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

HD

主演:汤龙,郭嵩涛,白文信,郭建民,马新春

类型:电影地区:中国大陆语言:裕固语,甘肃方言,汉年份: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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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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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迪克尔(汤龙 饰)和巴特尔(郭嵩涛 饰)虽为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却因为幼年时聚少离多,使得兄弟之间的情谊十分淡漠,甚至彼此之间只有冷眼和沉默。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母决定将兄弟两人送进同一所学校,并且一同寄养在爷爷家,可即便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仍然没有缓解。  一晃眼,暑假来临,与此同时,年迈的爷爷不幸去世,只留下兄弟两独守空房,左等右等也等不来父亲的两人决定,依靠他们自己的力量,穿越茫茫五百公里的大草原,找到回家的路。就这样,两个孩子踏上了旅途,一路上,有无穷无尽的困境和麻烦在等待着他们。瑶香的备前烧活佛济公 第二季广东十虎黄澄可之荆天棘地全职猎人吸血鬼也疯狂声光乍泄飞出个未来第四季战争陷阱一路有戏波兰家族 1670艾斯奥特曼天堂制造河中巨怪第九季倚天屠龙记之九阳神功粤语河中巨怪第一季虎父无犬子开始跳舞吧捉仙记追光布罗姆利的足球小子鱼的故事怪兽娘~奥特怪兽拟人化计划~第二季给爸爸的信国语版自由文书地狱之夜霹雳游侠2008爱宠大机密2狐仙誓约流氓经纪看父教子嫌疑人记忆搜查:新宿东署事件档案笑星撞地球不是孤单一人2022吃人井两个人的芭蕾梦想之家大改造第四季汉堡高地新网球王子OVA

 长篇影评

 1 ) 找寻文明更迭后的精神原乡

作为中国的八零后导演李睿珺,坚持自身的艺术取向,站在坚实大地的寸壤之上,将对于国家文明与百姓家园的思考放置于其作品之中,具有浓郁的现实主义所特有的冷峻风格,这与他艺术追求中所秉持的纯澈温润风格特质相结合,交织成为了这一部内敛深沉的现代启示录。他用两个小男孩回返草原这一故乡母体的旅途作为故事主体,将自身对于家乡不再依旧的现实考量和焦虑心理投射在找寻的过程中,两人所见的茫茫大漠与干枯草原,结合对于故乡原来模样的怀念,体现了工业文明对自然所带来的冲击之大、之深,一览无余的平地上是创作者深沉的叹息。

一.创伤叙事的家园书写

影片的主人公设定为两个小男孩,因为父母的原因,他们从小便分隔两地,分别归父亲与爷爷照料,以至于当哥哥巴特尔被接去与弟弟阿迪特尔同住时,二人的矛盾一度不可调和,处于尴尬的境地。这一家庭背景塑造了整个影片“痛感”的一部分,兄弟两人因父亲的偏心而大吵,甚至在沙漠中大打出手,平时的相处更是难掩对于对方的厌弃之情。作者将影片的叙述者定为两个孩子,给予了他们创痛的家庭背景,又利用他们去学校念书这样的现实情况,将家人从他们的生活中剥离了出去,被迫使二人在母亲与爷爷皆亡,无人领他二人回家时,踏上返乡之旅,去草原找自己的父亲。二人踏上了去草原的路,开始整个电影的寻乡之旅。而在二人征服大漠的途中,沿路皆为干枯的杂草,没有一条河流,只剩一地沙砾,荒凉而破败,呈现出家园覆灭后的苍凉与孤独感。弟弟坐在干枯的水井边,双眼无神地望向眼前的大地,记忆中水草丰茂的家乡已然不是曾经的样子,在幻想中出现的翠绿的青草河岸在一次转身后化为乌有,褪色成这片光秃秃的土地。这一处对于家园的艺术化想象为影片添上了十足的风情,美丽的大草原背后,隐藏的是关于家乡的乌托邦式想象,是失乡者心目中重新构建的诗意化的精神原乡,同二人旅途中所见的荒凉与破败之景分立在话语两侧。被现代工业文明摧残过后的家园呈现出丑陋的一面,也构建起家园叙事文本的异托邦。影片展现了这样一个“去乡”的过程,而留给屏幕另一侧的观者以有关“怀乡”更大意义,剖开创痛的内核。

二.文明碰撞下的现代焦虑

影片将叙事背景放置于乡村一方,引入了卡车等象征工业文明的物品,构成了城乡的二元对立结构。这是李睿珺的电影中始终聚焦的一个关注点,立足于乡土大地,展现对于现代工业文明与传统农业文明激烈矛盾的思考和关照。在这种文明的碰撞下,代入了创作上的现代焦虑,将现代语境下的难题抛掷于观者对于影片的感悟之中。由于现代工业文明的强行到来,当地的生态遭受了巨大的浩劫,原先生活在草原的喇嘛也被迫搬离到别的乡镇上,随处可见的废弃工业零件被孩子捡起来当作玩物,卡车拉着一车的羊群,摇晃在驶离的路上,而再想起影片开头巴特尔对爷爷说的想要去草原放羊的简单愿望,此刻也淹没在工业化的浪潮声中,成为话语消散后的一层文明更迭的危机。城市虽然在电影中没有出现,但不论城市是否真正在场,或隐或现的现代工业文明仍然是城乡二元对立中相互关照的文本。影片中两兄弟对于消失的故乡所表现的孤独神情恰好成为了整个电影的基调,用孤独感砌成文化的断层感,当地人投身于淘沙与开矿之中,麻木而辛苦。他们无法意识到自己正加速着故乡的“失去”,而文明碰撞也必然导致家乡的丧失,水草丰茂的地方将只存在于内心,成为以后怀感的精神原乡和陌生化的精神映像。导演用冷静态度旁观这一切,正如李睿珺自己说的:“我当然不会是带有放大镜去观察中国,但也是站在一定的距离之外,希望保持客观冷静的方式呈现转型中的中国的社会形势,供大家思考。”他以此试图唤醒大众,不要总执着于现代化带来了什么,而是用反思的眼光思考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三.主体丧失后的文化寻根

该片在乡土背景之外,呈现了一种散文诗般的美感。镜头的选取上展开了一个纯澈的人间,而且这种纯澈延伸至主观,便成了巴特尔与阿迪特尔两个儿童的视角选择,导演这样的设计无疑是加重了影片的反思况味,大有更为深刻的思考。儿童的人生阅历不丰富,内心单纯。对于家乡的认识也比较模糊。而就是这样的群体。在面对家园逝去、时代变迁时,恰恰更为可悲,他们就像是故乡的失语者,成了现代文明所无视了的一些人,而由于他们主体认知的不足,又成为了身份界定不清,未来还有无限可能的一群人,而原本处于时代变革浪潮冲击最深的中老年人,则没有过多的展现,原应作为主体的他们成为缺失的一角,而下一代的人生却被冠上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片中老喇嘛曾说,草原是父亲,河流是母亲,而他们这些文化的守护人却集体遁逃,同两兄弟无人照看的情况相同,父母在成长过程中缺位,实际上要表达的也正是承担着养育功能的草原的逝去。结尾中二人找到父亲,一同踏上虚渺的未来,从“两个孤儿”变成“三个孤儿”。他们之于精神原乡已失去了主体性,成为了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家乡的根毫无疑问走向了毁灭,油绿的草原被工厂取代。故乡在何处?他们注定踏上寻根之旅,也注定寻根无果。这种文化寻根中还有对于传统文明丧失的强烈反思,带有对于失根的绝望。

伴随现代经济发展的波涛,在眼前的真实中,文明之间不可避免地进行了对抗,而居于文明更迭夹缝中生存的人也被浪潮所抛下。影片使用了“道路母题”,作为叙事主体的兄弟二人旅途中所见体现了文化的寻根与断根,而在结尾,深沉的电影影像也直击观者内心世界,体现了一种文化批评况味,以至于有了作者电影质感,能感受到冷峻的是观者,文化的去向怀乡之感也略有偏差的由“外乡人”体悟。这种人物主体建构的崩塌,成为了创作中的审视态度。在文明更迭后找寻精神原乡的过程,体现了创作者深沉的思考,它或在警示我们应当保护文化多样性,留有一片水草丰茂的地方。

 2 ) 专访李睿珺:我很难成为阿巴斯 可他也做不了李睿珺

在这个略感秋凉的十月份,中国的艺术电影突然迎来了春天。多部高质量的艺术电影爆发式地接连公映,让人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中国电影的盛世真的已经到来了!不过相比起引发影迷狂欢的《心迷宫》,或者是贾樟柯的《山河故人》,李睿珺导演的《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都要低调得多。

没有“平顶山科恩”或者“科长”这样的头衔,也没有二人处女作便一飞冲天的喷涌,来自于甘肃农村的李睿珺走的是一种更加稳扎稳打的路线,刚刚32岁的他如今已经是四部长片的导演,尽管他拍片的速度并不快,但贵在扎实,每一部作品都收获了不错的评价。从《夏至》的初试啼声,到《老驴头》的崭露头角,再到名字同样不那么容易记住的《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时,李睿珺在中国独立电影界已经打响了自己的招牌。终于,《水草丰茂》在参加无数电影节和影展之后,李睿珺导演能够第一次走入院线,接受市场的考验。

平日里的李睿珺,低调得让人看不出这是一个特别文艺范儿的导演,甚至还闹出过被影院工作人员拉去帮忙检票的尴尬。他在接受记者专访时,平和地娓娓道来,一如他的电影风格般稳重,不过“我成不了阿巴斯、小津,他们也做不了我”这样的豪情壮志也可以看出这个文艺导演身上蕴藏的能量。这次专访长达一个小时,记者试图全面的还原李睿珺导演和他的这部“西部少年派”。 聊电影:生活本来就很魔幻 记者:开始的时候有个老师在讲课,教授的是现代化教育,关于爱国情绪的培养,说祖国是母亲,最后那个老喇嘛,他又说母亲是大自然。设置这种冲突,您是怎么考虑的?您是不是其实更偏向于后者,对前者有一种否定? 李睿珺:也不完全是否定,这两者其实是一个辩证的关系。你很难说谁对谁错,没办法简单的只去谈一个问题,它一定会牵扯很多东西。很难说是因为某一个原因诱发。好比你心脏不舒服,医生会告诉你原因一二三,可能不只是一个诱因。除非出车祸,就是一辆车撞到的,不是两辆三辆。所以很难就抛开其它单独去谈。当然我会很高兴有人能解读出来,有的人看不出来也无所谓,观众能理解到什么程度就理解到什么程度。

记者:所以您就把两方面都摆在那里,就是让观众自己理解。 李睿珺:对,其实我不想给观众一个固定的模式。对艺术作品的理解没有什么对和错。这些东西本身就是很开放的,如果我闭合在某一点上,对于观众来说就是一种强迫。我觉得就每个人的教育背景、生活经历都不一样,那他们的理解肯定是不一样的。

记者:但整体看您还是有些偏向于老喇嘛的立场。 李睿珺:的确会有一点。我觉得在发展过程中,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现代化的进程,我们不能一直往一个方向跑,都没有时间进行思考,都不知道是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当然任何发展都是矛盾的,那就意味着会有一些东西会被抛弃。我们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停下来发展的脚步,但发展势必就会造成这些问题。所以它就是一个相对辩证的理论关系。从我的角度来说,有一些东西能够被保留下来,这当然是一件好事情。

记者:最后那一场戏,一瞬间就起来那么多工厂,这种很魔幻的拍法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吗? 李睿珺:对呀,这部《水草丰茂》中有很多魔幻的地方。其实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本来很魔幻,可能你出差几个月,回来发现房子没了,突然起了一片楼,有很多这样的例子。

记者:片中用到了白马这个意象,很多导演在拍孩子题材的电影里会用白马的意象。 李睿珺:其实是因为情节的需要,剧情到那儿白马自然而然的出现了,并不是刻意去设计的。 其实我的电影里面一直都有动物,《老驴头》里的驴、《白鹤》里的仙鹤,再到《水草丰茂》里的骆驼和马,这都是电影里需要的,我不会硬生生塞一匹没有关系的马进来。

记者:但夜里白马出现的那场戏,就挺魔幻的。 李睿珺:对,那场戏它有几层意思。首先白马是爷爷,回来安抚孩子的情绪,告诉他们要一直走下去。包括我们用了铃铛的声音,片子中有几种不同铃铛的声音你可以去辨别,马的铃铛的声音是比较独特的,空明的,声音小的,相对还比较安静的。 比如哥哥在那个废墟里面的时候,听见那叮铃叮铃声就是马的铃铛发出声音,观众如果没注意到的话,就会觉得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记者:那个气球是想表达什么呢? 李睿珺:那是个气象探空气球。因为西部有些地域非常大,不可能派人过去实地勘察,就会放气球,它会把数据发回去。完成任务后,气球它就会自然地落下去。 这其实就是营造了一种超现实感,当然也有现实方面的考量,代表新事物的到来,科技的诞生,当然你也可以跳出局限去想更远的东西,就是魔幻的那一层。

记者:两个人骑骆驼的那个长镜头,让人感觉很像是骑在骆驼上拍的。 李睿珺:没有没有。我们本来想用斯坦尼康的,但由于定器材定的有些晚,没能赶得上那个镜头。最后摄影师就用肩扛的方法拍的,就故意处理地看上去和骆驼的起伏相似。拍电影的时候肯定得有取舍,很难满足所有的观众。我们会在客观的条件上,去实现我们认为的最好方式。

记者:片中很多的调度,都可以看出来经过了精心的设计,尤其是最后那场采石场的戏,调度非常强。想问一下最后一场戏筹备的时间和难度。 李睿珺:那场戏拍了一天。我们很早就开始筹备,踩完点之后去布景,把所有的道具都准备好以后就开始试戏。然后正式开拍,我印象中那个镜头拍了六七条吧。有的时候可能因为演员的问题,或者斯坦尼康的问题,因为地不平摄影师可能崴了脚,又或者骆驼的屁股正好把演员挡住了,总之片场会有各种小意外。 聊演员:弟弟演完电影后生活一如往常 记者:那两个小演员,尤其弟弟的表演特别好,据说您专门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去训练他们? 李睿珺:弟弟他本身就是那个村子的人,他之前也演了我的上一部电影《白鹤》。所以他是有一些表演经验的。当然每一个角色的表演方式是不同的,那他就需要转换。 我的方式是先选合适的孩子,选到之后会去读剧本,反复给他讲戏,让他对故事有个整体上的概念,反过来他会对我有反馈,我就看他能不能记住。之后就是背台词、排练,我们像排话剧一样去排练,再然后就去训练骑骆驼等等。

记者:已经有人认为弟弟应该是今年的最佳男演员。 李睿珺:他表演的那么好,当然应该是。曾经有过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白鹤》里的老爷爷不是在澳大利亚得了最佳男演员嘛,回来的时候正好过年,大家就一起吃饭。小男孩就问“我为什么没有得奖?是不是你们把我的奖杯拿走了?”那时候他还很小嘛,不能理解。我就说,爷爷年纪大了,可能再演几年就演不了了。你还小啊,还有很多机会。

记者:那弟弟跟老喇嘛两个人在演了电影之后,生活上有没有什么改变? 李睿珺:他们还住在村子里面,跟往常一样生活。

记者:没有其它电影找他们拍戏吗? 李睿珺:没有,可能因为村子里的信息也比较闭塞,他们也没把这当大事,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孩子们也都很低调,在学校里面不会拿这个事情去炫耀。他们特别懂事,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比如说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们怕他会耽误学习,所以在休息之余会帮他补习,布置些作业然后辅导功课。到最后一共耽误了20多天课,但回学校考试的时候他还前进了好几个名次。他是一个学习非常用心的孩子。

记者:小演员在影片中说话挺急促的,是当地的说话方式就那样,还是故意设计的? 李睿珺:可能跟弟弟他自己说话的状态有关系。而且我们当地人说方言的时候都会比较快。我当时就觉得应该以一个真实的状态去呈现。可能对这些东西不太了解的人,会觉得有一点快。下次我会尝试让他们慢一点。

记者:弟弟前后对待财富的态度并不是太统一,马就那样放走了,钱也就扔到地上,并不在意这些;但他会嫉妒父母给哥哥买东西。 李睿珺:首先这个跟他们的信仰有关系,他们信仰藏传佛教,放生是为了积德,是寻求心理上的安慰。然后其实白马就象征着是爷爷嘛,当然要让它回归自由。 然后他又是一个孩子,他又会对一件衣服斤斤计较,这就是孩子,喜怒无常。他们可能为了一件小事打得头破血流,或许过一会又如胶似漆了。孩子有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逻辑的,他们不会思考这些复杂的东西。 解析主题:很多东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者:有一种感觉,关于中国西部的电影可以拿来跟美国的西部片做对比。但美国西部片通常都比较浪漫,中国的会贫瘠些。 李睿珺:可能的确会比较现实主义吧。但中国也有拍得很浪漫的西部电影,比如何平拍的《双旗镇刀客》,也是在这里拍的,包括后来的《天地英雄》,都有很多浪漫的成分在里面。 可能因为大家看到的西部电影,跟生活的关系比较密切。其实也还有别的很多片子,包括像高群书的《西风烈》、宁浩的《无人区》,都是不一样的。每个导演的拍法不一样,决定了它的处理方式会不一样。就好比做饭,拿到的材料不一样,处理材料的方法肯定也不一样,不会说按照一套方法去处理所有的食材的。

记者:《水草丰茂》比《白鹤》的命题更加宏大,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把握更深远的命题了? 李睿珺:我想要拍这个故事,写了剧本之后就拍了,也没有刻意的要往哪个方向走。这是一个很自然的过程。 其实所有事都是人做出来的,只要努力,肯下工夫,我觉得都能做得成。电影也是这样,本身电影就是一个无中生有的事情,所以说我们总要去尝试,去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

记者:电影也不全是无中生有,它还是扎根于现实的。 李睿珺:当然,电影首先离不开人,只要有人,它就会跟现实有关系。除非是外太空的星系,它跟人的生活没有多大关系。那个只能靠幻想,幻想也许有人爱看,也许有人会觉得太虚假了,跟生活没关系。

记者:在那个洞穴里面有玄奘取经的壁画,应该是有所表达的吧? 李睿珺:那里用了白马驮经的典故。这个地方有很多寺庙,是唐僧路过时,要安放舍利而兴建的。所以说这片土地上,佛教文化曾经非常的兴盛,包括莫高窟的东西是从这过去的,电影中出现那些一点都不奇怪。而且后来我们也看到了现实版的白马驮经,是在沙漠里面他俩出现的幻觉,也算对马的一个交待。 在这片土地上,几千年来好像没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但是又留下了很多遗迹。我们可以去想象过去这片土地发生过什么,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没变。比方说马,过去有,现在依旧还有,作为运输工具,它依旧在这片土地上穿梭,但是有很多东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者:所以贴在墙上的人民公社报纸也是一样的道理? 李睿珺:那个是我们就是选到了这样景。我想表达的是一种文明覆盖了另外的文明,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报纸脱落的地方,下面还有壁画呢。那些报纸全都真实存在,就是那个年代贴上去的,还真不是我们做的,就是碰巧发现了。原来还苦恼怎么体现文化交替,正好这洞窟里面有很多,朋友去那玩的时候发现了这些,就拍了照片给我看,我自己跑到那里一看,非常真实,就用到电影里了。 谈特效:写剧本时不考虑资金 钱多实现得就好 记者:一开始的壁画特效,是不是已经暗藏了故事的结局? 李睿珺:其实它就是一个民族的背影,这么从斑驳的历史中走来的一个民族。

记者:很少有独立电影会使用像片头的那种特效,那一段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呢? 李睿珺: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的剧本里面并没有这一场段。后来跟方总讨论的时候,我们觉得前面缺点什么东西。那时候已经剪完片了,我们就想看看后期能用什么样的方式进行补救。讨论之后,最后觉得用这样的方式比较好,因为电影中就已经有很多斑驳的壁画。用壁画开篇跟影片的主题比较贴合。

记者:说到特效就少不了那场草地的戏。 李睿珺:草地的那场戏是本来剧本里面就有的。弟弟他其实是走入了自己的回忆,那是一段很超现实的情节,为了表现现实跟过去的一种对比的关系。

记者:感觉《水草丰茂》的资金投入比你之前的作品都大许多,所以在创作上可以自由一些? 李睿珺:对,是这样的。我写剧本时候并没有考虑资金问题。如果资金丰富,就能实现得比较好,如果资金紧张,可能会打一些折扣。但电影总归还是要拍的,就是剧本的呈现程度上会有不同。 论大师:我很难成为小津安二郎 可他也做不了李睿珺 记者:很多人都说您有小津安二郎和侯孝贤的影子,而这一部您又合作了伊朗的配乐大师亚丹尼安,他是阿巴斯的御用,《水草丰茂》或多或少有些阿巴斯的气质。您觉得自己受这些大师的影响有多少? 李睿珺:你提到的这些名字,像小津、侯孝贤、阿巴斯,我确实都很喜欢。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那已经是60年前的电影了,我们却依然会发现,它的故事现在正在身边发生,依旧适用于当代中国。因为中国、日本两个国家的发展程度不一样,所以会有一种穿越感。不过任何国家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有的早有的晚。电影是一种世界性的语言,它展现的情感是普世的。我觉得这就是电影的魅力。可能《东京物语》跟我们的生活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在看电影之前都没去过日本,但是也会看得特别感动。我的确特别喜欢这几个导演,但是我并不觉得他们影响了我的创作。

记者:《水草丰茂》里的室内戏,很多镜头的确很像小津安二郎的视角。 李睿珺:我倒是没考虑过是按照小津安二郎还是按照谁的方式去拍,因为我拍的是我写的故事,跟他们没有关系。当然在这个时代,我很难成为小津安二郎,也很难成为侯孝贤、阿巴斯,但是他们也不一定能成为李睿珺,对吧。 我觉得每个人其实做好自己就好了。这个世界之所以精彩,就是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在片场,有时候我可能会改进度,脑子里想象的,包括设计的景、拍摄角度,到了实际操作的时候得有调整。拍电影就是这样,它会跟实景有很大关系。 我每次都是先写完剧本,再去想所有的镜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之后就是去选景。选完景之后,会发现其实想象中的东西,跟选完的景是有差别的。所以我每次选完景之后,回来会去调整剧本,根据景去调整,让剧情跟景更自然的融合。即便调整完了,可能到现场还要再去调整,甚至可能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方式。但是我通篇会有一个大局上的考量,因为我的镜头语言毕竟是有统一性的。不能一会是这样,一会又那样,那不行。

记者:您的电影以长镜头为主,以及一些定格镜头和横移镜头。还有挺多的俯拍,但不是上帝视角,感觉像幽灵在那里观察。 李睿珺:《水草丰茂》中,在路上的内容比较多,所以移动镜头就会相应多一些。而《白鹤》本身固定的戏比较多,我会根据不同的戏去处理镜头的形式。所有电影形式都是为内容服务的,我永远不会做形式大于内容的东西。 你刚刚说的俯拍,我有过考量,一个是场地的局限性,另一方面它是一种相对客观的视角,也许是奶奶的,也许是母亲的,因为奶奶跟母亲都曾出现过。有时候我们会感知到一些东西,但或许它可能并不真的存在。

记者:感觉比较玄妙。 李睿珺:对对对,就是那种很玄的感觉。 自我定位:无所谓别人如何议论自己 不可能封住所有人的嘴 记者:有很多专注于拍西部故事的导演,比如像贾樟柯他是汾阳人,他的电影或多或少的会有关于山西的情节。那像您拍到现在也都是聚焦张掖这片土地,所以您以后都会一直关注这方面的内容吗? 李睿珺:我也有一些计划不是关于张掖的。有些故事未必就适合在张掖拍,我个人还是比较灵活的。我会根据题材来处理这些问题,就是量体裁衣吧。

记者:回到贾樟柯,他在国际上拿了很多奖,但国内有很多人质疑他,说他拍的电影是电影节定制电影,对此您怎么看? 李睿珺:这种声音从来就没有断过。不光是贾樟柯,从张艺谋早期就一直存在。

记者:您也是走电影节路线的。 李睿珺:当然也会有人议论我,我无所谓。你不能封住所有人的嘴,他们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我继续做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不需要去向别人证明什么。

记者:您觉得在中国拍现实题材的电影,这种事是否难以避免? 李睿珺:现在市场上的主流电影都跟现实没太大关系,我做一个这样的文艺片,难免有人有不同的想法。对于一部电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我觉得这个是正常的。

记者:像您之前参加过的青年影展,现在走出来很多导演。像郝杰就比较顺利,他的新片会有明星加盟。郝杰走的就是独立导演出身,慢慢地走上商业的道路,那您对此怎么看? 李睿珺:这种事情很正常啊。如果拍一个层次感特别强的戏,非职业演员是演不了的,必须得用职业演员,而像《水草丰茂》,非职业演员演起来效果就会更好。这些都不是一成不变的,得去考虑电影题材本身。我永远是去找和题材气质相符合的演员,而不会考虑他是不是明星,那都不重要。

记者:像郝杰的作品口碑一直都还不错,但青年影展也有出来一些导演,像胡笳这样,他去拍了《奔跑吧!兄弟》大电影。 李睿珺:啊,那个我还真不了解。

记者:您怎么看待独立导演去拍这样的电影? 李睿珺:其实也没有什么,每个人都有的想法。有的人喜欢吃川菜,有人喜欢吃粤菜,自己想明白就好。他们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他们自己觉得不是被别人逼迫着做的,我觉得就没有问题。

记者:像《少年班》的新人导演肖洋也是剪辑出身,他也说自己穷的时候剪过婚庆片,拍一些小广告。那在您看来新导演成名之前,是不是必须得经历这些阶段? 李睿珺:除非是富二代,不然人总要过生活。其实做那些也没什么,不过因为身份是导演嘛,人们就会更多的关注,好像有多传奇、多伟大,其实那就是正常的生活。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特别自然的一个事情。如果当时没别的工作,有这么一个活儿能够维持生活,靠自己的能力赚取报酬,也不有丢人啊。 议市场:观众看电影就像找小姐 记者:您之前说过会去电影院看《分手大师》这样的电影,去观察这些电影的受众,去研究他们为什么会看这种电影。但你做了这些研究之后,拍出来的电影还是对于普通观众有一定距离,会把他们拒之门外。这两者看上去挺矛盾的。 李睿珺:没有,我从来没有拒绝过普通观众,那只是观众认为我拒绝了他。大家可能都已经习惯了某种类型的电影,而我却拍了一部《水草丰茂》,观众也许会觉得我是在拒绝他们。就好比一个地方全是吃川菜的,我突然开了一家粤菜馆,当地人可能就会觉得我在拒绝他。不,我只是在丰富他们的口味而已,希望观众有更多的选择。

记者:您曾说过现在中国观众进电影院看电影就像找小姐,是花钱找乐子的。 李睿珺:对,观众会觉得进影院看电影就是放松的嘛,花了钱看到想看的电影,享受到服务,很正常。

记者:但现在市场上有很多烂片,观众都去骂他们,票房却特别好,他们花钱并没有找到乐子。 李睿珺:他们去骂电影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找乐子的方式,找乐子不一定非得逗他们开心。观众只是用了另一种的方式去宣泄情绪,其实就是在找乐子,是一样的。电影对于这些人来说,就是一个休闲娱乐的方式,跟唱KTV是一样的,也不管看的是好片烂片。 放眼未来:也许去拍科幻片 记者:传言您要拍关于农二代的题材。 李睿珺:是是是,我之前的确有这个打算,要拍关于农二代的电影。

记者:还有个是战地的当事人。 李睿珺:对,是一个战地记者的故事,这几个计划都是不一样的题材。

记者:这些都在计划中? 李睿珺:对,我甚至还想过有没有可能拍科幻片,这都是有可能的。

记者:科幻这部分可以稍微的分享一下吗?现在有好几个导演都在做科幻片,好像大家对科幻的热情一下子就爆发了。 李睿珺:科幻其实是源于我在好几年前的一个想法,大致就是讲一个有关未来世界的故事。但我其实觉得这个项目能做就做,不能做就不做。我只是想说我会有不同的想法,并不是局限于文艺片这种类型。

记者:这么多项目中,哪一部实现的可能性最大? 李睿珺:现在我也不知道,反正都在推进之中,也许我特别想拍的没成,反而不在我计划之内会突然冒出来。我原先是没有《白鹤》这个计划的。我在修改《水草丰茂》的剧本时,看到一部小说还挺好的,就觉得暂时还拍不了《水草丰茂》,但是能拍《白鹤》,便先拍了《白鹤》。拍电影有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原载于凤凰娱乐 http://ent.ifeng.com/movie/dianyingrenzaixian/special/dyrzx119/

 3 ) 恐依门庭望,归来莫太迟


 《告诉他们 我乘白鹤去了》里的“智娃”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那个看到孙悟空被如来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就嚎啕大哭的小孩儿。看完《白鹤》,兴奋的关注了导演李睿珺的微博,头像侧脸看着有点像鲁迅先生。前前后后一年的期待,终于和《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见面了。这次电影讲述的是两个裕固族小兄弟的寻家之旅,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

  前几天翻看完一本《艺术史》,感慨人类几千年文明生生不息。再看到或谈到“艺术”,“电影”之类的字眼,不免心生敬畏之情。电影作为年轻的艺术,融会贯通120年,有她自己的风骨。
  
  和一个朋友聊天,他说现在中国电影市场真是了不得,一部爆米花电影轻轻松松就赚几个亿。电影导演们干脆都去拍这样的电影算了,观众吃着爆米花开开心心看完,票房还高的吓人。我也不知道怎么答复,顺口说了句“要是这样的话,电影史该没什么可增补的了,哈哈”。
  
  想起郝杰导演曾经说过的那番话:“你真的对电影好吗?你要是对电影好,我记你一辈子,电影史会记你一辈子。即使是多少年以后,我们都不存在了,但是我们的影像一定定格在某一个宇宙的时空里边,在那里边有我们生命活着的尊严和魅力;我们有太多的人,对我们的现实和我们的生活紧闭双眼。我看到的大部分电影,跟我的生活和生命感受无关。在这个伟大的时代,我得找着我自己。” 如果身边全是爆米花电影,可能找得到自己吗?没准以后对电影感兴趣的人回头看今天,会埋怨电影人的不作为,甚至埋怨你我作为普通观众的选择。

  当电影在大银幕亮起的一刹那,有她的温度和尊严。
 
  有一阵子我不太愿意再把自己喜欢的电影或文章书籍之类的强烈推荐给别人,毕竟很难期待他人收获和自己一样的感受和体验,在你这余音绕梁的佳作,不一定在别人那里发出“声响”。但若能找到和自己志趣相投的朋友,简直是一大快事。就像不久前,三个朋友聊天,聊到小时候自己最爱读的书都是《鲁宾逊漂流记》时,几个大老爷们兴奋地手舞足蹈。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画面美,大漠风光给人不一样的视觉震撼。大师佩曼·亚丹尼安操刀的配乐超赞,悠扬难忘。电影故事依旧诗意,很打动我。我有个亲妹妹,虽然我俩不曾像电影中的兄弟,有一次彼此相依的旅程,但随着一点点长大,手足间的感情越来越微妙。
 
  李睿珺导演在微博写道“看着大老方(方励老师,制片人)拎着包拖着箱子的背影,我一想其实他的岁数和我父亲差不多的,顿时让我觉得一阵酸楚,路演就像一个父亲带着初出茅庐的孩子闯荡江湖拜码头一样,一切只为电影。”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能在全国院线上映不容易。不喧闹,茫茫人海中的行者总会看见这部诚意之作,在大银幕相遇之时会感慨像是一场久别重逢。
  恐依门庭望,归来莫太迟。

  10月23日,遇见好电影。
  祝福《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和她的观众看见彼此。
                           

 4 ) 对话李睿珺:这是独立导演的黄金时代

10月26日,东京电影节竞赛单元中唯一一部中国电影《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进行了首映,制片人方励、导演李睿珺在映后与观众进行了交流。该片是曾以《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的青年导演李睿珺的新作,讲述两个裕固族游牧家庭的孩子穿越荒漠、寻找回家的路的故事。日本观众看后纷纷表示,为故事情节和两个小男孩出色的表演而感动。

  故事:游牧两兄弟的漫漫寻乡路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关注的是仍在坚守草原的裕固族人,80后导演李睿珺就生活在裕固族村落附近,因此了解裕固族的生活状态。在前不久上映的公益电影《有一天》里,李睿珺执导的部分同样讲述了两个裕固族小男孩的故事,折射出来的主题也是对草原沙化、民族迁徙的惋惜与伤感之情。

李睿珺前作《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曾入围威尼斯电影节地平线单元,新片《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是这位31岁导演的第四部长片作品,与《白鹤》同样聚焦孩子、老人、地域文化,关注生命与环境的起始和终结。《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有强烈的民族色彩,从侧面反映了裕固族作为曾经的“马背上的民族”的无奈变迁史。

在故事中,哥哥巴吐尔和弟弟索嘎勒是生活在祁连山脚下的裕固族牧民孩子。巴吐尔是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的,与父母关系疏离。父母与爷爷送兄弟二人去同一所学校上学,可他们却从不说话。 爷爷去世了,暑假来了,其他孩子都被接回家,父亲却没有出现。索嘎勒决定和巴吐尔一起寻找草原上的家。索嘎勒说父亲曾教过,放牧时如果迷路,一定要顺着河流走,只有在有水的地方水草才会茂盛,才是牧民的家。一路上二人很少说话,只是顺着一条干枯的河流走着,看到满目疮痍、枯黄、破败的草原和被人工翻过凹凸起伏的干枯的河床。千辛万苦终于找到河流后,他们却看到了意料外的一幕。

  风格:荒芜大漠的一首朴素小诗

早在首映前的两三天,《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的媒体场和观众场的票便双双告罄。在观众场偌大的影厅里,李睿珺用一副严肃的表情对观众开玩笑说:“首先我想问一下,刚才放电影有没有睡着的?我想说的是,就算睡着了我也不会给你退票的。”随后一位观众起身表示,确实有一点点困,但实在是一部好电影,令他非常感动。制片人方励则回忆了四年前曾带《观音山》来东京电影节并获得两项大奖的经历。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台词很少,镜头迟缓而悠长,情节类似公路片,但又没有大的转折和起伏。充斥在画面里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黄沙漫漫的荒漠景象,看久了似乎会跟片中两个小男孩一样疲惫而焦灼。不过,这些缄默的镜头却充满诗意,伴随着声声驼铃,两个弱小的背影一前一后,时而互相疏离,时而共同面对。《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的摄影曾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色彩远没上次艳丽,却别有另一番风味。片名和海报也有浓浓诗意,就像出品公司天画画天的其他作品一样。

在“艰苦”、“乏味”成为这次回乡之旅关键词的同时,两个小男孩表现出来的童真童趣成了点缀其中的亮色,观众数次发出笑声。从疏远到亲近,从嫉妒仇恨到手足情深,这是旅行对于两兄弟的另一层意义。

从交流环节的观众反馈可以看出,表演成为这部影片最显要和最值得称道的优点,两个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的小演员表演浑然天成,表现出了超越年龄的、职业演员都难以达到的水准,摄影机似乎消失了。李睿珺透露,他在开机前花了两个月时间训练孩子和骆驼,教会小演员骑骆驼和说他们自己民族的语言。两个小演员都不是第一次出演李睿珺的作品了,弟弟的扮演者汤龙曾主演过上一部作品《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

  观众与主创交流部分实录:

  观众:片中两个小男孩是怎么选出来的?他们是职业演员吗?

  导演李睿珺:他们就是生活在拍摄地农村的两个普通孩子,两个人之前都参演过我的电影,一个演过长片,一个演过短片。只不过这次又隔了很长时间,所以需要重新训练。

  执行制片人张敏:在拍摄之前我们跟两个孩子共同相处了两个月,我们觉得拍儿童演员最重要的就是建立信任,两个孩子已经习惯了镜头,觉得就是在生活一样。

  观众:为什么选择了裕固族这个少数民族?

  导演李睿珺:裕固族和维吾尔族都是突厥的后裔,后来信仰藏传佛教的成为裕固族,信仰伊斯兰教的成为了维吾尔族。裕固族曾经有过自己的国家,但现在就剩了一万四千人,他们就生活在我隔壁的村庄,所以我对他们的生活很熟悉。片中饰演父亲和哥哥的演员就是裕固族,但是百分之九十的裕固族已经不会说自己民族的话了,所以我花了很长时间教会孩子们语言。

  观众:导演很年轻,却能驾驭这样一个题材,创作初衷是什么?

  导演李睿珺:我拍这部电影的初衷是,这个民族曾经有自己的国家,马背上的民族曾经帮助唐朝平定过安史之乱,现在却只剩很少的人,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也在消失,还得我来教他们的孩子自己民族的语言,我来教他们骑骆驼,这是我一开始拍这部电影的思考。片名的中文意思是“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现在草原都荒漠化了。

  观众:电影以沙漠为背景,摄影上有什么表现技巧吗?

  摄影师刘勇宏:电影里有很多沙地,很荒蛮,但在孩子的眼里可能却是像童话里的地方。所以这部电影是从童话世界回到现实世界的过程,童话世界尽管也有欺骗,但画面色彩是鲜明的,而到了现实世界,色彩就黯淡下来了,两个兄弟也互相和解了。

  观众:当我看到最后一个工厂的镜头,我觉得很为污染痛心。结尾是怎么考虑的?

  制片人方励:其实这个结尾是我给导演建议的。工业给人类带来了什么,前面积攒的情绪需要一个爆发和反思。另外,导演是学美术出身的,而我是学地球物理的,所以我可能对人类对地球造成的破坏更有感触。

  导演李睿珺:非常感谢我的制片人,我们有了更好的方式来表现结尾部分。至于两个孩子最后为什么没有哭,我觉得他们必须要面对未来,就像电影里发生的事情都无法再逆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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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在举行的东京电影节上,当日本电影同行听说来自中国的31岁的小伙子已经拍摄过四部长片,并且先后入围过釜山、威尼斯、东京等电影节后,不禁赞叹连连。这位青年导演叫李睿珺,是个国内普通观众还不大熟悉的名字。这次他带到东京参加竞赛的是新片《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讲两个裕固族小兄弟放暑假后寻找草原上的家的故事。

“商业电影的票房越来越高,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是可以捞一把的机会,就会有更多懂得、不懂得的人愿意拿出资本试一把,那势必给寻找资金的导演带来机会。我活了31年,我认为这个时代至少在市场上是最好的黄金年代,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导演遵从自己的内心是很难的。” 李睿珺说。令人无奈的是,独立导演与商业片导演一样,也回避不了钱的问题。但李睿珺还是觉得在这个时代有希望。他打了个比方:“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有没钱的做法。好多诗写在宣纸上和写在擦屁股纸上是一样的,绝对不会影响那首诗的光芒。”

  这个时代热钱很多自由很难 挣婚礼钱还拍电影欠下的账

  新浪娱乐:像你这样已经去过几次国际电影节、还有天画画天公司签约的青年导演,生存状况会比以前好一些了吗?

  李睿珺:其实走电影节完全是一个双向的东西,一层对于制片方来说他觉得这样的片子,国内普通观众、院线不太容纳的,走电影节对制片方是一个销售的可能性。恰巧你这个东西做完了,人家又愿意要。但我不单纯是为了电影节,不然我1月份就赶柏林了,柏林影响力难道不比东京大?我一定要做到我认为满意,电影节今年没有明年还有。

  对于公司来说,正好天画画天合作的一群导演差不多都是这个风格,都是做现实主义题材的电影,说白了,这个公司没有太大的生存的,我们并没有给公司带来很多收益。比如那一年,有《白鹤》、《有人赞美聪慧》、《美姐》等片子,可能最后收回成本的就是《聪慧》,我收回了一大半,还有一部分正在做,也还没有完完全全收回成本。你也知道现在中国观众、院线经理的口味,这样不是能够赚钱的电影。但是,如果我们努力让电影有一些更大的收益,那不是更好么,能够让制片公司存活下去,支持更多的导演去做他们想要做的这样类型题材,其实对产业也是有好处的。

  新浪娱乐:比如拍下一部电影,找投资会有困难吗?

  李睿珺:看情况,看你要想做什么,当然如果你还是要想坚持按照自己原来的方式,肯定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困难。当然现在的投资环境来说比以前好了一些,热钱越来越多了,商业电影的票房越来越高,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是可以捞一把的机会,就会有更多懂得、不懂得的人愿意拿出资本试一把,那势必给寻找资金的导演带来机会。我活了31年,我认为这个时代至少在市场上是最好的黄金年代,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时候,票房很好、钱容易找,这时候你如何能够坚持自我、遵从你自己内心、做回你自己是很难的。很多人因为会被资本限制,走上那条轨迹,你想回来都回不来了,有很多外界的外力因素影响。胶片时代彻底已经结束了,我买一个5D2都可以拍电影,2K,弄个调音台,我十个人可以拍、七个人也可以拍。我没钱就慢慢拍,拍两个月,能解决吃住就可以了。我以前的电影都是这么干的,大不了我拍纪录片。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有没钱的做法。但是,不会说有钱就做,没钱就不做。好多诗写在宣纸上和写在擦屁股纸上是一样的,绝对不会影响那首诗的光芒。

  新浪娱乐:你拍片挺快的,31岁已经拍4部长片了。

  李睿珺:我拍第一部电影是2006年,自己借了很多钱,挣了很多钱,拍完那个电影就打水漂了,什么都没有。然后又去挣钱,去电视台做摄像、剪接、编导,什么都干,还拍婚礼,为了挣钱还账。我是到2009年的时候才拍《老驴头》,中间的时间基本上都在消耗在钱里面了,因为你为了自己的爱好付出了很多,现在就要去弥补那个东西。2011年拍《白鹤》,2013年上半年拍华谊《有一天》中的《礼物》一段,9月份拍的《水草》,差不多两三年一部。我觉得写剧本是从身体里面生长的过程,他不是类型电影有规章可以复制的,他独特就独特在这里。你把种子丢在你脑子里长长,你认为长成了,掰下来的时候是有时间的,你要精心的锄草、灌溉、喷农药。不熟的时候你不能生掰,再加上制作又漏掉很多,就没有了。所以剧本很重要,我个人非常重视剧本,剧本不扎实我就不拍,我宁可晚一两年都不着急。

  记录家乡普通人的故事 小成本电影只有剧本可以谈创作

  新浪娱乐:你上一部电影《告诉他们,我乘白鹤去了》(以下简称<白鹤>)入围了威尼斯电影节,为什么这次没有更进一步,还是拍摄关于自己家乡的文艺片?通常拍家乡是很多新导演处女作的题材选择。

  李睿珺:我觉得有两个原因。如果只是单为了电影节的话,其实《老驴头》就已经入围柏林电影节,然后《白鹤》去了威尼斯,新片子最初是12月28号我们收到柏林的入围邀请,他要求我们1月中全部做完,但是时间赶不上,我们9月十几号才全部做完。如果单纯为了那个的话,其实早就可以完成心愿了。我觉得很多的电影现在都在讲传奇、讲英雄。但是,真正普通人的生活有多少人能了解?比如我家乡西北,农村的现状,那些人现在是什么样的。甚至有人认为《白鹤》是个年代戏,我说没有,《白鹤》是2011年秋天拍的,2011年那个村落状态、那些人穿着打扮、吃饭、衣食住行就是那个样子的,你就想这个差距有多大?

  所以我觉得人来一趟世界,因为一些原因有了交集,彼此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更别说换作很大一个群体。我觉得这些普通人也有很多故事值得告诉大家,你把这个记录下来。

  新浪娱乐:天画画天的几位导演都喜欢拍自己家乡的故事,有的导演可能一辈子都在拍自己的家乡,有的导演在不断扩大自己的视野。你下一部电影会看看外面的世界吗?

  李睿珺:我没有想过这个东西,我遵从自己的内心走,有些项目合适有明星来,就没有必要拒绝。有一些戏不合适,他愿意免费来,我也没有办法要。比如《水草》就有明星愿意来,但是我不能让他演父亲贴个胡子坐在骆驼上,他也不会说语言,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体验生活,对他、对我来说都是不负责任。可能我接下来有别的剧本,恰巧觉得普通演员演不了他内心的层次,需要有一个职业的演员,那我也不会说排斥。而且可能有些剧本觉得200万能够,那你给我400万我也花不了。如果这个戏正好剧本写出来是800万,你给我100万我也做不了。我觉得一切都是服务于剧本,这个剧本来自于导演的内心,而我觉得作为一个导演恰恰是你要首先遵从与自己、遵从与自己的内心,这是对所有的观众最大的尊重。

  新浪娱乐:接下来有新的计划和想法了吗?

  李睿珺:前天晚上还在和方总聊新的剧本,一直讨论了很久了,还在筹备。现在我还不满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满意的时候才能拍,因为我写剧本,写出来很快,但是过一段时间觉得不好,不停地推翻。我觉得剧本很重要,尤其是像我们这样小成本的电影,其实他跟创作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大,为什么呢?因为小成本的电影受各种因素的限制,其实你在创作的过程、在剧本的阶段全部已经做完了,你到真的开机的时候就是去还原。还原会受很多东西的限制,天气、资金等各方面。你不可能像王家卫一样,今天为了一个镜头坐在这里等,这句台词写的不好,我宁可让我的工作人员在这里呆两天等我想一句台词,那是创作,我们这个不是。剧本就像是一把沙子,捏在手里,等关机的时候伸开你的手看剩下了多少,剩下的就是你的电影。

  新浪娱乐:还是会关于家乡、民族、地域文化的?

  李睿珺:会有家乡的。我觉得主要还是人,所有电影说来说去最后关注的还是人本身。这次有可能做一个年轻人的,之前一直在做“两头”,小孩和老人。这次小孩长大了,农民工的小孩已经长大了,跟我们差不多了。说白了我自己就是农民工二代,在这里漂着。我住的院子里的小孩,他是北京出生的,一口北京腔非常标准,但是他是外地人,在这里没有户口,学都上不了。但是,他就是在这里出生的,这里不能接纳他,他回到农村,农村也不能接纳他,他也不适应。所以现在还没有想的特别清楚,看是今年拍还是明年拍,取决于剧本。

 5 ) 这是一种草原精神 真的有

去年夏天我去了趟外蒙古 在此之前我从来没去过内蒙古
我选了ger to ger 这是一家以帮助蒙古孩子读书的NGO 目的是为了让游客完全和牧民们生活在一起 在这六天里 我住到了四户牧民家 其中第一家有一个小男孩 因为他说他蒙古名字我实在发不来音 他又告诉我他最喜欢的动物是老虎 我就叫他小虎 小虎在乌兰巴托读中学 是家里唯一会说几句英文的人 假期里 他每天帮哥哥抓羊挤奶 骑着马牧羊 我问他将来想留在乌兰巴托吗 他摇摇头 他说 我长大了想和哥哥一样 和动物们在一起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了小虎 想起了蒙古精神 或者说 草原精神 外蒙古的牧民也用上了iPhone 有移动网络 骑着摩托车 但是他们还是和我们不一样 他们有一种草原精神

我在乌兰巴托包车的蒙古司机兼导游 她是个寡妇 独自带着两个小孩 开吉普车单手打方向盘 涂着红唇 穿着蒙古盛装带我去参加那达慕 她说 我们蒙古人相信万物皆灵 我们蒙古人生来就是战士 <图片1>

 6 ) 总有人为电影而活

----2 018年的分割

最近看到李睿珺的《路过未来》上映了。他果然一直都在拍东西。回首三年前写的这篇日记,当年还是学生,现在我也已经跨入行业拍片,来了北京,成为了一个短片导演。我记得这个人在2015年的夏天影响过我,现在他还在拍东西,还在提醒着我……纠着我的不甘和懒惰。时间真是会磨灭人很多理想主义,但也会叫你现实世界里做电影的梦。感谢。

------2015年的时间线

总觉得该为《家在水草风茂的地方》写点东西,或者说该为李睿君写点东西。见过导演本人,从外表到谈吐,你会觉得,他真的不擅长迎合和讨巧,但在电影表达上又是个特别有诉求的人。 一路走过,他俨然已经蜕变成一个成稳的电影人。这样不会宣传自己的纯心老好人李老师,不帮他宣传真的心有愧疚一般,即使我也是万千人物里的小齿轮,还是想替他说一说什么。 “所有热爱电影的人都是特别热爱生活的人,都是特别特别友爱善良,也比较单纯,我希望你们能把那种善良和单纯继续保持下去。”这也正是作为一个同是学电影的我所喜欢他的点。 别来无恙,李睿珺真的初衷没变,驾驭片子也越来越精细。《家在水草风茂的地方》较之前《老驴头》系类片子各方面打磨的都可圈可点,故事简单,感情朴素,隐喻众多。航拍的成熟运用,小演员的调教和演技也都诚意满满。汤龙小朋友和李师傅合作这么久,果然怎么看怎么喜欢他。憨厚、倔强而又不失犀利和善良。除了美轮美奂的沙漠摄影,更喜欢从头到尾的哀伤和淳朴,生活在城市化小资的我们,已经太久没有恢复自然生活的初心,但总有人为自己喜欢的事做“梦”。 此时的他因为《家在水草风茂的地方》的认可,貌似也终于混出来了。看到方励与他携手合作,看到同行圈子里喜欢他的作品所带给人内心的反思,我终于又有动力了,好电影真的会鼓励人继续做梦。这个世界上我能做的太有限了,不是所有创作者都会从你的心上走过,毕竟每个人的风格和追求的不一样,性格决定命运。而他算一个,这么纯心的做人那一类,能踏实纯心的做好电影也不惊讶,现在的人毕竟都太着急了,包括我自己,但内心里早年已经把李睿珺归属于值得学习的创作者那一类。耐得了寂寞,简单纯心,坦诚又可爱。 切回他的片子:对农村题材的那种自然混成的成长体验魔力,使他在呈现农村环境下的老人面对死亡时,情怀上总能让我感受到一点点伤感,他三十二了,就像他自己说的“我更像一个老人”我想这也是他片子所惯用的小孩和老人角色的原因。 有些人就是很朴素很像“人” ,没有太多包装。 阔别《告诉他们 我乘仙鹤去了》几年了,好像大一好像看的,因为《家在水草风茂的地方》的上映再次拾起小河的音乐,再次拾起当年看李睿珺时的记忆,只有越来越喜欢了。 他回到家乡拍片的初始,那些一辈子也没走出村子的人的嘲笑。那种成为村里茶余饭后的笑料所带来的失落和悲哀,我能想象,一个热爱电影的人想通过电影来探讨一些人性时,被长辈们犹同表演一样看待的悲哀。

世界如此辽阔,人类却走进了狭隘的墙角。这样的病态,作为创作者他一定也很失落,也会怀疑自己该不该做一件喜欢了很多年的事,甚至活不明白吧?家在水草风茂的地方,也只能是我们记忆里的那样,回不去了。很怀念那个8岁的自己,每天晚上和伙伴们捉泥鳅逮田娃的光阴,好像从那时候起,我们的记忆就停留在那里,而我们似乎没再长大。 “曾一个长者对我说,你看男人在外面辛苦打拼,其实回家所求无多,只不过想下班回家有口热饭吃,有口热汤喝,有人在家等着你,你累时有句宽慰的话。所谓的高官俸禄、锦衣玉食、宝马貂裘都比不上这个。” 我也深以为然。 《家在水草风茂的地方》其实更让我想起老家的回忆。想那些夏天一起的小伙伴,想家里那一盘饺子一碗面和家里的那条河,这些是心里最软的那块儿。那一年我才几岁,如今已经22岁。 我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之后,我们的00后会不会认同上一辈的文化和价值观。中国有那么多农民,每个阶层也都有属于在自己的边缘,生死轮回,告别一代又迎新生。在这样的现实生存里,很感谢李睿珺用做了一个有良心的记录,我什么都没有,而我终究还是要走到我拿起导麦的路上。 世界上有一种鸟它总是一直的飞,飞累了就睡在风里,没有巢窝,浪迹天涯。 比尔盖茨的偶像洛克菲勒说过,任何梦想只要对自己说十万次,它必定会实现。我甚至在前人的创作路上看到以后的自己,但我依旧会做自己想做的东西,即便会负债负累。但一定是做自己想做的,李睿珺真的在很多层面上鼓舞了我们这些热爱电影心有狂澜的少年,谢谢在这个深秋,他在我的心灵深处深刻的走过。某一天,我一定会回头看过自己每一次的观影记录,我会很欣慰的对自己说,就是他啊,曾深深的坚定了我做好作品的那份纯真。谢谢你啊 导儿。

 短评

喜欢兄弟俩中间恍惚看到几个僧侣的镜头,一开始让人以为是幻觉,这个细节后来是喇嘛寺庙搬迁。

4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还行

更成熟的作品。人一生只拍一部作品,李睿珺倒是有这么点意思。片子里面以孩子为视角,去表现一个大格局下的民族问题。水草丰茂的地方才是家,但是现实却不尽如此…

7分钟前
  • 豆瓣路人己
  • 推荐

《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上映时,放的地方少,时间短,没赶上,当时本地影院经理朋友还到处借拷贝,准备放,好像也没实现。李睿珺越拍越好了,故事这么轻巧却容纳如此沉郁的命题,老人纷纷逝去故乡渐渐荒芜,身为边地少数民族,有几处挺感触。汤龙小朋友马兴春老爷子“白鹤”时的亲切感犹在,演得真好。

12分钟前
  • 内陆飞鱼
  • 推荐

兄弟俩穿过沙堆追骆驼那场戏非常震撼,有一刹那遁入历史化空间的幻觉

15分钟前
  • LOOK
  • 还行

美学上挺喜欢,内容太硬了,和自然风凑一起显得拧巴;兄弟公路片的主线是惊喜,残垣断壁有鬼魅气息;想想还是打个四星,因为这片子应该去大银幕看

19分钟前
  • 汽车大师
  • 推荐

比我乘白鹤去了更好,依旧关注孩子、老人、地域文化、生命与环境的起始和终结。有伊朗儿童电影般的纯真朴实,两个小演员特别棒,李睿珺指导演员很厉害。 他说花了两个月时间训练孩子和骆驼,教他们说自己民族的语言,“裕固族曾有自己的国家,现在只剩一万四千人。”导演上个短片《礼物》也是这主题

20分钟前
  • 谋杀游戏机
  • 推荐

另类的“公路片”,归家之路也是两兄弟和解之路,小孩子间的微妙感情,导演把握的相当好。喜欢戛然而止的结尾:归家之路上田园牧歌的想象最终撞上的是传统生活方式无法继续的现实,但终究他们是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许这就已足够。明显的缺点是音乐太煽情。记忆与social-ecological system。

25分钟前
  • dearalice
  • 推荐

我有时候觉得豆瓣最好看的电影就是7.6-8.0之间的那些电影!这个太好看了!弟弟最后看到淘金的时候,机位!那个镜头赞爆了,整个电影除了教室和葬礼的镜头,没有超过五个人的镜头,但是到这人一下子多起来了然后那个机位的走向,太魔了!导演好牛逼!还记得费里尼的八部半么!还像现代启示录

28分钟前
  • 咂么嘴儿
  • 力荐

阿迪克尔那个小朋友演得非常好。关于马的镜头都极其诗意,仿佛梦境。拍得清晰、果断。果断这一点尤其不容易。但这个主题本身有它自己无法避免的单调和干燥。

30分钟前
  • 荞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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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块一张票,影厅里依然没多少人,毕竟这样一部文艺片很难讨好大众。影厅里始终很安静,一如影片舒缓流畅。简单的故事,很少的演员,格局却不小,导演在镜头语言上着实精雕细琢了一番。片子确实闷,可是又难以自持地被吸引。电影结束后,影厅响起了稀疏又笃定的掌声,我想这是对国内独立电影的致敬吧。

34分钟前
  • 李濛Lemon
  • 推荐

一直以为是受害者和最后的坚守,到头来却发现成为了帮凶,而那种被动更是无奈。小朋友也是这么想的吧,但爸爸终究是爸爸,一起回家的脚步就轻快多了。之前上映时做过活动,看了一半,最近才补全。卡斯成了后来《白鹤》的“原班人马”(额,马不确定是不是同一匹)。作为首部长片,这样没有什么野心的故事真的很适合,朴实而有特色,坚定明确地做自己想要的东西。叙事逻辑还有点不通顺的地方,不过也不是特别严重,汤龙小朋友很好地把握住了那种生存能力很强的憨憨特质,另一位稍微有一点欠火候(希望他看到不要伤心)。

36分钟前
  • U 兔
  • 推荐

并不太好。有很多东西非常刻意,比如开头对于历史的介绍。落后的草原文明被现代性所侵蚀,是必然的,直到现在,这些艺术片导演仍然流露出一种对田园牧歌非常浅层次的不舍,这一点是电影很大的问题。它并不深刻。更何况故事本身如此闷。

38分钟前
  • frozenmoon
  • 还行

比白鹤格局要大,从兄弟俩的荒漠之行折射出了一个民族的生存境地正在消亡,回忆里的绿草地以及墙上残存的壁画都是这个民族曾经兴盛的佐证,可惜结尾父亲跻身于淘金者的洪流已经说明了游牧民族的没落,导演能够关注到这个特殊的族群是件特别令人敬佩的事情,两位小演员尤其是弟弟表现得也很好。

42分钟前
  • 超cute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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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电影节#

47分钟前
  • 艾晨
  • 推荐

家在哪里?家在梦里。

52分钟前
  • 宅拾叁
  • 推荐

放牧时如果迷路,一定要顺着河流走,有水的地方水草才会茂盛,而牧民的家就在水草丰茂的地方。当最后兄弟俩历经险阻终得回归故土的一刻,家早已被工业化的各类厂房悉数占盖,真是令人唏嘘,讽刺得又想哭又好笑。

54分钟前
  • 我是大皮哥
  • 力荐

空灵的笛声、鼓点、驼铃,配乐绝赞。默默忍受和付出的弟弟,沟通很少却有关心的哥哥,骑着骆驼,踏上征程…孤独的白马,空旷的沙漠,路过的僧人,残垣断壁,遗弃的喇嘛庙,没落的石窟和褪去的壁画…依随丝绸之路踏过惆怅的历史,回到生机绿地,那曾经的黄金牧场夏日塔拉。“把灵魂带回草原,就是回家”

55分钟前
  • 影志
  • 力荐

好过导演前作。家乡的消失、水草的风化、河流的干涸与工厂的建成,通过兄弟俩的在路上全数展现。旅程搭载着梦想与焦虑,哀叹着游牧民族的消失和生态的破坏。壁画部分稍显笨拙,僧人指路与河水嬉闹算是一种救赎吧。伊朗老伙伴Peyman Yazda哀怨的民族音乐加分不少。

59分钟前
  • 大奇特(Grinch)
  • 还行

骆驼兄弟,草原民族的挽歌。何处是我家,中国儿童电影新方向(- -!)。看着导演的作品一部比一部好,这大概是最有力的推荐理由。不足之处还是中段冲突太弱,包括虽然知道小兄弟的情感羁绊,可是缘由略显不足。比较神的是父亲现身,戏水像《赞美聪慧》,结尾似《蒙古精神》

1小时前
  • 木卫二
  • 推荐

驼铃声声,载着两兄弟关于家的向往;黄沙漫漫,根植着人与土地最原始的信仰。西北群山荒芜草原退化,以草地为父河流为母的人们面临生存困境。一路上干涸的枯井、白色的沙原、空荡的鬼城村落无一不在无声控诉;两兄弟从怨怼争执到和解,满是童趣。倘若剧情多些冲突不要像土地那么干瘪,选去申奥都靠谱。

1小时前
  • 西楼尘
  • 推荐