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历险记

这是一篇致Jeremy Brett多于致Sherlock Holmes的小文。虽然我也更希望大家能多了解一些Jeremy Brett作为福尔摩斯以外的故事，但这两个名字相系的如此紧密，以至于任何一者如果缺席另一方的生平，都是莫大的遗憾。
今天，Sherlock Holems已经158岁了。而Jeremy Brett永远是62岁。
对于不太了解Jeremy Brett的人，他是“老福尔摩斯”，对于略有了解的人，他是出身伊顿、气质优雅、面容如雕塑般凌厉俊美的英伦绅士。我和许多人一样感激他与福尔摩斯这个角色的相遇。他当了四十一年的演员，其中有十三年在扮演福尔摩斯，从1983年一直到去世，福尔摩斯这个名字一直与他形影相随。他曾因接下这个角色兴致冲冲，乐趣无穷，但到了晚年当他笔下写到福尔摩斯，却开始变得难以猜度：“扮演福尔摩斯有如空中取箭”“我与他相约在瓦萨共进下午茶，可我们谁也没有出现”“他永远在我的前方，步履匆匆，难以追逐”……
在接演福尔摩斯之前，老实说，JB的演艺事业不算非常成功。他也曾是舞台上的哈姆雷特，也曾是荧幕上的道连格雷，甚至还因缘巧合地扮演过华生医生。他的美貌和才华从来没有人能否认，但除了与赫本合作的两部电影以外，一直没有足够影响力和知名度的作品。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格林纳达的制片人从没有对JB发出过邀请，或是JB在一念之差后拒绝了，他的名字是否就会泯然于无数个“好演员”的历史中，我还会不会有机会去这么多地了解他，熟悉他？
作为福尔摩斯的十三年，他声名大噪，名留影史，他与妻子阴阳相隔，儿子长成懂事独立的小伙，他结交了Edward Hardwicke这个一生挚友，他的健康和精神状态都不断恶化，他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在《福尔摩斯的秘密》中燃烧了最后的舞台表演……即使十三年来的摄像机忠实记录下了他的苍老和憔悴，记录下了他每一条皱纹和每一个眼神的改变，但被遗失的，仍然太多太多了。福尔摩斯的光芒太过耀眼，他掩盖甚至吞没了作为Jeremy Brett的某一部分，有时候我还会觉得，知道“老福尔摩斯”的人越多，知道Jeremy Brett的人就越少了。
对不起。作为一个同样由福尔摩斯而认识他的影迷，我没有资格这样说，尤其不该在被认为是福尔摩斯生日的这天说。但你知道我一直觉得是什么被弄错了？JB始终说他和福尔摩斯的性格并不相似。在我看来，无论他是多么完美的福尔摩斯，他锋利的面孔轮廓，他神经质的小动作，他恰到好处的随性和风度，都不是最重要的。Jeremy Brett和Sherlock Holmes最相似的一点是，他们都有着坚定到令人向往的内心，都能够给人近于指引的精神力量，都是足以成为某个人内心里不灭之灯的了不起的人。
JB的生平，除了选择了演员作为职业和扮演福尔摩斯以外，其实是完全算不上轰轰烈烈、跌宕起伏的，平凡人中的优秀者。出身乡绅家庭，毕业于名校公学，度过了有富足安逸也有黑暗迷茫的少年时代，离经叛道地选择自己热爱的事业，结交朋友，为年轻冲动的爱经历了不成功的婚姻，事业上成就和挫折，遇到了挚爱的第二任妻子，面对躲不了的生老病死，爱与离别。他也曾经因为受欺负而讨厌自己的相貌，也曾经在婚姻和责任里被人指责，也曾经对Maggie Smith话不留情，也曾经任性胡闹让剧组大伤脑筋。这是真实的他，有好日子也有坏日子，有失败也有伟大。
如果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去了解Jeremy Brett，我会推荐你看他1995年9月在BBC广播上的一段对躁郁症患者的讲话。躁郁症，可能比美貌、风度更值得写进JB平生的关键词，并且贯穿始终。JB的躁郁症很可能根植于伊顿时期，在1985年他的妻子Joan去世后严重恶化，是JB终其一生尤其是晚年，都在与之搏斗的生命中最强大的恶魔。如果没有躁郁症，JB也许会有更完满、更美好的一生，但却绝不会是他最后成为的那个模样——而那正是我爱他的原因，天赋的美貌被岁月所消磨，与生俱来的优雅被生活的坎坷所中和，晚年的他在经历沧桑和与恶魔的搏斗之后，沉淀出让人更觉得亲切、温柔而积极的气质。
我与自己的躁郁症打交道也有十年有余。有一天晚上，我第一次听到他的这段讲话录音时（那时候还几乎听不懂，多亏了300君的在线翻译），无法克制地哭到凌晨。他的声音在电流音和磁带受损的噪音中越发显得虚弱，犹如飓风中将断的蛛丝，却是这十多年来我所感受过的最温暖有力的支撑。他没有一句告诉躁郁症患者要坚强。要努力的鼓励，只是用他还带笑的声音说着自己在病痛中孤独挣扎的经历，只是告诉你“我也曾经像你一样”。在形单影只与躁郁症抗争了这么多年后，这段话的意义我难以用语言形容。如果要比喻的话，就像是独自捱了很久的寒风冷雨，在将要雨停时才发现路边放着一把朴素结实的雨伞。我很憾恨自己发现这把雨伞太迟，不仅因为我已经独自捱过的那场冷雨，还因为，这段讲话的时间在JB去世的仅仅9天之前。这是他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的致意。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关于Jeremy Brett，关于Sherlock Holmes，关于人生意义这个庞大而飘渺的命题。福尔摩斯在莱辛巴赫瀑布边的讲话已经再明白不过地总结了自己的人生价值，伦敦的空气因他而清新。我一直觉得福尔摩斯所代表的是一种用“崇高”形容都不为过的人生理想，正义、公平、礼义、更好的世界。我信仰，但知道我多半难有机会实现。所以JB的人生更接近于我理想中想要拥有的：世俗、平凡却有价值，在天赋和不幸的交替间始终对更好的生活抱有希望，乐观且积极地去爱人，相信人。以及在离开世界后，留下一把小伞给后人在雨天时用。

    今晚抽出了两集J·布雷特版《福尔摩斯》重温了一遍，分别是《住院病人》和《希腊译员》。

    如今回头再来看，布雷特版的制作水准依然不俗，那个布景绝对的诚意，不愧是严格按电影标准拍摄的电视剧，毫不含糊。

    近年来看了那么多《福尔摩斯》的影剧，却没有一部能够超越布雷特版的。

    对我来说，这一版本是个不可超越的存在——当然主要是指前半部，后半部由于布雷特身体不适、再加上剧组本身也出了问题，导演后期的水准大幅度下滑，但这并不影响本作在我心目中的绝对地位。

    BR演得很好（而且从外貌的角度，他比布雷特更接近原作的插画形象），但BR主演的片子没有多少部是我喜欢的，只是单纯欣赏他的演技。

    近期流行的BBC现代版《神探夏洛克》最多也只能给我一个与本作“旗鼓相当”的印象，剧情上无可挑剔，但在人物形象方面，这个现代福尔摩斯并没能取代BR和布雷特——他演得很好，我也并非不能认同，但始终不将他看成最具有福尔摩斯气质的人。

    事实上，J·布雷特的形象也与我脑海里的老福有所差别，我对他（以及他演的这部影剧）的认同，还是出于综合结果的考虑。

    布雷特版有几集我尤为喜欢，观看的次数比其他篇章更多，这其中就包括了《住院病人》。

    这一集无疑是大卫·布克（饰演第一版华生）大出风头的一章，开头就在理发店和福尔摩斯相互调侃了一番，中途冷静地从房间里拿出文件夹递给正在翻箱倒柜的老福（场景巨搞），片尾写小说的一段更有一种大学生宿舍闹别扭的感觉……

    如果说爱德华的华生比较和善的话，那么大卫版华生则更滑头一些。

    《希腊译员》这一集，事实上并没有《住院病人》那么喜欢，对它印象之所以深刻，主要还是因为有老福的哥哥——麦克罗夫特登场的缘故。

    值得一提的是，电视剧的结尾与小说大不相同，增加了一段老福和哥哥老麦追击BOSS们的片断，其中老麦搞定大BOSS的场景很逗。

    不得不说扮演大BOSS的人演技太好了，举手投足之间都颇有一股邪气的说。

    这一集让印象深刻的，还有对该章女主角索菲的定位。小说版她听闻哥哥遇害后，很快对男友和老板展开复仇，并在匈牙利附近杀死了他们。但在本剧中，这位妹妹就有点那个了，个性差不多反了过来，少了一份刚烈，基本是个爱情高于一切的小女人，以致老福都说她是不值得同情的对象。

    按照现在侦探片的理念，侦探主角不但要破案破案率90%以上，并且还要亲自找出犯人、甚至要亲手将犯人绳之于法。

    从这点来说，原著小说中《住院病人》和《希腊译员》老福的表现是“失败”的，都让犯人逃了。而原著只收录60个案件，老福不成功（或不完全破案）的次数却多达两位数，还有几次因为疏忽导致委托人意外死亡……这效率与当今的“神探”相比差之甚远。

    但我想，一个真正的福迷，从来就不是因为老福有多么无敌才喜欢他的。当你翻开一本侦探小说时，看到它需要通过贬低福尔摩斯、才能“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时。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侦探破案总是对人们有着不同寻常的吸引力，看聪明人斗智的乐趣在于，你可以既活动一下自己的神经，也可以忘掉自己的平庸纯粹欣赏，随便看他们怎么说就是了。《福尔摩斯》是我最早接触的世界名著之一，和《三个火枪手》《傲慢与偏见》等一起奠定了我对外国文学的喜爱。后来看日本动漫，很自然地就开始喜欢看柯南金田一。直到现在看美剧，无论犯罪还是破案科技都越来越先进，手段五花八门。《银河英雄传说》中说再过两千年，战争的性质都不会太改变，左右胜负的在到达战场之前是补给，到达战场之后是指挥官的能力，至于侦测防御系统之类，敌对两方总能把科技能力达到一种均等的状态。引申到犯罪和破案似乎也是同理，斗争双方最后总会还原到最原始的人与人的较量。然后，最吸引人的，还是人类的智慧和思想。

所以人们总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福尔摩斯，尽管那个年代没有各种鉴定手段破案组织，东西失窃没办法看监控，然后人们可以尽情钦佩福尔摩斯怎样在那样的限制条件下抓住种种蛛丝马迹进行推理。更何况工业时代的伦敦对现代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绅士们身着礼服举止潇洒，小姐们穿着有繁复蕾丝褶皱的裙子拿着手帕，一部分人会出于对上帝的敬畏真心为自己的罪行悔过，而不是现代的彻底的空虚与灵魂堕落。看《犯罪心理》虽然BAU的众人最后能够取得胜利，却在很大程度上展现了人性能怎样堕落与扭曲，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物种会以虐杀自己的同类为乐，除了人类。《犯罪心理》有些问题点到即止没有给出答案，我想编剧自己也无法对这样的人生进行解释。我震撼于那个愿意为了儿子的幸福宁愿自己接受死刑的母亲（个人感觉要比《黑暗中的舞者》符合逻辑，仅从逻辑上说），也无法不想那两个被迫杀了自己朋友的女孩儿将来的人生如何继续。Emily面对“怎么会有人做这种事情”的询问后回答因为“他们和我们不同”，但她却在之后坦言，抓捕这些犯罪的BAU们，在某种程度的本质上与罪犯的心理实际是相同的。也正是Emily对Morgan的这句话让我彻底喜欢上了这个角色，开始对Elle的离开坦然（但我却还是没办法坦然Gideon的离开，至今仍不喜欢Rossi~~）。在漫长的跑题之后回归福尔摩斯，除了对妙趣横生的智慧较量的由衷喜爱外，似乎总有一种对过去年代的追忆怀旧心理在浮动。这种心理并不意味着我对当今科技的发展“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批判”，或是想回去过去的某个时代，只是对社会发展的某个阶段无可奈何的牢骚罢了。

看原著的时候，华生给我的印象并不很深刻，认为不过是跟在福尔摩斯身边的老好人罢了，一下子就吸引我的是两个戏份并不太多的角色，一个是艾琳•阿德勒，另一个就是莫里亚蒂教授。事实证明这种有个性的聪明人确实是最吸引我的一类角色。这就如同后来看《柯南》，不管小兰的爱情多么让很多人唏嘘，我都是坚定的灰原一派。要知道在那个男性占据绝对话语权的时代，外国名著中女主角们即使漂亮温柔善良拥有世界上一切优秀品质，也没有聪明的头脑，更不用说几乎和福尔摩斯可以抗衡。所以艾琳的聪明简直让人眼前一亮。虽然很多原著爱好者都坚持福尔摩斯对艾琳只是一般程度的欣赏，我个人倒是很希望他能有由欣赏到爱慕的过渡。如果福尔摩斯有喜欢的人的话，也只有艾琳比较恰当，毕竟这是福尔摩斯唯一欣赏尊敬的女性。

想到重看《福尔摩斯》还是因为09年新出的电影，选艾琳当女主角并交代了莫里亚蒂教授的隐线，我对这种安排确实是相当开心。剧中的艾琳确实漂亮帅气并显得有灵性，但不得不说因为教授在遇到福尔摩斯的时候实际应该已经不再教书，那个粉笔灰的推论我姑且勉强接受吧。

然后就是虽然我从看海报就做好了会有和我印象中不同的福尔摩斯形象，电影还是极大地把我雷了一下，如此脱线的福尔摩斯实在是从各个角度来看都不像那个年代的绅士吧，虽然他举止怪异也没有这么夸张的程度。除了这点之外，我对这部电影的感觉倒是颇好，虽然这年头腐女占据评论第一线（当然这也确实是卖点之一），豆瓣上的评论估计能把一票正直的孩子吓回去。如此大跌眼镜的福尔摩斯估计会让原著的忠实粉丝有些郁闷（再说电影本来就是由漫画改编的），但当做一个全新的故事看，却不乏精彩，喜欢看同人作品（同人并不意味着G向）的人们应该更能感受到这种乐趣。说起来《柯南》实际上就是流传最广泛的福尔摩斯同人啊，估计有一票由柯南而看福尔摩斯的人会认为华生就应该是阿笠博士那种胖胖的兼秃头的形象。By the way，我对电影如此帅的华生形象感觉到的实在是欢乐啊。再加上电影整体上那种极有味道的英国工业时代伦敦沉暗色调，背景苏格兰音乐加变奏，时紧张时幽默，极其漂亮片尾……09版电影就是这样让我有了再重温福尔摩斯故事的愿望，然后又想起了BBC剧集。BBC拍的古典名著剧集我看过大半，各个经典，Jeremy Brett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也是福迷们心中最好的版本。

开始看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作为经典形象，每个人心目中的福尔摩斯都各有不同，结果Brett却是实实在在演出了我能想象到的最贴切的福尔摩斯形象。从84年到94年，Brett用十年的时间拍了四十五集，塑造了一个永恒的经典。演完最后一集《垂死的侦探》后不久，他也溘然长逝，让我在看剧集的时候也怀着一种对他的敬意与缅怀。

Brett版的福尔摩斯是典型的英国绅士，高挑瘦削，正装礼服优雅且风度翩翩，却又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内在的近乎疯狂的神经质，会突发性地做出让人来不及反应的怪异举止迸出咄咄逼人的话语，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得意笑容又带出几分可爱。当然，年势不饶人（他在最初饰演福尔摩斯时已经51岁）使他在体力与身体格斗方面肯定与福尔摩斯有差距，相比而言虽然人们戏评09版福尔摩斯是“钢铁侠”，但应该承认福尔摩斯其实是很能打的，会拳击和日本柔道，又能精确分析人体的各个致命弱点，能把被掰弯的火钳再掰直，这是极不错的身体素质了。另外考虑到华生服过兵役身手不会差，而且09版他走路也确实注意到了脚有些跛的这个细节，我就很满意啦。By the way，BBC版的福尔摩斯中华生的形象当然没有裘德洛那么帅，但事实上这也确实是我心目中比较符合的华生形象。

最后说，对于经典我一向都表现出了自己的言语低能，谨以此文向Jeremy Brett致意。

总结自《镜子外的福尔摩斯》

第一季

《波希米亚丑闻》：
　　开场镜头是华生经历了乡间旅行后回到贝克街，在见福尔摩斯前他有点忧虑福尔摩斯的情绪问题。关于吸毒的讨论来源于《四签名》，放在这里，有助于奠定这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基调，并树立他们各自的性格特征。不过到了后来真的拍《四签名》时就不能用这个桥段了。在华生劝福尔摩斯放弃吸毒时，只给后者一个背影，这是借鉴了怪物电影《弗兰肯斯坦》的场景，编者故意推迟福尔摩斯转过身的时间，让读者慢慢看到男主的形象。福尔摩斯转身时的台词极其华丽，通常的扮演者都会大声诵读，杰里米·布莱特的台词更阴沉和痛切。
　　他对马夫的扮相更满意，而对牧师的形象不大满意，因为太过小丑化。
　　杰里米·布莱特认为这集的编剧太忠于原著，有点儿稍嫌乏味。他解读了福尔摩斯被艾琳照护时的心理活动，认为是相当的微妙。又拒绝在结尾时拉起招牌式的小提琴。最后男主屈服了，他的招式很漂亮，配音由配乐作者的女儿完成。此外这位女儿还演奏了开篇的小提琴音乐。
　　

《孤身骑车人》
　　《孤身骑车人》是最先拍摄的，但放到第四集去播放。第一任导演在开拍前几周逃离去拍“更好的”戏。新导演保罗·安尼特阻止了杰里米·布莱特的各种奇怪想法。他提醒杰里米·布莱特不要过多带出本色，也不要过度解释福尔摩斯为怪人，他不建议在一部好几年的戏里使用过多奇怪的伪装，而更倾向于用肢体语言塑造人物形象，时刻提醒杰里米·布莱特保持冷静。导演认为杰里米·布莱特在演出角色的过程中才意识到他扮演的是二十世界的救世英雄。他还导演了《波希米亚丑闻》和《铜山毛榉案》。他和布莱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选购了那只著名的烟斗。布莱特强烈要求忠于柯南·道尔。最精彩的片段是杰里米·布莱特自创的拳击姿态，用来和恶棍伍德利对打，是标准的维多利亚时代的姿态。
　　布莱特在拍摄握着史密斯的扁平手指做分析的场景时，故意表现出福尔摩斯认为这触觉很美好，这是一位坚定的愿意坐硬椅子也能骑车的姑娘，一旦有所意识，他马上放开了手，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声音和畅甜润，但随后，福尔摩斯就回到机器般的严谨中去了。在同一个场景中，福尔摩斯考问华生的观察力，显示出两个亲密的师徒关系，华生的聪明才智。
　　

　《海军协定》
　　《海军协定》里，导演艾伦·格林特认为原著的结尾，信失而复得时的珀西满地乱转的表现过于激烈，想拍得温和一点，受到布莱特的强烈反对。
　　布莱特还把玫瑰的颂词看得特别崇高，愿意按佩吉特插图的场景原样复制。事实上布莱特对类似的对人生更广泛的思考的片段都很有热情。以后几乎每集都有至少一个场景是复制了佩吉特版的插图。布莱特自己在以前也对玫瑰花发表过精妙的评论，他认为玫瑰是唯一采摘后仍然美丽的花，是神圣和光明的化身。
　　布莱特还想再现火车上看到远方的寄宿学校时福尔摩斯的哲学式评论，被编剧拒绝了，因为编剧认为在写实主义的电视剧中很难再现他们在火车上看到的远景。
　　布莱特在本剧中读到了阶级的性状。珀西混迹于上流社会又和华生这种中产阶段有交谊，又和铁匠的家庭联姻。同时，福尔摩斯注意到外交部长买不起新鞋，竟然换了个鞋底。

　　《驼背人》里，旧情人相见一场，原著的描述是在昏暗的煤气灯下。编剧改到人来人往的集世里。引起布莱特的强烈不满。他认为原著中世事沧桑的味道尽失。他和华生的扮演者大卫·贝克耗费了眼泪甚至几乎是鲜血也没留住这场戏。
　　编剧和制片人是出于对电视剧拍摄的要求做了改编，导致布莱特认为此片离原著太远。但制版人对布莱特也有点意见，因为布莱特的父亲是军人，后者又反对布莱特从事演艺生涯，所以布莱特本人对军队上的事一直有点不顺意，体现到本剧拍摄中，制片人觉得前几个场景布莱特态度不够端正，有点儿情绪化。
　　最精彩的场面是布莱特盘问费奥娜·肖，她是否能吐露一点真相。编剧在此处加入了自创的回答，肖断然拒绝了福尔摩斯，她说：“说话算话，说话，就要算话。”这是强调了本部片子的主题的回答：忠诚和守信。

《跳舞的小人》
　　《跳舞的小人》被制片人和布莱特认为是第一季最佳篇，但可惜编剧斯科恩只编过这一集。布莱特和贝克的配合渐佳。开场描写他们的平静家居生活。华生向别人解释破译密码是因为E是字母表中最常用的字母，暗示华生偷看福尔摩斯的密码专论，这是他俩编出的桥段。布莱特继续提出重要的剧本建议，他主张完全体现原著中福尔摩斯不建议华生买股票的那个桥段。他要求重拍，并快速地原封不动背出书中的台词，很好地体现了原作中充满活力让人兴奋不已的气氛。这让他更接近于福尔摩斯这个角色了。他也爱极了贝克在不识泰山的警察面前挺身而出说“这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场景。
　　布莱特演绎与华生的感情，是把福尔摩斯定位于一台机器，一旦有情感现身，就打压下去。但这不等于他不重视华生。他相信福尔摩斯对华生的需要，甚于华生对福尔摩斯的需要。
　　毕竟布莱特自己在话剧里演过华生。他认为华生是极力保护脆弱的福尔摩斯不受伤害的那个人。
　　贝克也正是这样演绎华生的心理的。在这一集里，他为福尔摩斯不能使丘比特免于死亡感到难堪，但在笨警察面前他又为福尔摩斯出头。


《斑点带子案》
　　《斑点带子案》是全剧最忠实于原著的一集，布莱特一开始就显出紧张和神经质的眼神和肢体语言把观众带入了哥特式的气氛中。在交待海伦不要紧张的戏中，布莱特背负不能失败必须一次过的压力，片中能看出他脸上薄薄的油光。打蛇一段在黑暗中，很难拍出来。其实片尾有个类似红外线拍摄的片段效果更好。

《蓝宝石案》
　　《蓝宝石案》加厚了被冤的人的戏，以显得更为感性。制片人最喜欢的是福尔摩斯审视报案人的帽子的场景。布莱特本人的贡献在于烟鬼找起床烟时的腔调，来不及找烟斗，卷烟就够了！本片上演于1984年的6月，从来没有在圣诞节被重播过。配乐包含圣诞颂歌变奏选曲。
　　
　　第一季结束了。其实剧组是连续拍了十三集，但观众足足等了一年才看到第二季的第一集。
　　前十三季中请到的客串名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