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安装高清版[一起看]电影APP
同志电影《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有资源下载的那天,仿佛gay圈盛事。
这电影今年9月30日在台湾上映,当天就成为台湾开片的票房冠军。最终,总票房夺得今年台湾地区第二名。
我们当然不可能公映……一直只能看到预告片,听到卢广仲的同名主题曲,在MV里猜测一点剧情。
终于等来了资源。结果豆瓣评分就迅速从8.4掉到了7.1。
第一, 这一推迟,它就落在了同样讲初恋的泰剧《以你的心诠释我的爱》之后。珠玉在前,《刻》前半段的少年部分很难再超越。
第二, 很多人更不满意电影后半段中年部分,仿佛狗尾续貂,一扫前面的少年清新。
但,也许导演本来就不是只想拍一部青春片,就想要讲更多。于是才把两个男孩的恋爱故事放在1987年台湾刚刚解严的特殊年代展开;于是,才要讲他们30年后的命运和相遇;于是,我们才在电影最后的字幕里看到了“史料顾问”祁家威的名字……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和之前的同志影视剧《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以你的心诠释我的爱》(看名字像三胞胎)一样,也是讲述一个男孩对另同性的苦恋。但不同的是,《刻》中张家汉喜欢上的男生王柏德并不是直男,而是深柜。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他不但拒绝了张家汉的爱,还和女生班班恋爱结婚……
中年张家汉终于联系上前同妻班班,聊到前夫王柏德,班班说:“后来我才懂,喜欢一个男生,是与生俱来的。早知道我就不努力了,害了我一生,也害了他。他妈的!”
他们为什么会选择做深柜?
也许这才是《刻在你心底的名字》的导演想要讲的东西。
2017年5月24日,当台湾地区司法院大法官公开表示《民法》不保障同性婚姻乃是违宪后,我写过一篇《就算全社会都接受了同性恋……你就一定能过好了吗?》。当时我的眼睛还是向前看的,觉得这是一个希望,一个突破,一个新生活的开始,而我们有没有做好准备迎接新一阶段的考验?
当然后来我知道,我还是过于乐观了一点……
而《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说的则是我们为什么要争取同志权益?为什么要争取“婚姻平权”?以及在2019年5月24日台湾同性婚姻合法化前,到底发生过怎样的故事?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有一幕是张家汉和王柏德在台北看到一名年轻的男子穿着婚纱,高喊着支持同性婚姻的口号,随即就被便衣民警押走了。
这个人就是本片的“史料顾问”祁家威,也被称为“台湾同志权益运动之父”。
1986年,祁家威独自举办“国际”记者会,向全台湾出柜。这需要极大的勇气,他说:“我没什么钱,我就在麦当劳办。麦当劳店长很生气啊。反正我点了20杯果汁付过钱了嘛。但是有闪光灯在那边她就很不爽,希望我以后不要在那边办了。”举步维艰。
记者会上,祁家威发表了《对社会大众及同性恋者的恳切声明及呼吁》,内容包括大众传播不要刻意丑化同性恋者,同性恋性行为时务必使用保险套……
当时台湾仍在戒严,投身同志权益事业的祁家威很快被扣押,他后来回忆:“虽失去自由五个多月(162天),却间接促成了隔年的全面解严,足堪告慰。”
之后,祁家威做过防艾义工、参加了无数场同性恋平权活动、请愿要求立法同意同性婚姻、提请与同性结婚遭拒后不断申诉……一直为台湾的同志运动奔走至今。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当张家汉苦于自己为何会爱上同性、不知该怎么办时,他去问了那个同志学弟。这个学弟因为出柜,在校园里遭到各种霸凌。
2000年4月20日,就读国中的15岁少年叶永志在下课前5分钟提早离开教室去上厕所,之后被发现倒卧血泊中,送医后不治。此前叶永志就因为举止女性化常被班上同学霸凌,还被要求脱下裤子……
“叶永志事件”成为促发台湾性别平等教育的关键。
蔡依林的《玫瑰少年》唱的就是叶永志的故事。歌词写道:“你并没有罪/有罪是这世界……别让谁去改变了你/你是你/或是你/都行……你的控诉没有声音/却倾诉更多的真理/却唤醒无数的真心。”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张家汉曾在公园见到一个寂寞的同志老人,这个老人妄图从他年轻的肉体上得到慰藉……
台湾作家白先勇在小说《孽子》中写:“在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一亮,我们的王国便隐形起来,因为这是一个极不合法的国度:我们没有政府,没有宪法,不被承认,不被尊重,我们有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国民。” 这个“王国”就是台北新公园(现已改名为二二八和平纪念公园)。在曾经的那个年代,出柜就有可能意味着被逐出家园、校园,同性恋者只能埋头做深柜,只能到新公园里寻找同类。
2003年,台湾举办第一届同志大游行,活动的出发点就特意选在二二八和平纪念公园。但那一年的参加人数只有1000多人,不少同志即便知道游行也不敢走出来参与……
当然,后来台湾同志游行的规模越来越大,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同性恋者勇敢站出来,骄傲做自己。
2010年高雄同志大游行上,叶永志的母亲现身,她说:“我很高兴见到你们,孩子们,你们要勇敢,天地创造你们这样的一个人,一定有一道曙光让你们去争取人权,要做自己,不要怕。”全场哭成一片,她又说,“你们不要哭,哭会显得我们懦弱,我们没有错,我们要向着阳光,去争取我们的权力。”
《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最后,时间流逝,张家汉和王柏德都变成了沉重的中年人,他们在异国他乡重逢。他们来此是因为当年学校唯一愿意听他们心声的加拿大神父去世。神父的爱人,也是同性。
2015年10月25日,巩俐的经纪人曾敬超在台北因癌症病逝,年仅55岁。曾敬超从病发到过世只短短不到一个月,他去世前曾希望将财产留给与自己相濡以沫35年的同性伴侣、法籍教授毕安生。结果因为两人在法律上没有婚姻关系,家人将曾敬超的财产进行了转移。
2016年10月16日晚,68岁的毕安生从自家阳台坠楼身亡。
后来毕安生的学生李晏榕在文章中写道:“为了所有相爱到彼此陪伴所终的人,能够不需要担心自己与另一半共享的一切被夺走,能够在另一半的病榻之前,为自己所爱的人作最后的医疗决定”,她呼吁同志婚姻能够早日合法化。“35年的共同生活,只因为没有婚姻关系,到了最后还是任人宰割。”
李晏榕透露,毕安生的遗愿是希望自己过世后能和曾敬超的骨灰混在一起,撒入大海。
毕安生之死引起台湾同志群体的震动,导致当年的同志游行人数创历史新高。
在郭强生的小说《断代》中,他写道:“这个世界到今天只走到了青春健美的男孩们高呼同志无罪,没有人可以告诉他们接下来该怎样面对老与丑、病与残。”
随即,时间也就进入到2017年,这一年的5月24日,台湾释宪结果公布。台湾有望成为亚洲首个认可同性婚姻的地区。
2019年5 月 22 日,台湾领导人蔡英文正式签署同婚专法(正式名称为《司法院释字第 748 号解释施行法》)并宣布实施。从此台湾同志婚姻合法化。接着,蔡英文写了一封信给祁家威,希望把自己签署法案的笔送给他。祈家威拿到之后,决定用来给予新人祝福。
这便是台湾同志运动的30年,也是《刻在你心底的名字》中的时间跨度30年。
30年后,人到中年的王柏德才敢告诉张家汉,当年他也是爱他的。
他选择做深柜,因为“那时候只要谁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肯定没命。”因为他觉得如果两个人真在一起,“结局会更惨”。于是他拒绝承认真实的自己,拒绝承认自己的真心,拒绝了少年张家汉的爱。甚至以为这样会是对对方的保护,以为这会是自己的牺牲,而牺牲可以换来给对方的成全……
他以为可以一直躲藏,泯然众人。甚至以为不做真实的自己不是一种扭曲,而是一种“纠正”……
他有他的害怕和怯懦,也有他的无奈和悲哀,甚至有他的善意和……给别人带来的伤害。
脱离了社会制度和生活环境谈出柜显然是勇敢的,但并非是合理的。娜拉要出走,娜拉出走之后呢?
台湾同志艺人蔡康永说,因为自己出柜了,很多人就会在出柜前征求他的意见。“出于理性考虑,我通常会拦住他们;但站在孤单的立场,我又很希望很多人陪我。”最后,蔡康永往往会劝对方放弃:“我还是会担心,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事情……我唯一能够做到的事,就是向爸爸妈妈证明我们不是妖怪,我们可以很好地活在世界上。”
也许我们越来越好,这个世界就会越来越好。同样的,这个世界越来越好了,我们才能够越来越好。
《刻在你心上的名字》导演柳广辉也是在拍摄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得到了勇气,才决定向母亲及身边的亲友出柜。他说其实特别希望《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能传到马来西亚和新加坡,因为那里是该片主题曲词曲作者许媛婷、佳旺和陈文华的故乡,因为,那里的法律仍认为同性恋是一种罪名。
2018年我曾去澳大利亚看悉尼同志游行(《亲历40届悉尼彩虹狂欢节现场:嗓子哑了,手臂酸了,收获了无数汗水、热情、拥抱、亲吻》),那时候他们也刚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令我印象深刻的除了游行现场的精彩,还有平时走在街头、海滩,那些牵手漫步的同志情侣,他们自然健康,平和大方,没有人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没有人会指点他们的生活……他们当然不是深柜,但也可能并不需要出柜,因为他们一直就走在阳光下。
2017年5月24日,台湾释宪结果公布后的记者会上,祁家威说:“我看到这个释宪文,就感觉自己变成一只鸟,因为我雀跃无比。”
记者问他:“那伴侣怎么说?”
祁家威答:“他噢,他叫我今天早点回家!”
对于他们,这也不过就是普通平凡的一天。
(我们的小小花园,你要不要来转转?)
作者: pASslosS
就在本月初,《刻在你心底的名字》成为首部票房突破1亿新台币大关的LGBTQ电影,也是台湾电影史上为数不多的几十部LGBTQ电影中票房最成功的一部。
本片由《刺客聂隐娘》《地球最后的夜晚》的摄影师姚宏易担任摄影指导,杜笃之担任声音指导。在今年金马奖上,该片也荣获最佳摄影以及最佳原创电影歌曲两项大奖。
电影开篇引用了《旧约 雅歌》 8章7节里的一句话:
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财宝要换爱情,就全被藐视。
短短一句已然隐喻了故事全局。
故事发生在1987年,当时台湾刚刚解除了长达几十年的戒严令,但社会上变革之风依然微弱,步入了顽固而压抑的保守主义。 这种风向也依然扎根在阿汉所在的天主教学校,那里的生活与往常一样,充满了男子气概的军事化管理,讲求下级对上级的绝对服从,以及对天主教的绝对信仰。
暴虐的教育把这里的男孩子训练成用暴力彰显阳刚气质的男人,这意味着他们会对“不够阳刚”的男性进行羞辱和践踏。其中有一段暴力情节被描述得触目惊心,他们在公厕对一个男孩子进行了残酷的羞辱和迫害。
阿汉与Birdy在加拿大神父所管理的乐队相遇,Birdy这个名字是其本名的谐音,来自艾伦·帕克电影《鸟人》里疯癫人物Birdy,他继承了这个人物的荒谬和特质,成了学校出了名的不服管教的学生。
而作为一个家里有着“专制父亲”和“优秀哥哥”的年轻学生,阿汉面临着许多心魔。因为成绩不好,他在高中被分入社会组,这让他受到了父亲的蔑视,因为社会组在其父辈眼中毫无前途。
这是当时历史背景下两代人的隔阂,那个时代不仅落后于年轻一代的需求,更落后于阿汉与Birdy的需求。他们的父辈是被时代压抑和侵蚀的产物,其对人生的定义是“活着”,但阿汉这代年轻人却已经在探讨“爱情与自由”。
在代表学校到台北参加蒋经国葬礼的旅行中,阿汉和Birdy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
他们在街上闲逛,而早在1988年,台北街头就已经有平权人士。影片在此致敬了80年代为同性恋群体发声的祁家威先生,他被称为“台湾首位公开出柜的男同志”。
这名祁家威先生的化身举着一个简陋的标语牌,上面写着“结婚是每个人的权利!同性恋不是病!” 这朴素而利落的笔迹,并没有如今铺天盖地的彩虹旗那般华丽,但其中之珍贵,难以用语言形容。
在这一情节中,他遭到了执法人员的暴力对待,阿汉和Birdy下意识去帮助他,却并没有察觉到他们是“共同体”。
这就是那个“牢笼未曾显现”的残酷年代,如今的人们可以坚韧地对抗并打破束缚,但阿汉和Birdy则是看不见笼子的笼中之鸟。
另一贯穿于全片的线索是一首蔡兰钦的《这个世界》,他们总是反复唱着:
在这个世界, 一点欢乐, 有一点悲伤, 谁也无法逃开。 我们的世界, 并不像你说的真有那么坏, 你又何必感慨。 用你的关怀和所有的爱, 为这个世界, 添一些美丽色彩。
这首歌算是对年轻灵魂的鼓舞。旅行中的他们还在探索对爱情的理解,在碰触那面铜墙铁壁之前肆意想象,似乎只有在这首歌的保护下,他们的爱情才能安然绽放。
值得一提的是,蔡兰钦于1987年去世,享年22岁。这意味着他们的爱情在最开始就已经萦绕着死亡气息。但是初恋总是伴随着对死亡的想象,所以才会热烈极致,对他们而言,无论如何都要在精神上自杀一次。
随后,他们的确以某种方式杀死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
Birdy发现自己喜欢阿汉之后便不再那么勇敢了。此时正巧学校开始招收女学生,他便交了一个女朋友证明自己是直男,他利用阿汉做了许多事,刻意去伤害阿汉的情感。
在这种校园氛围下,爱情本来就是禁忌,而同性之间的爱情则是禁忌中的禁忌,所有的教条都在绞尽脑汁去证明阿汉的爱不是爱,只有异性恋的爱是爱,就像教父所说的,你们是“在乎”但不是“爱”。 此前神父也曾告诉过年轻学生“要活在当下,享受恋情”,可惜这句话的主语并不包括阿汉也不包括Birdy。
有趣的是,影片对Birdy的女朋友和未来伴侣也有提及,男同志之间那个虚置的“女朋友”,是同性恋情感不可被诉说的证明。 在剧情中,通过交女朋友来否认自己的同性恋身份,通过“抢女朋友”而包揽过错……这种“不可诉说”将在他们未来的人生引爆更多的悲剧。
男同和同妻的家庭也是如此。看起来男性无需去迫害一个无辜的异性恋女性,但是社会压力会逼迫他们必须按照“正确答案”填补空缺,最终的受害者既是女性也是男性,而他们本不该因为任何错误的人牺牲自己。 落后的体制就是会让人们互相怨恨,做彼此的替罪羊,然后无穷无尽地赎罪,对人性的抹杀莫过于此。
而让我印象深刻的一处是,当Birdy和阿汉在浴室里第一次面对了自己的激情和欲望,随后跌入了长久的悲伤。
他们本不该有这种悲伤。
阿汉这个人物大概有80%是基于导演柳广辉自己的经历。最初,他的目的不是拍一部同性恋电影,而是拍一部回忆初恋的影片。只不过,他的初恋恰好是一个男孩喜欢另一个男孩的故事。
值得肯定的是,导演并没有把影片拍成关于“出柜”的滥俗故事,因为对于LGBTQ群体的真实人生来说,出柜是个“伪结局”,尽管它可以作为一种勇气的证明,但永远不会是故事的终结。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刻在你心底的名字》非常适合被看作台湾LGBTQ平权史的里程碑之作,因为这是一部深深植根于历史的电影。影片不仅揭露了几十年来台湾“被宣扬的开放”下的伪善,也展现了同性恋群体所遭受的全方位压抑,与此同时还回溯了台湾的LGBTQ群体已经走了多远,走得多不容易。
导演曾说他特别希望《刻在你心底的名字》能传到马来西亚和新加坡,那里的法律仍将同性恋与罪名等同。而这两个地方之所以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它们是电影主题曲的词曲作者许媛婷、佳旺和陈文华的故乡。
其实直到现在,大多数70年代生人的台湾男同性恋仍会选择一种非常低调的生活,他们暴露性取向的压力和风险都要大于年轻人。所有迟来的庆祝和平权成功后的欢腾对他们来说都有些“为时已晚”,因为他们已经被那个时代伤害,任何喜讯都只能有限地消除他们的心防。
有人疑惑,难道同性恋之间这种轰轰烈烈的情感才算爱情吗?其实他们忽视了一个事实:这部影片的情感之所以如此强烈,正是因为这些情感曾被压制在深海之下,你所看到的一切是他们的情感特写,但当镜头逐渐后退,阿汉和Birdy的故事便会被那个时代遮掩抹杀到所剩无几。
这不是一场比较同性恋和异性恋谁的爱情更加轰轰烈烈的游戏,这是对伤疤的回忆,本该发生在青春年华的爱情直到中年之后才有了续篇,而错失的岁月正是时代刻在他们身上最痛的伤疤。
在片尾处,阿汉在酒吧看到Birdy的身影,内心挣扎着不敢前去相认,随后却又在酒吧等待数日,直到Birdy奇迹般地出现。
他们不够幸运,也不能轻而易举地从中恢复,但他们的故事肯定了平权的意义,那就是不要再让这种创伤延续下去。
期待值太高了,等了几个月,
成片就像一部大型唯美的MV。
优点真的就只有双男主的颜、主题曲了!
看了一下好评,基本上是把个人的回忆、情绪带到影片里去了。
抛开个人情感不说。回归影片本身。
剧情支离破碎,场景切换无厘头,最后中年片段刻意煽情团圆,
尴尬都可以抠出三室一厅了。
精华全在预告片里,浪费俩小时。
内心万马奔腾,淦。
热评第一说这是“台湾10年来最好的爱情电影”...
?????
世间男孩千千万万个,种类也按各类分法不计其数。但在电影里的这两个男孩,我想从其截然不同的爱的表达方式作为切入点,去讲讲这两种男孩的不同。
对于爱的表达,其实归属于一个人的情感表达的分类,我将其简单分类为情感表达自如型和情感表达别扭型。又或者,我们可以分类为语言表达型和行动表达型。
或者说能够成熟和愿意去表达情感,和不喜欢不习惯去直接表达情感的差异。这种分类法也被心理学家卡尔荣格分为情感(Feeling)和思维(Thinking)型人格。情感型人格天生情感丰富,能够成熟地运用和表达情感,思维受到压抑。而思维型人格则情感表达受到压抑,逻辑思维能够成熟运用。
很明显地,王柏德属于情感表达压抑型,而张家汉则更愿意表达自己的情感。我们可以看到,两者都是深深爱着对方的,但只是因为情感表达方式的不同,就足以让两个男孩的矛盾冲突不断被放大,从而距离被拉开。
药膏VS核桃
在最开始,相比言语,两者都是用行动去表达爱更多,比如家汉的药膏,Birdy的核桃。
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VS我帮你电影写歌
一直到私奔到台北的旅程,Birdy在家汉偷亲他后首次引用三毛的文字来表达愿意开始接受他的爱,然后在剧场里自导自演,间接地告诉他“只有傻瓜才不知道我的意思”。
其实对于这种朦胧的表达,两人心里都有意会,毕竟形而上的亲密是建立在两人情感连接之上的。只不过这种不明确性,容易让关系在受到外部世界的影响时变得不稳定,且亲密关系具备排他性的特质。
你敢不敢VS 为了你好
这时候有了学妹的出现,无疑会让那位勇于表达自我感情的人受到挫折。得不到回应的爱,注定要被风雨漂打。所以才会有在家里对峙
“所以我们只能是好朋友吗”
“我敢说出自己喜欢谁,你敢不敢?”
等名场面,忽视了对方给自己放的热气球暗语,那个暗语还是自己先给对方的。毕竟爱情让人盲目,尤其在压抑的环境下,每个人的情感都会或多或少地扭曲。
我只是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VS你逃不掉的
但凡情感爆发后就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说的话就不可信。所以“我只是想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 = “我只是想去一个只有你的地方”,而“你逃不掉的” =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要不要上来坐VS 改天吧
如果不是知晓Birdy内心的想法,我想观众肯定会在他重逢说出“其实我当时是真的很爱你”时质问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毕竟Birdy爱意的表达方式是那样地隐晦、私人、不明显,一直到重逢相遇对方问了要不要坐坐,也仍回答改天吧这样压抑情感的话。
写在结尾
这是一部关于“勇气”的青春电影,青春时的爱总是疯狂的、青涩的、勇敢的、矛盾的。我们可以看到无数个冲突的场景,而这种矛盾和冲突,就是需要这两种不同的男孩的设定去形成差异。
我们在生活中也总是会被互补差异性的人吸引,但这种差异往往会让亲密关系受到冲击甚至破碎。我们要去学习理解两个个体的差异,才能让亲密关系变得更加稳固。
而理解包含两个部分,一部分是理解自己,另外是理解他人。
前者是后者的前提。
1. 瀑布
片尾的尼加拉(不是尼加拉瓜)瀑布明顯致敬《春光乍洩》的伊瓜蘇瀑布。後者是雙主角黎耀輝與何寶榮心心念念想前往的旅途終點,但最後兩人分道揚鑣。與黎耀輝的名台詞「因為我始終覺得站在這個瀑布下面應該是兩個人」不同,阿漢和Birdy曾同時出現在瀑布景觀台但交身錯過。
加拿大導遊講解看似與劇情不相干的人魚殉情故事,其實是對照片頭出現的聖經《雅歌》8:7,「愛情,眾水不能熄滅,大水也不能淹沒。若有人拿家中所有的財寶要換愛情,就全被藐視。」
另外,片頭神父播放黑膠唱片的封面也正是瀑布。唱片的《Danny Boy》同樣做為日後尼加拉瀑布的背景音樂,暗喻阿漢與Birdy前往瀑布與憑弔神父有關。
在北影版中,黑膠唱片封面有明顯的瀑布,封面還寫了"Oublie-le Je t'aimais"的歌詞。澎湖沙灘上Birdy也提到想去特別的地方和喜歡的人瘋狂做愛,其中一個地點是瀑布。
2. 公園老人
致敬《孽子》裡1970年代男同志尋歡的台北新公園,同時也是導演/編劇自身在台中公園的經歷改編。彼時資訊不發達,228公園成為男同志交流場所,《孽子》中年輕同志的自我探索與年老同志的體溫尋求在此得到某方面的滿足。不過這個片段更想表達阿漢的感情無法靈肉分離:雖認知到性慾對象是男性,張家漢也發現唯有與Birdy的愛結合能讓這件事情繼續下去。對公園阿伯大吼「我跟你不一樣」,不是指性向的不同,而是需要投射的對象不同。類似概念在《盛夏光年》亦出現過。另外涼亭的柱子上明顯出現國旗,搭配整個事件似乎是做為某種政治暗諷。
3. Birdy/鳥
本片大量片段致敬1984年的《Birdy》,例如王柏德憋氣的時間長,在走廊的縱身一跳,以及太陽系包廂裡播放的電影。而往馬公的船隻與瀑布遠景都出現過鳥飛掠的身影,明顯到可視為Birdy的自身投射。 「真笨,幹麼一直跟著飛。」王柏德在看到天上的海鳥後說了這句,暗示無論阿漢走到天涯海角他都會不離不棄。環顧全片,只有兩人獨處,阿漢在Birdy身邊時,他才會快樂地爬高、跳上跳下像隻鳥兒(點唱機、偷氣球、片尾合唱),似乎意涵著唯有張家漢才能帶給王柏德心靈上的自由。
4. 天橋上的變裝者
祁家威被稱作台灣首位公開出櫃男同志,80年代後期常在中華路天橋為愛滋病患勸募。1986年他曾向立法院請願與男性公證結婚,後遭約談、扣押至台北看守所,待遇如同政治犯。此後三十年他不斷透過司法、行政、立法管道企圖爭取同性婚姻權益。2015年,祁向司法院提出釋憲聲請書。2017年,司法院公布大法官釋字748號,宣布不允許同性結婚屬違憲。 2020年,祁與蔡英文為台灣唯二入選時代雜誌百大最具影響力人物。編劇大喇喇把「祁家威」放進台詞,已是很明顯要告訴觀眾三十年前性少數在解嚴時期下的壓迫狀況。
1. 《這個世界》,蔡藍欽1987年6月辭世後所發表的作品。據導演所述,「在當年被譽為同志經典情歌」。《這個世界》在片中總共出現四次, 而且全都是Birdy起的頭,除了是定情曲以外,更可以解讀為:將王柏德對這個「壓抑我們的世界」仍懷有一絲絲期待的念頭化成歌表達出來。
第一次出現的場合是樓梯邊的點唱機。Birdy察覺阿漢在包廂偷吻,用三毛名句隱晦回應後點了這首歌送給阿漢。這是王柏德首度發現「啊,原來這個世界上仍有人能懂我,仍有人能愛我」以後的感嘆。
第二次出現的場合是軍歌比賽。這裡運鏡刻意聚焦兩人轉圈對視,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張王二人。「啊,真希望這個世界是繞著我們兩個轉的」Birdy用軍歌比賽偷渡自己對阿漢的情感。
第三次出現的場合是偷完氣球。Birdy察覺晚安的意思後,原來他愛的人也愛他,狂喜在機車後座放聲大唱「我們的世界 並不像你說的真有那麼壞」,可惜前座的人根本沒發現。
第四次出現的場合是魁北克的街頭。三十年後老Birdy終於能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所以唱完後他才能坦然說出那句「其實當時我是很愛你的」。
2. 《擁擠的樂園》,陳昇1988年5月發表的作品,導演曾想把電影名訂為「擁擠的樂園」:亞當與夏娃的伊甸園已經太擁擠,容不下同性戀,「那麼我們自己去找個樂園吧。」
第一次出現在阿漢的猜猜我是誰電話並貫穿到兩人共乘機車去電影院的片段。歌詞「一輩子能夠遭遇多少個春天,多情的人他們怎會了解一生愛過就一回」契合了張家漢即將萌芽的戀情。 本曲第二次出現在熱炒店Birdy故意播放給班班,兩人共享一只耳機時。背景同樣是那段歌詞,阿漢問到兩人「你們現在是在談戀愛嗎?」Birdy有意辯駁卻又無奈默認的回眸值得玩味。
从蔡女士的演唱会之后循环了很久的同名主题曲,所以对电影的期望值还比较高。
但是
全靠歌加分了,电影最后三分钟的mv画面是唯一没让我???的地方。
本脸盲在男主两个人平头的时候真的傻傻分不清楚,一会儿杨洋一会儿王大陆一会儿彭昱畅看起来太出戏。
电影名“致敬”了call me by your name,但是剧情全程和电影名有什么关系我是没看懂。 瀑布出来的时候 忍不住替王家卫起来骂街。海边的戏想学蓝色大门所以莫名其妙。
蒋经国的死并没有改变社会氛围,所以铺垫了这么多的蒋经国的死纯粹浪费时长。 以及最后场景 居然就让那颗排球扔在马路牙子边了 如果是契科夫肯定会把排球捡回来。
本来想骂台湾电影式微,后来看到导演的履历表知道了不是台湾电影的锅。导演邯郸学步拉低了“同志 文艺 台湾青春电影” 类型的平均水平。
好像比起片尾拍出的多年后重逢的完满结局,我更希望阿汉和birdy的爱停留在1988年的那个夏天,停在海边的沙地,在他们俯身亲吻对方嘴唇的时候结束。少年会老去,但爱情永远不死。
电影最大的败笔就是找了两个长得极其相似的主角(虽然都很帅),前半小时愣是没搞清谁是谁……
昨天在台北電影節首映看了.演員導演也有出席.看完滿滿的感動.主題曲也很好聽.9月30日請支持進戲院看這一部電影
老戏骨不如年轻演员演得好,一场重逢轻飘飘。可能因为陈昊森和曾敬骅真的有全情投入,演出了轻言生死的为爱痴狂,那是初恋即热恋的人才会有的滚烫。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可惜当时已惘然!
听过像核桃捏碎的心跳,见过如飞鸟翱翔的翅膀,宣泄过似花洒喷涌的情欲,感受过同皮鞭挞笞的疼痛。那次去台北谒陵,却给感情立了块墓碑。那天去马公港流浪,却在碑上刻下你的名。你最蠢的不是以为解严后世界就会改变,而是相信离开你我就会放弃那感情。那晚你说好像我们本来可以生,笨蛋,我真的信了。
就这?这样的爱情故事,感觉是看了一部十年前的电影,中间一遍一遍的唱主题曲,是怕大家不知道导演拍的是mv吗?平权之后,其实在价值观上完全可以拍点更贴合时代的故事,现在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两个年轻演员的颜值了。故事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拿来讲什么完全看导演自己怎么看待一件事物了。
我不知道电影里的张家汉跟王柏德分隔了多少年才再重逢,我只知道我和我的男孩在2009年大学毕业那个夏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起初我总是忍不住不去想他,我以为那会是人生最难翻过去的失去。后来我经历了比那更深更沉更重的失去,我才真正明白他其实很轻,我之于他也很轻。11年须臾间过去了,我活成了中年人的样子。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但不会再期盼与他重逢了。尽管我知道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他,因为那也是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宛如CALL ME的青春物語,戴利忍王識賢的片段有點拍的太長太散,除此之外沒啥好挑替,兩位主演強到不行,盧廣仲為本片譜寫的主題曲更是一絕,張力十足,餘韻猶存,每個人的初戀都像一部史詩電影,那個年代的人沒有太多選擇,無法公開示愛,無法公開表達自己的性向,但時隔多年幕然回首,青春已紀錄下這段刻骨銘心的禁忌之戀,時隔多年,時代早已不同以往,你敢勇敢去愛了嗎?
爱情就是作天作地啊,本性疯的那个不敢面对自己,反而是内向的那个敢爱敢恨,其实也没有多轰轰烈烈,但回忆起来就是刻骨铭心,最后结尾师承《春光乍泄》,完成了何宝荣没有完成的重头来过。不过相比两个人的爱情,我更感兴趣里面轮番登场的时代符号,尤其是看到祁家威的时候有点泪目。
這是繼上癮後,看過最有化學反應的同志cp了!
最后一段重逢是有点狗尾续貂,“其实那个时候真的很爱你诶!”年度最怂表白了吧!
在流着眼泪打电话听磁带那里结束就很好啦!
3.5 这是漏拍了20分钟?如果对很多细节进行深度复盘的话,会发现Birdy爱家汉的程度其实更深、更无药可救,但电影却表达得过于隐晦模糊。完全可以安排Birdy的视角逆转,让大家走进他的世界。说回电影,好多场单独拆开的戏都“劲道十足”,连起来却又“过冲”、断裂与不合理。剧本中后段“狗血风味”简直太浓,各种令人白目的偶像剧式设计...不过靠绝美摄影、美术、配乐和两个男生真情实意的表演,还是能从50分拉到70分。两个人都能让观众感受到他们之间丰沛、细腻的内心戏,连锁成缠绵悱恻、敢于冲动的滚烫的虐恋情伤,这比俗套的电影本身更纯粹。此外,时代符号的引用和主题曲的两次点睛,也都释放出了不错的情感能量。“你以为这个世界改变了,其实一点都没有变。”希望这是个能被改变的世界。
我以為會很虐心,但看完後鬆口氣,原來最虐的是盧的MV而不是電影。Birdy像團火球,摯情且炙熱,怕灼傷深愛的阿漢而拚命把他往外推;而阿漢卻只想緊緊抱住他,和他一起燒成灰燼。映後得知氣球其實是放給阿漢的,我才知道不論是阿漢還是Birdy,他們一直有好好活在當下。
如果爱有罪,那就请神父帮我下地狱。
其实中年后的那段有些不必要,时间过去了很多事情也就很难再复刻
“每个人的初恋 都跟史诗电影一样伟大”
#柏林电影节媒体观影 不要来问我资源# 到后半段完全没控制住一边听着歌一边哭。我多希望你能够知道,我有多爱你。刻上了,就是一辈子的。
不好意思,我觉得远没有超越女朋友男朋友。另外,远离富二代渣攻,30年过去了,即使攻受逆转,他住的仍然是Grand Hotel而你还是个住三星的穷逼。
刚在大阪亚洲电影节上看了首映。中规中矩台湾味道的淡淡伤感纯爱电影,没有太多惊喜,但也不算太失望。 总体而言,可作为随着台湾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而大爆发的同性电影的代表作之一。导演试图在同性爱和宗教信仰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既然上帝宣扬爱,为什么同性爱就不是爱?导演聪明地将神父的身份设定为同性恋,最后离开教会和爱人住在一起,却又说自己带着罪,死后无法进天堂。所以在神父身上,这两者之间的矛盾还是没能解开。 两位年轻演员可圈可点,但是最后30年后那一大段重逢的戏,无论是选角、演技,还是情节,都是败笔所在。 (中年家汉转身看到柏德捂嘴的那个镜头,全场笑喷)时间横跨30年的这部电影像是一种无力无声的嘶喊。在长期争取同性恋婚姻合法的目标终于实现了之后,却有一种目标突然达成后脑中一片空白的无所适从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