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妓院的凉子

文化差异过大，不明白为什么艺妓为什么要把第一次卖的那么轰轰烈烈，不就是卖嘛，有必要郑重其事吗。
宫本真希 2000 第23届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新人奖， 1998 第11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
后来又在2007年出演《吉原炎上》，2007年《钱华2》，2003年《婆婆大人与我》。这几年基本上销声匿迹了，按常理推断，这人基本上就是嫁人了。

这是一部关于理想的电影。一个勤劳善良的日本小姑娘从小立志当舞妓，她在艺妓院里勤勤恳恳地实习四年，终于获得了老板娘的认可。但是要当舞妓，必须把初夜献给赞助自己的老板，而她的最大赞助商是一个年近八旬的老者。于是，在献出初夜之前，这个叫凉子的姑娘赶去锯木厂，隔着铁道远远地看着那个她所暗恋的男孩。然后，在一个光线柔和的傍晚，她在老者面前骄傲地褪光了所有的衣服，缓缓闭上眼睛躺下。老者很奇怪，问：“你为什么微笑？”
在锯木厂外的那一番静静的凝视，让人不禁想起张爱玲的那个关于爱情的著名句子：于千万人之中凝视你所凝视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默默地微笑地看着，然后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落下一串闪亮的眼泪。

       绝大多数的观众，会把视线放在主角おもちゃ身上。但影片中最感动我的还是那位妈妈桑。

    京都艺伎是不会随便卖身的，就像片中的三位姐姐，她们有选择的权力，即使对方是个穷光蛋。如果对方是个龌龊的人，即使再年轻俊美再有钱，也会被艺伎拒绝，甚至冠以“强暴”的罪名，上门去大闹一番。

    妈妈桑这样的阅历与年纪，对女儿们周旋于各种男人的生活早已厌倦。于是她有了所谓的“赞助人”，事实上也就是类似于“夫妻”的关系。

    不用浓妆艳抹被唤去欢场陪酒，只是穿着日常的衣服，在自家约会见面。不用强装笑颜，哪怕吵嘴赌气也没关系。甚至像妈妈桑的姐妹那样，生个孩子，做个最最普通的女人。

    片中有几处细节最为精妙。一开场おもちゃ回到家里，看到廊下放着男士皮鞋，无疑表示“爸爸”来了。接着是妈妈桑和情人吵嘴，话题自然是家里的正牌妻子如何如何，“爸爸”的本意是想来“分手”的。妈妈桑虽然年老，但娇嗔的模样却比年轻艺伎还要动人。然后到了晚上，おもちゃ再次回到家里，听到妈妈桑和“爸爸”在房里醉醺醺地唱歌，笑声阵阵。おもちゃ和老仆不禁偷笑，暗示这种“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情早已见怪不怪了。

    另一处细节：おもちゃ去“爸爸”的和服店拿生活费，随后正牌妻子和女儿走进来，问“爸爸”要一件“艺术家设计的蓝色和服”，说是要穿去参加茶会，“爸爸”支支吾吾说卖掉了。之后场景转到妈妈桑的家，在讲述几件琐事之后，妈妈桑让おもちゃ拿一件“艺术家设计的和服，蓝色的”。细心的观众才能恍然大悟，和服没有卖掉，是被“爸爸”送人了。

    当“爸爸”为了儿子和艺伎过夜的事闹上门来，妈妈桑很镇静地要求分手。其实要说她与这个男人没有感情，我绝对不信。且不论十年的感情和“爸爸”后来和儿子调笑的言辞，他为妈妈桑买下了房子，每月支付的生活费，还有赠送的各类物品（那件和服只是个引子），在感情上也必然是妈妈桑的依靠。おもちゃ跑去“爸爸”那里领生活费，回家后妈妈桑便仔细询问她“有没有说别的话？有没有说晚上要过来？”，显然，她盼着“爸爸”的到来。

    妈妈桑最动人的戏就是和旧情人在旅馆的那段。因为和“爸爸”分手，拿不出足够的钱为おもちゃ举办出道仪式，无奈之下只好约了旧情人试试运气。其实这个老头也算是个痴情种子，不仅不计较当初被抛弃，甚至都不要她付出什么。不过与英俊风流的“爸爸”相比，眼前的老头的确很猥琐。但妈妈桑还是遵守了所谓“艺伎的道德”，把这当成一种交易。回家后，妈妈桑躺在浴缸里，内心的落寞和伤感浮现在脸上，这是最打动我的一幕。

  我更愿意把它当作一部记录片，带着深作欣二强烈的个人色彩。
  如《东京圣战》那样带这绝望后的希望。在深深的令人窒息的时候，还透出一丝光。

   凉子很从容，带着义无反顾。理由只是想家里人能过的好一些。
   放假回家时带回的一盒寿司，就可以让全家满心欢喜，其乐融融。

  无论是否把处女之身献给一个老者，都是要折断梦想的翅膀的，只是方式的区别。
  
  她留下眼泪的时候，很淡定，这种心理准备是从始至终都有了，异常坚定，不能回头。
  
   她仍带这一颗感恩的心来面对这一切。
   
   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只是为自己少一点，为别人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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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日本政府开始全面执行禁止卖淫的行动。富吉艺妓院的杂佣凉子姑娘却决意要当一个艺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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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不管去哪里都是一路小跑，整部影片她都处在一种奔跑的状态中，折射出她对生活和工作的积极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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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奋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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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力学艺
 
老板的资助人（资助人就是艺妓们的包养人）提出要跟她分手，老板用尽手段再一次留住了自己的定期取款机。（每月20万）
 
艺馆里除了老板和三个艺妓，就是这一老一少，凉子在成为艺妓前跟奶奶一样都是下人，四年的朝夕相处她们有着祖孙一样的亲密关系。
 
不要看到艺妓馆三个字就以为这是情色片，其实这是本片唯一的性爱场景，而且图中的女子只是普通妓女，并非艺妓。
 
奶奶这个手脚并用的爬楼动作十分准确地对应了下人乃至艺妓们的生活姿态。
 
                                        老板管教艺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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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艺妓为一个出租车公司的调试员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艺妓中有个傻大姐，人称“廉价艺术家收藏者”。这个冒牌的心理学教授借了一部朋友的跑车跟她兜风，然后就把她直接骗去宾馆了，而且还是廉价的那种。
 
 同龄的女孩子们还都在上学，虽然她们也羡慕即将成为艺妓的凉子，但凉子却无法掩饰内心的羞却与尴尬。
 
凉子的老板跟酒吧的老板都是退居二线的艺妓。酒吧的老板爱上了一个已婚男人并生有一子，她向凉子的老板借10万元接济她的男人。凉子的老板明知这钱是收不回来的，嘴上骂她蠢，却还是借给了她。艺妓间的姐妹情谊由此显露出来。
 
 酒吧老板的男人拿了她给的60万（她自己的50万加上借凉子老板的10万）才算勉为其难看了一眼他们的儿子，之后就一走了之。艺妓的痴情和男人的无情不禁让人唏嘘。

凉子回家探望家人，发现妹妹为了帮工也辍学了。凉子答应每月再多给家里500元，请求母亲让妹妹继续上学。母亲也觉愧对子女不禁难过。可是凉子的父亲生病不能做力活，家中生计已经很难维持了。
 
凉子的哥哥长期失业，憎恨社会，憎恨有钱人，也憎恨靠出卖自我去讨好有钱人的艺妓阶层，视凉子为阶级敌人。母亲因哥哥不能体谅凉子的苦心而大骂，哥哥愤然离去后，母亲跟妹妹都哭了，只有凉子还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

              凉子回家也见到了青梅竹马的邻居，在锯木厂工作的男孩。
 
老板资助人的儿子为了帮父亲摆脱老板，有意勾引了艺馆的一位年轻艺妓，而艺妓却以为资助人的儿子是站在她们一边的，上了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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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资助人因为艺妓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而打了艺妓一个耳光。艺妓说：“我们的工作就是让客人开心，有时客人愿意付钱，我也陪他们睡觉。尽管如此，我也是人，和你一样。你有什么权利打我？”话是这么说，但是看看这俯仰角度，能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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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的资助人因为儿子被勾引的事终于成功地跟老板决裂，十年的恩情就此了结。如果不是老板年老色衰相信资助人也不会这么决绝了吧，说到底艺妓出卖的还是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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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痛失定期取款机却并没有责怪艺妓，却很理智地说分手是早晚的事。而艺妓们也纷纷劝慰老板。艺妓们跟老板并不只是冰冷的雇佣关系，也有类似母女或者姐妹般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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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人的儿子承认自己利用了艺妓，却还恬不知耻地说自己喜欢她。艺妓不想再与这个卑鄙小人交往，结果竟遭他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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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因把艺妓们耍得团团转而大肆得意。
 
艺妓来到资助人的公司大闹，不仅让全公司的职员也让资助人的妻女看到了这对父子的龌龊本性。艺妓的身份卑贱、低微，为权钱阶层所不耻，而这里她却将这一不利因素化作有效武器狠狠地报复了那些视她们为粪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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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的男人跑了，她找到凉子老板来哭诉。凉子老板却很客观地对她说：“你要是后悔就不该入我们这行，你把他从他老婆那抢来迟早是要遭报应的。”然后吩咐凉子拿来一瓶烈酒陪她疗伤。
艺妓们又何尝愿意去抢别人的老公，她们在入行之时就注定了这辈子不可能成为任何男人的合法妻子。然而这个艺妓从青年到中年跟着她的男人生活了15年，还生了一个儿子，而这个男人竟从未真正信任过她，她甚至连男人的老家都无从知晓。艺妓们的晚年生活着实是令人同情。而凉子老板的形象也不似我们在以往影片中所见的妓院老鸨的惯常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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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为一个初级艺妓是要花很多钱包装的，所以，初级艺妓必须将处女之身献给她的投资人，这是行规。凉子要献身的对象是一个78岁的老富翁。奶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一面恭喜凉子终于可以成为一名艺妓，一面却暗自为凉子落泪。
 
心理学教授被“廉价艺术家收藏者”疏远后跑到艺馆闹事，说艺妓们都是骗子。而另一位艺妓告诉心理学教授艺妓们的行为心理——在被骗之前，先骗人。这使我想到王家卫电影中的经典对白，如果你不想被人拒绝，就要先拒绝别人。
 
凉子成为艺妓的费用是500万，投资人出300万包她的初夜，其余200万要由凉子的老板和艺妓界的大姐平摊。而失去了资助人的老板为了筹到100万也不得不委身于一个又老又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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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经历了痛苦的老板不想凉子也承受同样的不幸，她告诉凉子如果不愿意入行就不要勉强自己。而凉子说为了家人她很愿意成为一名艺妓，她要用自己的付出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她很高兴老板推荐她做舞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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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艺妓的前一天，老板准凉子的假，让她开开心心地过上一天。凉子没有回家跟父母团聚而是来到锯木厂，远远地看着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她只是远远地看着，昨走时，眼泪滑落下来，这是坚强的凉子在整个影片中唯一的一次落泪。为了家人，为了她向往的自由生活，她注定与这个心爱的男孩今生无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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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式成为艺妓之前，艺馆的姐妹们为凉子庆祝，当大家问到她的理想时，她说她想要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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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凉子走向成为艺妓的道路时，画面的前景被压成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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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妓们目送着凉子离开。
 
接下来的整段影片都进行了虚化和柔光处理，使得原本肮脏的交媾仪式显得神秘而富有美感。凉子初夜的对象，78岁的老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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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妓界的大姐给凉子起的艺名叫“玩具”，富翁很喜欢这个名字。这些年轻的女孩子在这种老掉牙的男人的手里不就是一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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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翁让凉子闻香，凉子却只能闻出父亲织布机的味道，富翁觉得很诗意，凉子却说那是贫穷和孤独的味道。
 
凉子见过富翁之后卸妆准备沐浴，老板一直在一旁守候着，此时的凉子俨然成了她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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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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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之后与老板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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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去献身了，老板还在屋子里静静地等待。电影画面此时不停地在老板的面部特写与这个艺妓的面具之间切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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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翁在床铺上方放置了一个大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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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媾前貌似客套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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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闻着香炉里的香又想起父亲的织布机，她脸上露出笑容，富翁却很诧异，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凉子转过身来欣然地将自己美丽的胴体交给富翁，她一边笑着一边说“那个香熏得我快要醉了。”看到这我却要哭了。凉子是在憧憬着即将给予家人的美好生活而淘醉其中，她想着交出自己的身体，她的家人就可以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