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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第一个男人(影片中出场的顺序)
安娜和男人在床上已经赤身裸体,在她关掉电台音乐之后,她叫男人穿上衣服,说“我们不爱彼此”。男人说:“我觉得我永远都了解你”。实际上根据后面的剧情,他们彼此并不了解。安娜是在前台送男人离开酒店时,才知道的他是个老师。也许男人为了获取性,便说出这一句“我永远都了解你”?显然,这个男人被安娜深深吸引,虽然半途而废了,还是邀请她去他家做客。而安娜也答应了。站在他家门口,听这个男人讲自己的妻子跟一个土耳其男人离开了的故事,以及历史的部分。安娜吃完饭,就离开了。
(看到后面,你就明白安娜在出差时因为寂寞常带陌生男人回酒店,后来她觉得这都很傻)
安娜为他唱了一首歌——发烧生病的情人
情人开车接安娜的时候,安娜在车上帮他hand job。等到了酒店,安娜望着窗外的时候,情人摸了她臀部很长时间(在电影里的时间感),但安娜抓住他的手,说自己要洗个澡。等安娜洗完澡出来,这个男人开始说自己的工作令他厌倦,但是又不能不工作,因为不工作的时候他会眩晕,他还说自己要是个女人就好了,他就会怀孕,过上一种更贴近自然的生活。然后,他叫安娜为他唱一首歌。然后安娜唱了,安娜唱歌的时候笑了,好像这是电影里她唯一表情比较大的时候。(据说,导演阿克曼喜欢唱歌?)后面当安娜脱个精光,按照情人的要求躺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发抖,突然就发烧生病了。接着,女主就去药店给他买药并回来照顾他。
(在安娜见到她母亲之前,我以为这是一个关于女性情欲得不到满足的故事,显然并不是,或不止如此)
安娜回到家乡布鲁塞尔,但是并没有回家,或许与他父亲关系并不好,不然为什么不回家?而是和母亲一起去了宾馆。在和母亲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安娜和人物的关系出现了变化。如果说之前她遇到的人,都是她在倾听别人的故事的话。这一次,安娜和母亲谈起了自己的事。说到自己“爱上一个女人的故事”。她和那个意大利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起了母亲,还跟她的女友说了。母亲说会帮她保密,不会告诉她父亲。后面,女主还拥抱了母亲。
(看到这里的时候,想是安娜和女人做过之后,就没法再跟男人做了,所以电影里和男人的性的部分,没有做成,哪怕脱得精光)
这个意大利女人,并不是安娜的一夜情。从影片一开始到好几次,安娜都要试图和她的意大利女友打电话,但电话要么占线,要么打通需要很长时间,而她后面要去参加电影放映。而她母亲打给她的电话,她总是错过。至少从这些线索里面看到,安娜和意大利女人是和那些男人的关系不一样,她们有联系。或者说,安娜试图与她产生联系。从电影结尾时的电话留言,可以得知其中一条是意大利女友的,她问她:安娜你在哪?
出现场景:车站
这个女人很喜欢安娜,希望她可以成为她的儿媳妇,甚至愿意帮她照顾孩子。从这个女人的口中,我们得知,安娜和她儿子悔婚两次,这让我想到卡夫卡,他好像悔婚三次,还是跟不同的女人。这个悔婚,拒绝进入伦理-家庭关系里,是作为创作者、单数人格的孤独,以及to be or not to be的困境。女人一边劝女主和她儿子结婚生娃,说一个人老了以后,如果没有孩子,就是一无所有。但她也羡慕女主可以做艺术家,可以四处旅行,她年轻时也画画。(作为一个创作者,意味着孤独的宿命,特别是女性,像隔壁那部《沼泽深处的女孩》那样有一个可以白头偕老的伴侣,着实不太现实。)这个女人谈起了战争(第一个男人也谈到战争的部分),战争改变了她的丈夫,让她变得暴力。
这位旅客来自柏林,在和安娜抽烟的间隙,他谈起他去过的地方,爱过的女人,他的爱情故事。他喜欢巴黎他讲法语,他甚至想要自己的法语更法国,而要改变自己的口音。他觉得他现在找到了对于自己来说的正确的国家。
安娜在电影场景里,不是在酒店,就是在车上,哪怕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也是去酒店。她有自己的家吗?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能寻找到自己的家园吗?
电影里安娜在酒店里,不管是和男人在一起,还是一个人,亦或是和母亲在一起,她都有裸体的时候。她脱得精光,但是没有爱欲。因为是“神爱”吗?一路上,她聆听许多人的故事。是否像是人们去跟神父告解?毕竟,她很少给对方回应什么,只是很认真的听。但肯定不是心理医生,毕竟她不对他们做精神分析。但是当她回到巴黎自己的家,躺在床上,所有的声音(电话留言)朝她涌来时,她为什么穿着衣服?
安娜坐出租车去给情人买药的路上为什么哭了?当电影到了那个阶段的时候,得有一个情绪的爆发吧。当然导演和演员都很克制,只拍了流泪后的镜头。为什么哭?哭自己,还是哭众生?自己也包含在众生里。或许眼泪是因为,作为一个创作者的终极孤独,作为一个人的存在性不安。
(当这部拍于1978年的电影在探讨女性创作者这些更深层次的哲学问题时,那部2022年巴基斯坦的《乐土》(也是我们的)还在讨论女人不能出去工作,留在家里生孩子还得生男娃,以及被忽视的性需求,作为一个人生存的基本需求,真的是太压抑了。)
影片伊始,画面出现,以粗砺的环境音为底色,声音的颗粒感已然生成。列车与轨道摩擦的声响从远处滑来,引导我们将视线移向即将加重的画面右侧。尖锐的刹车声响之后,沉闷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两种音源的远近对照制造出明显的纵深感。人物从摄影机两边涌向前方,走在人群中心的安娜突然被画面的重心所牵引,在她最终抵达更远的景别后,另外那些人的脚步声和他们的身影同时消失了。至此第一幕进行过半,而此后的一半几乎与前完全对称。这里的对称指的是听觉的对称,不同于画面开间的对称,听觉的对称是纵深方向的。这是声音的透视法。
熟悉阿克曼作品的人都应感受到纯粹听觉的吸引。从处女作开始,阿克曼便构建出其独特的声音系统。《我你他她》包含两种声音体系,一种是空间的(封闭的)声音,另一种是城市的(流动的)声音。在她之后的作品《让娜·迪尔曼》和《安娜的旅程》中,这两种声音对主导权的争夺决定了各自气质的微妙差异。前者在大部分时候是封闭的,且令观看者处于压低的姿态,在之前的影评场景信息和电影语言中我曾提过声音(-画外音)如何成为空间的“窗口”,在原本封闭系统内蔓延的情绪如何随着声音的方向倾泻而出,而最后的车鸣又如何将我们拽入真实的情境。而在后者,声音简直无需特意进出就形成了格外丰富的敞开的空间层次。摄影机捕捉到的声音似乎比我们在现实中听到的声音更加精确,以至于自动门的开合、一张折叠的纸被打开以及拉动窗帘的声响都那样使我们着迷。在这之下,列车声、城市噪音形成了一个稳定的声音的场,声音不再是漂浮于画面之上,亦不是某一时刻从某一薄面穿透而来的力,而是持续不断地层层包围地作用于影像主体。施加在凝滞的画面上时,声音先于画面,这分明是反物理的,应当说是声音的逻辑先于画面的逻辑。电话铃响了我才去接这是常识,声音引导动作,动作生成画面。但这并不意味着声音处于支配的地位,人物清晰的吐字声即设立了一种同步标准。和画面一样,声音的异动实际取决于人的不定态的漂移。
要认知整个声音系统,无法被忽视的关键是车的声音。车,这一现代化的机械猛兽,却同人物与风景的流动融为一体。班宁在《小路》中反复以车冲撞自然的意象(云、雨、雾、雪),形成一种有趣的协奏。呼啸而过的车在视觉上使我们来不及反应,却在听觉上留下一道优雅的弧线。而在阿克曼的电影里,车作为缺场的存在,仅为人物的交谈提供一种韵律,这是直接抛弃车笨重的物质躯体而发挥了其飘逸的精神。
在上面这一车内视角的镜头中,车再一次隐藏起了它的躯体。同理还有在第二个男人前来搭讪时,我们随人物的视线观察车窗外的列车员装卸货物,此时车的视角即人的视角。而当列车开始启动时,镜头又向内转换,回到两个人的动作上,使得窗外的景象失焦。这一镜头淡化了高速运动中的焦虑感,甚至营造出了一个稳定的温馨的室内空间假象。此时车的声音依然为人物的交谈提供伴奏,且这一段与前一段是互补的,分别完成了对车内外的声音系统的构建。
除了固定机位的长镜头外,影片还有许多跟随人物运动的横移镜头,这使得声音的变化更为灵活。镜头跟随人物在街上游荡,当掠过一家餐厅的橱窗时,里头的钢琴声渐渐响起,又在嗒嗒的高跟鞋声里淡出,多么轻松而自由的时刻。
当人物不再游荡时,“旅程”结束了,原先的声音系统一点点地分解,影片也陷入安静的基调里。
本片很容易想到文德斯的《错误的举动》。主角同样是创作者,一个女导演,一个男作家。大家一样踏上旅途,遇见不同的人,彼此共处一段时间,然后分开,生活继续。而且结局也是同样的无力感。这种用旅途的故事告诉人们生活,自我,人际,孤独是不会通过地点,空间的改变而改变的禁锢电影总是给人深深的无力感。蔡明亮说这部电影对他影响很大,他发现原来电影还可以这么拍,这么吸引人。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阿克曼对空间和构图的大师级掌控力。当然,后来蔡明亮也向世界证明,他在这方面同样是大师。
本片拥有大量的对称美学,尤其以室外为主。酒店大门,公共电话亭,火车站,楼梯,房屋,故事也是在安娜的拒绝后开始,在安娜的被拒绝后结束。
女主安娜作为一名导演,经常因为宣传自己的电影而辗转于各个国家。影片中的安娜在宣传电影的旅程中见到了五个或陌生或熟悉的人。
第一个是一名小学男老师,他们在酒店大厅认识,在不知道对方姓名的情况下就上了床,但刚准备进入正题,安娜却突然无情的将男人赶出了房间,一脸懵逼的男人说着悲伤的话语不甘的离开了。第二天他们再一次相见,互相知道了名字和职业,男人邀请安娜去自己家做客,在自家门前男人向安娜讲述了自己的生活,老婆离开,独自抚养孩子以及关于战后德国现状的看法,最终他们分道扬镳,安娜作为倾听者踏上了下一个旅程。
影片中有大量火车站,铁路,旅客的镜头,始终展现着旅途中的孤独和疏离。
安娜在火车站见到了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的母亲。安娜曾和这个男人订婚,但最后安娜毁约跑掉了。此时,男人的母亲希望安娜能回心转意并告诉安娜结婚生子对女人的重要性,最终安娜踏上火车离开,她们的交流并没有任何结果。
火车上安娜遇见了一个陌生德国男人,男人向她倾诉自己关于语言的看法以及自己去南美旅行,再到希腊,最后发现自己无法在德国的家乡生活而渴望法国自由精神的心路历程。此时大量火车行驶和车窗外飞逝的道路,风景镜头与角色的内心相得益彰。安娜始终在倾听,最后离开。
安娜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安娜与母亲赤身裸体的躺在酒店大床上,安娜向母亲讲诉了自己曾经与同性享受肉体欢愉并享受其中的经历,这是安娜唯一的一次毫无保留的倾诉,母亲并不觉得奇怪。
最后安娜见到了自己的情人,房间里的电视没有影像,始终闪着蓝屏。情人抱怨着生活和工作,并假设自己是女人会怎样生活,情人看起来特别焦虑。安娜为情人唱了一首歌,这是影片中唯一的释放,唯一的暖意。随后安娜脱光衣服趴在情人身上亲吻,情人却感到不适,安娜外出买药回来涂在情人身上,当她想触摸情人私处时被无情拒绝了,就像她当初拒绝别人一样。
安娜落寞的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答录机,答录机里不停传来电影宣传的计划,朋友的问候等等,而安娜只是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如同一具死尸。
每一次的相遇并没有多少新鲜感,每一次的交流并没有增进感情,获得慰藉,有时甚至变得更糟。大家都是陌路人哪怕睡在一起,我为你唱了一首动听的歌,你却因为我的吻而感到不适。
第一个男人温和又极孤独,极度渴望女人,压制着欲望;第二个曾经爱人的妈妈,婚姻不幸福却又劝别人进入婚姻,世界统一的催婚;第三个在火车上的男人也在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回到布鲁塞尔妈妈的怀抱,和妈妈说着自己同性的爱人,念念不忘的意大利的秘密终于揭开;到了巴黎,给情人唱着歌曲,对简单的幸福的向往,却有着深深的忧伤与孤独。
最后回到巴黎的家,结束了旅程的漂泊,却不能结束永恒的孤独。
通常我们会说,电影是一门独裁的艺术。在创作过程中享有绝对专权的导演们往往不需要很多解释,他们可以直接强迫我们将目光聚集在某个特定的角色上,用取景角度和景别的设计,把他们的情感偷换为我们的情感,而我们也习惯于享受这样被统治的艺术。因而在初次观看《安娜的旅程》时,我们会被阿克曼镜头里的”透明“和”犹疑“感到吃惊。
事实上,在《电影手册》对阿克曼的访谈中(感谢友邻小南玩小南的翻译),阿克曼也直言不讳的声称,《安娜的旅程》是一部不属于她的奇异之物。具体来说,《安娜的旅程》是一个以角色为中心的电影,而阿克曼从来不妄图掌握角色,甚至于她和观众一样,对她的角色的所思所想只有片面的了解。或者说,在奥罗尔逐步放开自我,融入影片的过程中,她的一部分表演填补了连阿克曼都未曾了解到的空缺,这才是本作观影过程中最令人心折的魅力。
开场的镜头:
1)对称式的取景,庄严肃穆的空间
2)背向镜头的人群,游离于人群之外的安娜
3)然而,车站出口就在镜头前,无论安娜的前进朝向何方(也许她可以跳下轨道,不过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终将等到一个她调头回转,面向镜头的时刻
4)因此,我们似乎能够在她朝向镜头的片刻,短暂的贴近安娜的内心,但这样的亲近终究会再次被打破
这个镜头似乎是在耐心的向观众解释为什么安娜值得被观看。当凝重空间中的其他人都用拒斥的背影面对我们时,安娜似乎愿意向镜头敞开一部分的心扉。同样的,这个镜头也预示了安娜生命中不可知的面向,她的一部分是由其他人攫取、占有的(欧洲历史的伤痛记忆/犹太身份和语言认同/女性的命运),而亦有一部分是无法被读解的自我(同性之爱/出乎意料的相连和分离)。安娜站在窗边凝视过往的列车时,我们能看到她的忧郁和哀伤,但我们却不能析出其悲伤的每一个具象的分母。
因此,本片的叙事结构就带有了某种特别的双面性。这段旅程一方面是安娜在欧洲的孤单徘徊,另一方面是观众透过影像,尝试接近安娜却最终被拒斥的间离。这是多么温柔而又悲伤的超验。
黑眼圈第十九观影日,比利时女导演香特尔•阿克曼作品《安娜的旅程》。 节奏舒缓或者说很慢的一部另类公路电影。凉的是作家兼电影导演安娜,人在旅途经历的一些人和事,疑似具有自传色彩。 影片人物塑造也是很有特色的安娜从始至终都笼罩着一种忧郁的状态,不断向前走,不断相遇,不断离别,不断踏上新的旅途。外表保守(服饰鞋帽的款式配色),但内心是自由开放(人家就不穿内衣内裤)敏感脆弱(时不时的依偎和抱抱)的影片的整个调调也是这种感觉,缓慢、注视、点到而止、不过多干预、任其随波逐流。这样来看与其说影片讲述的安娜的故事不如说是在表达导演的心境。 二奶,后妈,拉拉,出家,大龄文艺女青年的四种归宿,虽说是句玩笑话,但看来还是有一点点普适性的。难道安娜们的生活就是无尽旅途后回到家中喝瓶大水,然后躺在床上听电话语音留言么? 个中况味,冷暖自知吧。 片子不多说了,谈谈黑眼圈。十九部电影下来,第八届黑眼圈也步入尾声疫情。今年以来,疫情导致大家的正常生活都被打乱了,而黑眼圈并未失约,如期与大家见面。 选片、排片、传片、看片、品片、评片、聊片、论片,一小撮人历时一个半月的节日,或许是我们一年中最有趣的一段时光。希望黑眼圈明年依旧如期而至, 并且, 依旧无人知晓, 依旧自嗨高潮, 大伙, 明年见!!!
2020.8.24
非常明确的确立了“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电影的规范,我在练习写作的时候,心里就是一直想着这样的电影,它帮助我打开了格局和找到了意义。这部电影里我同时也看到一种立体的时间感,就是事情发生的当下,我们承认不了他们的意义,但发生过后那件事好像又再一次的发生在当下,它不多余,它也不是现在美剧们强调了一种anything is nothing ,它是无常是失序,但是我们正在经历。
寂寞空虚冷,孤寝难自忍;漫漫白天长,谁人暖我床。
这几天太多烦心事了 每一件事都跟安娜与别人的交流一样充满了隔阂和障碍
凌晨3点25分,我醒来了。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每天入睡和苏醒的时间依次推迟的生物钟大循环。私人微信群里有447条未读消息,她们在聊摩梭族母系社会的种种好处,以及这个男权社会的种种坏处,其中一条消息说:男人不行。我烤了两片吐司、倒了一杯牛奶、切了一个西红柿、撒了点白糖、打开电脑开始看这部电影。导演的另一部影片《让娜迪尔曼》是我最爱的电影。看完这部电影时,天刚蒙蒙亮,城市的天际泛起一层渐变的橙色,与青蓝的天空接壤,想起那一年在阿塞拜疆的早晨。她穿梭于欧洲各个城市,去往布鲁塞尔的旅途上,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困顿和哀愁。喜欢安娜的外套,喜欢她的裙子,喜欢她的后背,喜欢她的高跟鞋,喜欢她的裸体,喜欢她在床上反复听电话留言的姿态,我学着她把窗户开了一道小缝,冬日寒袭,世间最美妙的时刻莫过于此。
英文字幕看。暂时无法写比较长的评论。单从画面而言,整体的舞台化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是片中人物永远摆脱不了的一种困境。只是因为主角是女性,“显得多了点”
对这种过于亲密的母女关系感到费解。略微看到日后Léa Seydoux的影子。
镜头的出奇地固定,没有上下高低的变化,只有水平方向的平移,走马观花一般闪过不产生任何意义的行人与建筑;或者是非常标准的透视视角,无论画面里正在呈现什么,视线总是不自觉地盯着中心那个焦点,仿佛看向虚无,人物背对着走远时仿佛也在走向那片虚无。实在是非常空洞无趣的旅程,辗转在各色人等之间互相倾诉,世界多么熙攘却能异常精准地避开热闹和吵嚷。泰然自若的神情看起来是经过旷日持久的修炼,似是已同寂寥握手言和,然而暂时从这一段旅程中抽离出来,又即将走入下一段雷同的旅程中,才觉得这一切都是没法选择的,都是被迫委身于孤独。
我很喜欢她的身体。
蔡明亮说过这部电影对他有所影响。果不其然,固定镜头,静默,阴郁。失去爱人的男人向她倾诉,喜欢她的男人的母亲向她倾诉。火车上的陌生男人向她倾诉。每个人都有故事,但最终问题都无法解决,人永远只会沉浸在自己的情愫里。交流不一定会带来结果。
2020年度十佳第六部,一段关于导演香特尔·阿克曼自己的漫长的孤独之旅。芥川龙之介说“删除我一生中的任何一个瞬间,我都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阿克曼用细腻的镜头记录了一个女性在移动空间与连续时间内的情感变化,自闭型人格与疏离的人际关系互为因果,从他处获得信息,建立对环境的感知,丰富内在精神世界,可情绪一直飘浮,个人认知始终游离于周遭世界,孤僻的性格令喜悦戛然而止。要有多敏感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做人实在是太累了。
Absolutely concise,Absolutely facinating!★★★★★★
太干净了。
相比于让娜迪尔曼少了内容上的契合度,开放的环境依旧如此就显得有些2偷懒了。
美人美景,空虚的心。比起狂野自然,我还是对人造风景里的漫游者有共鸣得多。
【#1100,个人影史最佳】阿克曼的魅力于我而言是个谜,她的角色观看、倾听、讲述,从人来人往的火车到暗中的卧室,单一镜头下阴郁中孤独的情感(和一支五味杂陈的小曲),所有的故事和理想也许都是人们为了一点爱而来罢。
开头月台出口的固定长镜头,奠定了本片旅程模式与人物孤独状态,后面的对称中心构图虽然在形式上制造了美感,但由建筑框定住的架构却牢牢的把主角锁在了其中,在开始的旅店中,两张床铺的对称构图却只有一个床睡了人,这个左右不均衡的设计对照了自我内心的空虚,当到了后面与母亲同在时,由女主填充了缺失的一部分,和母亲一起完成了一个完整了构图,意预着自我内心的填充,在最后的段落,摄影机是垂直于人物的,这时的构图转换为了女为上的主动方式,意味着主动寻求慰藉填补。数次人物谈话,安娜的反应逐渐改变,最终释出,这一过程得以让我们瞥见她的世界。地点在火车—旅店之间流转,当最终到家之时,却是一眼望到头的绝望。片中贯穿的平行推轨镜头也在对照旅行。而中景正面回答对话的使用,则模糊了间离和打破第四堵墙界限,表达了她沟通的迫切。
影像在对现实进行复刻的时候会不可避免地扭曲现实,所以传统电影为了制造共情只有通过再造情境,从而唤起客观经验,并同时试图解释世界,这种共情或者体验是间接的、理性的。阿克曼做到的是无限打破影像的限制,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丢掉情境、戏剧和构建的“跳板”,从这点来看,阿克曼的电影是最接近真实的(用光、场面调度),这种不被时代、地域所绑架的直接情绪属于全人类。
杰作,很少能通过一个个镜头持续不断地体会到强烈的孤独感与焦虑感了。香特尔阿克曼在《让娜迪尔曼》塑造了一个被“束缚”在家的中年妇女,而在本片却塑造了一个时刻在旅程中、“无拘无束”的女性导演,看似会引向不同的命运,但她们都是封闭的,世界永远将是疏离无望的。
中心对称构图加布莱希特式的表演。
电影三女性——玛格丽特•杜蕾斯、凯色琳•布蕾亚、香奈儿•阿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