筑师
你是自己的渡船船夫
你是船只 你是船桨
人生如大海 浩瀚无边
面对茫茫海平面 不要灰心
地平线不止一条
24年后 火候年
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音乐都现代了 包括面具
你已经死去了很久
你要忘记自己的姓名
老友和家人 已不再有意义
你渴望着各种不同的食物
等待着一张张渔网
你已经死去了很久
你要忘记自己的姓名
老友和家人
已不再有意义
你渴望着各种不同的食物
等待着一张张渔网
拉康提出过这样的理论,小孩子在婴儿阶段,通过不断在镜子中观看自己的影子,通过自己能够控制的身体的动作和其在镜子中呈现的一一对应的反馈,确定了一个“自我”。稍微大一点之后,这张镜子就变成了父母的表情,身边各色人物的语气和态度,老师手里的皮带,以后又变成被人类奉为真理的传统和各种训诫,你的工资和对家人的责任等等,这面镜子告诉你可以各种这样,不可以那样。
因此拉康认为这个“自我”是伪的,因为这是镜子或别人塑造/要求的“你”,是按别人的看法扭曲一个更真实的你自己的愿望而表现出来的“伪自我”,如相同一个人如果生在藏族,他不能喝马奶,如果生在蒙古就能喝,人还是一样的人,但是镜子对你的要求不一样,你按照从小培养的习惯表现出来的“你”也就是他者定义的“你”,不是真实的你自己,拉康还有一个专门的名称给这个“你”,叫他者。
“做真实的自己!”这个口号意味着,你要服从自己最深处的想法,甚至是潜意识,拉康自己就认为把潜意识实现出来才是真的自己。但是我们始终无法摆脱那个控制我们的镜子,即便在青春期的逆反时期,我们不过是用另一个镜子去对抗之前的镜子,当我们为了反抗父母这面镜子强加给我们的“自己”时,不过是去学“反面人物”并与之抗衡,认为这次我们做了真实的自己,但这个“反面”依然是另一个镜子。
嘿玛嘿玛中,男主角前往的密林就是这样提供展现“真实自己”的聚会地,象征地狱狱卒的人来迎接他,将他带入一个和以往世界不一样的地方,他的身份被隐藏,在这个密林之外,人的身份就像拉康说的那样是一个他者,隐藏这种身份才能真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行事,或许还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思考。
在聚会中,除了主线主角的状态以外,另一个副线是“主办方”表演的戏剧,这出戏剧围绕死亡和中阴展开。佛教给出的中阴概念,中阴是死亡到重生的过程,按照佛教的解释,中阴期间你才会有一次机会展现真实的自己,那个阶段你将不受任何东西的控制,甚至因为阎罗要计算你的善恶德过,要判定即将去往哪里,你即便想不展现自己都是不可能的。
聚会中,每一个参与者真正表现了在另一个世界隐藏的自己。在密林之外,他们不能窥探别人,不能随地交媾,也不能让别人喝尿,即便我们的生活中无时不刻都有窥探的欲望、性冲动和恶作剧的快感,但是这些都被整体社会的那面镜子给压抑了,不能随意的表现出来。
但在密林之中,你再也没有压抑自己的可能,就像戏剧中的死者没有隐藏任何自己善恶的可能一样,每个人完全的追随自己的内心的召唤,没有节制,没有他人的牵制。
当故事发展到高潮时,戏剧舞台的死者被投入象征痛苦的地狱铜锅里,为自己生前的所行受罪。
这暗示了主线即将步入恶业当中。
果然,主角的被面具所迷惑,误把前来和男二约会的同面具女二当成和自己暧昧的女一,在女二的反抗中他再也不能自已,犯下罪恶,又因为这个起因的蝴蝶效应而杀掉男二,男二的面具是代表善的静相白色神灵。
“做真实的自己!”这个被西方推高到绝对真理位置的口号,却没有伦理和道德上的正义性,正如男主角的恶行是真实自己的结果一样,后现代以后的现代社会常常面临着这样的难题:我们精明于所有的知识,却同时撼动了善恶的根基,再也没有什么是善和恶,如果不是各种传统力量的缓冲,那个理性、科学、无教无神的新世界,是一个可怕的地狱,是一个没有人前来指引的中阴之道,每一个人将不得不在赤裸裸的自我的欲望下,遁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西方世界的一声“上帝已死”,让伦理成为利益的考量和暴力的规范,离开了利益,离开了诸如警察这样的暴力机器,再也没有道德的立足之地。密林中,那个听见呼救就奋不顾身的白面神一死,道德还将如何拯救我们?
作为一个仁波切编导的作品
嘿玛嘿玛直指人性。
它让我们思考,不管在他人的规范当中还是自己的欲望当中,没有任何解脱的可能,只有无尽的轮回让我不断做出无论如何都不会正确的选择。我们猛然发现,那个两千年前在菩提树下证得解脱之道的佛陀是那么的正确,无论你多么自由,如果离开正确的指引,那还有什么结果可得,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犯错。
二十四年后,男主角戴着双面面具再次回到密林,双面面具是一喜一悲,主面为悲,因为他还有心结未了,背面为喜,因为毕竟他在心结中似有所悟。
最后他愿意脱下自我的这张面具
而开始救赎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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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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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萨仁波切将电影视为现代的唐卡,万般都寓佛法于其中。他以电影的虚拟实境,巧妙的比喻我们身处的幻想世界;而证悟的过程就仿佛脱去妄念所带来的层层蔽障,了解因缘的善变与无常;因而放下我执,迈向觉醒之路。”
1. 假如我们出生在某个电影院里,我们可能分辨不出眼前发生的只是一种光的投射,是一部电影,而电影中的事件并非真实 - 它们并不真正存在。我们不明白屏幕上看到的一切,包括爱恨情仇, 其实都是通过光线投射出的效果。当然,不会有人提前告诉我们这个道理,所以我们坐好,集中精力,观看影片。如果有人打搅到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反而可能会说:“闭嘴!” 我们完全盲目地沉浸在这个投射中。 假如我们旁边有个人说:“看,这只是一部电影,这一切不是真实发生的,只是一个投影而已!” 这时,我们就有机会明白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部电影,它不真实,没有本质。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要站起来离开电影院,我们可以放松,继续观看,并随着电影的节奏,体验各种情绪。如果我们确信这只是一个投射,那么,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往前加快节奏,或者选择重看电影,电影完全由你掌控。当然,也可以选择随时离开剧场,然后再回来继续看。 一旦我们确定自己可以随时离开,也就可以选择继续舒适地坐着看。 2. 有时,电影中的一个片段会控制我们的情绪,一段悲惨的景象可能会刚好击中我们的弱点,就这样我们被裹挟了。但此刻,我们心中的某个东西也许会告诉我们,这一切不是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修佛者需要明白这一点:整部轮回或涅槃与一部电影一样毫无内容,而且不真实。只有看清这个,佛法才会深刻地进入我们的心海。 身处这个世界,我们永远被各种光芒和美丽所吸引,但是,一旦我们看清本质,哪怕只有一秒钟,明白这些表象是不真实的,我们将获得一定的信心。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必须要赶往尼泊尔或印度,成为僧人或尼姑。我们仍然可以保留自己的工作,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每天拿着公文包到公司,到办公室。我们依然可以坠入爱河,给爱人献上一朵花,交换戒指。但是,内心某个地方告诉我们,这一切本质上都是毫无意义的。 有这样的一瞥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我们在整个人生中都有类似惊鸿一瞥似得感悟,那么我们只要记住这一瞥,就可以让我们的余生感到幸福。 现在,也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有人对我们着我们的耳边低语: “嘿!这只是一部电影!” 我们却什么也听不到,因为我们完全被分心,根本听不进人家的耳语。也许就在此时,电影里有场大车祸,或者是音乐声很大,所以我们听不到这个信息。也许我们听到了这个消息,却因为我们的“我执”曲解了这个信息。我们感到困惑,并相信电影里的一切是真实的。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会发生呢?它的发生是因为我们的福报不够。福报非常重要,同情心也很重要的,比较之下,福报是最重要的。没有福报,我们就像一个无知的乞丐,赢得了数百万美元的彩票,却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笔钱,很快散尽钱财。 但是,如若我们有一点小小的福报,并接受从那人传递的信息。那么,作为佛教徒,我们可以有不同的选择: 1)从小乘佛教的角度来看,我们起身离开电影大厅,或者闭上眼睛,不让自己被电影带走,并以这种方式结束痛苦。 2)在大乘层面,我们通过明白电影不是真实的事实来减轻我们的痛苦,知道那只是一种投射和虚空。我们不必停止观看电影,我们明白它并不真实存在,不仅如此,我们还关心电影院里的其他人。 3)在金刚乘层面,我们知道这只是一部电影,我们没有被愚弄,我们只是在享受这个节目。电影对我们的影响越大,我们越欣赏电影带来的辉煌效果。我们与观众分享我们的见解,并且相信,观众也能够欣赏和感激我们所看到的。 3. 要在现实生活中实现这一点,我们需要功德。在小乘佛教,通过放弃来积累功德。看电影让我们受苦,我们有理由停止观看。在大乘佛教中,我们则以同情心积攒功德,有一个更加开放的心态,关心别人的痛苦。 另一方面,这种转变:从被卷入电影到看清电影事件的虚无,再到纯粹关心他人的福祉 - 此过程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这就是为什么通过金刚乘,我们可以进入快车道,通过虔诚投入积累功德。 在我们耳边呢喃的人,我们吸收他给的信息,感激他自由的心灵和存在的深度。并且深信自身也有这种超脱的潜力,这让我们更加欣赏他。这种片刻的虔诚,哪怕仅是一秒,仅是一点点的虔诚,就能积累巨大的功德。如果能够与那个在耳边呢喃的他保持一致,他可能还会帮助我们我们看到其他观众如何被电影所俘虏,而这一切又多么的没有必要。 如果我们不带着困惑并挣扎着去寻找释然的途径,那么,就可以理解我们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并成为一个可以坐下来欣赏演出的人,或许,我们还可以对其他人耳语呢。
一個男人摘下面具🎭之後是梁朝偉我整個人都清醒了。
2016/9/18/Toronto
匿名是一种力量,面具是一种伪装。而伪装出来的力量,最终让我们远离实相。
【台北金马影展展映】如果让一群戴着面具失去姓名性别身份的陌生人一起生活在原始社会里会怎样?本片就像一部人类学影像论文。90%部分都是面具社会。有很多角度与内涵可拍,但电影表现较为有限,其实就是个戴错面具上错人的事。周迅梁朝伟客串出演,梁朝伟摘下面具调皮一笑,周迅则是酒吧侍女魅惑风
匿名的隐秘氛围、能指(面具)的l流转、网络链接的任意。当然重要的还不是这几种社会状态的类比和对应,而是树林中二十四年前的那段缄默与动荡的时光的营建。
神性大概是超理性的存在,是另一种秩序,正因如此虽然影片文本缺席,技法不足,它仍然是完美的,整体的。用陌生的语言和神话,讲尽了命运,罪罚,欲望和纯真的渴望。
无题。
http://www.acfun.cn/v/ac3716974
好看的艺术片,人性和神性的对抗,以虚构境地平淡叙述欲念、杀戮、生死、善恶的佛教哲思。在镜子的另一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自我,人性很深,活在面具之下的人们,真正的本我到底是什么?
似乎在提醒观众:不要以为面具(身份)可以识别,面具是脆弱无常的。不要以为可以依靠面具后的意识,意识是脆弱无常的。不要以为可以抓住肉身,肉身是脆弱无常的。
抢不到票我还有b站,电子仁波切,有意思的。
如果用人类学视角来看这部作品的话,发现不少可展开的话题。原声好听。
周迅梁朝伟客串画质一般。先睹为快【电视猫】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轻易的换头像……尤其不要换和别人一样的头像,否则会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浮生于世,你我凡胎肉身,因一张面皮而不敢做僭越尺度之事。十二年轮回的神秘丛林,一副面具禁锢容貌隐藏身份,却解放了可怕的兽欲。匿名是一种力量,可怕之处在于心中不再有尺度。别害怕死,应畏惧生,不计后果的生之欲才会将人吞噬。凡事有因皆有果,铸成大错的男人耗尽半生才领悟,尺度一直在心里。
虚构一场神秘集会,告诉我们生命本质或者说固有的缺陷:遵守世俗规则也好,听从欲望和人性也好,我们都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解脱。这就是导演所说的:有时,我们必须制造幻象,才能让世人看见真理。那该怎么做呢?电影没正确答案,这是导演的妙笔。可以通向宗教,也可以通向生活。
面具兜得住相貌,却藏不住人性。梁朝伟的鬼魅一笑和周迅的惊鸿一瞥却是我认为与这部片最格格不入的两个元素。
面具背后,我们是谁!匿名之下,欲望汹涌。充满隐喻和仪式感的电影,遵守规则者不得解脱,触犯规则者不得解脱,克制欲望者不得解脱,放纵欲望者不得解脱,何者可得解脱?导演并没说,导演的目的正在于此,借助电影引发人的思考,而不是给出一个答案。
对男人来说,皈依佛教不如皈依一个女人,女人是男人最好的修行。英文名挺好的,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
中阴不断,业障流转,欲念不息,一念之差,因果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