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安装高清版[一起看]电影APP
看这么多部电影最头疼的片子…又像满分又像零分 更想给零分 如果说梦之安魂曲还算嗅探级别的LSD体验的话这部就是直接把超量致幻剂打进你的血管里 用超长镜头和迷幻阴暗的颜色 扭曲的肢体 无限放大的噪音以及各种不可描述带给人强烈的生理不适 好像毫无保留的把致幻感受不由分说的灌注给你 真的上头 明明是禁毒片 现在我头很疼
《高潮》是加斯帕最新的一部进入禁区的作品,让你再次触摸到他才华的蓝色火焰,哈哈。45分钟的时间里,进入引人注目的电影,20名年轻舞者的演员阵容,让这部丑闻艺术家的作品焕然一新
即刻迷人的前奏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适度的暗示,当一个女孩摇摇晃晃地走进画框,浑身是血尖叫着,然后跌落在地上,挥舞着她的手臂,展现出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白色。再接着就是一个老式电视的静态镜头,两边都是成堆的书和录像带。像是有趣和无意中平行的形象书!
电视上播放着一系列的录音采访,大约有20个人在为舞蹈学校的一个地方试镜。这些人将会成为电影的主角,感觉加斯帕这一次成功地找到了一些漂亮的年轻人,他们不仅要听从加斯帕的粗狂指令,而且也有能力表演。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现实生活中的专业人士,在电影搬到舞蹈学校后,他们的才华,在一个不间断的镜头中,完美编舞表演中,得到了展示。
演员们浑身散发着性感的能量,我们简直可以想象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勾搭上了。然而,他们的个性显露了出来,我们开始注意到他们是谁:征服的迪克、塞尔瓦、对双性恋感到好奇的舞蹈指导、看上去很像高伟(我一位同事)的老爹(稚气的微笑)、甜美的DJ。
中间有这么一段镜头,加斯帕貌似抛弃了他的单镜头拍摄技术在对话中插话,我们实际上开始对这些人感兴趣是一段关于肛交的有趣的充满感情的对话,似乎抓住了有毒的男子气概的本质,同时也削弱了它哈哈
有人在sangria汽酒里掺了LSD,几乎每个人都在喝。所以他们开始慢慢地对迷幻药失去兴趣。《高潮》从未离开过排演空间,尽管里面还有其他几个房间,而随着加斯帕在这个地方不停地挥舞着相机,陷入持续的偷窥狂,文明的虚饰消失了。一个女人发现自己怀孕,不幸的是,像一个愤怒的秃头亚马逊女战士的“黑豹”的场景,令人不快的种族暗流,继续踢她的腹部。这是恐怖的吗?是的。简单地说:如果我们不完全相信我们所看到的,它会有多可怕?
《高潮》从未离开过学校的限制,大部分由毒品引起的混乱都是在一个镜头里拍摄的,这是电影后半段的主要部分。这台看似失重的相机穿过学校的走廊,进入各个房间,从音乐中获取线索围绕着舞者旋转,引导他们进入一种疯狂的欲望嗜血和自我毁灭的恍惚状态。有不停的尖叫,恶毒的殴打,自我伤害,性侵犯,乱伦,一个女孩的头发在火焰中,
最终,丑陋和过度是合法的,因为它是为一种艺术形式的舞蹈庆典服务的。在这方面《高潮》超越了将当代舞蹈改编成电影的其他尝试
最后有一点,那个小男孩,他是舞蹈团团长的儿子,他被他的母亲锁在了一个电压器室,他在那里尖叫着,暗示着那种创伤将会毁掉他的生活 为什么要上演这样的一幕,个人感觉,只是为了让观众局促不安。
一到年底,条姐就忍不住亢奋!
因为,没有什么,比年终总结更让人高兴的了!
别误会……
年终终结这种东西,爽点当然不在于自己写,而是看别人写。
尤其是在电影圈。
一到年底,几乎所有数得上名字的媒体和大佬,都会发布自己的「年度十佳」。
这意味着,就算你今年啥事没干,啥热点没追,啥新闻不看,只要这个月好好支棱起来,依然不会错过一年下来最牛的好片。
「年度十佳」,可不都是人人叫好的保守主旋律。
不管你的品味有多怪鸡,只要跟对了人,你都可以度过今年最幸福的一个月。
今天介绍的这部奇片,就是有着“垃圾教皇”、“恶心之王”、“恶趣味之父”之称的cult片大佬,约翰·沃特斯的「年度十佳」第一名。
在去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它获得导演双周单元艺术电影奖,一票难求。
《高潮》——
导演编剧,加斯帕·诺。
看到这个名字,你应该颤抖。
因为,只要是他跑出来导演,几乎能百分百保证——
你将踏上一趟感官上天堂,灵魂下地狱的奇绝精神之旅。
不信?
呐,他老人家的名字,还在“世界十大禁片”的中文百科词条里挂着呢。
不过,对于熟悉戛纳电影节的同学来说,那部使他在中文互联网上臭名昭著的片子,不过是又一部提名过金棕榈的艺术电影。
而加斯帕·诺,也不过是又一个风格独特,备受追捧的作者型导演罢了。
《独自站立》《不可撤销》《遁入虚无》《爱恋》……
从20年前开始,这个生活在巴黎的阿根廷人,就一次次在死亡、暴力和失控之间,挖掘灵魂的黑暗角落,用极端的画面挑战观众的底线。
《高潮》,也是如此。
不管有多少人中途离场,都抵挡不住更多人在电影宫外排队等候入场的热情。
不管有多少群情激愤的一星,都拦不住更多人绞尽脑汁,穷尽词汇量,就为了吹一篇最有个性的牛逼。
开场,就不走寻常路。
白茫茫的大雪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在雪中挣扎。
看着都冷,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完字幕,开始倒叙。
一台被陈旧DVD盒包围着的老式电视机上,正在播放一段试镜录像。
别只顾着看录像。
一个对准电视屏幕长达6分半的固定镜头,自有它的意义。
如果你能辨认出屏幕右边整齐堆起的那些DVD盒,你就能提前建立起对整部电影风格的预设。
将1981年《着魔》的疯狂;
1977年《阴风阵阵》的惊悚;
1975年《Sodom 120 天》的禁忌;
1982年《雾港水手》的风格化;
1854年《极乐大厦揭幕》的邪典气息;
1919年《切腹》的悲情;
1929年《一条安达鲁狗》的奇幻……
全部相加再求平均,就能得到加斯帕的《高潮》。
随即,电子音乐起,影片在一个封闭空间中正式展开。
不说任何废话,没有任何冗余的镜头。
在迷幻的电子音乐中,加斯帕·诺直接用一个长镜头展现了一个艺术创作的天堂。
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只有为舞蹈而生的音乐,为舞蹈而生的灯光和空间,一群为舞蹈而生的人。
试镜录像中的舞者们,已经开始正式排练,3天下来,一支群舞已经具备雏形。
这段充满控制、理性、热情的大群舞长镜头,是整部影片最接近天堂的一个场景。
排练结束。
带着创作完成的无上成就感,舞者们四散放松休息。
依然不说任何废话,几个纪实性极强,但视觉极其考究的镜头,干脆利落地交代了所有人物关系,和每个人内心的小九九。
这群人当中,有恋人,兄妹,母子,朋友,追求者和被追求者,劣势群体,少数族群。
聚集在一起,只因为“舞者”这一共同的身份。
临时的联盟都脆弱。
女编舞师和男舞者的恋情,只是看上去很美。
男舞者因为花心,早就在女舞者中出了名。
和女编舞师腻在一起,也被摈弃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看上去很受欢迎,其实男嫌女厌。
本应彼此照顾,互相成就的一对兄妹。
卸下面具,不过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妹妹,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哥哥。
友爱和睦,都是给他人看的表演。
几位对异性不感兴趣的舞者,也很快展开了各种单箭头的试探。
有人直白,有人暗示,不变的是空气中尴尬的气氛。
口无遮拦的黑人舞者,正在用下流的口吻谈论女同事。
原来艺术构建的乌托邦只是假象,歧视、不公、暴力,在哪里都存在。
休息结束。
音乐更加亢奋,热情更加沸腾。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可以纳入影史的舞蹈镜头。
更漂亮的光影,更不可思议的镜头调度,带来更恣肆放纵的精神体验。
逐渐有人发觉不对。
大家都在喝的饮料里,并不只有酒精和水果。
一个地狱,正在向人们张开巨口。
恐惧笼罩排练间,“舞者”这一身份下的其他身份慢慢浮现。
母亲,孕妇,儿童。
从天堂步入地狱,对所有人来说,都只需几秒钟。
音乐致幻,色彩致幻,镜头致幻。
炫目的灯光,颠倒的世界,灼烧的身体,消失的道德。
尖叫,哭喊,嘶吼。
血脉偾张,歇斯底里,人间地狱。
长达40分钟的连续跟拍长镜头里,观众随着发疯的舞者一起,耗尽了体力,精神也失了衡。
陷入幻觉的人们,分辨不出现实和噩梦,也不知真实和幻象哪个更可怖……
第二天,破门而入的警察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颠倒的人间地狱。
影片最后用镜头暗示了始作俑者。
但已经太迟。
被赶出大门,埋在雪中的男人和孕妇,血泊里的母亲,在极度恐惧中触电而死的小男孩……
这场失控的狂欢,彻底改写了这些年轻人的命运。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来创作的,没想到却送了命。
就像观众,本来只想蹦迪蹦个爽,没想到最后在冷汗涔涔中接受了禁毒教育。
唯一让人内心有所宽慰的是,本片当然没有真的涉毒。
全片23名舞者中,只有索菲亚·波多拉一位职业演员,其他人,都是导演从社交网络上,从世界各地招揽来的舞者。
舞蹈是一项极其需要身体控制和协调的工作,没有任何一位舞者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而就像舞者能够精准控制自己的肢体一样,加斯帕同样是因为精准掌控镜头和表演的能力,被奉为大师。
用完全的控制来拍摄完全的失控,这就是《高潮》的牛逼之处。
加斯帕本人曾引用巴别塔的典故来阐述《高潮》的主题。
人类因为语言不通,巴别塔这项大型协作工程最终破裂,人类从此和天堂永别。
语言只是一个隐喻,人类的不同当然不仅限于此。
肤色,信仰,性别……
在失控的环境下,它们变成新的巴别塔。
当潜意识里的恐惧和暴力,都被不加节制地宣泄,文明也就此瓦解。
片头试镜录像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天堂里有什么?”
舞者的回答是,“一切好的事物,只有好事,没有问题,没有混乱。”
显然,他们后来经历的一切,正是天堂的反面。
加斯帕·诺用一部打着爽片招牌的片子,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禁毒教育。
点个在看,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原文首发于腾讯娱乐http://ent.qq.com/a/20180527/014316.htm
禁止任何形式在任何平台上转载。
这是今年戛纳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约到了导演采访,就贴一贴。
许多记者都怀念2016年的戛纳,尺度巨大。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每天在德彪西或者卢米埃尔影厅济济一堂,看香艳色情、暴力凶杀、甚至暴毙和分娩。但是今年的戛纳主竞赛,截止目前,连场正儿八经的床戏也没有。但主竞赛清淡了,不代表其他单元没憋着劲儿发挥。比如平行单元导演双周,祭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加斯帕·诺”。
加斯帕·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尺度超越AV的性爱,无与伦比的嗑药体验,至死方休的爱恋和爱欲,超越想象的摄影技巧,让你一秒燃烧、想整张收藏的音乐原声,流动到好似冲浪的性向和性别、还有夺人心魄的惊悚或血腥。加斯帕·诺是官能的,加斯帕·诺是深入灵魂的。《爱恋》、《遁入虚无》、《不可撤销》、《独自站立》……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能震撼你,抓住你。
他的新片《高潮》登陆戛纳导演双周的时候,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但是令人好奇到猫挠心的是,在上映之前,《高潮》的团队没有发布任何关于本片的信息。IMDb主页上,没有情节简介、没有主演名单,没有任何剧组信息,只有两行字:
“导演:加斯帕·诺
编剧:加斯帕·诺”
这种饥饿营销,不买账不行。不少影评人甚至放弃了主竞赛的放映,去排《高潮》放映场的队伍。而门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甚至会冷冷对放映前半小时来排队的观众说,建议大家回家,这是加斯帕·诺,现在排队已经毫无希望了。
《高潮》讲述了一个年轻的团队,在对一个舞蹈演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排练之后,决定一起派对放松一下。一帮年轻人来自欧洲各地,肤色各异,都舞技超群。但派对开始没多久,他们突然发现,酒中似乎被人下了药,大家的行为逐渐失控,每个人都走向疯狂。乱伦、强奸、偷情、喝酒、狂舞、嗑更多的药……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晚上,这幢偏远的建筑中,上演着至死方休的狂欢和折磨。
加斯帕·诺将这个根据真实新闻改编的故事设定在1996年左右,由一个一个多小时的超长镜头撑起了整部视听超绝的电影。以法国女星索菲亚·波多拉领衔的卡司奉献了虚实难辨的演技、畅快淋漓的演出。
这部近乎催眠体验的沉浸式电影,让我给出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第一个五星评价。为了更好地了解本片,我去采访了这位以独特的视听风格成为邪教教主一样存在的导演,加斯帕·诺。
问:听说你剧本写了三周半,一共也没多少,在现场即兴创作了很多……
答:我非常喜欢即兴发挥。我有一种精神疾病,永远没办法提前做好计划。比方说半夜上飞机,一大早到达目的地;绝不预订宾馆,就在城市里遛跶遛跶,想去哪儿去哪儿。有些人喜欢把人生提前计划好,我就是这种人的反面。比如我拍电影的理念,就是花十五天完全没剧本和一帮人拍,这种事情让我热血沸腾。
问:毫不担心会出现意外?
答:我长期以来都是这么干的。我拍第一部电影,我还以为把剧本写下来是非常重要的事儿。但是我拍的电影越多,越擅长决定机位和构图,往往临场作出的决定都是最棒的。所以现在我的演员们都不知道明天谁会是拍摄的主角,往往是前一天的午夜,我会把大家叫到一起,告诉他们明天的拍摄任务,那时候他们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这是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了。
问:所以这种“必须拖到”最后一分钟的策略也运用到宣发上了吗?因为在这部电影首映之前,我们找不到关于这部电影的任何细节,IMDb主页上连演员表和情节简介都没有。
答:因为我们不想让大家知道。想首映的时候给观众惊喜,这份惊喜我想保留到最后一刻。因此我对所有的曝光都说不。有一个愚蠢的比利时粉丝在网上发布了一些我们用于调查用的资料,我立刻叫停,当时只能跟大家说他发的东西是我手头的另外一个项目。
问:我觉得你们这次的海报特别有意思,是你的想法吗,把自己的脸放在海报上?
答:是我们搞设计人的点子。对啊,就像希区柯克。
问:演员们在《高潮》中为我们奉献了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你自己舞跳得怎么样?
答:我挺喜欢跳舞的。但是在跳舞上,和我的演员们相比我大概就是个侏儒水平。看他们跳舞的时候我还挺嫉妒的。我有时候会想:“我真希望的胳膊能像她的一样灵活!”
问:你在首映结束的问答环节上说,这部电影不是关于嗑药的。是……开玩笑嘛?
答:主要是关于酒精。我为了拍《遁入虚无》这部电影,尝试了所有极端体验,各种会让人产生精神幻觉的。不过事实上,这个体验研究在我的人生中已经长达十五年了吧,我很喜欢。我有时候得假装自己体验的时候心中是有一个目标的。我遇到过的最疯狂的集体嗑药行为在巴黎,和朋友们一起,那种药物因为浓度纯度的问题,99%会给你糟糕的感觉(“bad trip”)。确实,感觉跟屎一样。我也见过那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酗酒、嗑药的人,这些东西会把人变成怪兽,第二天早上,他们假装什么事儿也发生过。有些东西,比如龙舌兰或者伏特加,会把一些药物的效力加强十倍,真他妈是噩梦。
问:比如你尝试的什么药物?
答:Ayahuasca。是一种由两种植物组成的秘鲁药物。有一次我们一屋子的人都兑酒喝了,结果简直所有人都直达地狱,太可怕了。有些人甚至尝试自杀,或者做其他糟糕的事情。有人报警了,“我们全都要死了!”警察以为是什么神经病打的骚扰电话,幸好没来。
问:你在为电影做这种“调查研究”的时候,药物会助长你的创造力,还会……
答:因为所有这些幻觉、想法都让人灵魂出窍,或者你觉得自己被什么附体了。你醒来以后,脑子中的某些部分好像都不工作了,或者是不像以前那样工作了。你可能会觉得对自己的身份更有控制力了,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儿。比如我服用Ayahuasca的期间,我记得有一次自己好像在坐过山车,对于重力完全没有概念。但是这些都是眼前的幻觉,不过你是杀了人还是被杀了,第二天醒来都没有任何后果,就还挺开心的。那些甜蜜的、可怕的幻觉都是梦,醒来以后你会感到非常安全,你在正常的生活里、世界里,你会慢慢失去害怕的知觉,因为这就是一场游戏。有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还挺数字化的,好比是你自己的电子游戏,在丛林里或者什么。有时候可能是巫毒迷幻。
问:《高潮》的很多设定挺波西米亚,也非常多元。
答:大多数人都想逃离他们的日常生活,这些人的办法就是舞蹈。于是我把故事设定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建筑中,这些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没什么钱,他们也想逃离原生家庭,或者被家长从公寓中踢了出来。每个人都想从自己的生活中逃离出来,拍这部电影的理念也一样。这23位舞者中,有索菲亚·波多拉这样职业演员,也有一些人完全没有表演经验,更别说拍电影了。对他们来说,能参与一部电影,能来到戛纳也是非常棒的机会。能遇到他们也是我的幸运。他们的身体语言实在是太出色了。如果你想拍一部厉害的电影,那么你得享受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你得感受这些人,爱上这些人。其中有一个演员我是在YouTube上发现的,我朋友给我看了一个视频,说“这将是你见过的最恐怖的舞者”他叫Strauss Serpent,来自刚果。他的舞姿真是非常惊人。视频中旁观的人也在惊呼:“这个人简直不是人!”我当时就想,我要他!我要他在我的电影里!于是我们给他搞定签证,他飞到巴黎,一起拍了电影。很不幸,还是因为签证的问题他没办法出席戛纳电影节。但他是最让我激动、最想拍摄的舞者之一。
问:这两年,拍长镜头变得非常时髦。
答:我被几年前一部柏林电影节2小时20分钟的电影《维多利亚》彻底惊艳到了,怎么能有人拍出这么恐怖的一镜到底电影!后来我又看了另一部索科洛夫的一镜到底电影《俄罗斯方舟》,他们精心的设计和准备把我惊呆了。如果他们能拍2小时20分钟的长镜头,我为什么不能拍个42分钟的长镜头?
问:你有想过拍成一镜到底吗?
答:我们是尝试过很多次。
问:电影一开始,是你的舞者/演员们介绍自己、回答问题的片段。是真的选角时候录的嘛?
答:是我和索菲亚一起,假装做一个面试。在他们前面架一个摄影机,问他们问题。确实是个假的试镜,但是我没有写任何剧本,也没有教他们怎么回答。只是对柏林女孩Psyche说,你得有一个室友,被LSD和冰毒毁了,你不想成为下一个Christiane·F。对其他人我都简单说:你可以决定你的角色在电影中的性格,你可以设计自己的背景,可以说谎,但是开心就好,我们要对你进行15分钟的面试。想怎么说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回答有多少是真实的,但是我提醒他们,这部电影的时间设定在1995年,当你提到音乐或者电影的时候,不要说任何在95年以后出现的名字。
问:你的电影发生在95年,但是当时欧洲的处境已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依然能看出你在其中隐藏了很多社会隐喻。
答:欧洲比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要安全。95年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今天我们会面临ISIS这样的极端组织。就好比黑暗的中世纪重新降临了似的。区别在于,这些人掌握了当下最时兴的科技。我看ISIS的视频时,常常被他们的专业程度而感到震惊。那些美国的拍摄、剪辑等技术人才加入ISIS以后,直接成为了“地狱库布里克”。还有一些砍头的屠杀视频,他们的视觉特效,是拍摄碧昂斯MV的顶尖导演一辈子也没机会做的。他们有最好的素材、最好的无人机。最极端的宗教势力和最顶尖的科技掺和在一起。
问:索菲亚·波多拉的戏份非常出彩,是你特意为她设计的吗?
答:她主要是和我们的编舞一起研究出那些的。但之前也说,我非常喜欢在片场随机应变。我们每天都拍很多次,你会在看回放的时候产生很多新的想法。比方说你一个镜头拍了十五六条,可能前面的那些都只能算是彩排。但是这时候他们已经非常疲惫了,但我恰恰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最能逼出演员的潜能。我就跟他们说:“要是这条过了,你们就可以休息了。要是还不行,我们得再接着拍三小时。”于是他们就互相拜托:千万好好表现,这条得过!于是下一条往往就是最好的版本。
问:《爱恋》你做了的3D。想过把《高潮》也做成3D吗?
答:没有。
问:再也不想拍3D了吗?
答:再也不想了!3D摄影机真的非常重。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科技发展的迅速。我觉得几年以后3D技术就会老套过时了。哪怕对于《爱恋3D》来说,我估计一百个人里面也只有一个看的是3D版本。其他99%的人估计都是在家里电脑上看的,或者DVD什么的。但是拍3D真的很累,我觉得不大值得了。一般一部电影有3D和2D的版本可以选的时候,我都会选3D。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3D那种很刻意的字幕效果!好像飘在画面上一样。
问:大家总会把你归类到那些反叛的导演中去。你觉得呢?
答:我才不叛逆。我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电影、什么样的演员。比如法斯宾德,帕索里尼,拉斯·冯·提尔……你只会花时间在你喜欢的事情上,否则不喜欢的东西拍个一年半载,没什么意义。
问:你看了拉斯·冯·提尔在戛纳展映的新片《此房是我造》吗?
答:看了!太好玩儿了。比如开枪射杀小孩儿那些片段,我简直笑个没完。坐我旁边的人都惊呆了:这家伙到底在笑啥?但是我觉得这部电影真的非常有意思,如此创新、调皮,结尾简直棒呆了!很可能这是他最轻松的一部电影。当然这部里面有非常多的东西,但是那种无与伦比的幽默感确实是他作品中少见的。他可是拉斯·冯·提尔,他无需为自己辩护。这当然不是一部关于变态杀手的电影,而是关于他的电影。
问:我还挺难想象你这么爱谁谁的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年龄的增长给你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答:感觉好极了啊。我现在比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有更多的钱,就可以买更多的酒喝,去更多的派对玩儿。比起我年轻的时候,我现在对于死亡的恐惧越来越少了。
问:为什么不那么恐惧死亡了?
答:大概是因为我的工作……也可能是因为经历我妈妈的死亡。我妈是在我怀里去世的,那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体验。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历过父母的死亡,但是我妈在我怀里的弥留时刻是我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刻之一。她眼前出现很多幻觉,头脑十分混乱,大脑好像在燃烧一样,里面的东西估计比你看过最恐怖的恐怖片还要惊人。她简直吓坏了,希望这个可怕的时候赶紧过去。当她走的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面部在一点点变化。我爸是个酒鬼,过着非常不健康的生活,他说“我从未想过你妈会在我前面走”,但是他的人生就还在继续啊。不过他身体的某些零件也不大灵了。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所以享受人生吧!
问:我看过你几乎所有的作品,每一部电影的配乐都非常出色。而且你听歌选歌口味也十分杂,既有格伦·古尔德的钢琴曲,也有Daft Punk的电子乐。你平时都听些什么?
答:我有个顶尖的音乐顾问。她经常给我提建议,推荐音乐。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两个Techno音乐人是Aphex Twin和Daft Punk。我最最最想放进电影的一首track是Donna Summer的《I Feel Love》。但是我搞不定版权问题,她女儿说,不不不不我不想我妈的歌被选进一部和毒品有关的电影。我最开始非常坚定地设想,这部电影将会以《I Feel Love》开场的。
问:《I Feel Love》不行就选了滚石的《Angie》?
答:我尝试了很多首歌,想要一些多愁善感的特质。比如《Hotel California》、David Bowie的很多歌,但是最终和视觉可以统一起来的就是《Angie》。在我们来戛纳之前,一直苦苦等待滚石那边给我们的版权放行。
问:Keith Richard不会拒绝吧……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干。
答:不仅仅是他,我们一开始联系了Keith Richard的女儿,Mick Jagger的女儿,然后他们再联系厂牌的人,很复杂的过程,好不容易才让所有人点头,搞定了。
[高潮]这种电影,看完就跟嗑了药一样。
说1996年冬天,法国,一支年轻的舞蹈团队在为即将到来的演出进行排练。他们肤色各异,但都舞技超群,也都在排练完后筋疲力竭,决定放松。
香烟、水果酒、电子音乐,气氛松弛得恰到好处。有人意淫、睡觉、开黄腔、打嘴炮儿,说“我屌插进去就顶到她喉咙了”,然后哈哈大笑。
直到一名金发女舞者站在房间中央,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起尿来,大家才开始觉出不对劲。
似乎有人在水果酒里下了药。
药劲很快爬了上来,音乐也从激情变成迷幻,每个人都好像不知疲倦,尖叫、哭喊、谩骂、打架、狂舞、自残,甚至乱伦和强奸。
跟着我就想,后半段会否出现那三个字母?
世上有三个字母,能使世界颠倒、天空变万花筒、牛奶配送员像个女巫。使每个人都不受控制,好像置身于骚艳的舞池,身体狂乱奔放到令人骇异,仿佛全程都在高潮,仿佛随时都能勃起。
果然,片子结尾,那个当众撒尿的舞者坐在床上,身旁堆了几只盒子,其中有一只,写着“LSD”。
也叫麦角酸酰二乙胺,一种强烈的致幻剂。
1943年,瑞士化学家阿尔伯特·霍夫曼喝下了250微克经过稀释的LSD,和助手一起骑着自行车从实验室回家。然后,据助手说,“他骑得飞快。”
街道成了天堂与地狱交织的场所,门把手和过路车辆的声音都幻化成了视觉呈现在眼前。
翌日醒来,霍夫曼神志清爽、心情舒畅,觉得万物都新鲜澄明,早餐也比从前更好吃——这是世界首个完整的LSD幻游,人们称之为“自行车日”。
水溶性,无色无味,药性极强,只要0.1毫克——一毛钱硬币的万分之一,就足以产生一些效果。
比如听觉、视觉和感官上的幻象与刺激、妄想与焦虑,能看见多种鲜明的色彩,有快乐或忧伤的情绪,感应到时间和空间都已扭曲。
是最廉价的毒品,单剂只要2美元,一般会滴在邮票大小的纸片上,还印着非常迷幻的卡通图案。
电影[黑镜:潘达斯奈基]里就有这种“邮票”,男主放在嘴里吸食,片刻,发现万物都在变形。
至于为什么要制成邮票形状——
1960年夏天,一个叫莫西·利里的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开始研究墨西哥毒蘑菇里的致幻剂。没多久,有个英国人介绍他吸食LSD,他尝了两口,瞬息间就陷入一种愉快的沉醉。
便抛弃了毒蘑菇,开始研究LSD。
1967年“人类大聚会”,无数嬉皮士聚集金门公园,利里深感机不可失,遂挤到人群中演讲,用了3个短语形容吸食LSD的感觉:Turn on(聚神),Turn in(入世),Drop out(出离)。
一夜之间,LSD成了嬉皮士的标配,相当于一种可以解放自我的“快乐水”,几乎人手一剂。
但很快,因滥用导致的犯罪行为日渐增多,还有人在迷幻状态下跳楼,LSD被媒体斥为“疯子药”,政府也意识到危害,将持有者列为重刑犯。
越是如此,群众就越好奇、越渴望,导致在黑市流通起来。为躲避审查,黑市将其滴在小纸片上,买家只要含在嘴里便能“升仙”,谓之“贴邮票”。
眼看屡禁不止,事态也愈发严重,1969年,美国联邦成立反迷幻药委员会,全面禁止LSD。
但彼时的他们还不知道,LSD已不仅限于黑市,更渗透到了文化中的各个领域,如音乐、美术、电影,统称为“迷幻文化(Psychedelic culture)”。
先说音乐。
1968年,嗑了LSD的感恩至死上台,即兴演奏了大量歌曲,每一首都超过5分钟,把观众听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直接导致演唱会延长了5小时。
杰斐逊飞机则会在每次演出之前准备一包LSD,“像洒巧克力豆一样洒向观众”,自己也嗑一些,以此增强音乐表现力。
披头士受这种药物影响最深。
他们痴迷于LSD激发出来的灵感,为此可以一头扎进录音室,一边嗑药一边录歌,只为了用音符记住吸食LSD时的那种飘渺、失真的感受。
于是有了《Nowhere Man》里嗑药后的内心,《She Said She Said》里的幻游经历,《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则用歌名首字母暗示LSD。
这首歌也是动画电影[黄色潜水艇]的插曲,电影以披头士4位成员为主角,视觉风格颇为迷幻。
还有沃霍尔、地下丝绒、大卫·鲍伊、鲍勃·迪伦、快乐星期一,他们嗑了药以后作出来的音乐和清醒状态下的大相径庭,每一首都光怪陆离,更有感官上的连接,听者好像看见了色彩、图案和形状。
不只是歌曲,专辑封面也充满了LSD风格。
比如画家Mati Klarwein为戴维斯的专辑《Bitches Brew》绘制的封面,Martin Sharp为奶油乐队的专辑《Disraeli Gears》设计的封面。
当迷幻摇滚像一阵飓风席卷了旧金山,小型音乐节开始出现,一些舞厅和露天场地负责人为了吸引观众,也会特地邀请设计师进行迷幻海报创作。
其中以Wes Wilson、Victor Moscoso、Rick Griffin、Alton Kelley和Stanley Mouse 5位设计师最为著名,被称为“The Big Five”。
皆是形式大于内容的设计、流动扭曲的字体、对比强烈的色彩。大部分都是吸食了LSD后的创作。
风格如同霍夫曼所说,“所有东西都在旋转,一件件家具都变成荒诞恐怖的样子,不停地移动,栩栩如生就像被一种不安定的内力所驱使。”
电影则是将以上两种艺术杂糅在一起,既有迷幻的音乐,也有迷幻的色彩画面,因此被定义为“迷幻电影”、“致幻电影”或者“LSD电影”。
但并非只要有吸食LSD的镜头出现就能算作此类。
所谓迷幻电影,其实是导演在重现吸食了LSD以后的幻觉体验,从听觉到视觉再到感官刺激,影像如万花筒一样迸发、交替、变异、张开。
叫人看了头晕目眩,好像真的嗑了药一般。
影史第一部描述这种感觉的是1954年的[极乐大厦揭幕],也是第一部明确表现LSD使用方法的电影。
色彩缤纷,不少镜头用了叠印营造恍惚效果,角色人不人鬼不鬼,如一场群魔乱舞的奇观大杂烩。
60年代是LSD的鼎盛时期,连带着迷幻电影也蓬勃发展起来,二者可谓相互吸食、相互促进。
最有代表性的是[迷途]和[逍遥骑士]。
但前者能名垂影史,不仅因为拍出的感觉更接近LSD带给人的形式和感知上的幻觉,还因导演罗杰·科曼和男主彼得·方达都在拍摄期间吸食了LSD。
演艺圈,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主演[金玉盟]、[西北偏北]的加里·格兰特,拍过[恩怨情天]、[爱在记忆消逝前]的海伦·米伦,[飞越疯人院]和[闪灵]的男主杰克·尼科尔森,都经历过LSD幻游,借此寻求感官刺激,提高创造力。
尤其是杰克·尼科尔森,他不仅是[迷途]的编剧,还跟彼得·方达一起出演了[逍遥骑士]。
是一边骑摩托一边嗑药的公路迷幻片,色彩明艳,有时而波动起伏、时而模糊失真的画面,剪辑手法跳跃,叫人只看上一眼就嗨。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迷幻片都千篇一律,没有新意,要么就口碑欠佳,拍出来如石沉大海。
直到1998年,[恐惧拉斯维加斯]上映。
说两个男人带了大量毒品和酒精驱车前往拉斯维加斯,寻找美国梦。可在药物作用下,他们眼前出现了许多迷乱癫狂的画面,带着至死方休的狂欢,以至于他们分不清幻影和现实究竟哪个更残破。
这部电影被嬉皮士奉为经典,时至今日仍有人赞扬其完美重现了嗑药体验,唤起了人的迷幻之感。
可见迷幻片并非电影类型,而是一种感觉。
它带着观众不断进入某种意识状态又不断抽离,跨越精神、情感和生理,就好像一剂LSD。
千禧年以后,则以[梦之安魂曲]、[与毒共舞]和[遁入虚无]为代表。
[遁入虚无]的导演加斯帕·诺,让霓虹灯快速闪动、镜头飘来荡去,自称“迷幻情节剧”。可惜评委褒贬不一,使其最终与戛纳金棕榈奖失之交臂。
好在2018年,他用类似手法又拍了一部,一举夺得了戛纳导演双周单元艺术电影奖。
这部电影,就是[高潮]。
LSD嗑药过量,尖叫、嘶吼此起彼伏,欲望、愤怒与死亡交织,更有叫人血脉偾张的荧光红色在舞蹈房中爆发,不断变化、重组、绽放,将每个人都引到自己的频率,极度亢奋、歇斯底里。
我想这就是迷幻主义。
它是官能的、是深入灵魂的,像往肌内注射100毫克LSD,是毒药界的安非他命、甘地、费雯·丽。
所以还嗑什么药呢,嗑迷幻片或者迷幻乐吧,嗑到视觉神经充血,嗑到情不自禁跳舞——这种艺术,才是最应该含在舌尖上的、小剂量的“毒”。
-
作者/六姨太
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破词儿】
如需转载请移步公众号后台回复“转载”
加斯帕·诺一向以惊世骇俗的题材和影像挑衅着观众的容忍底线,今年这部新作没入围戛纳竞赛,而是去了相对低调的“导演双周”单元,依然引起了强烈的关注。相比起前几部大胆咋舌的作品,这部新作相对不太惹人反感,还意外地具有现实意义,作为一部禁毒宣传片来看也未尝不可。影片开头就放完所有演职人员名单的做法算是有点不走寻常路,接下来采访形形色色的舞蹈表演者的场景带有强烈的纪实意味,很难辩识到底是真的采访还是虚构的台词,让观众误以为这是一部介绍舞蹈乐团的纪录片。 无独有偶地,这部跟卢卡·瓜达尼诺的《阴风阵阵》一样,均采用舞者作为叙事的核心人物,而且都有发生在排舞室里的场景段落。这部作品有一个精彩绝伦、值回票价的序幕:在色彩斑斓的地下舞蹈室里,固定长镜头拍摄众多舞者轮番上阵,大显身手的比“舞”,配合着强劲节奏的音乐,制造出血脉喷张的气氛,再次让观众误以为是一场舞蹈比赛的现场实录。但当音乐停了下来,我们才发现这只是一次彩排,然后摄影机开始跟随着角色在这个仿佛与世隔绝的舞蹈室里自由穿梭。 如果不是影片开头提示这是一个发生在2006年的故事,很难从人物与环境感受到时代背景,这一点跟《阴风阵阵》里刻意渲染时代氛围感的表现手法不太类似。我反而觉得这部作品像俄罗斯导演亚历山大·索科洛夫那部一镜到底的《俄罗斯方舟》,整个故事发生在一个密闭空间里,镜头跟随着角色在博物馆/舞蹈室里逡巡,只不过这部《高潮》并没有用一镜到底的90分钟长镜头挑战观众的忍受力。尽管如此,这次的长镜头算得上是加斯帕·诺作品里最多最复杂的,最后那个长达半个多小时的运动镜头算是一次效果不俗的大胆尝试,我觉得难度跟毕赣《地球最后的夜晚》里面那个3D长镜头不相伯仲。360度不停旋转、彻底上下颠倒的镜头设计让观众感受到剧中角色喝下混入迷幻药饮品后神志不清、精神错乱,乃至癫狂失控的情景,其后舞者们匪夷所思的自残、血腥、暴力、乱性行为的刻画算是导演一贯嗜好的重口味与恶趣味标志,不过这回导演似乎充当了一次禁毒宣传代言人,令观众彻底体验到迷幻药对身心的巨大危害,甚至对有子女的家长来讲更是当头一棒! 也许是改编自真实事件的缘故,我觉得影片的叙事部分略显单薄。灯光色彩、舞蹈和音乐的部分可以给满分,充分彰显了导演的作者标签特色,然而舞者之间的交谈片段和对白充斥着极其无聊的男性荷尔蒙色彩,互相嫉妒与勾心斗角的女人。人物角色的刻画也比较浅薄,酷儿角色的设计只是惊鸿一瞥,却遗憾地没有太多延伸。最关键是“舞蹈”这个要素没能给叙事情节上发挥出太多推进作用,或者产生任何联想空间,仅仅只是展示舞者的精湛舞技,实在有点浪费。这一点来看《阴风阵阵》反而做得比较好,撒旦献祭与舞蹈紧密相连,在影像上不断制造出惊悚悬疑感。 也许是年龄的关系,加斯帕·诺这部新作显得比以往要成熟些,逐渐摆脱掉以往过于沉溺的自恋意味,开始将作品的触角伸向现实世界,主动勾探出或有或无的社会意义,实属罕见。
此高潮与彼高潮并无过多关联,换个说法,如果高潮只是结果,那影片完全是终极五秒到来前漫长到令人不适又不能自控深陷其中的过程。大约加斯帕·诺偏爱以剜心蚀骨为乐,用色彩极致迷幻的长镜头,麻痹了人们置身无尽暗夜的恐惧,你本正与魔鬼共舞,却以为自己人在天堂。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嗑药了
不得不愛,加斯帕諾可以惹到很多人,也在他影像上的高傲結構。開頭直接上credit,後又錄像訪談,找尋天堂快感的舞廳,最後成為一場煉獄。半場長鏡頭,調度驚人,顏色上與性本愛相似,視角的主觀旁觀切換有意思,甚至後場完全倒轉的鏡頭字卡,尋找白色的出口。雖是反毒宣傳片,但人家就是能玩到讓你高潮
D+ / 疲劳(贬义)远大于沉浸。首先是段落层次过于鲜明,一边给每一个迷幻步骤都打好了预防针,一边又把观众推向每一个此刻,最终的时间感断裂而非贯通流动;其次是运镜整体思路过于明确,看似恣肆放纵背后机械编排痕迹明显;第三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感官、情感、理智的接合点,迷幻只及表层的肢体感没有炫示其真正的统治力;第四是宣教仪式装模作样且毫无必要,如果对自己所召唤出的侵略性有足够信心大可不必如此。不知完全倒过来拍是否效果会更好。
我很想跟着加斯帕诺一起飞,但全片给我的感觉只像是一个创作力枯竭的艺术家在做最后的挣扎。不过也不知道这电影的结尾是他想放下针管立地成佛了吗?街舞女神索菲亚竟然都没有什么大尺度的镜头,翻倍气人。
#Cannes71# 片名其实应该叫“不如跳舞”😂其实还是加斯帕诺那老一套,迷幻新极端主义加混合色光,这次玩的是歌舞片加酷儿加恐怖片加LSD……不过转来转去的长镜头果真是牛逼,尤其后面那个估计三十多分钟的长镜头,感觉语言是深受VR影响。起劲儿稍微慢了点,舞台化又太严重。
加斯帕诺疯了,说什么都没用,导演双周把这迷离奇幻的嗑药蹦迪片放在一大早真是一场行为艺术。本来怀揣着看小黄片的心态来看《高潮》,事实证明我错得一塌糊涂,真是一场奇观大杂烩,又红又骚又绿又艳、宛如一场野鸡展览陈列的,美名其曰“现代艺术”的破铜烂铁。
长镜头是体力耗竭,旋转是精神失衡,最直接的体验派策略,摄影机化作空间中那些生命力的凝聚焦点,观看主体并非舞者动作(实则仅为“路边景观”),而是镜头“步伐”,一场筋疲力尽的“牵引”,电影成为药物,我们成为“主角”。
无数次想要离场。剧作上失序癫狂的状态下又过于理智了。试听导致的生理不适也算是一个成功。还是德国大姐牛逼,大家死的死乱伦的乱伦,就她能扭一夜屹立不倒,冰毒养大的果然是不一样。
我觉得得更像一部斗舞的舞蹈示范片。[B-]
【台北金马影展展映】依旧是导演一贯个人风格。片头即出字幕、酷炫的舞蹈、超长镜头调度、旋转迷幻的运镜…让坐在IMAX厅第六排的我被嗑药般的视觉情绪强烈地震撼。巨幕上人性丑恶的夸张放大扭曲,让观众与演员一起陷入仿佛永无止境的人间炼狱中受尽煎熬、无法自拔。时而毛骨悚然,时而如打鸡血般兴奋。虽然长镜头的剪辑点蛮明显的,但还是对转场调度设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禁毒宣传片,明明看得很HIGH!
虽然还是拿个熟悉的加斯帕·诺,他标志性的打光,剪辑和嗑药了药的摄影,但他还是能够玩出一点新鲜的花样,这次的长镜头沉浸感十足,可以带你体验嗑high之后,一步步陷入极乐世界的迷幻过程,只是地域和极乐只是一线之隔,电影里的舞者进了地狱,大银幕前的观众升入天堂。★★★★
纯粹是加斯帕·诺的自嗨,如同大妈跳广场舞自得其乐。
#Cannes18# 这是Gasper Noe从影以来拍的最好的反毒品宣传片。
寓教育于迷幻的禁毒宣传片,用了一个四十多分钟的连贯跟拍镜头。导演疯了演员疯了镜头疯了最后连字幕都疯了,加斯帕·诺真会玩。估计是怕观众中途退场,一开始就直接出片尾?😂😂😂
哪里是禁毒片,影像内在逻辑和字幕宣扬都是劝大家吸吸毒,一起在高潮中体验死亡的乐趣。远比《地球》更值得拍成3D长镜头美学文本,确切说太适合做成VR了。最后半小时差不多是游历地狱。
炸了 全身难受 内陆帝国之后又一高能bad trip 柏林蹦迪崩坏就将 醒来真好 出电影院真好 没瞌死真好
故事非常简单:一群舞者的酒里被神秘下药,所有人都陷入了超现实的疯狂。加斯帕·诺仅用15天就完成了电影,卡司皆为舞蹈演员,但它创造了我本届戛纳电影节最特别的银幕体验。镜头天旋地转,音乐和混音是最大功臣,现场似大型迷幻狂欢,纯粹之极的感官体验。导演最喜欢自己的直觉,希望他永远疯狂下去!
好厉害,这个“恶名远扬”的坏导演,再一次爆发破坏力极强的坏品味,意识致幻、情绪空茫、身体坠入,像看一场失控版的《这!就是街舞》,很喜欢,导演就像一个冷静的暴君抑或一个狡黠的催眠师,冷眼旁观地指挥了一次年轻人长达72小时的毁灭性锐舞派对,比起之前的《爱恋3D》的矫情沉溺,这部简单、率真、虚脱、虚幻、混乱,鲜活肉体、汁液淋漓,直逼人心,一流的情绪营造手段和场面调度能力,让人晕眩呕吐的镜头翻转,近乎本色演出的舞者,俨然一场大型的自毁、自弃、自虐、自戕真人秀。
“Death is an extraordinary experience.” 观影情绪在“WTF”和“This is something”中游走,但圈圈舞太像以前那个凤凰台的农村尬舞节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