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与山雀

1920年早期默片，动人的影像，纯粹而优美。 《燕子与山雀》法国早期的著名影片，用纪实性的风格拍摄了发生在驳船上的故事，我收集的网上资源是65分钟，豆瓣上的时长是80分钟，豆瓣评论里也是对证八十分钟的现场版，在字幕的介绍里，本片1920年的制片人拒绝上映该片，直到1983年发现了该片六个小时的样片，后来剪辑成现在的样子，就是原始的版本已经丢失了，我们看的都不是。 我找到的对应英文字幕也是65分钟，字幕条比较少，我是机译软件调整的，虽然不尽人意，不过总是看懂剧情。 这部电影的导演安德烈·安托万，自由剧院得的创始人，我最惊讶的一点导演是出生1858年，也就是1895年电影诞生时他已经37了，1920年拍摄这部电影已经62岁了，这样的年纪已经是老人了还能够敏锐的感知电影这种新生事物的神奇力量，也是奇人也，安德烈·安托万默片时代另一部著名的电影是《大地》。 《燕子与山雀》是一部内敛优美，动人，它的自然主义容纳了乡村生活得恬静优雅，在节奏感上和韵律都让人非常舒服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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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船长Pieter van Groot和他的妻子和妻妹生活在“燕子”与“山雀”两艘驳船上，他们在Escaut河上做着运输生意，也顺便从安特卫普向法国走私一些钻石。新到来的水手Michel和van Groot年轻的妻妹产生了感情，船长原本看好他俩的婚事，但Michel对船上藏着的钻石垂涎欲滴，让船长的妻子渐生疑虑……

虽然是默片，但感觉后来的所谓诗意现实主义电影的不少元素都能在这里面找到：边缘人的生活、写实的市井镜头、苦涩的基调、简洁凝练的审美……沿着Escaut河从安特卫普到法国沿途的风景、民俗镜头，非常有纪录片观感；而情节的简单和演员相对内敛的表演，也和当时流行的更戏剧化的电影反差鲜明。这些元素对于当时的电影来说太另类了，发行商Charles Pathé拒绝发行，只在一家小影院放映过一次，这个版本后来也遗失了。直到80年代，Cinémathèque翻出这部电影6个多小时的素材，根据原来的剧本和写好的字卡，剪出了这部一个多小时的电影，并配上了背景音乐，才让André Antoine的作品重见天日。

和Jean Vigo的L'Atalante一起看的，对比起来非常有意思。两部电影间隔了10多年，从默片变成了有声电影。故事格调不尽相同：一个的结尾是异常平静的死亡悲剧，另一个则是并不意外的重逢团圆；对行船沿岸的风景，一个更多在表现乡村、小镇，另一个则是城市、港口。但两者都是关于年轻水手的爱情故事，都有一个船上的老者：看似糊涂甚至疯狂，最终却表现出坚毅与忠诚。对水手——这个从不安居的旅行者——的诗意刻画，让我想起了从前念过的Apollinaire的几句：

Te souviens-tu du long orphelinat des gares

Nous traversâmes des villes qui tout le jour tournaient

Et vomissaient la nuit le soleil des journées

Ô matelots ô femmes sombres et vous mes compagnons

Souvenez-vous-en

Deux matelots qui ne s’étaient jamais quittés

Deux matelots qui ne s’étaient jamais parlé

Le plus jeune en mourant tomba sur le côté

Ô vous chers compagnons

Sonneries électriques des gares chant des moissonneuses

Traîneau d’un boucher régiment des rues sans nombre

Cavalerie des ponts nuits livides de l’alcool

Les villes que j’ai vues vivaient comme des folles

2020-1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