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和平

（发表于20150601澎湃新闻）
若不是北京国际电影节，大屏幕上看一场“怪力导演”园子温的电影，还是个奢望。然而在《爱与和平》开场前，比起兴奋，心中更多的是紧张。想想他之前的影片：《自杀俱乐部》里把列车都染成红色的大桶血浆、《神秘马戏团》里的畸零吊诡、《冰冷热带鱼》里被肢解的尸体、《恋之罪》里露骨的性爱场面……随便哪一个出现在大银幕上，都会让人感到不适或尴尬吧。

 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在新片《爱与和平》里，园子温却将以往的暴戾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又大张旗鼓地讲了一个关于梦想的童话。

 男主角铃木良一曾经梦想着成为一名朋克歌手。然而他的梦想从来只停留在仅仅四叠半大的破旧公寓。走出公寓，他是乐器公司的平凡上班族。不，也许连平凡都算不上。公司里，他饱受同事嘲笑欺凌，“废柴”比名字更常被人叫起。穿着工装，良一的背似乎永远弯着直不起来。
这样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卑微小人物，每天最快乐的时刻，是跟自己的宠物小乌龟说话，告诉它自己喜欢同公司的女孩裕子，心中的梦想是在东京体育馆开演唱会。

故事进行到这里，还都是朴素的。细细碎碎讲述平凡生活里的苦涩和妄想，离园子温以往的风格很远，离三木聪的脱力系更近。乌龟被恶作剧的同事扔进马桶，自此花开两枝，好戏才算是拉开帷幕。乌龟游过下水道，被一个拾荒老人捡到。地底下，老人不见阳光的居所里，住满了被人遗弃的玩具。地面上，思念乌龟的良一写了一首歌，被经纪公司挖掘出道，意外踏上摇滚明星的道路。

和某些中国第六代导演相似，园子温在日本影坛也属于“墙外开花”的类型。早年让园子温被国际影迷熟悉的作品，大多带有点B级片的邪典意味。他的作品主题离不开畸形的家庭和社会、扭曲的心理和爱恋。从国际电影节走出的《自杀俱乐部》和《神秘马戏团》，莫不以癫狂而放肆的拍摄手法震惊观众。只有在电影《纪子的餐桌》里，依旧是描绘家庭的哀歌，园子温用纪录片式的长镜头和摇晃的画面，第一次让人想起：原来这个园子温，真的是写诗出身的。
 
园子温也尝试过工整的商业恐怖片，但拍成之后，却成为自己都不太愿提起的滑铁卢。并不成功的尝试让他回到肆意妄为的创作路数上来。2008年出品、长达四个小时的《爱的曝光》就是明证。影片野心勃勃，用宗教、偷拍、异装、不伦为包装，讲述了一个扣人心弦的纯爱故事。电影入选2009年日本《电影旬报》十大佳片，位列第四，也让一直墙外开花的园子温在日本国内受到更多瞩目。
真正让园子温名声大噪，是在2011年日本“311”大地震后接连拍摄的两部电影。平心而论，无论是《希望之国》，还是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竞赛单元的《庸才》，都不过是四平八稳之作，却因为应景的地震主题，将园子温推上了事业的巅峰。

多少让人感到有点分裂的是，这个永远在追逐死亡、暴力和色情的导演，参与了两部《时效警察》连续剧的拍摄。电视剧的主人公是小城市里无所事事的小人物警察，讲述的是忙叨叨却又无意义的生活、探案和笑料。作为脱力系的代表，《时效警察》系列与园子温的电影成名作呈现出迥然不同的趣味，也多少透露出这个怪大叔内心柔软而逗逼的一面。
有《时效警察》铺垫在先，2013年《地狱为何恶劣》的横空出世也显得不那么让人惊讶。影片最后依然是园子温标志性的肢体横飞、血浆成河。纵然画面凶狠，但电影里那些痴迷电影、举着8毫米胶片摄影机的年轻人，却让人一眼望到了园子温的青春，以及在他的电影中并不常出现的，一种叫“情怀”的东西。
《爱与和平》继承的，大约就是《地狱为何恶劣》的衣钵。这一次，园子温再次和自己的青春短兵相接。电影中处处都有导演自己的影子。男主角良一的四叠半小屋不免让人想到园子温41岁之前的生活居所，拾荒老人的状况则连接了园子温年轻时在美国纽约近乎乞丐般的流浪时光。

《爱与和平》的故事早在园子温27岁时就写就，但被他怀揣了足足25年，才在大银幕上呈现。很多园子温青春年代的记忆在电影中保真，让人恍惚有种复古的感觉。唯唯诺诺的良一变成舞台上张狂的狂野良，妖冶的眼影和闪闪发光的行头像极了David Bowie。
 乌龟代表了良一的梦想，随着主人欲望的膨胀，它长成骇人的庞然大物。拍摄乌龟穿过整个东京都的画面，园子温并没有使用时下最新的电脑特效，而是向传统日本特摄电影靠拢，让画面看起来像是童话版的《哥斯拉》。

 客观说来，《爱与和平》依旧不是一部成功的商业片。虽然将标志性的血腥暴力弃置一旁，但园子温肆意妄为的作风即便在童话电影里也没有改变。影片中，在有魔力的药丸作用下，玩具们咿咿呀呀开口说话，像是日本版的《玩具总动员》。无论从节奏上还是叙事上，这些玩具争吵抱怨的时间不免显得过长，对消费社会和人类横流的物质欲望的谴责，也不免显得太过直白。
在观影过程中，我一直疑惑这一条故事线该如何收场。然而没想到的是，圣诞前夜，拾荒老人与破旧的玩具们共饮一杯同祝晚安。他摇身变成圣诞老人，驾着麋鹿车，将焕然一新的玩具作为礼物和祝福，又送回人间。
 在贡献这个极具催泪效果的片段前，拾荒老人总是以一副醉醺醺又满不在乎的遗世姿态出现在电影里。在这个片段之后，他的遗世显得格外悲伤。作为圣诞老人，他洞悉玩具的纯真和人类的贪婪虚伪。在梦想和诱惑面前，人类总是很容易忘记本初。

 失魂落魄的良一在歌中深情呼唤着乌龟的名字“Pikaton”（在日语中意为“原子弹”），却被唱片经纪人过度解读为“不忘原子弹的历史伤痕”。当良一变成“狂野良”，当歌词中的“Pikaton”被改成“爱与和平”，那个单纯的小职员似乎越来越靠近梦想，却离自己的内心越来越远。他再也没有失魂落魄的心声得以歌唱，只有剽窃乌龟的创意，借助乌龟进行虚假炒作，还险些将乌龟置入危险的境地。

和占据主流的日式励志鸡汤相比，园子温想讲述的不仅是童话般的“屌丝逆袭”，还有逆袭之后心灵的空洞。好在他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在被欲望蒙住眼睛的人群之外，还有女同事裕子这一幸存的角色，代表着人类尚未遗失的单纯和美好。
如《爱的曝光》一样，《爱与和平》仍然是一部用力包装的简单电影。抛开说话的玩具、如哥斯拉般行走东京的乌龟，繁华之后回到初心的时刻，是全片最诗意也最迷人的段落。
 巨型乌龟张口讲出男主角早已遗忘许久的心声，这个摇滚明星的脸上展露出五味陈杂的表情。他从演唱会中逃走，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在忌野清志郎的老情歌里，他踩着闪闪发亮鞋子的孤独背影，显得尤为冷清。
回到久违的小公寓，重新变回原状的乌龟爬回掌心，门外站着一路跑来的裕子。连音乐也寂静下来，只剩下裕子的呼吸。不同于洞察人世的圣诞老人抑或不谙人事的玩具，这个美好又散发着烟火气的女性角色，仿佛某种现实的慰籍，烛照着男主角的疲惫灵魂。

关于遗弃与找寻的故事，人们总有越来越大的欲望，而在追寻的过程中忘记初心，买来更新更美的商品，而随手丢弃那些曾经带来欢乐的充满记忆的东西和宠物，仅仅是因为旧了，脏了，不可爱了或者不时髦了。

如果讲梦想中的职业，剧中拾荒的老爷爷，在垃圾箱中捡起被丢弃的物事，让他它们焕然一新送到最终珍惜它们的主人手中大概就是我的梦想了。即使一年一年落空，也依然不倦的送出这美好的愿望。这是一部恋物癖与恋旧症患者的圣经，我也相信物是有心的，大约永远不能理解那些随手丢弃的人们的轻而易举。重要的其实并非那些丢掉的物的遭遇，而是遗失了初心的人类迷失与混乱的心。

看不惯园子温的人依然看不惯，爱他的人依然爱他，而我应该就是爱他的人里的一个。
这部电影，有人看到乌龟，有人看到怪兽，有人看到粗糙版的玩具总动员，有人看到幼稚的特摄，有人看到颜艺无限的高等游民（好吧其实我都看到了），我看到园子温监督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大男孩，别扭地讲述他心中的爱与抛弃、爱与拯救的故事。
爱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但将你从绝境中一次又一次地拯救出来，也是爱。即便我们是像ryo一样，像玩具们的主人一样软弱又薄情的人类，总是随便的放弃，但还是期待一个能够回得去的港湾吧。
这样的话说出来温情又肉麻，习惯破坏一切、作弄一切的监督想必也是觉得如此，所以把故事讲得荒诞又别扭，这种别样的温情也是别样的动人。

爱你的依旧爱你，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情了。

ps，常看园子温的人处处有惊喜哦，熟悉的演员，刷牙歌，超能力梗，每次必打酱油的监督夫人，监督你这么调皮我们该拿你怎么办？

爱与和平，主题很简单，一只忠诚的乌龟为了实现主人的愿望，不惜牺牲一切的故事。我不想在这里讨论什么人性的丑恶，毕竟，这不过是在说你会为了你所爱的人能付出多少的故事。

很多人会说小乌龟不值得，为了这么一个废柴还差点被解剖，被抛弃被误解，最后化成璀璨的辉煌之光消失在天空之中。但古话说得好：如鱼饮水，自知冷暖。如果你愿意，那么就算过刀山下油锅，长途跋涉不见终点，就算遍体鳞伤，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

总会有人在苦苦追求一些会让自己痛苦的东西，明明讨厌到极致却不能放弃。只因为得到那些东西会让周围的人随口说出的一句：啊，那你好棒啊。但你真的觉得自己很棒吗？如果别人质疑你的这个决定，那它就一定不正确吗？片中一开始那么多玩具阻止小乌龟回去，回去一定会受伤，一定不会有人要你的。这些言论都很正确，但它还是选择回去了。这就能说成是傻吗？

想到前两天有在书中看到问题：什么是幸福？亚里士多德觉得幸福就是“适度”和“中庸”。因为过多的欲望只会让人痛苦。说来是有道理的，但又有学说说欲望是无法被消灭的，它只能被压抑，总有一天它会通过其它方式发泄出来，可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小乌龟在片中，就是承受自己主人欲望的一个很好例子。它的身体因为要担受这些欲望所以无限地膨胀。但导演最后选择了一个相对温情的方式，就是让小乌龟只是消解了这些欲望，而主人也最终回头是岸放弃了那些虚幻的欲望，皆大欢喜。

说到底，不是因为你选择金钱或是别的东西，所以你幸福。而是因为你选择了幸福，所以才会有别的东西让你快乐。所以小乌龟所选择的，不过是幸福罢了。一生短暂，不管是适度也罢，纵欲也罢，每个人通往幸福的道路都是不一样的，只要选择让自己幸福的道路就好了。

PS 在电影中把爱与和平与以前的原子弹事件结合在一起也算是导演的一个主流意识形态的巧妙插入吧。但说实话，这部片子也并没有将我彻底感动到。

对园子温的了解始于大学看的那部石破天惊的《爱的曝光》，彼时青岛樱花开得正好，花瓣有时会落在发梢，哪像帝都，漫天飞舞的只有杨絮。

当时鼓起很大的勇气，分三天看完了这部变态导演的变态电影。它的变态不仅体现在4个小时的时长，观影的前两个小时心里一直嘀咕：这TM什么玩意？！日本果然盛产变态！但4个小时之后，是由衷的折服。其实，“变态”在日语形态中并非完全贬义，更有一种疯魔成活的意味。片中三个经典的镜头时常在我脑中回放，其一是女二切掉男人JJ的画面，血液喷薄而出，美！（这个画面作为动态图广泛流传于各论坛）其二是仰拍满岛光的圣经唱段，这个镜头让我爱上了罗圈腿的光酱；其三是结尾的镜头，男主笑着向光酱伸出手，力量感溢出屏幕，虽然不知道在激动什么，但我确实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了解并爱上园子温风格之后，又相继看了他的另外两部作品《冰冷热带鱼》和《地狱为何恶劣》。说实话，这两部总体感觉平凡，没有了看《爱的曝光》时的感觉，但也不乏令我执迷的亮点。比如《地狱为何恶劣》，小女孩在浸满鲜血的地板上滑动的镜头，美爆了！还有，超级洗脑的刷牙歌。写到这，可能令读者产生错觉：这些是恐怖片。实际上这些一点都不恐怖，CULT原意绝不是吓人。要说恐怖片的话，也许下次我会讲讲温子仁，就是拍了你们爱看的速激7的那位。

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园子温几乎丧失了兴趣，内心一直在缅怀《爱的曝光》。直到这部《爱与和平》。

开始得知《爱与和平》入围北影节天坛奖时，我的内心是兴奋又忐忑的。兴奋是终于可以在大银幕上看园子温了，光这事就足以献出膝盖。但是在日本都处于边缘的园子温，怎么会进入我共体制内呢？敢是园子温从良了？所以，电影节开票第一天，我就守在电脑前第一时间搞到了这部片子的票。

无比激动地，20号下午3:00，我坐上了知春路开往五棵松的地铁。就不吐槽10号线转1号线的蛋疼经历了。

4:10到达卓展中心，逛了会衣服，UNIQLO还是那么低龄化，H&M做工越来越差，线头多到不行，Gap码子怎么那么大，XL号真的有人买吗？额，不对，这些不应该出现在本文中。（If U R reading this, it’s too late. ）

5:30来到5楼耀莱成龙影城，北影节的宣传区做的不错，两只黑底白花的超级无敌羊咩咩，萌萌哒~橱窗里还供奉了茅台成龙酒。（成龙大哥影响力duang duang的，完全不用加特技）

6:00终于进场了，没想到现场居然大半都是妹纸，完全无法相信。电影准时开画，此时我在心中默念：园子温，请用鲜红的血液污染我的眼睛吧！

当然，没有血，因为这是中国的北影节嘛。

下面说说这部电影。（我保证，真的不会再跑题了）

首先，这部电影是哥斯拉+玩具总动员+特摄片，在园子温风格包装下的结合体。对于园子温影片，讨论剧情是没有意义的。（所以，不会涉及剧透）我们来谈谈园子温的想法。最喜欢的是他对圣诞老人的故事新编。在这里，Santa成了住在下水道里脏兮兮的老头，他的工作就是收集人们丢弃的玩具和宠物，把它们修好（还能让它们讲话哦~），然后在圣诞节这天把它们送到喜欢它们的人类手中。当然它们被玩腻了、玩坏了又被丢掉回到Santa这里，如此年复一年。

仅以此喻指人性的贪婪和喜新厌旧未免低龄、幼稚了，所以要说说另一条主线。屌丝男主被同事哂笑辱骂，不得已丢掉了宠物小龟“皮卡咚”，小龟漂到Santa这里，Santa错把“实现愿望の药丸”当成“说人话の药丸”喂了“皮卡咚”，“皮卡咚”的愿望就是实现主人的愿望：在体育馆开个唱。这里有个奇怪的梗：主人的愿望越大，“皮卡咚”的体型也会相应变大。所以最后，“皮卡咚”就成了“哥斯拉”。（贪心也要有个限度啊）大到不能再大，“皮卡咚”就羽化登仙变成了天边最亮的一颗星。男主也回到了原来的自己。

影片中间还出现了《地狱为何恶劣》中的刷牙歌，会心一笑。电影结束，两次掌声，好多人都哭了。这次身兼导演、编剧、词曲创作，不CULT的园子温，无疑离主流电影圈更近了。

好了，说好的不剧透也剧透的差不多了。下面说说演员。

男主长谷川博己不久前主演了周防正行的《窈窕舞妓》，又演又唱又跳也是蛮拼的。当然他在国内粉丝很多，主要得益于那部今春最火的日剧《约会～恋爱究竟是什么呢～》。（提到该剧我就想膜古沢良太）女主麻生久美子露脸不多，但依然无法撼动其在我心中女神地位。听说影片剪掉了长谷川和麻生久美子的啪啪戏，遗憾脸。

作为园子温的粉丝，还是希望他再CULT一点。拿不拿奖，真的没那么重要。第一次大银幕看园子温，无论如何都要多一星。

有些人直骂电影无聊、变态，甚至还嘲弄起园子温。我也是醉了。欣赏不了可以默默的看看别人的看法，谦虚一点，搜罗搜罗资料，提高电影欣赏水平。有理有据的批判都是极好的。
我仅说说电影的意识层面：
观影时候我想到了两句话可以大致概括这电影：我们走的太远，以至于忘记了当初上路的原因所在，我们亦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当初的目的地。
男主抛弃小乌龟后引出了两条故事线，男主的故事发展以及荒诞之地——废弃玩具聚集地。再后来小乌龟变大乌龟后自成一条小故事线，且把前后两个故事牵连在一起。
1.男主当初寄托在小乌龟上的幻想一步一步成真，他却欲意抛弃当初心爱的女子，抛弃帮助自己的乐队，更不关心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乌龟。这其中的寓意大家自己想想都明白。
2.男主宣布乐队解散后的记者发布会上，竟豪言心灵相通于乌龟，借乌龟之口唱出下一首新作的旋律（不懂音乐，原谅我这么讲）。而大乌龟果然不负主人，在记者们面前哼出歌儿旋律。其结果呢，明星男主一走了之，不出意外的——乌龟被科研人员抓了起来，抓起来做什么，研究呗！科研人员象征什么？这段表达出了什么？大家想想也能明白！
3.老人照料下的废弃玩具聚集地，破旧的玩具们以及流浪动物们一心想实现愿望，想回到主人身边，导演借它们之口，也表达出想说的话，也借老人与它们的对话，表达出心声。这其中的意味大家自己想想更是能明白。
可惜的是，由乌龟串联起来的两个故事的寓意到底有什么联系呢？难道前面得出的两个结论错了？导演实在是让人不知所云。
我们现在再来看看电影的名字——《爱与和平》
男主在宣布乐队解散后的新闻发布会上，乌龟出现后哼出了男主嘴上所谓的下一首歌的旋律。而后宣布——“皮卡冬是 ‘爱’，我是‘和平’”
这便是两者故事寓意的联系。
皮卡冬至生死度外一心帮助主人实现梦想，这是对主人的爱。恰恰是男主心中的幻想，是对自己的爱，最终也消失。
明星男主不愁吃喝拉撒的生活状态，这是“和平”
“爱与和平”，即这个社会大杂烩的缩影而已。
你还不理解？那看官请继续。
“爱与和平”可以解读成“社会”的意思，这个由每个人“对自己的爱”支撑起来的社会中的人组成，（为什么这么讲呢？人对未来的日子总是充满高度的憧憬与幻想，这幻想与憧憬支撑我们活下去，直到我们一天天老去，年纪也越来越大，终于明白人生不过如此。）在现今所谓“和平”面孔下，一幅社会众生嘴脸不觉跃然水面。
起初公司同僚对男主的嘲弄，男主落拓的幻想，寄幻想于乌龟，成名后抛弃乌龟，抛弃心爱女子，抛弃乐队。乌龟在记者们面前展示神奇魔法后被科研人员抓住麻醉，明星男主的经纪人一心求财（乌龟闹体育场演出时候，经纪人说了一句话！），小女孩抛弃破旧的玛利亚......这些是社会中的人所作所为，人又构成了这个社会。
影片中大量的象征，寓意，表现，层出不穷。影框里头的人或物各有一副嘴脸。
总结：
个人很喜欢园子温用离奇荒诞的故事来讽刺这个社会，这个社会中的人。且把离奇荒诞夸张化，变态化。导致有些人难以欣赏、理解，纯属正常。不同于《冰冷热带鱼》的白描，大家伙看看自个儿都明白。但是电影的多样性便得以体现。《爱的曝光》亦属于这种类大量象征、隐喻的电影。
这电影出彩的地方也很多，背景音乐实在是特别的棒，还有各类破旧玩具聚集地的地方处理得非常好，配音非常棒。某些细节地方也非常好。
影片最后那些破旧的玩具们没有回到主人身边，以崭新面貌出现在橱窗，货架上。然而——只是忘掉一切，让破败的人生重演一次吧！

以上个人理解，有出入处还请多多指教，互相讨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